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分级NC-17（包含成人内容） ，不适者慎入，没看过原著的同学，最好也不要入。

　　如果有对小福无知的同学因此文而产生对小福形象的谬误理解，那将是我的过错。

　　声明，此文翻译是有授权的。

　　作者： verityburns

　　verityburns的博客：http://verityburns.livejournal.com/

　　The Road Less Traveled 中文译版地址：http://www.mtslash.com/viewthread.php?tid=12975&highlight=the%2Broad%2Bless%2Btraveled

　　或：http://tieba.baidu.com/f?kz=953010886

　　The Road Less Traveled-Christmas Special 共有三部分，原文地址：

　　Part one http://verityburns.livejournal.com/8306.html

　　Part two http://verityburns.livejournal.com/8606.html

　　Part three http://verityburns.livejournal.com/8771.html

　　此文翻译版首发于 百度神探夏洛克吧。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1005649673

　　再次声明：

　　Part one 分级 R

　　Part two 分级 R

　　Part three 分级 NC-17

　　不适者慎入。

　　Sherlock和John由道尔爵士原创，不属于我们任何人。

　　Part Two正文：

　　John视角：

　　“你讨厌纹身。”Sherlock说，此时他正蹲在我面前。我从来没听过他用如此惊讶的口吻说话。

　　他抬头看着我，我朝他点了点头。他的眼光重又回到我的臀部，他修长的手仍放在我身上，就在刚才撕下敷料的那个地方。

　　“你说过，纹身不卫生，而且损害健康。”我对他能逐字逐句地引用我说过的话再一次感到惊讶，那可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我想到他对信息筛选的态度。看来，他真的不会把任何我的事从他的脑袋里删除……甚至是那些我觉得反感的事。

　　大概是没听见我回应，他又抬起头。于是我再次朝他点头。

　　他的眼光马上又回到了纹身上，看上去他已经被那东西吸引了。他举起左手似乎是要碰它，但是就在要碰到之前，他又停止了动作。他会上我的眼神。“我可以吗？”他问道。

　　“当然，”我耸了耸肩，“那是给你的礼物。”

　　有那么一会儿，他像是僵住了，然后他用手指尖描绘着字母的形状，他的右手抓着我的短裤，所以它没有滑下去，而是仍然盖在他的姓名缩写上面。

　　“你身上已经有伤疤了，”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在战场上受的伤。那些伤疤都是有意义的：牺牲啦，风险啦……”他向我靠近。他现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用上放大镜。

　　“但是这个……”他又说。他一定是带着占有欲，决定要拥有我，因为他突然改用膝盖跪着，倾身向前吻那块印记。接着，我就感觉到他的舌尖在纹身上滑过。无疑我感觉到他的名字，现在永远地刻在我身上了。

　　我拉开他――这种感觉有点太美妙了，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跟他这么干。

　　他顺从地抬起头，但依然抓着我。“这个，是你为我做的。”他说，脸上带着微笑；那是一种混合了自豪，占有欲和欲望的笑，但是很快就消逝了。

　　“你这样做，而我不过圣诞节，”他慢慢地说，“但是你过节，对吧，John？”他的脑袋又像往常那样高速运转起来，但是一般遇到情感问题的时候，他的思维免不了要原地打转了――他能想出情杀的一百种方法，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他经常开始纠结，特别是当这关乎于他自己的感情时，他会纠结地更厉害。

　　“你想要个完整的圣诞节，但是我不会让你给我买礼物，因为我觉得这整个主意都太可笑了。”他现在看着我的脸，在寻找线索，但是我不认为他推断出了什么。我现在依旧面无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特别是当Mycroft走进了那间客厅，我发现Sherlock故意没告诉我还有另一扇门的事。那感觉，就像是，从我花了好几个月辛辛苦苦爬到的山顶上一下子掉下来了一样。

　　他的视线又定格在我的臀上。“你纹了这个，”他说，语气中仍然带有惊讶，“即使你讨厌纹身。”

　　他又用脚跟蹲下，抬头看着我。“告诉我，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扬了扬眉毛：“我都不知道些什么呢？”他作了个苦相，接着脸又僵住了。

　　尽管要谈论那些他不理解的事很困难，但我还是说：“瞧，我认为我们需要谈谈……让我先穿好衣服。”

　　他的手突然抓紧了，长长的手指几乎陷进我的皮肤里，但是很快，他又放松开。看上去，他是想叫我只穿上套头上衣就可以，但是后来，他还是很明智地抑制住这种想法。他用拇指再次抚了一下我的纹身，然后就站起来退后，不过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儿，直到我拉好短裤并把牛仔裤穿上。

　　我犹豫过在圣诞节挑起这样的谈话是否合适，尤其是在刚听到他童年的创伤时――那当然是个创伤，不管他承认与否。我说有时我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感受，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我又想到，我曾尝试很多次跟他谈论这个问题，但都以失败告终。我不能放过了现在这个机会。我只希望谈话能进展顺利，而且不会成为又一个他说“我讨厌圣诞节”的理由。

　　我看看四周，考虑在哪里进行谈话最恰当。这时他碰了碰我，只是让我们的指尖触在一起。“John？”他问道，我听出他的语气里传达出新信息，于是转过头面对他。“那是个密码？”他问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在我脸上搜寻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你那句‘我们需要谈谈’话里有话，那背后一定有暗语。”他很紧张地问我：“是吗？”

　　我盯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上那些荒谬的网站？”我说着，看他这样明显焦虑的样子，反而感觉好些了。接着，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

　　“幸运如你，我说的不是‘青春期少女’，”我告诉他，“幸运如你，当我在说‘我们需要谈谈’的时候，那就是我的意思。”我想了一会儿，又加上一句：“好吧，至少，是我需要谈谈，而且我需要你听我说。”（1）

　　他看上去很担心，听到我的话，他微微扬起眉毛。“记得那次你对Lestrade提到看与观察的区别吗？”我问他，他点头。“我就是那个意思。”我解释道，“我知道你在听我讲话，但是你总是不听我在说什么。”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刚才说‘如果’，John，”他说，“你说‘如果我们要以这样的关系继续走下去。’”

　　我回忆道：“我想我确实是这样说的。”我承认。“但是我是在强调‘走下去’，而不是‘如果’。我的意思是，‘我们是要继续深化我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而不是‘我们还要维持这样的关系吗？’”（2）

　　他仔细地看着我。“所以说，你不是想要离开我？”他又确认一遍，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我的呼吸突然停止了，他一下子紧紧地把我揽在臂弯里，把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你吓到我了。”他轻轻地说。我感觉到他的心跳贴在我的胸口上，比平时快很多。

　　他很少袒露他的脆弱，因此我非常震惊，我很自然地抚上他的脖子，他略微放松了。当我呼吸平稳后，我又试着说：“我们确实需要谈谈。”

　　他微微把我拉开看着我，然后又瞥了一眼床铺。“我们能躺下来谈吗？”他问道。

　　我朝他皱皱眉，退后到离他一臂的距离。他摇着头说：“我不是指那个意思。”他否认道。“我只是说……如果我们需要谈谈，那我们最好以一种舒服点的方式？”

　　我重新估量他的话，再看看他的表情动作。他还是很焦虑，看来我真的吓着他了。不管我们谈什么，我清楚地知道，失去我是他唯一害怕的事。而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他――从那个纹身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但是呢，就像我以前也常常想的那样，我是他唯一不确定线索的案子。很显然，感情和推理总是不合拍。

　　我拉住他手，把他带到床上去。我们面对面躺在被子上，他的右手依然搭在我的左侧，但是我们不能靠得很近，以免涣散我们的注意力。就像以前每次我试图谈论这件事时一样，我感到胃里颠来倒去，非常不安，但是这次，我不能让这种不安控制自己，我要把握这次机会。

　　“早些时候，当Virginia指出了那些关于你的事，而我却一无所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忐忑不安吗？”我先开始了谈话。

　　他看上去正在思考。“给我一个快速的，诚实的答案，Sherlock，”我提醒他。我知道他想到了我们第一次坦诚交流，那是在我们痛苦分开的几个星期之后。我这样说是想让他以正确的态度对待我们的谈话。

　　他的手指收紧了一点，但是他点头同意了。“不知道，”他承认道，“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我没发现，以前的那些伤心事对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什么影响。这些小事肯定是跟我们共同的生活没关系的，对吧？”

　　我好奇地观察他。他看上去并不觉得，把被某位家长遗弃称为“小事”是相当奇怪的。“所以说，你以前不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它没关系？”我问他。这跟他故意分散我注意力的做法不符合。

　　他的表情有一点阴霾，但是他点头了。我等着，同时他重新考虑我的问题。“不，我……”他听上去对他正说的话感到吃惊。“我确实认为我的历史无关，但是不，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他停顿了。“我很抱歉，John。”他加上一句。

　　我停了一会儿。现在我已经开始了与他的谈话，最后要做的事就是迂回地跟他谈谈他的父亲。我又思索了一下，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在交谈上更小心些。

　　为我们已经建立起来的关系着想，我必定当采取更合适的方法交流，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握住他的手直接跳入话题。

　　“我不喜欢你调弄我的方式。”我说。

　　他看上去很惊讶。“我知道，”他承认道，“但是我……”他耸了耸一边的肩膀，“我喜欢猛烈一些。”他的表情非常腼腆，但是之后，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可是你不总是咬我……有时你看上去很喜欢？”

　　“对，是这样，”我同意道，“偶尔，当我们迫切需要的时候，当我们不能让对方再快一些，觉得迫不及待的时候，就会搞得很……火辣。”我承认。“但是我宁愿不要那么猛烈，也不愿感觉像个玩具。”我坦诚地告诉他。

　　“你非常占优势，Sherlock，”我指出。“我不介意那样，真的，我很喜欢我的角色，但是有时候，你霸道地按倒我，就像之前你把我推倒在桌子上那样，而我还没支撑好自己――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次要，就像你只是把我压倒，而我没有发言权。”我正在切入我的主题。

　　“如果我说了‘不’，或者‘不要现在’，那不意味着‘来说服我吧’，”我告诉他，“你能这么好地读出我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可是你总是忽略我实际在说的事，这让人觉得受到了侮辱。”我平静地看着他，想让他知道我现在多么严肃。他的眼神定格在我的脸上，偶尔瞥了瞥我的身体，无疑他在检查所有的线索，好读出我的思想。

　　“我知道，有的时候得到的信息是相反的，就像在客厅里时，显然你能分辨出我的身体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松开他的手指，沿着他的胳膊上下抚着，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话会使他忐忑不安。“而且我不想否认那时你是对的。我的确想要你，我总是想要你。”我深呼一口气。“但是，‘不’就是‘不’，Sherlock，”我告诉他，“如果我说了‘停下’，那么你就应该停――我需要你多注意些我告诉你的话，听我说，否则，”我耸了耸肩，“这就好像我没有发言权。”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指‘选择权’，是吗？”他问道，“这就好像你没权利选择……我强迫你了吗，John？”

　　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这些话拖延了那么久。无论Sherlock是个多么冷漠，理性的人，他总是表现地很戏剧化。“不，当然你没有强迫我。就好像你无论如何都能似的！”我嘲笑似的微笑了一下，“我绝对能占有你。”

　　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盯着我的脸以确定一切都很好。“任何时候，John，”他说，而且故意用那种能使我瘫痪的沙哑的声音，“任何时候，你都能占有我。”

　　我朝他抬起眉毛。“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说，“操纵。故意用那种声音分散我的注意力，误导我……你锁上了客厅的那扇门，给我留下一个印象，让我有理由地认为我们是隐私的，但是你很清楚地知道角落里还有另一扇门。”我记得，当Mycroft走进来的时候，我脸上的震惊。

　　“你并不平等地看待我。我知道，在几乎所有的方面，我们不是平等的。天知道，你在智力，推理能力，那些所有的地方比我高出十万八千里。”我挥了挥手，表达他的卓越。“但是在这方面，”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上，“在这上面，我们应该是。”我看着他。“我知道你要我，”我说，“而且我确实相信你需要我，甚至你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我的声音变小了，我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但是我想，我爱你更多些。”我告诉他。

　　“John！”他的声音很惊讶。“John，你……你是我的一切。”他的手收紧了，我感觉到它滑下了我的腰，又停在我的臀上。“我很抱歉，我没意识到……”他停顿了一会儿。“我知道我对你充满了占有欲。”

　　“你是的，而且那很好，”我诚实地告诉他，“我真的不介意那样，只要你不在不必要的时候对其他人太无礼。如果我介意的话，我决不会弄了这个。”我示意我的臀部，那立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但是，这过于单方面了……你想要我的全部，而你不分享你的，哪怕是一部分。你故意向我隐瞒一些事――不管那是不是你历史里重要的一块――还有角落里有扇门的事实，可是当我去诊所，你却埋怨我。”

　　他开始有些不高兴，现在他的焦虑已经褪去了。“难道你认为，在你有案子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要你吗？”我问他，“你认为，在你工作的时候，我不会在床上想念你吗？在你全神贯注于某些事的时候，我没有阻止自己走进你，不会担心你责怪我分散你的注意力吗？”

　　“之前，你还说你不会改变我。”我回忆着，“那也许只是一条线，但是那让我想……”他在‘只是一条线’的部分摇头，不过我有些疑虑。

　　“你不需要改变我，因为我已经在改变自己了。我调整自己，满足你想要的，符合你需要的那样。”我告诉他。他的拇指正抚过我的纹身上，我想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或者那正替代了安慰他时的那条毯子。

　　“老实说，我想我有一点被你胁迫了，”我承认道，“被你的才华，你的重要性胁迫了。”我耸了耸肩。“这就好像，你是众目的焦点，而我只是配角。你比我更重要，所以我是那个应该适应的。”

　　他张开嘴正要反驳，我把一只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我就快说完了，”我说，“我能把这些一吐为快吗？我说得有些快，现在把它们都讲出来让我觉得好些了。”他点点头，平静下来。但是靠我近了一些，他的手终于离开了我的臀部，而是上下抚着我的背。

　　“当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这没什么关系，”我继续说，“因为我还有我另一部分的生活，我还有诊所，当然，那现在还在。”我思索了一会儿，“但是我想，在自我价值方面，我有点儿开始丢失自我了。有时，我把那些埋怨到你头上，尽管我忍受着不和你说话是我的错。”

　　他扬了扬眉毛，用沉默问我他是否可以开口说话，我点头。“你有这样的感觉多久了，John？”他问道，“为什么你一起不说呢？”

　　我耸了耸肩，觉得尴尬。“这种感觉是逐渐累积起来的，而我觉得已经被它压垮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如此艰难？

　　“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和女人有这样的关系，”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女人更容易交流；我以前从来没挑起话题过。”我回想了过去的谈话。“这比看上去得难。我会更注意一些，当我下次……”我的声音又变小了。他正盯着我。

　　“下次你干吗，John？”他冷冷地问道。

　　我迅速地思索，尽管他能看透我的思想，这些显然是在浪费时间。”下次我跟Harry谈的时候。”我勉强地结束了句子。

　　他看着我，他的眼光向下走。“我想再看看那个。”他说。

　　+++

　　15分钟以后，Mycroft来敲门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沉浸在亲吻中，Sherlock的手几乎一直在我的长裤下面，尽管不是为了通常的目的。

　　他没有立即回应我的话，不过又一次地，我希望他不要回应――Sherlock不是一个谈论自己感情的人，他很少承认自己的情感，除了他说他爱我。回想我们的过去，我可能怀疑过他是否把这句话列入了时间表，但是每当他说出它时，他总是显得很惊讶，好像他并不确定这些字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当他想到的时候，它们就从那这样一个强调逻辑的人嘴里冒出来了。

　　我知道他在听我的话。我知道我关乎的事已经渗透到他大脑里的某一部分中，而且正要向他诉说那些已经在我的胸口徘徊了还几个月的担心。这对我来说真是松了一口气。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放松。

　　我不会对他说什么最后通牒，以后也决不会。Virginia可以留着她的‘盥洗室事件’和那些诽谤。Sherlock和我在一起了，以后也会。

　　当敲门声响起时，Sherlock慢慢抬起头。“准备好回家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然后，在他滑下床之前，他一直看着我的纹身――哦，是他的纹身。我听见一声轻微的滴答声，但是没多注意，因为他的舌头再一次地滑过那块印记，之后他轻吻了它，替我拉好短裤，扣上牛仔。

　　“我非常喜欢炫耀这个，”他说，“没有其他任何人见过这样的你。”

　　他起身去应门，同时我把他之前为我们打包好的东西扔进包里。像往常那样，他的润滑剂和内衣占了相当高的比例。我拉上包的拉链，朝那对兄弟转过身，他们正看着我。

　　当Mycroft看到我的脸时，他的表情极其轻松――我发现我现在能略好地读出他的思想了，用Sherlock那儿学来的方法。他们明显在很多地方非常相似，而这些是我的男朋友永远不会承认的。

　　他转向他的弟弟。“我猜你喜欢你的礼物？”Sherlock朝他瞪眼，而我则卷起了眉毛――在向Holmes兄弟保守一个秘密这件事上，我应该多想到一点儿。事实是，我确实成功地守住了一个，这真是奇迹。

　　+++

　　回家的旅程一开始很正常。像往常那样，我们坐在Mycroft的一辆豪华轿车里。我和Sherlock肩并肩坐在一起，而Mycroft坐在对面浏览着文件。自从我们走出他的房间，Sherlock一直没松开我的手，不过现在他的手指开始移动，他的拇指在我的手掌上画着圈。只过了一会儿，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上就变得如此困难。

　　我在我的座位里稍微动了一下，他把他的头转向我，看着我。我回看过去，我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游走，分得很宽的两只眼睛，苍白的皮肤，高出的颧骨。我发现我的注意力留连在他的嘴上。他的嘴唇微张，他的呼吸很浅。我遇上他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渴求。

　　车里的气氛令我吃惊得紧张，想起我们在他房间里的那次亲吻与其说是热情洋溢，不如说是深情款款，本来打算抚慰他，结果却变得火烧火燎。他的眼睛有种催眠的力量，我觉得它们似乎变得越来越大……我发现我在向他倾身过去；还是他在向我靠过来？我不知道。

　　纸张的沙沙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向四周，正好迎上Mycroft自鸣得意的表情，接着他又低下了头。突然Sherlock拽了我的手，把我的焦点拉回他身上。之后他松开了我，把他的手臂斜滑到我身上，让我向前靠了一点，这样他的手就能挤进我的背和座位之间，最后，我一点也不吃惊，他的手又停在我的臀部。

　　我倚靠向他，从我的大腿一直到我的右手臂，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那还不够。我向前伸出手，放在他的腿上，把我们的距离又拉紧了一点。

　　像以前那样，他的手滑进我的牛仔裤口袋的顶端，但是他的手指没停在那儿，我惊讶地感觉到，它们突然抚上了我的皮肤，从我的腰上往短裤里挤，重又找到了它们之前的那个位置。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向下看，却看不出任何奇怪之处，我的牛仔裤还好好地扣着，它们看上去很正常。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朝我挤了挤眉毛。我想起，在他帮我拉上裤子之前听到的那滴答的一声，就明白了那是他的袖珍折刀；他一定是划开了我的口袋衬里。他的手指在动了，他抚过他的姓名缩写，把他的头靠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想叫我停下来吗？”

　　我不记得他曾这样问过我。我摇了摇脑袋，想知道多久之后，我所有的裤子左边口袋都不能再安全地放入任何东西了。

　　译者注：

　　（1） 原文：At least, I need to talk, and I need you to hear me. 其中第一个I和you是斜体。

　　（2） 原文：But my emphasis was on the go forward, not the if. I meant, 'Are we going to improve our relationship or let it stay the same?' not 'Are we going to be proceeding at all?' 其中 go forward 和if是斜体。译成 但是我是在强调‘走下去’，而不是‘如果’。我的意思是，‘我们是要继续深化我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而不是‘我们还要维持这样的关系吗？’

　　PART TWO Fin.

　　BY verityburns

　　翻译 黑白de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