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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林家的另一个女儿 - part 3

luyued 发布于 2011-03-10 02:56   浏览 N 次  

安踏上了英格兰宫廷的必经之路——等待婚礼。她还没见过未来夫婿,而关于嫁妆和财产的争论毫无进展,连沃尔西红衣主教的干预(英格兰的大小事务他都要插一脚)也无济于事。与此同时,她就像任何一名法兰西的女人般优雅地四处调情,对待国王的妹妹也冷淡有礼,每天耗费大量时间跟我和乔治一同骑马、闲聊、玩耍。我们品味相似、年龄相仿:我最小,才14岁,安15岁,乔治19。我们是亲密的家人却又仿如陌路。我曾与安一起在法兰西宫廷侍奉过,而当时乔治正在英格兰学习成为一名朝臣。如今我们终于团聚,宫廷里管我们叫“三个博林家的人”,或者“三个欢欣的博林”,连国王也私下里也时常招呼“三个博林家的”觐见,这时便有人狂奔而来将我们从城堡的另一头叫过去。

我们的生活中,第一要则是满足国王的娱乐需求:马术决斗、网球、骑术、狩猎、鹰猎以及舞蹈。他喜欢在不停歇的喧哗刺激中生活,而我们的责任是保证他不会感到无聊烦闷。但有时候,非常少的时候,在晚餐前安静的几分钟,或下雨使他失去狩猎的兴趣时,他会去皇后的寝宫,她则会放下手中的女红,不发一语地示意我们离开。

如果逗留几秒,我或许能见到她朝他微笑,那是在其他人,即使是她的女儿玛丽公主面前也从不显露的表情。有一次,我不知道国王在房间里就冒失地冲了进去,正看见他如情人般坐在她脚边,头轻轻靠在她的膝盖上,她的手指把玩着他额前深金色的发卷,那发丝就像她还是年轻公主时他送的戒指般耀眼,而他曾不顾一切反对娶她为妻。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他们都没注意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我可不想破坏此时的宁静。我只想找到安,她在寒冷的花园里与乔治一同漫步,手里接下几片雪花,斗篷裹得紧紧的。

“国王跟皇后在一起,”我加入他们,说,“就他们俩。”

安一抬眼眉:“床上?”她好奇的问。

我脸红了:“当然不了,现在是下午两点。”

安朝我微笑:“要是觉得夜晚来临前不该上床,你肯定是个开心的妻子。”

乔治伸出另一只手臂搂住我。“她是个开心的小妻子,”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威廉总告诉国王从没遇见过如此甜美的女孩儿。不过他们在做什么呢,玛丽?”

“只是一起坐着。”我说。我强烈地感到自己无法向安说明那是多么温馨的景象。

“那样她又没法怀上皇子。”安冷酷地说。

“安静!”乔治和我同时说。我们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她肯定已经放弃了希望,”乔治说,“她多少岁了?三十八?三十九?”

“才三十七。”我不满地说。

“她还有月事吗?”

“噢,乔治!”

“是,还有,”安实事求是地说,“可那也帮不了她什么忙,本来就是她的错,大家都知道国王跟贝丝·布隆特的私生子都开始学骑小马驹了。”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抗议。

“还有时间等她死去,他娶其他人?”安若有所思地说,“是的,她身体也不好,对吗?”

“安!”就这么一次,我真的被她吓到了,“你太恶劣了!”

乔治向周围张望了一圈,确保花园里没有人站在我们附近。两个西摩家的女孩儿正陪着她们的妈妈散步,但我们不太搭理她们。她们家族是我们家争夺权势的道路上最主要的劲敌,我们一般都假装没见到他们。

“非常恶劣,但这是真的,”他大胆地说,“要是他没有子嗣,谁会是下一个国王啊?”

“玛丽公主会嫁出去啊。”我提出。

“外国的王子来统治英格兰?向来都不长久,”乔治说,“我们没办法忍受又一次王权争斗。”

“玛丽公主可以继位成为女王,无需婚姻,”我拼命找借口,“作为女王统治英格兰。”

安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呼出的气化作一缕冷冽的白烟。“噢,是啊,”她讽刺地说,“她还能学着跨坐着骑马和决斗呢。女孩儿没法统治这样一个国家,那些大国的君王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们在花园中央的喷泉停下来。安以训练有素的优雅姿态坐在喷泉边上看向泉水,几条金鱼期盼地游到她身边,她脱下绣花手套,细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水面。它们聚过来,小嘴张大,贪婪地做着吞食的动作。乔治和我盯着她,而她只看着自己在水中泛着波纹的倒影。

“国王考虑过这些吗?”她对着倒影问。

“一直在考虑,”乔治回答,“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我想若是皇后同意,他会承认贝丝·布隆特的儿子,立他为继承人。”

“让私生子继承王位?”

“让他作为亨利·菲兹罗伊接受洗礼可不是没有原因的,”乔治回答,“他会被承认为国王的子嗣。只要小亨利能活得够久又没被弄死,西摩家和我们霍华德家同意,沃尔西的教堂也站在他那一边,再加上国外的同盟……谁能阻止他?”

“那么个小孩子,还是个杂种,”安若有所思地说,“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一个上了年纪的皇后,还有正值黄金时期的国王。”她的视线离开水里苍白的影子,看向我们。“会发生什么?”她问,“会发生一些事,是什么?”

沃尔西红衣主教给皇后送来一封信信,邀请我们参加忏悔星期二在他的宅邸——约克宫——举行的化装舞会。皇后让我念信时,我的声音都兴奋地颤抖了:大型化装舞会,名为“绿堡”的城堡,五名淑女与五名城堡骑士共舞。“噢!殿下……”我刚开头,又沉默了。

“噢,殿下,然后呢?”

“我只是在想你是否能答允让我参加,”我谦卑地说,“去看看这场狂欢。”

“我想你的希望不仅如此吧?”她眼神闪烁着笑意询问。

“我希望能成为其中一名舞者,”我承认,“那听起来多好啊!”

“是的,你可以去,”她说,“红衣主教让我派几位淑女参加呢?”

“五名。”我沉稳地回答,眼角瞥见安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脑子里的声音在我脑中盘旋,就像我听见了她在大喊:“选我啊!选我啊!选我啊!”

真见效了。“安·博林小姐,”皇后思量了一会儿然后说,“法兰西皇后玛丽,堤约公爵夫人,简·帕克,以及你,玛丽。”

安和我迅速地交换了一个颜色。我们这支队伍很奇特:有国王的阿姨;他的妹妹玛丽皇后;帕克家的女继承人,可能成为我们大嫂的简·帕克(如果她父亲能答应下嫁妆的事宜);以及我们两人。

“我们需要穿绿色服饰么?”安问道。

皇后朝她微笑。“噢,我想是这样的,”她说,“玛丽,你为什么不写一张便条给红衣主教,告诉他我们非常乐意参加,让他拍舞会的主办人过来,好让我们选择服饰,预备舞蹈?”

“我能做。”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放置着羽毛笔、墨水和纸张的桌子,“玛丽的字迹太潦草,他会以为我们在写拒绝信呢。”

皇后笑了。“啊,法国学者,”她温和地说,“你来写信给红衣主教吧,博林小姐,用你那美丽的法语,或者你想用拉丁文写?”

安的视线毫不畏缩。“看殿下您的喜好了,”她自信地说,“这两种语言我都较为精通。”

“告诉他,我们非常愿意在他的绿堡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皇后顺口接下去,“你不懂西班牙语是多么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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