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战俘忆“巴丹死亡行军”:臭水塘也成屠场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4 16:42 浏览 N 次踏上死亡行军之路
太平洋战争初期,在巴丹半岛投降的美菲联军战俘在日本士兵的押运下,于1942年4月10日,从马里韦莱斯机场东面两英里的167号里程碑开始徒步行军,前往120公里以外的奥德内尔集中营。途经卡白卡丙机场、巴丹机场、巴兰加、贝德摩加城、卢包、奥兰尼,到达邦邦省的圣弗尔南多。在4月15日,从圣弗尔南多乘货车到达塔拉克省的卡帕斯镇,从那里步行11公里到达了奥德内尔战俘营。
120公里的行军对于一名军人来说不算远。然而对于连续几个月没有能源补给和食物供应仍坚持作战的美菲联军而言,却苦不堪言,他们整整行军了6天。在这6天的行军中,战俘们遭到日军肆意殴打、侮辱和屠杀,路边随处可见战俘的尸体。这次行军暴露了日军灭绝人性的暴行,被称为“巴丹死亡行军”。
大兵坦尼踏上死亡之路
巴丹半岛上,美菲联军已经苦苦支撑了几个月的时间,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这几个月里,他们没有能源补给,也没有食物供应。当日军又一次进攻时,爱德华·金将军认为再继续坚持下去,将造成盟军官兵更大的伤亡,于是率领7.5万多美菲盟军向日军投降。金将军的举动在这些二十多岁的孩子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都情绪高涨起来。
坦尼拖着已经没有子弹的枪坐到了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坦尼是一个23岁的小伙子,宝石蓝色眼睛,棕色头发,他的好朋友汉克嘴里叼着一片树叶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坦尼睁开眼睛,露出了笑容。
“嘿!伙计,你在想什么呢?”汉克问。“我在想我亲爱的劳拉,哦!我可爱的未婚妻。我已经几个月没她的消息了。现在好了,我们就要回家了。”“是呀!等到交换战俘,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到家以后,我要吃10个奶酪汉堡和冰淇淋。”说着他们相视而笑。天渐渐黑了下来,坦尼带着对劳拉的思念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坦尼被一阵刺耳的枪声惊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队日本兵扛着步枪、端着机关枪闯入了营地,开始到处搜查。他们夺去了战俘们身上仅有的食品、饮水和其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一个日本兵拿起乔治的水壶,把水泼到路面上,把空空的水壶扔到地上,用枪托捣碎它们,然后把毁坏的水壶递给乔治。这时他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坦尼急中生智,麻利地把劳拉的照片藏入自己的鞋子里,才免得被搜走。日本兵又拿走战俘的头盔,特别是那些能阻挡灼热阳光照射的热带头盔,或者把它们扔掉,或者用刺刀把它们捅成碎片。这些用纤维制成的头盔,重量轻,比较坚硬。但他们没有拿走坦尼的头盔,那是一个钢制的头盔。坦尼猜想可能日本兵认为在热带阳光的照射下戴着钢头盔对战俘来说是一种更大的折磨。坦尼把这个钢头盔戴到了头上,尽量遮住自己的脸。他想尽可能不引起日本兵的注意。他的头盔成了一个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他后来用它做洗脸盆或其他什么东西都可以。
这时,一个日本兵走到坦尼面前,把两个手指并在一起,把手伸到嘴边,作出抽烟姿势。坦尼无奈地摇了摇头。日本兵也笑了笑,可转身就挥起枪托照坦尼的脸砸过来。坦尼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鲜血已经从鼻孔和颧骨的伤口处流出。日本兵大笑着扬长而去。
炎炎的烈日下,战俘们口干舌燥,拖着虚弱的身体步履蹒跚的前行着。他们不知道前面的路还有多远,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突然,汉克滑倒在路边的灌木丛中,他试图挣扎着起来,可是力不从心。几个日本兵朝着汉克跑去,走在前面的坦尼回过头来对着汉克焦急的大喊:“汉克,汉克,起来,快起来,你不是还要吃10个奶酪汉堡和冰淇淋嘛!汉克!”可是已经太迟了,一个日本兵恶狠狠地朝着汉克虚弱的身体连轧了四五刀。鲜血从汉克的上衣里流出来,他挣扎着重新回到队伍,可没多久,失血过多的汉克再一次倒下,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被日本兵开枪射杀了。坦尼听到枪声回过头来,汉克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坦尼的眼里充满了热泪,昨天他们还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而今天汉克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两天的时间,坦尼经历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去见劳拉。他也要为汉克活着,替汉克吃10个奶酪汉堡和冰淇淋。
水!难觅生命之源
盟军战俘继续艰难地行进。坦尼咬着牙坚持着,他的嘴唇已经变得干涩,毫无血色,不时咽着唾沫,嗓子已经冒烟了。他的脚也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他多么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上几口甘甜的泉水。行军的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很长,在菲律宾灼人的阳光下,每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他们都憧憬着再走两步,日本兵一定会让他们休息的,哪怕一小会儿。可坦尼哪里知道,日军并没有按照国际公约对战俘的规定来优待他们。就在行军开始之前,日本菲律宾派遣军司令官本间雅晴已经命令这些押解的日军对任何不能坚持走到战俘营的巴丹战俘都要消灭掉。因此,日本兵对战俘加倍折磨,哪还能随意给他们水喝。
行军开始的第三天,坦尼一行人很早就被赶起来上路了,但他们依旧没有水和食物。巴丹半岛上有很多的泉水和自流井,但日本人就是不让战俘们喝。坦尼一行人在艰难地行进着,这时他们路过一个自流井。恰好看押他们的日本兵远远的走在他们前面。坦尼想这样一定是安全的,于是他和法兰克对视了一下,相继跑到了井边。战俘们一看他们跑过去,也都跟着过去了,井边一下子聚集了10多个人。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日本兵飞快地跑了过来,冲着正要喝水的一个兄弟的脖子上砍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自流井,他还没有喝到一口水,就扑倒在地,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井边的人迅速跑回队伍,每个人内心都充满了恐惧。日本兵哈哈大笑,走了。坦尼却心如刀割,如果不是他带头喝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腐臭水塘也成屠场
日夜行军,使得战俘疲惫不堪,饥渴难忍。一个日本兵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水喝。一次,他们经过一个水塘,两头水牛正在那里打滚,水面上泛着绿色的泡沫,成群的苍蝇在水面上飞舞。水本来很脏了,还渗入了海水,恶臭难闻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让人作呕。坦尼这次可没有过去。可是一个菲律宾士兵跑到日本军官那用手语请示是否可以喝水。得到准许后,他朝水塘跑去。接着另两个人跟了过去,又有两个人也跟了过去,然后第六个人也离队了。当人对生命之源的渴望达到极限时,什么样的水他们都不在乎。可即便这样,日军也是不能容忍的。所有的日本卫兵都举起了步枪,当那6个人跑到离水塘只有一两公尺时,日本兵便开枪射击,直到6个人都死了才停止。坦尼和其他的战俘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日军为什么会出尔反尔,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
由于酷热的高温,从第三天下午开始,日军允许战俘在遇到自流井或泉水的时候喝上一口。当坦尼又遇到自流井时,他正好走在队伍的前面,因此他是第一个到达自流井边的人。坦尼竭力把他的水壶装满,可在他后面的那些饥渴的战俘开始拥挤了过来。他们就像饥渴的黄牛到处乱窜嗅着水的气味儿。坦尼被挤到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人太多了,就在他刚刚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慢慢站起来时,人群又拥挤了上来。一些人或踩着他,或踢着他,或把他推来推去,压在了脚下。时间持续得越长,情况就越糟糕。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过来,坦尼感觉要被践踏而死。坦尼紧紧抓住在他上面人的胳膊,使劲儿把自己拖起来,远离这个混乱的场面,回到了公路上。“难道为了要多一点儿的水就要被践踏而死吗?”坦尼心想,“这就是战俘的悲哀。不要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此后,每次遇到自流井时,坦尼的行动就变得非常迅速,每次他取水都取一点点儿,不是很多,但足够解渴。在人群拥挤之前,他就离开了。几乎每到一处水源,就会有踩踏事件发生,坦尼希望情况能变得好起来,但是没有。高温之下,人们极端口渴,遭受的苦难也就更多。一看到水,战俘们依旧像发疯一样,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了井边,有被践踏而死的,也有被日本兵枪托和刺刀捅死的……
幸存的美军官兵们是如何在日军的凌虐下捡回性命的?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后,为何又有大量战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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