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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帐:生日的这一天

luyued 发布于 2011-05-26 09:40   浏览 N 次  

今天是我的公历生日,因为农历生日时,我还在北京,这次妈说给我过这个。但是,因为我着急赶回北京,买了今天的票,而且是早上7点发车,妈妈只好早早煮了荷包蛋面条算是给我过生日。昨天晚上,妈妈就一个劲儿地往我包里塞东西,我一个劲儿的说北京什么都有,回去自己买就行了,她还是塞了橘子、香蕉、干豆角、家乡特产南瓜挂面、姥姥腌的酸菜,还给我带了一块生猪肉。

6点20分,吃了面,我坐上了姐夫的车,姐姐和他送我去车站。在家的几天感觉飞快,几乎没做什么就过去了。

车是加车,红色的,车体上写着“大连观光”字样,司机也是一口海蛎子味,不知道怎么调来了大连的车。

上车后,我拿出了包里的雨果的《九三年》看了起来,这是前一天在我的小屋书箱里翻到的。记得当初从旧书摊买后,没有读下去。这本书是57年版的,是繁体字的,连译者的名字也没写,不知道译者是不是当时被打成右派的缘故。这本书七八年重印,出版说明上对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进行了批判,说“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是很荒谬的,说雨果对革命和反革命的人物在关键时刻的行为作了错误解释。

一路上,车里开着空调,车窗外是温暖的阳光,烘得车里掀起热浪,我脱了外衣,汗水还是止不住的流。车上没有水,我也没带,中途的服务区的商店也关门,早上吃了咸菜的我感觉非常干渴。因为夜里失眠,在这样温暖的车里,我也打起瞌睡,于是眯一会,看一会。

体会着难熬的旅程时,我想,等我坐在北京住所的床上的时候,再想现在就感觉难熬也是很快地度过了,就像我回老家的路上,我也想等我坐在炕头的时候,也会觉得路途不长。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生命的时间如同哲人眼中的河流:“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我也无法抓住这生命的时间,它就像流水或者细沙一样溜下去,最终我手中将空空如也。姥姥80了,奶奶95了,妈妈57了,爸爸58了,姐姐30了,老姑和四大爷去世了,曾经矿区低矮的小平房还有那几个肮脏不堪的公共厕所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干净整齐的一排排楼房,童年和少年时最好的玩伴大峰如今也有了四岁的儿子,而我曾经喜欢的女孩们也不知嫁到了何方,她们面容永远定格在我的青葱年华的记忆里……

我为这些我无可奈何的流逝而伤感,“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看起来如此亢长的生命,其实和我此番往返行程又有多大的区别呢,一切终将逝去,我临死的那一刻,也会想起我乘车时所想吧,“也是很快地度过了”。

想到这里,我把头扭向车窗外,汽车驶过一座桥,桥下一条冰河延伸,尽头之上是冬日的斜阳,斜阳上烟雾缭绕,一个小村落家家炊烟袅袅。于是想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又想起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这样的诗句总让我有种永恒感,这样的诗抓住了时间的一瞬。

下午1时20分,车到了八王坟,我下车去地铁的路上,看到了“江氏过桥米线”,想起了在大连的时候,我和颖经常去新华书店后面的米线店,也是这一家。那时,我们都非常喜欢吃这家的米线。于是我就走了进去,点了一份米线和一盘小菜拼牌,味道一如当初。

因为我们的宠物狗吉娃娃皮皮自己在北京过年,我们都很担心它会不会被鞭炮吓坏了,会不会把水盆弄翻而没有水喝,我吃完米线,急匆匆往住所赶。结果上楼发现我们几家外面的一道门居然锁着,我搬进来从来没有发现锁过的。而房东也没有给过我这道门的钥匙。给房东打电话,依然关机。去找物业,遇到了这栋楼的电梯工,她说房东是去美国还没回来,房东的儿子一家去了俄罗斯,而里面的另一家好像过年也不在。晕了我。我担心皮皮会不会有事。要是他们一直不回来可怎么办呢。想找开锁公司,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明是这里的居民。我找了一段铁丝想把锁捅开,正捅着,同一层楼的一个女士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和她说明情况,她说她认识里面的一家,今天早上还在的,让我别着急,后来又帮我发短信联系。那家回话说晚上才回来。

于是,我提了皮箱去小区外的理发店剪了头发,回来又在走廊里,看完了在车上未读完的《九三年》。又出门买了一份北京晚报看。又出门去粥店喝了一碗粥。又在走廊里抽了五六支烟。

终于在晚上7点多,那户人家回来了。他说怕过年被盗,以为我有那把钥匙。

进屋后看到了皮皮和被它弄乱的房间,皮皮和我亲昵了十多分钟,还掉了眼泪。我收拾房间、洗衣服、洗澡。然后写下了我这一天。

PS: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郑多彬的忌日,她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一年了,我仍然和去年一般怀念她。前不久还看了她的《嫂嫂十九岁》。还是无法想通她演的角色都那么坚强,她本人为何要自杀。我会永远怀念她。我去年写的文章: 郑多彬——我最喜欢的女演员在我生日这天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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