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洪水猛兽2
luyued 发布于 2011-06-25 01:27 浏览 N 次这是我小说的名字,下面是第二部分:
我们跟那个骂我狗屎的家伙出去找 李老师,林卫在我耳边嘀咕说:下课后找到邱毅,丫肯定躲起来了。走到回廊拐角处,只觉得一阵清香袭来,而且有高跟鞋在地上悠扬的跳动。“王老师,这是去哪儿?这就是那几个学生啊?”对面传来好似芙蓉鸟的鸣唱,气息轻吞慢吐,声音嘹嘹呖呖,一字一珠镌刻在我的脑海。 “李老师!”丫几乎是跑过去的,一脸的淫荡,“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呀,啧啧,您真漂亮,您,您身材真棒!”165的丫几乎是仰望着她。她棕栗色大波浪长卷发淹没在咖啡色的外套里。海天一色。 “谢谢。”李老师害羞的纤手遮腮,也许是擦了腮红,脸颊微晕出红潮,笑起来两瓣浅浅的酒窝格外俏皮,勾得我们四个都看呆了。“您不去看看邱老师吗,听说您是他的姐夫—”“哦,你知道了呀。”丫扶了扶眼镜,全然不顾我们的存在,跟那个李老师闲聊起来,“我这个人最讨厌靠裙带关系的人,你别看他是我小舅子,他做错了事,校长说情我都不给面子,你别看校长跟我是连襟我告诉你。”我和林卫等听见后做呕吐状,李老师目光流转看见后掩嘴笑起来,丫以为是自己的话博得倾城一笑,准备继续攀谈,却被李老师截住问:“你要去看看他吗?”“额,年轻气盛的家伙!刚从体校毕业,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不堪。不像你我一样,成熟!”“您不去上课吗?”“哦。我还要上课。已经迟到了,哎,真搞不懂,每次出了这种打嘴现世的事儿校长总爱叫我在场,我眼里又揉不得沙子,路见不平总想说两句。现在的学生啊,根本不懂得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于是丫又暗讽起我们来,说什么搁在以前见到老师要下跪,迟到先挨一顿戒尺。然后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讲一些古代的典故,说什么老师的破鞋掉进沟里,学生擦干净了双手奉还,而且要跪下奉还;老师午休时不要打扰,鹅毛大雪也要耐心等待,而且也要跪着等待;说什么毛主席给老师敬酒,自己一瓶酒哪怕250毫升的竹叶青也没收着,还说什么明朝的一个银匠因为经常给老师送礼才老来得子,不送礼就会断子绝孙。落尾绝望的撂一句自己简直在对牛弹琴,白费唇舌。 “你是指我吗?”林老师手指自己丰盈的胸部,眼睛泛出无辜的波澜。黑色的美瞳像两颗璀璨的黑水晶,神秘莫测。这时我注意到她紧贴胸部的洁白的低领体恤衫上印的是英国Texas乐队主唱Sharleen Spiteri的黑白头像,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蓬乱短发,以及那双充满忧郁的黑色眼睛,使我联想到那首狂放不羁的《黑眼睛男孩》。矮冬瓜完全陶醉在她那汪闪动着黑水晶光芒的深潭里,连忙解释说对牛弹琴的牛是指我们这四头。李老师才转嗔为喜。丫转身对我们说:“她就是你们艺术班的音乐老师,省音乐学院毕业的研究生,学校里文凭最高的,以后要对她十分尊敬。叫李老师。”林卫说不是要开除我们吗,还有以后吗?丫脸憋得通红,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怏怏的走了。
林卫瞥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轩轩甚得,却瞬间被李老师的流啭引得神采飞扬。“我叫李薇拉,教你们音乐,可以叫我薇拉老师,但别叫我李老师。你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好吗?”李老师把手里的一本类似音乐教材的书贴在胸口,防止走光,左手腕上带一块表,右手腕上戴一串窸窸窣窣作响的缠绕了两圈的金黄色字母手链,手链的圆环上镶着不同的英文字母,应该是有特殊意义。小指上还带一枚红碧玺戒指,很名贵的样子。“哎,都要卷铺盖说拜拜了,还知道名字干什么,挺丢人的。”汪玮予害羞的抿了抿自己的火鸡头。“瞧你说的,没听见刚才王老师的话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不做师生也可以做朋友嘛。”“就是嘛,什么丢人?那种愣头青见一次要打一次,他才会服服帖帖。这叫除暴安良。”林卫仍愤气填膺,转而问薇拉,“那家伙现在还在医疗室吗?”“恩,应该还没离开吧,因为什么事把他打成那样,是你打的吗?”我揶揄他道:“不是他还能有谁,眦睚必报,我们都是被他带坏了的。”我们都笑了,薇拉一边走一边把双手放到了身后,汪玮予跟在最后笑得像个十足的傻子。
这时我才在走路的间隙扫射了一下薇拉。她上身穿着咖啡色的开襟无纽扣针织衫,落下来正好遮盖住臀部。里面套一件全白的大圆领打底T恤衫,锁骨外露,被一条银制的四叶草项链上两颗小环过渡性的搭在上面,像是隔海相望的两个恋人。充当海边木板路的锁骨很胆小,主人轻微的动作都会使它因受到惊吓而颤抖。锁骨下面露出的隐隐的乳沟,成为我们四个目光聚焦的所在。黑色的九分铅笔裤显得她的腿特别修长,鱼头低跟的高跟鞋也是黑色,露出尼龙丝袜的肉色。我不得不承认观察的过分仔细,但被禁锢在这个封闭的校园里,映入眼帘最多的就是蓝白相间的校服和全蓝的校服裤,眼睛逐渐沦为四大皆空。薇拉的出现使我们的校园平添一份亮色,尤其是她身上独特的成熟女生的魅力,为其他古板的女老师和僵硬的女学生所或缺。薇拉老师很亲和,说话总是面带笑容,脸是鹅蛋脸,而且令人记忆犹新的是她的下嘴唇比上嘴唇要厚,湿湿的,使人忍不住想凑过去亲一口。但是你别妄想,也可能是穿高跟鞋的缘故,站在她的面前总有种距离感,这似乎和之前的那种的亲和力自相矛盾。那时候我们四个平均18岁,瘦骨嶙嶙的还没长肉,没有她走路那么掷地有声,而且还伴着清脆的节奏。我似乎要爱上了她,我的眼总不离开她的身体。
薇拉说邱老班可伤的不轻,脖子上有很多抓痕,这使我们很容易联想到汪玮予。他的指甲总是很长,像僵尸一样,而且里面总掺杂有黑泥。薇拉老师还风趣的说道邱老板始终捂着下身,是不是打架的时候被谁给踢到了,这仍然使我们想到汪玮予。汪玮予实在是罪大恶极,保不齐会叫邱老板断子绝孙了。我们很惊异于和薇拉老师谈话间其言语的洒脱和俏皮,也完全失去学生的本色。林卫几乎忘记身负家仇国恨,大侃起在学校如何兵戈扰攘,龙战鱼骇,建立起自己的江山来。说道创业容易守业难,现在是五虎帮的天下,明天不只是姓谁的天下。还谈起当年火车站百人混战,自己左手砍刀右手啤酒瓶(林卫是左撇子),万夫莫敢近。说自己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最后血流成河,伤残无数,警察局全体出动清洗大街。听的薇拉瞠目结舌,连连“天啊天啊”的,不住的啧啧赞叹林卫的万夫不当之勇。“这些都是我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绝对是这个!”林卫十分痞气的向文广竖起大拇哥。“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架吗?”薇拉问林卫,林卫道:“春秋无义战。这是个混乱的年代,你不镇住别人别人把你当哪根葱?姐姐你放心,你初来乍到不一定降得住他们,由我帮你教训你他们,没有不敢听的。有敢跟你叫板的或者说话带把儿的,弟弟我给你弄死他,叫他跪在你面前。至于班费你想收多少都可以,咱俩五五分成。”林卫泄露了五虎帮的生存之本。“你们还收保护费吗?”薇拉问。我连忙解释说:“我们叫做班费,供教师节给辛苦一年的老师买水果,或者买为庆祝元旦所需的气球和水果,班里的喷壶和笤帚也是班费里的支出。”林卫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王冬瓜也是从秦楠那里收过的,只是并未从他手里收取,所以对我们很不客气。林卫的不着调和流氓痞气非但没引起薇拉的极度反感和厌恶,反而使薇拉觉得林卫的确如他所说的那么行侠仗义和无畏。因为她进班之前曾拍着林卫的肩膀说:“姐姐就全靠你了。”
老远听到班里嘁嘁喳喳乱作一团,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完全自由的气氛。正在隔壁坐班的王冬瓜把嗡嗡嗡的蜂鸣当作伴奏,时不时进来巡视一翻,生怕交响乐会因缺少指挥家而偃旗息鼓。趴在窗口和学生相谈甚欢的老王看见薇拉小姐姗姗来迟,急不可耐跑上前来质问我们几个:“是不是你们缠住李老师不来上课?你们居心叵测,临走前要大搞破坏!”林卫直接上粗口:“你知道个屁!”薇拉上来解劝,很奏效,林卫愤愤的说,我是给我姐姐面子。“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李老师,你说清楚,有学生这么不知廉耻的管老师叫姐姐的吗?”“谁不廉耻啊,谁不知廉耻啊?”林卫推搡老王,我们在一旁推波助澜。老王一边往后退一边还絮叨,“你说谁不知廉耻啊!老师是高尚的职业,伟大,伟岸,你懂不懂,你小孩算个屁,什么都不懂,还管李老师叫姐姐呢。姐姐是你叫的吗?是吧姐姐。”“我就叫了,我就叫了怎么着!你个老屁精我叫你姐姐你敢答应吗?”“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我又不是女的,你叫了我也不答应。”“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林卫抬手准备暴打老王,老王紧靠墙壁两手转轮一样出短拳回击,薇拉见状不好,伸手搂住林卫的胳膊,手腕上被摇晃的字母手链在空中呖呖作响。
这场节外生枝使林卫英勇无畏的形象在薇拉心目中发挥到淋漓尽致。林卫引领薇拉进入教室,像是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女朋友,满袖春风的径自走上神圣的讲台,给薇拉老师伸手引路。逐渐安静下来的气氛又被他这滑稽的举止激活,热闹非凡。林卫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介绍薇拉老师,还特别提醒只准叫薇拉老师,不准叫李老师。林卫满口姐姐姐姐的,不知情者如果忽略两者肤色的强烈反差,还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奶同胞。坐在第一排的林卫的干妹妹秦蕊蕊也许只是为活跃气氛,消除薇拉的紧张感,开口问薇拉为什么呀李老师。“你就是这么贱,不准你想大象,你脑子里偏偏要想大象!”林卫向干妹妹做掴耳状,继续道,“我叫你秦同学好听些还是叫你蕊蕊同学好听些?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姓李的吗,一亿啊,排起队来能绕地球一圈。而我们美丽绝伦的薇拉老师却是举世无双的。”“哦,所噶寺内,我的明白了。我干脆随我葛格也叫你姐捷吧。”秦蕊蕊一席话引得全体都笑了。秦蕊蕊是出了名的“交际花”,又是五虎帮秦楠的妹妹,生性豪放,作风大胆,有很多女性党羽遍布在各个班级,算是大姐大级别的人物。也许正是这种骨子里的豪爽,深深吸引住了外强中干的于世林,于世林时常爱在秦蕊蕊面前表现自己。这不,于世林仍不汲取邱毅血的教训,站起身来带领大家鼓掌对薇拉表示欢迎。而单纯的羊群似乎已默认这个爱出风头没心没肺的家伙为领头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然而秦蕊蕊对这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并不感冒,她喜欢真正的强者,比如林卫。林卫早已向校花姚遥芳心暗许,却苦苦得不到回应。“薇拉老师给大家唱首歌吧?”“对呀对呀。”秦蕊蕊附和道。“真实夫唱妇随。”林卫最爱开这个感情备胎的玩笑。林卫本来想再演讲一翻,以便向新生宣告自己才是这个班的主宰,你们以后要擦亮双眼。不禁对于世林的这个唱歌建议感到很恼火。林卫自己五音不全,没理由不离开,把讲台留给薇拉,对于世林发飙又师出无名,只好悻悻回到座位。
薇拉似乎很乐意效劳,但为了起到更好的效果,她笑容可掬的向大家征询曲目。学生们交头接耳,俨然把这件事当做一件大事来看待。有提议唱周杰伦的,转眼被一片嘘声淹没的无影无踪,“重申一遍,班里禁止唱周杰伦!”秦蕊蕊站起来一板正经的强调。抵制周杰伦活动是我们很久以前搞的,由原来担任音乐老师的脸酷似蒂姆罗宾斯的卫华倡导并领衔。卫华学的是美声,“最讨厌歌词乱糟糟调子像唱教会快乐歌似的周杰伦。”这句话被当时班里的周杰伦超级迷管玲儿和艾雪儿所不容。经过一番口水战,卫华获胜,但颇具胜之不武的味道,其间对周杰伦的破口大骂刺激得管玲儿和艾雪儿痛哭流涕,差点精神错乱。有怜香惜玉者质问卫华:“周先生跟您没仇吧,把人家骂成那样。他的歌你还不一定会唱呢。”卫华是个神经质,情商极低,对这种公然的作对和挑衅勃然大怒,简直是怒发冲冠。但不必担心他会像邱毅那样摩拳擦掌,大动干戈,顶多是摔摔自己的课本,挠挠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一番,以极度的自我摧残博取同情。后来因为这件事卫华还大张声势的搞了个民意调查,结果是百分九十九的老师都赞成他的看法,认为周杰伦的歌是靡靡之音,是音乐学生的毒瘤。唯一一个反对者是因为他也姓周。抵制周杰伦歌曲进校园活动在卫华的主持下浩浩荡荡的展开了,管玲儿和艾雪儿为此还绝食一天以示抗议。而卫华扭捏的作态和狭窄的心胸令他的信徒们对其性别一度产生怀疑,最终被学校以性取向不明为由给辞退了。但他的美声的确很棒,听起来如痴如醉,抵制周杰伦这一传统得以保留下来,推本朔源,也是要纪念他在学校短暂的教师生涯吧。我起初搞不懂,那些政治家是怎样搜肠刮肚想出这个罪名的。后来被告知,管玲儿的爸爸是一年级主任,在驱逐卫华事件上,管爸爸居功甚伟。管玲儿和艾雪儿这姐儿俩在班里永远是同桌,大概气味相投吧,两个丫头片子像连体婴一样在校园出没,几乎每次如厕也都手挽手共进退。我没听清究竟是谁提议唱周杰伦的,他或许没想到卫华的余党还存在,或许是刚转入的新生。
薇拉是不知道这段野史的,可能她也视通俗歌曲如敝屣,自荐一首西德歌曲《夏日最后的玫瑰》,她用朱逢博版本的中文歌词吟唱,那歌词这样娓娓道来:我们园中最后的玫瑰,你竟躲藏在树林里。你还等待那阳光来临,可知道秋风吹拂大地。园中花儿早已枯去,灿烂光辉已逝去。我们园中最后的玫瑰,你是这样孤独凋零。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哀婉的音调,似一曲鼓励似的口哨,呼唤你一起跟着她奔跑。薇拉说,这首歌中文歌词有很多种版本,她最爱朱逢博这一版,歌词不仅运用了拟人化,而且采取第二人称,给人以两个孤独的女生相互吐诉心声的感觉,玫瑰不再是玫瑰,而幻化成你隔壁失意的邻居。我们突然间感同身受,那种孤零零的感觉,从心底里生根发芽,油然而生。大家集体鼓掌,而且有男生齐声喊着“薇拉,薇拉”。薇拉问;“你们课前一支歌唱得都是哪几首?”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出几首,“不是一些军营歌曲,就是老掉牙的调子,我们还唱过屠洪纲的《中国功夫》,80几张嘴齐声唱,你能想象到会是什么样吗?”秦蕊蕊抱怨道。“你们的音乐老师没有教你们一些朗朗上口的歌吗?”薇拉问。大家都嘢的咧了咧嘴。秦蕊蕊继续说道;“你知道之前的音乐老师是谁吗?”“谁呀?”“就是你刚才进门前找打的那个胖子,王冬瓜。”林卫站起来抢答说,或许这个人的名字他最有资格说吧。薇拉很惊讶,“是那个王老师吗?他还会唱歌吗?”“他会唱什么歌,恶心死人的。只是坐坐班吧。”秦蕊蕊道。
“那我再教你们一首歌吧,节奏要比《夏日玫瑰》明快些,很适合你们唱。”我们情绪高涨,男生们都吹起了口哨。“也是朱逢博老师的,是英文歌词,要是听不懂,我会再用中文歌词唱一遍,好吗?”薇拉把滑到脸庞的一撮头发用手撩起来,腕上不安分的字母手链调皮的亲吻躲藏在密发丛中的耳垂。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天鼎穴附近有一片黑的东西贴在肌肤上,类似一种纹身,但很快被头发遮盖。她轻引歌喉,熟悉的旋律荡漾在班里的上空,“是白兰鸽!”秦蕊蕊惊喜若狂,双手合掌贴在嘴上,身子差点跳起来。管玲儿和艾雪儿在前排立刻转头“嘘”示意她不要打断。待薇拉唱毕英文,转为中文歌词时,班里的女生居然异口同声的跟着合唱起来:
当那曙光渐渐明朗
这是一个新希望
一年之际在于春天
一天之际在于晨
它享受了晨间阳光
尝到新鲜的空气
它见到了白云欢腾
蓝色天空真灿烂
哦 它是一只白兰鸽
爱在那长空飞行
哦 它是一只白兰鸽
翱游那丘陵山岗
在白云下面在自由飞翔
它有洁白风尚羽毛
它有骄健的身体
它要结同快乐伙伴
共同享受这天地
哦 它是一只白兰鸽
爱在那长空飞行
哦 它是一只白兰鸽
翱游那丘陵山岗
在白云下面在自由飞翔
屋子里上空犹如飞着千只万只百灵鸟,百啭千声,一个男生,从课桌里掏出一根白色的八孔竖笛,伴着节奏吹起来,悠扬美妙的旋律彻底激活男生们体内所有的荷尔蒙,都起立加入到大合唱中,而且很有默契的男声女声交叉演唱。那首歌顺理成章成为课前必唱曲目。在失意落寞时,我们也会哼唱它排遣寂寥,它见证了我们最美好的青春回忆。
唱毕,薇拉老师好奇的询问刚才是谁吹的竖笛,非常棒。一个陌生的面孔站起来,应该是转来的新生,他的胡茬长的比我还茂密,而且粗密的络腮胡使我立马想到荷兰音乐组合George Baker的大胡子主唱。“你叫什么名字?”薇拉问他,他回答道:“马道政。”很奇怪的名字,不是吗?但对于我和林卫来说,他的名字倒是很熟悉,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是太子帮的人,跟太子濮湔一个班,他怎么转到艺术班来。不知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我和林卫立马把它提到党派之争的高度。来者不善,提高警惕,我和林卫隔空面面相觑。
“你来担任音乐委员好吗?”薇拉老师开始犯同邱毅一样的错误,她瞧着马道政,等待肯定的回答。马道政显然深知其中的门道,他不愿趟这潭浑水,站起来很识时务的说:“不知道之前这个班有没有音乐委员。”薇拉眼珠一颤,像湖面上打了个水漂,立即联想到邱毅的惨痛。她目光寻找着谁,又轻盈的说道:“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哦。林卫,原来你坐在那。你告诉我你们班原先的音乐委员是谁好吗?”果不其然她在寻求林卫的帮助。林卫说:“谁当不还一样吗。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们个个在原先的班里不都是音乐委员吗?”林卫对这个迟来的征求脸露出一丝不快,口气怪里怪气的,故意歪起脖子眼剜着马道政道,“没两下子,有脸来这个班吗?”马道政对这种挑衅装作视而不见。薇拉觉得气氛很尴尬。百伶百俐的秦蕊蕊低头朝高五岳闷咳一声,不知就里的高五岳一脸茫然,我捅了捅傻了吧唧的高五岳,叫她站起来亮明正身,高五岳这才慢吞吞站起来说原先的音乐委员就是我,然后有气无力的把圆圆的屁股搁在课凳上,不屑的瞥着我,好像在说,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管你们的破事儿而已。薇拉摆脱尴尬,笑盈盈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高五岳意识到自己的疏漏,腾的站起来查漏补缺:“我叫高五岳。”“五岳?五岳归来不看山的五岳吗?”薇拉又问,好像在缓冲自己的心情。刚想一屁股坐下来的高五岳被追问,就撅着屁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回答说“恩。”“很好听啊,你坐下吧。”薇拉拍手说,“那让我们鼓掌欢迎高五岳同学继续担任艺术班的音乐委员好吗?”班里响起噼里啪啦少得可怜的掌声,显然平民高五岳还没那么大面子。林卫高举双手喊道:“大声点!”全班立刻被集体注了鸡血似的响起持久而雷鸣的掌声。高五岳受宠若惊,唰的脸一下子红丢丢。
突然薇拉的手表滴滴滴的想起来,声音尖厉刺耳。最前排的管玲儿娇滴滴的问薇拉:“怎么回事,下课了吗?”“是闹铃吧,白痴。”艾雪儿嘲笑管玲儿的无知。“你才白痴呢,有定在九点多的闹铃吗?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忘了,晚上寝室里你敷面膜的时候不也掐着时间吗,手机一到15分钟就铃铃铃的响。好烦喏。一秒钟也不耽搁,多敷一会不会死吧。”“你好笨哦,我用的是碧欧泉专门去粉刺的,水分含量不高,多敷一会就会反过来吸走皮肤里的水分的。跟你说过好多遍就是记不住。好笨好笨。”“也不见你的粉刺消退多少,你看,这儿又长出一个新成员,咕嘟嘟的。”艾雪儿指着管玲儿的脸打趣说。管玲儿立刻捂住脸嗲声嗲气的抱怨道;“不和你玩了啦,你走开。”薇拉被这一幕逗乐,转而告诫管玲儿:“你还小,要尽量少用哦。”“我一周两次。对了,薇拉老师你用什么牌子的呀?”管玲儿对化妆品特别感兴趣。“我吗,我很少用的,屈臣氏美即燕麦蜜糖焕颜亮色面膜,薰衣草味儿的。赶明儿给你一片儿试试?”说到这薇拉抬起左手两根手指在脸颊轻轻的敲打,腕上的手表又滴滴滴的发出尖叫。“这到底是什么啊?”薇拉关掉声音,半开玩笑的回答说:“这是提醒我有人没听我讲话,思想开小差呢。” 大家都笑了。她接着翻开那本音乐课本讲起一些音乐家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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