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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从窑洞走出的大家 --读鹏鸣诗文有感

luyued 发布于 2011-01-07 04:41   浏览 N 次  

(作者朱奇:中国文联名誉委员、中国作协名誉委员、原青海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著名作家)

窑洞走出的大家

——鹏鸣诗文有感


文 / 朱奇

最近几年来,我是时断时续地在阅读作品和品味著名诗人鹏鸣先后赠我的几部著作,从《鹏鸣情诗选》(全三卷)、《鹏鸣情诗经典》(上下卷)到《致情人》,可以说是常读常新。这都是些大部头的著作,以《致情人》一卷为例,我粗粗一算,几近两万余行的诗句。我钟情于这部作品,阅读中,不说是百读不厌,至少是爱不释手。

鹏鸣赠我的这几部著作,只是他累计出版的著作中的极少部分,有文字披露为证:他从1968年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至今,整理出版了包括诗歌、报告文学、散文、小说、文学评论在内的专著达76部,六千余万言。如此浩繁卷帙,不说是前无古人,就是当今文学界也未曾见过。这种多产丰收,令人惊叹,有点不可思议。我们都知道,创作需要才能,创作更需要精力。哪来的这种写作的蓬勃生机呀?哪来的这种永不枯竭的生活源泉呀?于是我联想到我国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先生在《贾平凹画像》一文中的一段话:“我们很难想象,这个躯体绵薄,头颅也未必硕大的人,何以蕴蓄着如此惊人的创作能量,仿佛一座采不尽的矿床。”借用雷达先生这段精辟的语录,对比鹏鸣,我也会发出这样的惊叹和疑问。事实上,鹏鸣就是鹏鸣,贾平凹就是贾平凹,各有各的价值取向。

是的,鹏鸣在文学创作上,主要是诗歌创作上的成就是无庸质疑的。记得是在2006年11月中国作协在北京召开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鹏鸣到代表团住地北京饭店来看我。谈话间,鹏鸣说他从最近十年来出版的40多部著作中挑选32卷送我,问我是随身带走好呢还是邮寄好呢?我说先选送一卷给我,因为大会发下的材料太多,和一些出版单位分送的书籍也不少,够沉重的了。于是在次日晚上鹏鸣就送来《致情人》。从那时到现在时间过去已一年有半,我已第五遍读完了这卷近两万行的诗句,深为鹏鸣在诗歌创作上的多产丰收并且达到全熟之境的阶段,而惊叹其美。

生活中常有旦夕祸福。据说,多年前《文艺报》上发表了一篇也是陕西籍“名人”写的文章,用极其尖刻“文革”式的充满恶意的文字,指名道姓对鹏鸣其人其文进行了无端的指责。风雨来袭。用鹏鸣的话说:“使一向埋头写作原本单纯的我,陡然间尝尽了世间的失落。”岂止是失落呢?就我所知,时至今日,这篇文章对鹏鸣人格的影响,就像一团乌云罩在他的头顶,仍未散尽。可见中国文字的厉害!

但是,就在彼时彼地,对于鹏鸣这样一位在文学创作上业已取得突出成就、并已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的著名诗人,自有宽厚仁慈的人的庇佑,给了他关爱和温暖。在陕西,时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文化文物厅厅长的李若冰同志,淳淳教诲他置身于是非之外,埋头创作;并且为他召开了一次“鹏鸣诗歌座谈会”;而且为他的诗集出版撰写了序言。之后,同样是陕西著名文学评论家肖云儒,著名作家赵熙、京夫、和谷,著名教授马家骏、刘建勋,还有云南大学教授谭君强等,纷纷撰文评论鹏鸣的诗歌和报告文学的文章,给了他大力支持和热情鼓励。是的,我们都不是完人。我们不妨自省:你完美么?窃以为,在中国文艺界,除极少数人是强者,绝大多数人还属于弱势群体一类。因此在我们中间,还是要多一些宽容,多一些包涵,多一些关爱才对。好在鹏鸣是一个心怀坦荡的人。我们在北京饭店的交谈中,当触及到当年《文艺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时,鹏鸣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并不记恨任何人。

一个不记恨任何人的人!现在还是让我的笔转到我读鹏鸣诗歌作品的新的感受上来。



世间的许多事物,永远象谜底一样难以让人解说清楚。譬如鹏鸣现象。

鹏鸣出生在荒凉贫瘠的陕西渭北的黄土高坡。一孔破旧的土窑洞,住着他的父辈兄妹一家人。窑洞不是风景,只能够为他们遮风避雨得以生存的一方土地。而在他出生之初,又正逢中国即将来到的由于天灾和人为所带来的灾难年代。可以想到,能够给予这个苦娃的东西除了母亲的奶汁之外,属于物质和精神的食粮,无疑极其可怜和有限的。然而,谁会想到:缪斯——诗神这个精灵竟然进入了这个农村少年的心灵,日后并且生根发芽。将近半个世纪的岁月过去了。如今他已是著作等身,成为当代最优秀的著名诗人了。

我最早接触和读到鹏鸣的诗作,是业已见诸报刊的他的长诗《娘在我的心上》。这首1200余行的长诗,出自年仅十岁的孩子之手,不能不说是一个罕见的奇迹与现象。然而就是这首处女诗作,一经问世,便引起了至少是当时陕西一些作家们的注意,像一颗新星,让他们看到了一棵未来很有希望很有文学天赋的苗子。历史没有让这些前辈作家失望,鹏鸣在经受了漫长岁月的磨难,备尝了在人间的酸与苦的滋味,在通往文学殿堂之路上,象“一头翱翔的雄鹰,没有在中途停止飞行”。

他的诗歌,是黄土地的泥土:淳朴厚重。

他的诗歌,是西部的太阳:明净而炙热。

读他的诗,是精神的受益和诗美的享受。

无论何时何种心境去品味他的诗歌,都会给你灵性的愉悦,令你陶醉。

是的,就是他的这首赞颂母恩的长诗,让我辈也重温了对自己母亲的一往情深。窃以为,在中国古往今来写母爱的诗篇中,象《娘在我的心上》这样写的深沉又饱含泪水的诗是极其罕见的。

“当我惊醒的时候/我已想起了你/泪眼送我走出的亲娘/请宽恕我吧/我忏悔了不止一天两晌/在我凄苍的心上/尽管我没有把一个字儿/用书信向你投上/但我最终还是有人的信仰/当初忘记了你的语重心长/竟把流氓云集的地方/当成再生的故乡/我多么地不能宽恕我/我的亲娘/你永远在我的心上/我至死不忘。”

品读着这些充满魔力、充满真情、让心灵颤动的诗句,就如我读普希金的《给奶娘》、泰戈尔的《告别》那样的诗篇,一样让我记忆永远。

鹏鸣的这首诗和其它几首写母亲的和母子情的诗,均收集在他的情诗选集里。鹏鸣先后送我的著作,书名都标有“情诗”二字。提起情诗,大凡都认为是写给情人的谈情说爱的一类(俄罗斯一些诗人的诗是这样)。其实这种对情诗涵义的解读是狭义的,很容易让读者走入误区。记得有一年我在深圳休养,恰逢我国著名诗人邹荻帆先生在。他送我一本新出版的诗集,书名曰:《情诗种种》。我原以为他是写在已故亡妻和今日续妻之间情爱的诗。之后手批目视,发现竟是他反映抗日战争生活的诗,先给革命前辈和师长辈的诗,以及“寄情山水”诗。其中只有很少几首是写给妻子的。由此可知,所谓情诗,应该是广义的题材的抒情诗。而鹏鸣的“情诗选”中,可以说是集亲情、乡情、国情、哲情、爱情各类题材为一炉,纷华浩繁。情乃人的心灵之花,情诗便应该包含具有种种心声心绪的丰富内容。问题在于是否真情还是假情。正因为鹏鸣是在真情地写作,因此他几乎所有诗作,就充满了浓烈的激情和率真的情感,因而动人心魄,称得上是真情真纯的艺术,特别为青年读者爱好。



鹏鸣属于多产的著名诗人和作家,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在他2006年8月出版的32卷文集中,《致情人》,应该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卷著作。全卷365首抒情短章,诗人以其优美、精炼的语言,围绕着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确切入微地、酣畅淋漓地、尽情地倾诉着诗人在漫长岁月中经受了爱情的考验的一段情感历程。绝对堪称自建国以来一部十分难得的诗歌巨著。

《致情人》不是诗剧,更不是诗体小说。始终没有“奥涅金”,当然就没有“塔吉亚娜”(普希金长诗《欧根·奥涅金》中的男女主人公)。有的只是诗人在岁月逝去之后对梦中情人于平静中的回忆。那些回忆起来的感情却是刻骨铭心的。也许读者诸君中会有人质疑:诗人鹏鸣只是在诗里借着回忆这个窗口,讲述着他那个远去了的、虽理想但并不存在的爱情;诗中没有真正的偶像,只是天籁之音。然而我则说不!

翻开卷首第一页,是作者最亲密的女友法国名模的肖像。这是诗人把一个真实的维纳斯女神带进了他的诗卷中。这种创意并非是诗人作秀,或展示其风流与浪漫。其实不然。正是这个实有其人的现实生活中的偶像,“让他爱火燃烧”,形成了无限美妙的诗句,让这部宏伟巨著大放异彩。

无疑,诗卷中的偶像并不只是一个法国名模;在诗人长途跋涉的路上,还有在青少年时在故乡焦河湖畔“用自己的心声把你盼等”的姑娘;还有那个“你我同是沐浴阳光走上诗坛”、如今“却消失在大洋彼岸”的女友;还有那个在鲁迅文学院上研究生时从众多谋面的作家同学中“唯独有一位令我终生难忘”的女性……。诗人与她们一个个从相识到相恋,又一次次从分手到作别。这是一条艰辛的爱情之路。真应了俄罗斯诗人施企巴乔夫的经典箴言:“爱情正象一首优美的歌曲/但这首歌都不容易谱写”。诗人鹏鸣在《致情人》诗卷中,吟颂的就是这难以谱写的歌曲。

《致情人》是诗人鹏鸣写恋爱与友谊的“真情”之作。卷中365首短章,可以说都是“真情”的果实。用俄国别林斯基的话说:“如果没有‘真情’,就不能理解是什么使诗人提起笔来的,是什么给他一种力量,使他开始并且完成一篇往往很长的作品。”我们从鹏鸣的这部宏伟巨著中,看到了人性最丰富、最内在的“真情”。

我国著名诗歌评论家晓雪先生说过:“真正的诗都应当是美的。”他讲到的诗美,实际上是诗学与诗艺的综合之美。我才疏学浅,加之对鹏鸣先生的整个创作(特别是诗歌),缺乏深入的研习,因此,对他在诗美方面的特色,尚读不出所以然来。好在我读过的不少作家与评论家在探论鹏鸣在诗歌创作上取得的出色成就和某些不足,都有精到的见解。恕我不在这儿弄巧成拙。但有一点我又不能不提到:就是在鹏鸣的诗歌中,特别是情诗,都具有一种合乐之美。而这合乐美,表现在语言、韵律和形式上。譬如她在诗作的遣词造句上,可以说是良苦用心,量体裁衣,每个字都是一个跳动的音符;每一句文字的组合,都具有音乐乐曲旋律的节奏。所以他的诗作的语言具有典雅、秀丽、清新的特色。至于乐律的节奏感,又体现在他的大量抒情诗的韵律上。

鹏鸣在诗歌创作上是很注意诗的韵律的。有人如是说:诗除了有韵律之外,与其他文学形式在语言是没有什么区别。鹏鸣无疑是深明此道的。我们阅读鹏鸣的每一首诗歌,不押韵的作品是很难挑出来的;即使是他写的自由体诗,也都做到了每节大致押韵。因此阅读他的诗作,无不朗朗上口,铿锵有声,你又无法不惊叹他如何从中国的文字库中,找来了那么些韵字儿,装点他在《致情人》的365首的每个章节上,使其达到了语言和声韵的和谐之美。

至于鹏鸣在追求诗的形式完美方面,也是卓有成效的。有人说,诗歌形式的排列与运用,是诗歌语言的复活,使韵律、音节得以调遣。这话怎讲?我无可回答。但我认为:诗歌形式是由内容所决定的。无疑,诗人鹏鸣是找到了适宜于反应和表达他撷取的题材的诗歌形式。这当然是应当肯定的。譬如:京夫先生在谈到鹏鸣《致情人》的诗的表现形式时有这样一段话:“你的诗,也甚为注意表现形式,我注意到,你有意识的学习十四行诗的表现形式。也在学习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表现形式。”我完全同意京夫先生的见解。

京夫先生读到的十四行诗,指的是欧洲继莎士比亚之后,英国最优秀的诗人勃朗宁夫人写作十四行诗的诗体。这种诗作,很有点像我国古典的格律诗,无论是行数、节数、每行字数、顿数,以及起韵、押韵、换韵,都有一定的格律。毋庸讳言,鹏鸣众多的抒情短诗,特别是《致情人》中的诗,都与欧洲十四行诗的形式有着内在的联系和鲜明的色彩。这没有错。学习和借鉴古今中外文学形式是有许多先例的。我国当代不少有成就的诗人就学习和运用马雅可夫斯基的诗歌排列形式。问题不在泥古而在创新。鹏鸣属于后者。他的大量诗作,无论是诗情、诗质还是诗形,都有自己的探索、汲纳与超越。

让我们还是去精读鹏鸣的诗作吧!那是一种享受与获益。

2008年3月9日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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