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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你还要不要

luyued 发布于 2011-03-21 19:45   浏览 N 次  

发现俊秀在外边有别情,已经一年,我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当作不知道,继续跟我爱了几年的人生活在一起。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感觉不到我有什么变化,更加发现不了我看他的眼神有什么不同。

他还是很喜欢给窗台上的百合浇水,一边说“小百合你要快快长大,我们有天最喜欢你了。”

我站在他身后,温柔的怀住他的腰,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看着看着却怎么都看不够。

傻瓜,我最喜欢的是你。

夏天来了,热气朝天,空调的制造风怎么都驱赶不掉徐徐吹入的闷热夏风。

俊秀微微嘟嘴,坐在凉凳上,抱怨。“太热了,有天。”

“秀,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以毒攻毒?”我眯眯一笑,从卧房里踱步到他身后。

他回过身子,扬起头疑问。“嗯?”

“热的话,不如做一些更加热的事吧?”爱他,就应该跟他做只能跟他一起做的事吗?

“咦?”随着他一声惊呼,我夹住他的肩膀,抿着邪笑,将他搂入怀里,带入房内。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上完班经过水果店。

“有天,西瓜,太好吃了。”我带回去的西瓜,俊秀喜欢得紧,乐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我默默的看着吃得很开心的他,未搭腔,只是切开冰镇好的西瓜,送到他的眼前。

“有天,我把西瓜仔留下来,种在阳台的花坛上,明年我们就可以吃到甜甜的西瓜啦。”他一边啃西瓜,一边说。

“嗯,俊秀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开始着手用小牙签掏出西瓜里的小瓜子。

“有天真好。”

傻瓜,如果真的觉得我好,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有别情呢?

俊秀很喜欢海豚,他跟海豚可以媲美的酥懒声线总能让我难以控制,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在我们的床上有一只我生日去年他送给我的海豚,霸占了我们大床的三分之一。

他喜欢睡觉前背对海豚,正抱住我,再沉沉睡去。

每日入睡之前,他总会趴在我起伏的胸膛上,喃喃道。

“我们海豚最可爱了,我们的床最舒服了,我们有天最温柔了,我们俊秀最爱有天了。”

傻瓜,那你为什么呢?不是说我们俊秀最爱有天吗?

从一年前,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俊秀都会跟一个叫做“秀雅”的女人见面,见面的地方从未改变过,总在俊秀最喜欢的小公园见上一个小时。

这些,都是我让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

我从来没有实地侦查过,不是不敢,也不是,只是缺乏勇气。

如果让我看见俊秀看那女人时是他看我才有的依赖和爱恋的眼神,我想我会崩溃的,失去理智的。

直到我请的侦探发了一张相片给我,我做了一个决定,却让自己终身悔恨的决定。

就这样,很快的,过了一年,今天又是俊秀跟那个女人幽#会的日子,早早的,他打扮好就开着车出门,我尾随他到了他们每月见面的地点。

“俊秀哥,你来了。”女人特意柔软的声音,透着喜悦的笑。

“秀雅。”俊秀拉住那个女人纤细的双手,便跟她柔情言语起来。

妒意和怒火燃烧得心脏快要爆炸般,拽紧的双拳恨不得将他掐死,狠狠的掐死,不要他对别人笑,不要他对别人柔情绵绵,不要他除了我以外的人心动。

一个小时的煎熬将我的理智燃烧得销声匿迹,眼见他跟那女人从公园百级阶梯下款款走下。

“金俊秀。”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满脸的惊诧。

“有天......”慌乱的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女人,他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看着控制狂躁情绪的我。

“俊秀哥...这就是有...”女人看着俊秀,倒是没有半点慌张,柔声道。

“秀,不跟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不容女人开口,我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头,笑中包涵了太多的意味。

在意、嫉妒、可悲、怜悯和深深的恨意。

“有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原本慌张的他平静下来,眼睛里虽然带着一丝不安,却沉稳居多。

难道被我抓个正着,你都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愧疚?

“俊秀哥,既然他来了,那我就先走了。”秀雅左右看我和俊秀,观察了半会终于开口。

“俊秀应该饿了,一起吃饭吧。”我拉住作势逃离现场的秀雅,笑得意味不明。

“没关系,我还有事儿,下次见面一定请俊秀哥和您吃饭。”秀雅诧异的看着我抓紧她的手,摇摆身子拒绝道。

“是吗?秀,我想跟你朋友一起...”我抓紧秀雅的力道加重,眼睛却是紧盯着俊秀,观察他的反应。

“啊!啊!痛。”秀雅突然大力的甩开我禁锢她的手,一个不注意,她就从阶梯上歪到左脚,重重的往下摔。

眼看秀雅从他的身边滑下,俊秀突的抓住秀雅的手臂,使力往上推她,因为作用力和被作用力,他整个人从百级阶梯下狠狠的摔下去。

“秀!”

“俊秀哥!”

等到俊秀醒过来,是一个星期后的事。全身的伤口,让他的身体面目全非。

我的良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深重的谴责,在秀雅说出事实的真相。

秀雅是俊秀在医院做志愿者时认识的,两年前的秀雅是一个身患白血病的病人,因为名字都有个秀字的关系,俊秀和秀雅的关系特别好,秀雅也特别愿意跟俊秀来往,于是俊秀志愿的对象便成了秀雅。开始秀雅很不配合医院对她疾病的治疗,但在俊秀的激励和安慰下,慢慢的愿意接受了医院的治疗,终于在一年前得到了痊愈。出院后的秀雅常常跟俊秀联系,互相诉说生活中遇到的苦闷,俊秀也鼓励和慰藉疾病痊愈不久的秀雅。

这样单纯的往来,竟然被我扭曲成俊秀背叛我的不实。

平日里,俊秀常常跟我说他做志愿者的故事,也听过他跟那个女孩的交往。

只是俊秀,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个女孩,叫秀雅。

俊秀...我该怎么办?这样的我,要怎么办?

醒过来的俊秀,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之后漠视我的存在。

不论我做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再看我一眼。

出院的俊秀,搬离了我们住在一起五年的家,在某小区租了一套有小花园的房子,并把xiaky带了过去。

我每日出现在他眼前,而他将我透明化,直到我控制不住对我嘶吼了那句已经空洞的话。

“我的爱,你还要不要?”我吼出心痛到想哭的话,眼角早也被令人哭泣的情雨打湿。

当场绝心的离我而去,留给我这样悲惨的结局,离开我之后,你快乐吗?比跟我在一起更快乐吗?

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低着头,好像没有闻见我的嘶吼,盯着我每日带来却被他整袋丢掉的水果袋子。

看不见他的眼睛,却感受到他散发的冷冽的气息和无言的抗拒。

我靠在光滑无法依托的墙上,拽紧的拳头暴露出的青筋显而易见,无名指上的戒指像在嘲笑我,挽回一段难以相守的感情,是多麽的愚蠢。

“真的不要了吗?”被抽空般,我沿着墙趴下,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懊悔之心无边折磨我的灵魂。

“......”还是不说话,俊秀,是你对我无法可说了,还是认为根本没有回应的必要呢?

“我的爱,你真的不要了?你以前说过,就算世界抛弃我,你也不会离开我。那些甜言蜜语,成为过往云烟了麽?犯了错,就无法回头?”斑驳的泪花汹涌而下,是开了闸的水电站。

“有天,我爱你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只是就算我跟你在一起,爱情也无济于事了。以前痛苦太多了,现在的我只想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人生。”轮椅发出的滚动声,经过我的身边,到达房门边,他伸手触碰到门把上,犹豫了一会,终于吱的一声打开门,背对着我,控制着的抖动的声音传递到我的脑子,形成一串残忍的信息。

他不要我,我的爱,我的人,他不再需要了,他再也不稀罕了。

依靠在地板上的身躯瞬间冰凉,脑子缓慢的消化着他话句带来的冲击,半响后冰凉的指尖支撑起身子,摇摇晃晃来到他的身后,支起无力的双手抓住轮椅转动让他正对著我。

他想不到我会有此举动,红肿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异,看着我。

“我知道,我的爱,你不要了。可是俊秀,可以不可以不要拒绝我常常来看你?给你煮煮饭,陪你和xiaky出去走走,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我紧张到颤抖的手依上他消瘦的大腿,他哆嗦了一下却没有排斥。

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未完全道明,他摇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拒绝听我说下去。

“有天,这样我永远离不开你,你知道的吧?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我,同样需要自己独自的生活,而且我想要的生活里,没有......你。”

俊秀,你连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要连根拔起,让我沉没在绝望的海洋里麽?我爱你,成了你最无法忍受的痛?

双眼无言的对视,最后我败下阵来,我撇开眼睛,不敢直视他。

他眼睛里的坚决和漠然。

就这样,我离开了我爱了多年的他,从此再也不能再见他,跟陌生人一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就算再见,也不是朋友。

距离答应俊秀不再相见,已经悄悄过去半年。

说要永远不见,而我还是没有遵守诺言,在自己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偷偷的去了他的住处,远远的看着他跟xiaky在花园里逗玩一个下午,跟踪他去菜市场买晚餐的食材,见他安全的回了家方安心的离去。

他笑得还是那么明朗,连当头的太阳都比不上他的笑容。

他还是会给xiaky吃混有饼干的狗粮,xiaky似乎习惯了他的行为,乖乖的吃完了全部,引得他乐乐大笑。

他跟菜市场的人都很熟悉,勾着浅浅的笑意对着来人打招呼,很可爱很温润,跟以前的他一样。

他对小区里的一切已经掌握自如,一花一草入了他的世界,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人和物合二为一般的舒服。

我开车回没有俊秀存在不能称为家的房子,驶车入了地下车库,抽出一只烟,点燃了却没有放入口中,静静的让它在时间的小河里流淌消失。涩涩的烟雾在眼前萦绕,吸入肺中的烟雾,辣辣的,辣出了我眼眸里的雾气,湿了一片脸颊。

一支烟的时间,我想决定我和他的命运。

一支烟后,我下了车,上了电梯开门回到静寂的房子,房子里的样式至今未有改变,变化的只是我和俊秀的感情。

俊秀喜欢的百合还在窗台前摇曳,淡淡的清香随着清风在屋内飘散,引得小小飞行员——蝴蝶流连忘返。

俊秀种下的西瓜种子发芽茁壮成长,数枚小小的西瓜球生机勃勃,在阳台的一角悄悄地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言语。

床上的海豚被我手洗了好多遍,因为被自己梦里无数次的眼泪浸湿留下斑斑泪迹,颜色退了很多,不再有以往的色彩。

坐在床沿,我倒入曾被他成为世间最温暖的家具的床,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酸胀的双眼。

为何,眼睛里的河不截流?半年没日没夜的流淌,是河源的痛楚无法释怀麽?

我无意识的伸向床边的小柜子,一瓶药瓶拽在手心里,随着动作,里面几十颗药丸发出“哐啷哐啷”的碰撞声,很微弱却很清晰。

一颗一颗药丸艰难的往下咽,喉间传来的吞咽声夹杂药丸缓慢溶解后的苦涩,难以下咽,我却选择继续。

俊秀,离开你,我无法活下去,你知道吗?所以这辈子,我只能以这样残忍但诚实的形式活下去。

“唧唧唧”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的摩擦声,我犹豫了,停止吞咽药丸的举动,取出手机,是秀雅。

“有天哥,俊秀哥给你做了生日蛋糕,给你送过去的路上发生的车祸,当场死亡......”

半响,点击操作,点击删除,点击确定,关闭手机,继续吞咽卡在喉间的药丸......

俊秀,你要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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