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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拉比奇

luyued 发布于 2011-02-01 17:43   浏览 N 次  
十七岁出门远行,拉比奇去了遥远的北方。此后,若干张信笺,从在中南楼某间底层的寝室或教七的某间教室里被落下第一个字开始,讲述那城、那学校、那些街、那些人、……
我记得拉比奇搭乘大巴途经那号称世界最大(?)的广场时“不过如此”的腹语,我记得拉比奇步出琉璃厂时转头回望到的岂止天边残阳,我记得拉比奇出没“金五星”淘日用品时的有的放矢,我记得拉比奇苦背NCE以至疑心下颌将脱时的忧心忡忡,我记得拉比奇“欣赏”布谷大清早傻笑时的津津有味,我记得拉比奇揣测那隐居教学楼口的老大爷之神秘时的异想连连,我记得拉比奇逛“盛世”时的形象思维n多,我记得拉比奇效仿“我的船长”吹了口哨侧身进屋时的挥洒,我记得拉比奇节省得在大吃了一顿桃子后的暗暗自责,我记得拉比奇穿梭在图书馆交叉通道上时的想象发挥,我记得拉比奇遍寻不到象尾戒指赠同学时的沮丧,我记得拉比奇在自家书法得到师长夸赞时的兴奋,我记得拉比奇捡拾香山红叶过塑留念时的一丝不苟,我记得拉比奇在400米跑道上的竭尽全力,我记得拉比奇百喝不厌的食堂的米汤、百吃不倦的油麦菜炒鸡蛋,我记得拉比奇讲起“挥鞭样”为何时的专业无比,我记得拉比奇在周末地摊上刨到Living With Art时的喜悦,我记得拉比奇注意到合作社收银男孩的指节怎地包了创可贴时的悲伤眼神,我记得拉比奇立在元大都遗址旁时的一点点感慨,我记得拉比奇好多个假期都留校念书、打工时的毅然决然,我记得拉比奇用车载了同学穿行在“新马太”一带时路上的风拨弄二人发梢的情景,我记得拉比奇远道跑到三联席地看书一整天的忘我,我记得拉比奇推介《死亡诗社》、《草房子》(电影)、《在路上》(话剧)、《生死场》(话剧)、《苏州河》、《千言万语》们时的绘声绘色,我记得拉比奇家教返校途中遥遥看到黄昏中的雍和宫时的呆立半晌,我记得拉比奇帮偷看过自己日记的那位上铺的家人收拾东西送他们出宿舍小院儿时的不计前嫌,我记得拉比奇洞悉命题者用意后写下那个沿着高大的雕花铸铁大门拼命往上爬呀爬呀的小胖墩的小说,我记得拉比奇屋漏偏逢连雨天地自行车被偷后宛若要泄尽所有块垒时的号啕,我记得拉比奇阅读贡布里希时的心悦诚服,我记得拉比奇端详那一棵棵枝干笔直的眼睛树时的出神,我记得拉比奇说起那所学校的朴实与清癯时的感念之情,我记得拉比奇描绘北校风光时的大段旖旎文字,我记得拉比奇那盘收了《青春》和《冬季校园》的老磁带,我记得拉比奇概括《霍兰先生的作品》时激动得泪光闪闪,我记得拉比奇记得钱钟书和张爱玲书里那些我竟然没有丝毫印象的细节,我记得拉比奇的西什库之行、卢沟桥之行、后海小流浪、福海兜圈子,我记得拉比奇没忘《沙鸥》里那段“能烧的都烧了,就剩下这些大石头了”的对话,我记得拉比奇把汪曾祺和霍达的小说背了几千里回家去读,我记得拉比奇尊敬的先生们的名字:赵峥、陈达星、…… ……
至于英家坟、红庙、三才堂和芙蓉里等处的种种,日后再说。
有多少艰辛,拉比奇从未提及?
有多少恶意,拉比奇早已原宥?
追求完美者,大多愤世嫉俗,而在拉比奇那里,人的趋光性以山泉溪流般的方式呈现。
我决定把那一串关于关乎美好品质与容颜的形容词放在心底,因为,对于这个我认识多年,太多的粗粝与疼痛都无法剥离其理想和信念的人来说,它们,反有客套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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