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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文化演绎与新城市崛起的交响--读报告文学集《沧海沙田》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9 08:33   浏览 N 次  

当下读者和文学界对纪实文学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和关切,这一现象让我们有理由再次思考文学与现实的紧密关系。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语境中,人们对文学总是寄予某种期待,尽管文学不能解决他们期待解决的某些问题。但作家确实有义务尽可能地去书写社会和关注现实。

近年来,许多作家抵达改革开放的前沿地东莞,创作了一批纪实东莞的文学作品,为探讨东莞乃至中国城乡社会的发展提供了诸多有益的思考和启示。大型报告文学作品集《沧海沙田》便是其中代表性作品,在阅读该书的过程中,我们被作家的记录文字和纪实魅力所感动的同时,也被作品中诸如改革、发展、人生、命运等重大命题和艺术视野所震撼。

优秀的报告文学,是时代的号角,历史的见证。从某种意义上讲,《沧海沙田》是记录改革史诗、时代史诗和沙田史诗的作品汇编。作品史诗般地描述了沙田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波澜壮阔的伟大实践和历史巨变,通过典型人物、典型事例和文献史料,生动地展现了东莞沙田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城市社会迈进的历史进程和沙田人民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东莞近三十年的社会变迁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精彩缩影。陈启文的长篇报告文学《海誓》,全景式记录了三十年来沙田经济社会所发生的深刻变革,描绘了沙田与外部世界接轨、历史与现实交汇的开阔恢宏的改革开放画卷,展现了以镇委书记陈志明等为代表的改革者、领导者和建设者的精神风采。作品叙事大多围绕陈志明等人关于沙田港口特色产业和滨海新城建设等战略构想展开,但绝不是一般通讯报道式的记录嘉言懿行与歌功颂德,而是对沙田人面对各种复杂环境锐意改革和求是发展的报告叙事。在叙事中作家不是空洞的叙写,而是以人物的真实和平凡打动人,写出了人性常态以及战胜各种困难心理反应的积极力量。而这样的写作,展现给读者的是有血有肉的人物,是活生生的人,拉近了典型人物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好的报告文学,就应该成就一种特殊的榜样力量和坚强进取的人生。文本通过生动丰富的事实、关键真实的情节、细腻铺陈的笔法多方面对叶耀、黎桂康、陈志明、霍福华等人物进行细致的描写与记录,同时也通过疍家老汉访谈和面对征地拆迁等生活事件,透视沙田百姓性格深处难能可贵的大局意识和责任担当,在描写人的生存状态中显示出一种精神状态与生命情怀,体现了纪实文学特有的真实力量与魅力。陈世旭的《向着梦想靠海的地方出行》,挖掘潜藏于沙田阇西村普通人背后的历史与现实的人物事件,以其全面深入的叙事视角、亲切可感的人物事件、浓郁淳厚的人文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叙事描写,反映了新时期沙田基层建设者鲜明的时代气息和精神价值取向,带给我们全新的文化感受,使我们在专心致志的阅读中从更深层面重新认识了沙田、认识了东莞。

从某种意义上讲,沙田的发展史,既是一部奋斗史,也是一部精神史。波澜壮阔的改革实践和沧海桑田的沙田文化,为沙田的报告文学创作提供了独特的题材优势。王十月的《我行故我在》与其说是沙田三十年经济与产业发展的另类书写,不如说是一次沙田历史与现实变迁的思想文化探寻之旅,是水乡印记和现实写照的交融与互渗,呈现着东莞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和乡镇城市化典型的诸多崭新元素和鲜活细节。熊育群的《沙田,水与田的历史和文化》则通过追踪沙田莞草、疍民和咸水歌等历史遗韵的前世今生,面对历史和现实发言。文本采取在时空中多重穿插的手法,以充满激情又富于理性的叙述,力图让沙田的历史、现状和未来从不同的侧面呈现出来,文中的诸多纪事重新唤起我们记忆中关于特殊年代关于东莞水乡的文化符号。郭玉山的《大沙田的胸怀》更为关注的领域是水乡沙田区别于其他镇区的不凡的创见举措和独特的成功经验,文本中改革业绩的丰富展开,改革人物的神形描绘,现实问题的深入剖析,给人以浑厚大气的感觉,展现的是沙田水文化的博大胸怀。作品内容厚重扎实,开拓了当前报告文学涉及改革发展题材的崭新空间。作家杨克、温远辉、詹谷丰通过对沙田的教育、龙舟、饮食等文化元素的细致叙写,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观察、考量、重审沙田水乡文化与记忆的窗户,从某一侧面展现了沙田镇得天独厚的水文化资源和着重人文发展的生动景图,展示了在改革开放大潮中涌现出来的新一代沙田人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和敢立潮头的人格魅力。这些作品纪录辉煌,也不刻意回避发展的曲折、反思与反省,客观公正地书写沙田改革中的矛盾与磨难、辉煌行进中的挫折与失败。在文本的客观叙事中,沙田城市社会的发展和现代化进程澎湃着一种内在的律动,摇曳成水文化演绎与新城市崛起的交响。

文学是时代的真实记录。在走向现代化的急遽变革过程中,沙田在共同的时代背景中发展改革进步,沙田的社会生活呈现出东莞共有的时代和地域特征,沙田的文学创作也涌现了大量反映社会现实变革、歌颂时代进步和人类共同发展的作品。我们发现,《沧海沙田》中的人物命运往往跟国家命运、社会政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作家实际上是在通过纪实作品代表时代精神和国家意识发言,传达出来的是改革发展时代共通的命题,是关于人的现实处境与精神状况的生动记录。然而他们笔下的事件、人物及其思想情感又无不具有独特的个性色彩。时代性和地域性的结合,共性与个性的有机统一,是地域文学发展的根本途径。书中所记录的生活和描述的故事,或许归纳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可是作品中的人物、事件和记忆却耐人琢磨,意蕴深厚,多少都值得记取,有些甚至具有“大事记”的意味。或许,这就是纪实文学的力量所在。

纪实文学不仅仅是单纯的报告,更重要的要体现在其文学的水准上,正如茅盾所说好的报告需要具备小说所有的艺术条件,如人物之刻画、环境之描写、气氛之渲染等等。纪实中的人物就是作品的灵魂,没有人物作品就没有活力,正如鲁迅之阿Q、梁晓声之陈奂生、沈从文之翠翠等代表性人物。《沧海沙田》记录和描写了陈志明等一系列鲜活具体的人物形象,展现了沙田在历史转折和社会转型中波澜壮阔的变革场面和勇于改革、锐意进取的精神品质,充溢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浓厚的人文意味。陈志明首先面对着的是沙田发展的问题,他是镇委书记,是沙田经济社会发展的领路人,他的秉赋、品格和领导风范主导着沙田这个水乡城镇的内蕴气质和改革开放的力度气势。沙田乃至东莞迅速崛起的全部奥秘在于与时俱进的经济升级与社会转型,在于强烈的改革精神与进取意识。作品从宏观和理性的角度来探讨沙田的历史人文和社会变革,采用散点透视的实证方法,指呈了改革发展在沙田现代化进程中的实践意义、历史价值和认识价值。

报告文学创作是表现作家人格素养和历练作家思想灵魂的活动。一个担负道义之重的作家,都应关心现实生活的重大事件,关心在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新问题与新矛盾,关心正在变化的世道人心。当下报告文学的发展呈现出从单一走向系列、从纯文学走向纪实、从局部走向宏观的三大趋向,纪实文学创作有了明显的转向,客观性大于主体性,对重大事件的关注大于个人感受的抒发,对社会问题矛盾的呈现揭示大于个人从概念出发先入为主的冥想,从纯粹的个人叙事走向宏大叙事,在艺术上对多种文体样式元素的整合大于启蒙主义对国民性的说教与批判,开拓出纪实文学崭新的时空面积和审美空间,纪实文学以强劲崛起的姿态日渐走进中国社会的纵深处。于是有评论认为,这是当代文学的一种进步与回归,回归到世界性报告文学的纪实性与写实性的本源。这也使我们感受到文学依然与我们的博大的社会生活有关,与国家、民族的现实和未来有关。随着经济社会的转型和现代化进程的深入,各种新的改革实践深刻地触动着中国社会发展的复杂性。在《沧海沙田》中,我们捕捉到的是当下中国改革开放的精彩缩影和东莞城镇社会现代化的典型。在经济发达的东莞,像沙田这样的普通镇区随处可见。然而对于读者而言,我们关注的也许不是沙田这个水乡城镇颇具特色的地域叙事,更为关注的是文本中诸多事件和现象背后所激发的人文思考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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