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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1)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3 10:03   浏览 N 次  

  秋意浓

  离人心上

  秋意浓

  一杯酒

  倾诉哀愁

  离别多

  叶落的季节

  离别多

  握住你的手

  放在心头

  我要你记得

  无言的承诺

  啊……

  不怕相思苦

  只怕你伤痛

  怨只怨

  人在风中

  聚散都不由我

  啊……

  不怕我孤独

  只怕你寂寞

  无处说离愁

  舞秋风

  漫天回忆

  舞秋风

  叹一声

  黯然沉默

  不能说

  惹泪的话都不能说

  紧紧拥着你

  永远记得

  你曾经为我这样的哭过

  啊……

  不怕相思苦

  只怕你伤痛

  怨只怨

  人在风中

  聚散都不由我

  啊……

  不怕我孤独

  只怕你寂寞

  无处说离愁

  ――《秋意浓》

  “CUT!收工!”

  随着这一声喊,炽热的灯光熄灭了,周围渐渐暗了下来。

  先是嘈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吆喝声。

  “啪”的一声,一叠钱扔到眼前……

  周围慢慢归于寂静,也归于黑暗……

  在中终于抬起头来,擦掉脸上脏污的液体,木然地走进小浴室。

  良久,他走出来,换上淡红格子衬衫和洗得发白的仔裤,年轻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钱呢?刚刚还在枕头上的钱呢?他这时才有点慌了,浓郁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

  “你真的不怕钱丢了?”一个狡黠的声音响起来。

  在中松了口气:“俊秀,别闹了,给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一张俊美生动的脸出现在在中面前,在中却明显没有兴趣陪他玩下去。

  “我不舒服,给我吧。”

  “怎么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关切,俊秀张着精致的眼睛望着在中。

  “不知道,有点烧吧,见鬼!”在中的声音低沉了。

  俊秀拿出一叠钱:“给,回家早点休息吧。”

  在中接过钱,感觉有些诧异,他简单地数了数:“不对啊……”

  “喂,你别冤枉我啊,我可没拿你钱!” “多了。”

  俊秀笑了起来:“多了还不好……我走啦,你身子不好快回家吧。”

  “俊秀!”在中叫住他,“你也不容易……”

  “你再说我要生气了,我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你要当我是哥们就拿着吧。”

  独自走在黑夜的街道,在中打开随身带的MP3,里面正在播放一首中文老歌:《秋意浓》。飒飒秋风当然谈不上凛冽,却也透出了几分寒凉。在这秋意正浓时候,秋上心头,便生出丝丝惆怅……路过7-11的时候,在中停住了脚步。他走进店里,选了又选,买了一只7寸的小小蛋糕。

  “先生,要不要在蛋糕上搞几个字?”售货小姐甜润的声音让本就有些发烧的在中感觉有点晕眩。

  他点了点头:“就写:祝昌珉生日快乐!”

  拎了小蛋糕出来,秋风越发凉了,在中裹紧衣衫,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皎洁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是个男人的影子,又瘦又高,但却很值得依靠。

  敲开家门,迎接他的是母亲满是愁苦的脸:“刚刚又来催房租了……”

  在中将口袋里的钱都掏给了母亲,母亲接过钱,脸色缓和了些,并不问他钱是从哪来的,口中却嘟囔着:“昌珉今天又有些头晕,上午没有去,现在朴老师来家给他补课了。”

  “朴忠载?!他来了!”在中有些激动。

  “是啊……你又买的什么东西?”妈妈看着在中手里的蛋糕。

  “哦,今天是昌珉十八岁的生日,我给他买了个蛋糕。”

  “浪费钱啊……昌珉啊,朴老师!在中回来了,他买了蛋糕,快出来吃吧。”

  “哥!”一个少年跑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斯文的青年。在中的眼神一下就被那青年吸引,这一眼望去,再也别不开目光。

  蜡烛点燃,没有生日的在中偷偷把弟弟的生日当成自己的生日来过,那样,每年他可以沾昌珉的光来许个愿望,也可以吃上一点蛋糕。

  昌珉许了愿,在中也偷偷地许了个愿。愿望许完,他看向朴忠载,发现朴忠载也微笑着看着他。

  昌珉切了一块蛋糕,先递给了朴忠载:“朴老师,您先吃。”

  然后,他递给妈妈一块,又切了一块给在中。

  蛋糕很甜,很软,在中仔细地品味着蛋糕里的浓郁奶香,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了蛋糕。

  早早地就铺好了床,虽然人还烧得晕乎乎的,但心里对爱情的期待让在中有点兴奋。他暗暗又有些遗憾,为了多赚点钱,他今天拍了双杆,身上的伤口还疼着,也许不能和朴忠载……

  在中真的很累,他只想拥抱着爱人好好地睡一觉,这样想着,在中不禁入了神。

  “在中!”一个声音让在中的心漏跳了一拍。

  “忠载(汗死我了,这俩人名字尊素……抽死……反正话还……)!”在中一转身,正好落在朴忠载的怀抱中,“我很想你啊,你知道吗……”

  抬起在中的脸,朴忠载给他一个深长的吻,在中被这个吻陶醉了。

  “在中,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对啊,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也是今天过生日么?所以我带了礼物给你。”说着,朴忠载拿出一个小盒子,在中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漂亮的领带夹。

  “喜欢吗?”

  “喜欢……可是,我很少打领带啊……”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打领带就什么时候夹啊。”

  在中抬起头,他一下陷入了朴忠载深邃的目光里……

  朴忠载的手探入在中的衣服里,在中却忽然轻声道:“忠载……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是不是……”朴忠载看了看在中手里的领带夹,脸色有些冷,“是不是这礼物你不喜欢?”

  “不……怎么会呢?你送我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的。”在中决定不再抵抗,他闭上了眼睛。

  疼……伤口又裂开了,在中忍耐着,为了让爱的人开心,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有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呢……陷入黑暗之前,在中还轻唤了一声:“忠载,我爱你……”

  阳光刺痛眼帘,在中清醒过来。轻轻一动,身后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刹那记起了昨天的惨痛拍摄和昨夜忠载的纵欲。疼……在中轻唤了出来。

  脑袋昏沉沉的,热度应该还没有退吧,可能又因为没有得到休息而烧得更厉害了。在中本想起来,但挣扎了两下,又躺倒回去。他拿起电话,按下了俊秀的电话号码。

  “在中,你怎么才开机呀?”

  “我病了。刚起。”

  “你今天还过来吗?”

  “我不去了。”

  “哦……”

  在中刚想挂掉电话,却听到俊秀忽然说:“嗯……在中,今天我拍双杆,是不是特别疼……”

  在中的声音高了起来:“我人高马大的不怕痛也就罢了,你也拍那个!不行!”

  “喂,你不就长了180么,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也不矮啊,只差两公分,别把我讲得像残废好不好!死在中……”

  在中已经彻底清醒了:“俊秀,我跟你讲正经的,别拍那个东西,那罪……真不是人受的……”想到昨天卡在那里快要痛死的情景,在中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在中,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是不是很疼很疼,昨天你那脸白的呀……”

  在中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只有俊秀才知道问他是不是会痛,他的家人,他的爱人,没有人关心他疼不疼,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面无人色。他平息了一下自己:“我……我结实着呢,睡一觉就好了。”

  “那……那你睡吧,我要是挂了,你记得给我烧香啊。”这话说得微微有点撒娇,也有点赌气,在中刚想再关照他几句,俊秀已经挂掉了电话。

  在中望着电话发了会呆,就无力地重新躺下。正朦胧着要睡过去,却听见妈妈的声音:“都几点了还不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少爷公子了?钱嘛是越来越不禁花,你弟弟今天买药又花掉八万多块,下半个月的饭钱还不晓得在哪里,你也真是睡得着……”

  在中睁开眼睛,看到母亲愁苦的脸,他支撑着身体坐起来,问道:“朴……朴老师走了?”

  “废话,人家不走干吗呀?早就带着昌珉走了,人家朴老师真是好,上午还拉着我们娘俩去看了病,然后带昌珉回学校了,没想到我们转了一圈都回来了,你还躺在这里。”

  在中急忙穿好了衣服,起来的有些急,他竟险些栽回床上去。妈妈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中低着头冲进了卫生间。 身体粘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还是冲了个澡。水不热,冲到身上很难受,在中打了几个喷嚏,心下暗道不好,这下这病怕又要加重几分了。

  身上难受,在中本来想歇一会儿,可家里到处都是活,他想躺下休息显然是不可能的。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直到晚上昌珉放了学,见到跟进来的朴忠载,在中心里才舒服了点。

  朴忠载一直在昌珉屋子里帮昌珉温书,在中洗碗的时候心里却有些高兴。朴忠载本来不会那么频繁地来他家的,这次一定是见他身体不好来看他的,想到这世上毕竟还有人爱惜自己,真心地对自己好,在中的唇边就绽出一丝笑容,这一高兴,身子仿佛也好了三分,头晕减轻了,心跳也平复了。

  今天,忠载回屋好像格外的晚,十点半的时候,在中接到了俊秀的电话。

  “喂……”在中斜依在床上,有些有气无力。

  “在中,是我。”

  “知道,看到你号码了。”

  “我……我今天拍双杆了。”

  “什么?你不要命了!”在中坐了起来。

  “真疼……我现在只能趴着,路都走不了。”俊秀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真傻……”

  “在中,我把钱还存在那个帐号里,你记着。”

  “你干吗啊你!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这罪真就不是人受的,可你受过多少回了?我不帮你,你自己还到猴年才能还上啊!”俊秀的声音高了起来。

  “俊秀……那我也不能用这样的钱……那是你用血用命换来的钱,我怎么忍心……”

  “金在中,你别咒我啊,血是流了点,还不至于送命吧。行了,我得睡觉了。你记得钱数,五千块,可别记错了。”

  俊秀刚挂掉电话,朴忠载就推门进来了。

  在中呆呆地看着忠载,忠载拿掉眼镜,原本斯文的外表就添了几分野性。

  “在中,我们睡吧。”说着,朴忠载揽住在中的肩膀,伸手来解他的衣服。

  直到上身被脱光,受到寒冷的刺激,在中才突然反应过来:“哦……忠载……”

  朴忠载笑着将在中压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你特别美味,非常热非常舒服。”

  在中忽然有点想哭,美味?我在发烧呢,我生病了,你不知道么?

  朴忠载不安分的手去解在中的裤子,在中按住了他:“忠载,我真的不行了,我在发热……”

  “热着才舒服嘛……”根本不理会在中的反对,忠载还是继续他的动作。

  “可是……可是我很难受……我生病了。”

  “这点小病不算什么的,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又不给我,那我不是白来了?”忠载有些不快。

  “你一点都不为我考虑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中第一次勇敢地对忠载叫起来。

  沉默……

  忠载一把推开在中:“算了,我到昌珉房里去睡。”

  在中本来生气,想不再搭理忠载,可一听他要去昌珉房里,回过头来:“你……你不要去。给妈妈知道了,又要多出好多闲话。昌珉病着呢,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中倒下身去,摊开了身体。

  忠载走回床边,他冷眼看着床上这个虽然很高但却很瘦的男孩子,咬了咬嘴唇……吻落在唇上,一阵斯磨过后,在中睁开了含水的眼睛:“忠载,你真的爱我吗?”

  忠载没有答话,而是一个挺身,刺进了在中的身体。

  “啊……”那一刻,在中感觉到伤口传来的巨痛,而心里的某个地方,一种更加隐蔽的痛楚也弥漫开来…… 因为这两天病着,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在中看起来病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这天的拍摄有些情节,所以在中并不用出演限制级的镜头,他也乐得休息。忠载又是在他醒来以前就走掉了,昨夜因为太痛苦了,在中失去了知觉,他醒过来时忠载已经不在了,在中里的心里真是感觉怅然若失。

  俊秀在结束拍摄后来找在中喝酒,在中想了想,就答应了,他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和俊秀讲。

  晴日傍晚,秋意正浓。酽酽夕阳将整个天空都点燃了,偶尔掠过的几只鸥鸟如灵动点缀般让人眼前一亮。

  在中和俊秀坐在楼顶,清风吹起他们柔顺的头发,让这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孩显得有点不真实。

  在中大口喝着啤酒,来时本来有很多话和俊秀讲的,但此时,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中,这可真美。”俊秀感叹道,“活着原来也有点意思。”

  在中诧异地望向俊秀,俊秀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对好看的酒窝:“在中,我们这样的人,活着只是祸害吧。”

  沉默……

  “你还发烧吗?”很久,俊秀问道。

  “好多了。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来做这个,我真想不通你……”

  “没什么想不通的,人生啊,就是那么回事。别人把我看得像烂泥一样,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在乎了。”

  在中看向俊秀,他的侧脸是那么完美,细长忧伤的眼睛里空洞而淡然,这般玩世不恭的说辞里写满了无望,“我跟你不一样。你毕竟还有人要爱,有人要保护,我呢……什么都没有……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快点把这无聊的人生打发掉。在中,你怕死吗?”

  “死么……有点怕的……”在中低下头。

  “是啊,我小时候很怕死的。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我觉得人可以死,可以有机会摆脱这世上的一切,可以让认识你的人也通过死亡来永久地忘记你,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俊秀喝光了一罐啤酒,啪地打开了另一罐。

  “在中,你还和那个衣冠禽兽在一起呢?”

  “他不是……”在中听他用这样的口吻谈朴忠载,心里有点委屈。

  “他对你好么?”

  “挺好的。我弟弟生日那天,他给我买了个领带夹。”在中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将领带夹从口袋里掏出来。

  俊秀轻笑了一下:“值不了多少钱啊。”在中低下了头。

  “在中,对人不要付出全部,总要留一些给自己,否则你会像我一样,被逼得无路可退,最终毁掉自己。”俊秀的声音忽然低沉了。

  “俊秀,你还爱他吗?还是,你在恨……”

  “不爱吧,也没有恨了。我都堕落成这样了,爱这个字,我还是不要亵渎了……”俊秀大口地喝着啤酒,在中也觉得心口一痛。是啊,堕落成这样,还谈什么爱不爱呢?纵是有一天,朴忠载辜负了他,他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要求一份完整的爱情呢?

  “哈哈,现在谁又能知道,我就是三年前的小神童金家公子呢……我只是……我只是男优俊秀……”望着俊秀惨白忧伤的脸,在中的心一阵猛痛,他伸手将俊秀揽到怀里。

  俊秀喝醉了,他喃喃地嘟囔着:“有天,你好狠的心啊,把我往死里逼,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我父母双亡,再无依靠,终于堕落到这步田地,你可满意了么……”

  看着俊秀伤心欲绝的模样,在中低下头去,安慰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俊秀像个孩子般抓住了在中的衣服:“我没喝醉,我只是有点累。有天,我没喝醉……”

  在中一手抱着俊秀,一手举着啤酒。太阳落下去了,秋风也变得微硬。那一刻,年轻的在中忽然对生活的意义起了怀疑。他一直以为,还清欠债治好昌珉的病就是他的理想和目标,可看着俊秀沉睡中还在哭泣的脸,他忽然恍惚了。对人不要付出全部,总要留一些给自己。是这样的吗?在中,你可要留一些给自己么?

  周末的时候,在中接到通知要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招待会。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去做应召生的,每次这样的聚会,都能挣到不少钱,时间久了,羞耻心早已被折磨得麻木不堪,在中只是木然地点头答应了。

  招待会似乎是一个投标酒会,之前的那些官员讲话和主办商的无聊应酬,在中根本没有去听,他只是抓着俊秀冰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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