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慕天颜（焦剧观后随感－附）

焦恩俊是件值得顶礼膜拜的艺术珍品。

――虽然庸俗如我，在膜拜其风范与演技前，首先眷慕上的只是其外貌。

毕竟做为“三位一体”的演员，其外形对于观众和导演的影响若硬要我说是无足轻重，也未免太过虚伪矫情――演员的外形是他的创作工具，这不是亵渎，也不是褒扬，这只是事实罢了。

焦恩俊人如其名，俊美得如同被上苍恩顾，但我所眷慕的却并非仅是其俊美而已。事实上，在演艺界里，外形俊美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对外形的要求，在我而言，首先该是骨架合乎比例，才能相对更长些时间的禁受岁月风刀。焦恩俊的身材比例，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达到了对东方男子的审美标准――优雅、纤修。

故而，虽然现代装套在焦恩俊这个衣架子上也能显得好看，但毕竟西装制服等款式在以宽肩厚背为特征和审美标准的西方男性身上更显优势，而真正能百分百将焦恩俊这样标准东方男性的身材魅力勾画出来的，还是东方古装。

，逝如过眼云烟；看他高楼平地起，看他高楼成废墟；热闹繁华，弹指灰飞。以《小李飞刀》中李寻欢的服饰为例：高领、简洁的流线型剪裁、无多余赘饰（尤其是对于腰带等强烈横向线条的取消）、配以与基本面料接近色系的轻软薄纱叠覆掩映……都更妥贴地烘衬着焦恩俊令人惊叹的身材――已不仅仅是优雅和纤修，那甚至若隐若现地点染出了含蓄而神秘的东方式的性感

除了身材骨架的比例，面部骨架的比例当然更加重要。我是个保守的古典美学支持者，始终能吸引我的面孔都是相同类型的，例如梁朝伟、焦恩俊、张智霖等。

面部骨架的合乎比例给他们提供了相对而言更大的塑造空间，使得他们能在俊美之外，凭借非演技的外形就能占到一些“易容”的便利条件――是的，“易容”，从某种角度而言，演员应该像武侠小说中的“易容高手”，尽可能多地装什么像什么。

可以想见，一个眼睛特别大或者是鹰钩鼻的人，在易容后相对更容易被识别出，就是因为他太富“特征”――所以，“合乎比例的俊美着”，而非“极富特征的俊美着”，这是能否从“偶像艺人”向“实力演员”过渡的很先天性的一部分条件――外形的可塑性。

如果以梁朝伟、焦恩俊、张智霖来具体举例说我的感受，则我以为在可塑性上，梁朝伟更占优势，焦恩俊次之，张智霖最后。

梁朝伟虽然美，却美得不炫目耀眼，美得中庸如擦肩过客梦里依稀，所以他能是你能是我（人类自发的想像美化处理），所以他在外形上就先贴近了观者的心灵距离，让人无须仰望无须设防。如果把演技比做宝剑，外形比作剑鞘，则梁朝伟的剑鞘便在唤起观众共鸣上已极富杀伤力。

焦恩俊太过俊美，美得让人无法接受他也是日常生活中柴米油盐的你我――他美得近乎理想、甚至梦想。但最可虑的其实是他的鼻子：高挺、完美……这对于他所能接手的角色范围会产生很大的局限性，我曾以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今后的最高成就也只能是个“类型演员”了，这虽然也没什么不好，但贪婪如我总是难以甘心。

所幸，所幸，在期待之中、意料之外，他打破了局限，也纠正了我的偏见。这我在以后的随感中会具体提到。

至于张智霖，他的骨架虽然也同样好，但不幸的是他有一双酒窝……虽然那酒窝可爱得迷煞人，但显然，比起焦恩俊的鼻子，张智霖的酒窝会带给他更大的局限――如果他的目标是成为实力演员而非偶像艺人的话。当然，他同样可以演技弥补外形可塑性上的缺憾（虽然不幸的是迄今我还未有幸遇到他能震撼我的演技，故而此例依旧如诸多仅仅合乎我外形审美标准的俊男美女一样――遇到了就顺便看两下，养养眼而已）。

OK，随举两例做完了横向比较之后，还是回到焦恩俊身上来吧，具体说说他的外貌给我的感受。

首先是眉毛，十分特别。

焦恩俊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惊觉――原来眉毛对于一个人外观的影响竟然比我所以为的要大上这么多：

修成平眉的杨宗保和宫毅等看起来柔顺俊雅；修成浓剑眉的展昭看起来则坚毅冷峻（虽然经过演员的重新灌注，演绎出来的展昭在性格上与化妆所暗示的并不完全相同了）；卧蚕眉的李如璧则淳朴、钝折眉的法海则偏执；李寻欢大胆的染眉呼应着大胆的泡面头，让那个震惊过朝野的风流探花郎在几百年后再次震惊和眩晕了我们；而我行我素邋里邋遢的朱寿皇帝，则在焦恩俊未经修拔的眉丛间透出了神髓；还有，帅天行成长过程中眉形眉色的变化同样默默的辅助着人物性格在塑造中的变迁……

极富立体感的眉骨、五官整体的协调，使得焦恩俊的眉毛出乎意料的展示出非凡的可塑性――其他演员从来没有在眉形改变所导致的角色整体气质上给我留下过深刻印象。

其次是眼睛。鉴于“眼神”注定是以后《演技随感》中的重头戏，所以这次我只说“眼形”。

他是双眼皮。或许由于我自己是单眼皮，所以始终抱憾般只喜欢双眼皮，始终认为双眼皮的表现层次和变化能更丰富些。更遑论当角色有较浓的眼妆时，那瞬息倏忽的眼影色动总令我心也缤纷。

如果说双眼皮还只是我的个人爱好，算不得外形可塑性的优势的话，那么他波纹形的下眼睑却是当之无愧了，这使得他的眼睛在改变形态的时候比别人要容易的多。

给我最大感慨的是他演展昭《包公斗法王》时的一个镜头：展昭刚刚醒过来，人躺在床上，睡眼朦胧，上下眼睑都呈波纹形。当时我彻底傻掉，脑海中只有“媚眼如丝”一个词在反复回荡，真没有想到认识这个词语这么多年，却是在一个男性那里感触到它的――实在是因为“媚眼”能演出来，但“如丝”，却是非倚靠外形不可了。

曲线是最富变化和可塑性的，上下眼睑都是波纹型的焦恩俊，在眼妆上的可利用空间很大。

然后我们来说鼻子――不得不说的鼻子。

如前文所说，焦恩俊的鼻子在我看来是他面部五官中最不具可塑性的了，是他接手角色范围的关键性局限。但那些理性的事情还是放置到以后谈他所接角色的类型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只想放任自己的感性恣肆驰骋一会儿。

是的，没有办法――我最喜欢的就是焦恩俊的鼻子（后来看《飞刀问情》时那女编剧也不谋而合地借林诗音之口对他的鼻子大大的花痴了一番，可见审美愉悦是相通的，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很早听说过埃及艳后的鼻子美得天下无双，添一分则高，削一分则矮。当时觉得那样的评价非常无聊，因为根本还是无从想像她鼻子的美艳――十个字的描述完全是废话。直到小学时我第一次见到了展昭，见到了焦恩俊的鼻子，我才知道人类的语言是多么的匮乏，我们描述不相干的东西时可以用千言万语，但真的要去描述那完美到极至的东西时，除了废话之外就只能无言了。所以此刻，我花痴发到内重伤的现在，让我来描述焦恩俊的鼻子时却还是只能用那句我曾嗤之以鼻的废话。只是我要再添上一句：不仅鼻梁的高低恰到好处，连鼻尖也是如此，再圆一分则显臃肿，再尖一分则显刻薄。

焦恩俊的鼻子非但使他的正面看起来英挺秀毅，同时也使得他的侧面非常吸引人。

东方人的侧面通常立体感不强，儿时我曾接连一个星期每个傍晚都蹲在剪影小贩的地摊边着迷地欣赏他们那神奇的手艺，但渐渐却发觉剪影小贩通常总会悄悄做些改动后才把剪影给买主，而这个改动点我隐约总觉得是鼻子（偶尔也配合眉骨同时略修）。

电视不是平面广告，所以面部的任何角度都无法掩藏。多数演员的侧面并不好看，当然也不是指难看，而是说很正常很普通，所以不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焦恩俊的鼻子却使他的侧面比普通人改动过的剪影更有棱角，完美得令人在思维断档时总本能自发般地就追随沉迷了――此乃吾之切身体会也。

至于他的嘴唇……

以前看古龙小说《楚留香》的时候，里面好像有这么一段描述，大意是说：香帅的鼻子是非常坚毅冷峻的，甚至能给人一种严酷的感觉；但他的嘴却忽然温柔，令所有的严酷冷峻冰销雪散，如沐春风。看到这个描述时，会心一笑，想古龙总是爱把矛盾的两面揉在一起增添效果，怎么可能有如此容貌的人呢。但五年级我见到展昭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总那么自以为是，原来真的有这样容貌的人。

如果说焦恩俊的鼻子峭棱如戟，那他的嘴唇就柔润如缎。如果有这样一位高手，他的兵器是左手执剑戟，右手执丝缎，我想那他的兵器真的是太难以应付了――焦恩俊的外貌给人的冲击力就是如此难以招架。

这当然不算是外形的可塑性，但却是外形优秀的另一点，就是极端矛盾的两面揉在一起，给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这样的外形，可遇不可求。

但遗憾的是最近几年的戏里焦恩俊真的太委屈它们了，选用的唇膏总是无法显示它们，使它们完美的外形英雄无用武之地，优势完全无法发挥，真把它们给埋没了。我想如果能多用温润并能稍稍发出透明光亮的唇膏，提高它们出场时的待遇的话，会更好一点的。

最后，顺带说一下焦恩俊的手。

影视表演中，台词是第一语言，眼神是第二语言，手是第三语言。现实生活中，暸解人物的真实想法，听言语不如看眼神，看眼神不如观手态。因此，演员们在释放角色内心活动的时候，必然逐年愈重视第二、三语言。

如前所说，东方人传统的审美标准是纤修优雅，这一点同样反映在手上。焦恩俊的手遗憾并不是修长型的，但倘若演员能花更多心思于手的护理上，至少保持莹润腻嫩，则还是可使遗憾稍得弥补的，《苍天有泪》中的展云翔的手质感就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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