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法乡村一日游

热爱日出日落美好景色的小丫和热爱睡懒觉的小兔小猪在一起旅行，早晨对于 大家来说实在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一踏上旅途，小丫便精力无比地充沛，每天总是最晚一个睡觉，第二天又一大早第一个从床上蹦起来，然后开始软硬兼施软磨硬泡 地催促一大一小两只懒虫起床，小兔小猪每天都闭着眼睛痛不欲生地从床上起来穿衣洗脸，而小丫则在两个家伙磨磨蹭蹭中看着太阳从窗户窜起来，哗啦一下就点着 了普罗旺斯的大地，哀嚎着错失的美景……

这天小兔小猪终于难得一次早早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此时阿尔的天边已经抹上了一缕金色的霞光，宝蓝的天空翻滚着变幻莫测的云层，说不出的华丽和神秘。紧赶慢赶地吃完早餐，总算在太阳升起之前出发了。

阿 尔（ARLES）——勒博（LES BAUX DE PROVENCE）——圣雷米（SAINT REMY DE PROVENCE）——SAULT ——鲁西永（ROUSSILLON）——戈尔德（GORDES）——方丹德沃克吕兹（FONTAINE DE vaucluse）——索尔格岛（L SSLE SUR LA SORGUE）

从阿尔向北开出不远，不超过10分钟，我们便意外地看到了一大片美丽的向日葵田。之所以意外，实在是因为前一天在瓦伦索一路看到不少大片的葵花田，所有的 葵花几乎都谢了，空留一个沉甸甸的花盘垂头哀叹。而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一片葵花田，却绚丽得仿佛燃烧了起来。

因为起得早，阳光正好，葵田色彩浓艳得就像一幅油画。车一停小丫几乎是扑向了这片葵花田。在这片绚丽的花海中，我忽然明白了一百年前初到阿尔的梵高那种 “空前的喜悦”由何而来，这种吸满阳光而茁壮开放的花朵，仿佛是大地的太阳，浑身洋溢着一种通透的、灿烂的、蓬勃的生命本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欢呼和高歌。

梵高找到了一种既属于阳光也属于他自己的颜色——夺目的黄色。他说“铭黄的天空，明亮得几乎像太阳。太阳本身是一号铭黄加白。天空的其它部分是一号和二号 铭黄的混合色。它们黄极了!”他把他的房子里里外外刷成了黄色，欢迎他所期待的朋友的到来，他的《向日葵》燃烧着疯狂的黄色，《夜晚的咖啡厅》点亮了温馨 的黄色，《罗纳河畔的星夜》闪耀着柔和宁静的黄色……梵高没有骗人，因为这片土地在燃烧，画家灵魂才在画中恣意燃烧。

告别向日葵田，我们很快来到了勒博。从阿尔（ARLES）到勒博（LES BAUX DE PROVENCE）只有18.3KM，经过了这片灿烂的葵田，当苍凉的勒博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竟让人觉得如此突兀，与普罗旺斯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普罗旺斯的勒博建在远离田园和繁华的贫瘠的悬崖顶部，被一片巨大的白色石灰岩山峰环绕，村庄顶部巨大的城堡及防御工事遗址更使这一切倍显凄凉。这里曾经是 被诗人米斯特拉称为“鹫族”的英勇的波城一族驻守的城塞，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硝烟的洗礼后在路易13世在位期间毁于战火，勒博的每一块残垣断壁，都写满岁月 的沧桑，合着吹过的山风，发出低低的怒吼。

清晨的勒博空无一人，显得冷清凄凉。村庄里店很少，开门的只有一两间，不过橱窗和早起的小孩和小狗仍然让人感到普罗旺斯亲切悠然的生活气息；中世纪繁华而强大的勒博，据说目前仅有几百居民，守着历史曾给与的荣辱，安静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在勒博附近，步行大约15分钟，有一个毕加索作品展馆，是把一座山掏空了，在巨大的山洞里用镭射放映毕加索的作品；这个地方是上次在马赛遇到的情侣向我 们推荐的，说是非常壮观，可惜我们到达勒博的时间尚早，而展馆10点才开放，便没有看成。我们在去圣米雷的路上谈论着风流倜傥的毕加索，感叹普罗旺斯真是 一个神奇的地方，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一样，吸引并成就了如此多的巨匠——塞尚、高更、梵高、莫奈、毕加索、夏卡尔等人都在普罗旺斯展开艺术生命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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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 博到圣米雷的路上，有大片的葡萄园；普罗旺斯出品优质葡萄美酒，其中20%为高级和顶级酒种。由于地中海阳光充足，普罗旺斯的葡萄含有较多的糖分，这些糖 转变为酒精，使普罗旺斯酒的酒精度比北方的酒高出2度，常见的红酒有Cotes de Provence, Coteaux d 'Aix en Provence, Bandol，而略带橙黄色的干桃红酒是最具特色的。可惜我们都不太懂得品酒，一路也没有特别留意寻找酒庄，倒是小兔禁不起新鲜葡萄的诱惑，悄悄停车采了 一大串，尝头一个是有些甜甜的，第二个便生涩难咽了，也不知道是没有熟透还是用于酿葡萄酒的葡萄就是偏酸，反正当小丫将整串新鲜葡萄丢出窗外的时候还是觉 得非常非常惋惜的……

勒博（LES BAUX DE PROVENCE）到圣雷米（SAINT REMY DE PROVENCE）之间约10KM，圣雷米也是个安静的小镇，曾在穷游上看到一位旅行者写道：“有一些地方的美丽铺陈在外面，需要你马不停蹄地去寻找去观 赏；然而圣雷米的美丽则藏在深处，需要你沉静下来去体会去感悟。”，然而小丫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座将梵高像囚徒般关闭了一年的圣雷米修道院里的神经病 院，梵高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却差不多都这个地方以及他开枪自杀的奥维尔画的，冯骥才说“梵高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例外，他偏偏在毁灭之中闪耀出无可比拟的辉煌 ”，然而辉煌是别人眼里的，梵高承受的却是被精神错乱折磨的“生之恐怖”，那种混乱和绝望的黑暗让小丫心生恐惧，于是小丫直接忽略圣雷米也有撰写神秘预言 书《诸世纪》的智者诺斯特拉达姆士（貌似他的晚年也历经恐怖折磨），沉默着任由小兔开车直直穿过圣雷米，继而穿过更像繁华都市的卡朋特拉斯，前往 SA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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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罗旺斯，可以看薰衣草的地方并非只有SAULT；在瓦伦索拿到的薰衣草分布图就标出了看草的5条路线，不过sault是距离ARLES最近的一条路线，而且路程如果规划得好，除了薰衣草，还能看到许多非常美丽、特色鲜明并且风格迥异的普罗旺斯小村庄。

SAULT其实就是山区里的一个小村庄，在前往SAULT的路上看到了一座非常奇怪的山，山顶有一溜儿白色，有些像雪山，在阳光下却又没有雪光，小丫不知 道普罗旺斯南部还有雪山，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到了Sault的游客中心留意到介绍，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环法赛道中大名鼎鼎的旺图山，山顶上的则是是白色的 沙砾。

还是看Sault的薰衣草吧！Sault村庄外面是一个巨大而平缓的山谷，山谷中种满了薰衣草和小麦，深紫的薰衣草和金黄的麦子像如同油彩浓墨重彩地把大 地渲染得异常绚丽。可惜小丫到达的时间还是正午，只能望着被太阳照得白花花的大地哀叹再哀叹……在sault吃了一顿午饭，在要与不要临时改变行程在 sault住下来挣扎了半天之后，我们继续前往下一个村庄鲁西永（ROUSSILLON）。在去往ROUSSILLON的途中，有一个观景台，似乎可以拍 到大半山谷和远处的Sault全景，可惜我们错过了，小兔死活不肯回头，因此不能给大家看Sault的全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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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永（ROUSSILLON）实在是一个让人……呃，怎么说呢，火上浇油的地方；普罗旺斯的太阳已经将大地炙烤得快要燃烧起来了，而已进入鲁西永，便觉得大地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而我们正处在这个大火盘中，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猛然上升了几度。

扑面而来的是鲁西永的红土，在阳光下红得耀眼不容逼视，当深入红土游览区后，小丫更是觉得仿佛处在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中，浅黄的是火芯，深红的是火 焰，而在火焰的最外层已经有些红得发紫；关于这是什么土我们几个还争论一番，后来查才知道这个叫“赭石”，这个地区曾经被称为“VISCUS RUSSULUS”，在拉丁文中的意思就是“红色的山”的意思。而关于红土的来历，在穷游一位旅行者的游记中我看到过一个关于爱情的凄美故事——领主年轻 美丽的妻子爱上了行吟诗人，心胸狭窄的领主为了报复，残忍地将诗人杀害，深爱诗人的妻子不愿在失去爱人后独自偷生，纵身跳下悬崖，殉情而死，鲜血染红鲁西 永；从此，这片土地就一直呈现出深深的红色。如今的鲁西永早已经没有了领主和行吟诗人，但是这带着血色浪漫的红色土地，却依然在普罗旺斯灿烂的阳光下散发 出夺目的光彩，使这个吕贝隆山区与冯杜山区之间的小小村落，成为普罗旺斯最特别的地方。

穿行在村子里，到处是红色的房子，深的浅的 火热的红鲜艳的橙夺目的黄，配着湖蓝小木窗，青翠藤蔓，还有普罗旺斯纤尘不染的碧蓝天空，猛烈地冲击着我们的视觉神经。这些房子的外墙全部是用赭石矿制作 的颜料涂刷的，过去这种饱和度极高的颜料曾经一度是世界知名的优质颜料，直到20世纪中期，才逐渐被工业颜料取代。在红土游览区，由浅而深的土壤非常细 腻，没有任何沙石，纯粹得几乎像尘一样，到处都可以看到滚得一身“红尘”的孩子，身上脸上全是红一块黄一块，嘻嘻哈哈地互相取笑，无比快乐。小丫在两个不 同的地方包了一些红土，打算回家和我们从世界不同角落带回来的沙石泥土放在一起，然而不幸的是装第二包的时候被当地的工作人员阻止了，他用不熟练的英语慢 慢地向我们解释为什么不能带走，大致意思是这是不可再生资源，希望人们不要带走，保持景区风貌之类，看我们一脸不舍还告诉我们在村子里的纪念品商店有用传 统工艺制成的颜料，如果喜欢可以买一些回去。小丫只有惋惜地将一小把红土倒回去，不过小丫和小猪还是很不老实地、贼贼地带走了没有被看到的第一包，唉，那 个土确实太漂亮了，就请普罗旺斯人民原谅我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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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之城戈尔德，在距离鲁西永仅有９公里。快到戈尔德的时候，我们突然 被路边的一座带有花园的石头房子吸引了。这是一所私人住宅，花园美得简直不像话；花园的外围是矮矮的粉红月季，接着大束大束不知名的粉紫花朵，开得如同烟 霞一般的，逆着阳光看去花瓣晶莹剔透；接着就是花园里一丛丛类似蔷薇和杜鹃的花树，高低错落，深紫浅粉雪白，开得无比妖娆。虽然普罗旺斯到处是怒放的鲜 花，但是一路以来这确实是小丫看到过的最美丽的花园；花朵的娇媚和厚重的石头房子相益得彰，整个建筑显得华丽而不失古朴，娇媚而不失沉静。我们在路边呆立 了半天，小丫决定回去种花，小兔决定回去赚钱，小猪决定回去告诉子明同学……

戈尔德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村庄，所有的建筑材料都取自当地多年风化的页岩，人们从田间清理出自然剥落后掉落的石片，然后建造成百年不倒的坚固石屋；曾在网 上看到过远眺戈尔德的照片，盘踞在山顶的戈尔德在阳光下如同披着银色的盔甲闪闪发光，让小丫马上想起《魔戒》中气势恢宏的白石之城，只可惜路上可以远眺戈 尔德的地方似乎一闪而过，小丫便错失了拍下戈尔德全貌的机会。

车辆进入戈尔德村口以后就不能再往前开了，里面都是由灰白页岩铺成的巷子。离开鲁西永的时候，小兔已经被太阳晒得发蔫，懒懒的连红土区都不愿意进去，小猪则困得痛不欲生。因此到达戈尔德的时候，只有小丫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准备步行爬到山上去。

不知道是我们到达的时间比较晚还是我们进入村子的路线问题（我估计是后者，大约GPS又擅自抄近路了），戈尔德似乎空无一人；一路往上走不断地看到带着 花园的私宅，重门紧缩，悄无声息；狭窄的小巷沿着山势蜿蜒盘旋，小丫一个人走在安静的小巷中，两边都是高高的石墙，什么也看不到；戈尔德11世纪是罗马人 的囤兵重镇；中世纪在宗教战争中饱受煎熬，当年建造村庄的时候，大约就是以防御重镇的格局来布局的，冷兵器时代的铁戈兵马，曾经一次次企图践踏这座石头堡 垒，最终一次次惨烈退却，直到二战的炮火轰开城墙。小丫胡思乱想大约爬了20多分钟，遇到了一位带着女儿散步的年轻父亲，他告诉我从这里爬到顶大约还需要 20分钟，小丫一听便泄了气，扔下小兔小猪在下面总是让小丫心中不安，于是便掉头返回。

回到停车的地方，大家互相瞪着不能理解对方的状态（就是我不明白他们兄妹两个怎么跟抽了鸦片似的，他们两个不理解我怎么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争论了一番是 就此回去还是继续游览，最后达成一致再去一个泉水城方丹德沃克吕兹（FONTAINE DE vaucluse）就返回卡朋特拉斯。气急败坏的小丫事后几天才想起赛南克修道院（ABBAYE DE SENANQUE），那个据说有海洋般薰衣草田的最美丽的山谷，只好阿Q安慰自己说最美丽的行程往往都有最美丽的遗憾，那就让小丫把最美丽的遗憾变成继续 远行的借口和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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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泉水城的方丹德沃克吕兹，距离戈尔德仅仅16公里。阿普特（Apt）附近的降雨和融化的冰雪汇流至此，形成了这个以水闻名的小镇，据说每年有150万 游客慕名而来欣赏这里的美景，7月份仍然是这里的旅游高峰期，方丹德沃克吕兹显得非常热闹，街道两旁开满了旅行纪念品商店和餐厅，人流熙熙攘攘。然而只要 走近穿过小镇的River Sorgue，便觉浑身清凉，令人精神一振，一天的炎热和心烦一扫而空；小丫把手伸进清澈的水里，河水冰凉刺骨。

小兔去停车，小丫便去找游客中心。每到一个地方我们到的第一个地方总是游客中心，一路上小丫深深体验到法国政府为游客提供的周到的旅游咨询服务，哪怕是很 小的小镇，都设有资料齐备的游客中心，提供免费的当地旅行地图和游览路线说明，再有就是咨询人员几乎都能讲流利的英语，让我们一路上安心了不少。不过明晃 晃的太阳让小丫忘了已经了6点多了，下午5:30是下班时间，游客中心早已准时关门，小丫吃了闭门羹。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法国人民不爱加班，工作时间 和生活时间分得很清楚，大家生活都比较悠然，周末商店不开门就是不开门一样，并没有人会因此觉得不便；而且，在游客中心门口还特地张贴了小镇的地图和泉水 的分布图，小丫把地图拍了下来，不过很快发现其实不必要，因为小镇里好多个地方都贴有地图，标明所在位置。

我们沿着干流朔流而上，泉水由小镇山脚下的地下河汇流出来，沿着山势缓缓而下，一会儿静如处子，在平缓的地方形成了小小的水潭，水不深却蓝得不可思议；一 会儿又动如脱兔，欢快奔流，溅起无数冰雪碎玉；游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河边的树荫下，或悠然地看着河水静静流淌，或面带微笑低声交谈，享受着这美好的黄昏。我 们一直走到山脚下，看到了河水流出来的暗洞；据说山上的泉水更加清澈美丽，如同九寨的水一样有着深蓝碧绿的颜色，可惜我们不够时间继续追寻着河水爬山而 上，匆匆一瞥，不得不在小兔不耐烦的催促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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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天的行程是从卡朋特拉斯前往阿维尼翁，去看著名的断桥和教皇宫。然而从方丹德沃克吕兹回来的路上，小丫说起距离方丹德沃克吕兹不远有一个“普罗旺斯的威尼斯”的小镇索尔格岛，小猪意犹未尽，当场“枪毙”了阿维尼翁，转而前往索尔格岛。

其实小丫觉得索尔格岛和威尼斯并不相像。

索尔格岛的河水正是来自方丹德沃克吕兹的索尔格河，河水奔流到此，水温仍然冷得刺骨，但却变得更加宁静。这里的水道环城一周，分岔不多，水清而浅，波澜不兴，水面上一艘船也没有；城里只有两条街才有河水流经，而且与其说是水道，还不如说是水沟。

这里也不像丽江。

索尔格岛的街道幽窄狭长，商店不多，行人也少，环城的水道安宁而美好，河边的鲜花热烈地盛开，怒放的蔷薇攀着色彩鲜艳的房子倒映在河面上，金色的水草在 布满了阳光的水底缓缓舒展，还有一群野鸭悠然游过……我们漫步在城镇幽窄狭长的街道中，总是分辨不出方向；清晨的阳光照着街道上磨得润泽光亮的石板，偶然 有骑着自行车、车尾夹着法式长棍面包的居民经过，在闪闪发光的石板上留下悠长的影子。

水车是这里独有的景致。

沿着河道随处可见长满的绿苔的水车，随着河水缓缓地转动，卷起翠绿的水草，溅起清凉的水花。在游客中心提供的地图上，特别标出了分布在小镇里的所有水 车，数了一下大约有13座。从中世纪开始，这些水车就是索尔格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通过制造水车，利用流水的力量推动磨盘。磨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成为索尔格岛最兴旺的产业，并由此带动小镇丝绸、纺织、面粉等制造业的崛起，为小镇聚集了大量财富。如今这些水车成为了点缀索尔格岛的街景，满身的锈迹和 青苔，却仍然不知疲倦地一轮又一轮地转动着。

小丫买了一个长棍面包，坐在一个水车旁边慢慢地嚼着；一个星期时间，小丫已经习惯了韧韧的长棍面包，从不喜欢到可以当做饼干一样嚼得津津有味。我想起丽 江的糍粑，想起也曾经在丽江的水边吃得满嘴甜糯。然而丽江已经变得如此嘈杂浮躁，所有临街的房子都变成了商店，酒吧和餐馆，所有店主都变成了来自全国各地 的商人，所有的房子都快变成了旅店和客栈，已经无法分辨那些穿着纳西族服装的人，究竟是纳西族人还是汉人，搞不清楚那些销售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