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徐志摩，谁更浪漫？

——一点读书体会

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也有点吃惊。我也用这样的问题，问过几位资深法律研究者和实践者。在他们的惊愕中，我讲了阅读波纳斯文丛看到苏力教授总译序时的一个故事。我们在思考中接受了鲁迅比徐志摩更具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的结论，并更加敬佩鲁迅先生。

苏力教授在波纳斯文丛总译序时，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作为法官的波纳斯是一位务实得近于冷酷的人，与那些高唱人文精神的浪漫主义的、理想主义的学者似乎形成了强烈反差。虽然波纳斯以功利主义世界观闻名，但波纳斯却认为自己是一位浪漫者。为什么？波纳斯认为，许多浪漫主义的道德哲学家，从本质上认为“人应当幸福，这是生活中最重要的”。而波纳斯本人，如同尼采，认为生活的一切都是挣扎和痛苦，并不存在什么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因此对于一个人来说，只有英雄的和创造性的成就才重要。

苏教授认为，波纳斯是一个尼采式的浪漫主义者，视人生为一个不断创造和突破自己过程，要在人生的苦役和虚伪中创造意义；相反，那些认为人生仅仅是不受限制地满足自己情感、希望、意欲的浪漫主义者在这个意义上恰恰是最实务的人。

苏教授进一步提出，“难道一定要到一个叫‘前面’的地方去的鲁迅不是比‘在康桥的柔波里，我甘做一条水草’的徐志摩更具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吗？！”

附录说明：

（1）文中涉及的鲁迅作品是《过客》，涉及的徐志摩作品是《再别康桥》。

（2）波纳斯文丛之《正义∕司法的经济学》一书，受赠于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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