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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第七回 山雨欲来

luyued 发布于 2011-05-26 14:39   浏览 N 次  

  辅臣之位初定,大吴建国以来第一次权力交接在即。百姓满心待治,期盼着一个美好新时代的到来。但在这平和的向往中,不谐的音符们亦早已蠢蠢欲动。

  第七回 山雨欲来

  “都给我滚出去!”

  孙老爷子一声怒吼,道人们全都面面相觑。本来,他们是在孙弥今天以辅臣身份接见汉使后,特地前来贺喜的,殊不知却硬生生吃了一道闭门羹。“真人,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道友们一一向孙弥打过招呼,便灰头土脸的陆续离去了。堂中只剩下气急败坏的孙老爷和孙弥。“爹,您为什么要这样,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喜从何来?我孙家出了个道人大臣,如此不伦不类,你以为祖上看了会高兴?”老爷子怒斥道,满脸的胡须几乎都立了起来。“唉。。。”孙弥摇摇头,不愿再与父亲争辩,“既然您不高兴,那我就出去吃了,总有一天您会认可我的。”说罢,他起身迈出了家门。

  今天,孙弥不但被确定为未来的重臣,还用实际行动婉拒汉使北伐的请求,帮皇上度过了难关。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就连朝中一些小吏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可为什么,只有爹仍如此顽固,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呢?孙弥闷闷不乐的独行在街道上,心里别扭的很――“这个局面是我造成的吗?如果我不是您的儿子,不是孙策的后代,靠着习文练武的正规途径,早就能求得一官半职了,又何必绕弯路呢?你以为我就天生喜欢用道术骗人吗?”他很想这样跟爹说。但在那个以孝为第一美德的时代,顶撞长辈是万万不可的,即便有再多怨积,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唉。”他长叹一声,不知不觉,已走到街的拐角。这里有一幢大宅,其内灯火通明,不时传出歌舞声。这是与他同为辅臣的孙峻的宅邸。走到这里,他才想起来,今天早些时候,孙峻曾邀请他入府赴宴。“就进去瞧瞧吧,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了。”

  “上虞真人,快快有请!”孙峻府上的家丁看见孙弥行至门前,连忙把他让进堂内。果不其然,这里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有人醉倒在墙角,放声歌唱;有人抱住舞女的臀部,亲个不停;有人带来了心爱的蛐蛐,正当众炫耀;还有人借着酒醒,跳进后院的湖里游泳去了。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全都姓孙。“去我家道贺的尽是道人方士,来子远这里的则全是纨绔子弟,现在在诸葛元逊府上的恐怕应是当朝大员、戍京大将了吧?我们三人孰优孰劣,似乎已经很清楚了。”看着眼前光景,孙弥心中自嘲道,“只属于孙家人的宴会么?呵,也许这才是我真正该来的地方。”

  “子远呢?”孙弥问家丁道。“孙大人正在内间,已恭候真人您多时了,请跟我来。”由家丁带路,孙弥往宅子深处走去。他依稀记得,小时候来过这里;如今,这里已大不一样,放眼望去,皆是琉璃美玉、金璧银阁,无论宅邸的面积还是陈设,都是他家无法比拟的。走着走着,一个醉老头放下怀中抱着的舞女,跌跌撞撞地靠近过来。“伯瑾,这不是伯瑾吗?”“这位叔父,有礼了。”孙弥弯腰问候道。虽然他不认识来人,但他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亲戚,所以见到年长者,叫声叔父乃情理之中。“哈哈哈,伯瑾,你都长成大人了啊!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满嘴酒气地问。“侄儿不知。”“我的名字呀,也叫孙弥!”“哦?”“不止我呢,这里应该还有个孙弥。”老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呵呵笑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老鬼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今天来不了。来来,就为我们叫同一个名字,咱爷俩来一杯!”老头举起酒杯,递到孙弥手里。孙弥无奈,只好一饮而尽。他早听说过,孙家复杂的族谱里有不少人同名,可没想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两个人叫重了。一个家族的人口已经多到重名者随处可见的地步,这应叫人丁兴旺,还是应叫人员庞肿、鱼龙混杂呢?

  “伯瑾,你终于来了,来来,过来坐!”告别老孙弥,伯瑾来到宅主所在的内间。正和一个人喝酒议事的孙峻看见孙弥,连忙热情地站起来,亲自引他入座。“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待会儿打算去你府上拜访呢!”孙峻抖动着一脸肥油,说道,“来,迟到者罚酒三杯!”“子远,我不胜酒力,今天可别给我喝太多啊!”孙弥推迟着,可孙峻已把三杯酒斟满,他只得再次一饮而尽。“真人好酒量!”坐在孙峻旁的那人赞道。“啊,还未引见。伯瑾,这位大人,你可认识?”“啊,见倒是见过,只是。。。”孙弥努力回想着,但孙家人实在太多,就算记起相貌一时半会也难以想起名字。“在下孙弘。”为避免尴尬,那人自我介绍道。“哦,原来是侍中大人,贫道失礼了。”孙弥拱手说。“呵呵,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傻啊,小时候,你和我,还有子远经常在一起玩呢!”孙弘笑道。“哦,好像确有此事。”孙弥附和着。他想,孙家子弟数百人,全部都记得不大可能;但此人有值得记下的必要,孙峻把其他亲戚全都放在外面,让他们自行饮酒作乐,唯独此人被请进了内间,单这一点就说明此人与其余诸辈是有区别的。

  “伯瑾,其实今日叫你来此,愚兄有一话想说。”孙峻一边啃着手中的大鸡腿,一边说,“白天时你也看到了,那诸葛元逊是站在汉使那边的北伐派,与我们二人意见相左。他日新帝登基后,他也难免和我们唱反调。你知道,同朝为官,屡有歧见并非好事。所以愚兄以为,同为孙家人的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才更加有利朝廷。您说对吗,侍中大人?”他转眼看着身边的孙弘。“子远所言甚是,伯瑾,你是否愿和我们共进退呢?”孙弘问道。“皇上还没死,就开始拉帮结派了么?”看着眼前二人,孙弥心想,“虽然这帮人皆是些酒囊饭袋,但论声誉,总比我下面的那群道士强。”于是,他微笑着伸出手,“算我一个吧。”“哈哈,甚好甚好,来,喝酒!”孙峻捧腹大笑道。三人端起酒杯,于半空中一碰,某种协议似乎也在这清脆的一响中达成了。

  酒足饭饱,孙氏子弟们纷纷互相搀扶着离开宴场,孙弥也一副微醺的样子站了起来。“伯瑾,不如我差人送你回府吧?”孙峻献殷勤道。“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我想在外面吹吹风。”“恩,那改天再见。”孙峻派家丁把孙弥送到门外。孙弥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四下无人,便敞开衣衫,从腹部处取出一个连有管子的布袋,里面晃晃悠悠装满了酒。自成年以来,孙弥就深知饮酒过度的坏处,所以他身上时不时会带上这么个自己设计的小道具。当遇到必须多喝酒的场合,这根连到脖颈处的管子便有了用武之地,它能把“无意”间从嘴边漏下的酒运送至布袋中。孙弥打开布袋,把酒倒了一地。今天,他不太有心情回家了。于是,他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在石神庙里歇一宿吧!”

  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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