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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在》:忧伤的禅意 (2011-04-25 15:57:30)

luyued 发布于 2011-06-18 03:52   浏览 N 次  

  

  不曾听说过禅意还有忧伤。读了张洁的《知在》,却有了很深的感受。

  一幅晋朝的古画,历时上千年。它得经历多少人事,沾染多少血泪,才走到今天?这期间,每一场战争,每一场争斗,每一次灾害,都有可能将它毁灭。然而它顽强地活下来了,带着不为人知却又无时不在向世人宣告的秘密。它从一座破落不堪又气势恢弘的北京四合院里走出来,走到了叶楷文的手里。虽然只是半卷,却已让他痴迷。那不知去向的另一半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去探究。

  它是在清王朝被一劈为二的。王爷府的两位格格,虽为孪生,却性格迥异。三格格金文萱温和怯弱,二格格金文茜刚烈辛辣。俩人同时爱上了一位“随事处”的爷。国民革命来袭,旧皇朝轰然倒塌。王爷安排两位格格出国避难,并将珍藏的画卷一剑劈断,姐妹俩各持半卷,可谓意味深长。乔戈本与三格格情投意合,也有意留下,却因为一封送错的信,被二格格将错就错,偷梁换柱。自此,一个在海外漂泊,一个在国内煎熬。时隔不久,留下的那个,揭开了隐藏着的那块疤,与乔戈明争暗斗,终究双双一命呜呼。出去的那个更是不好过,寻不上亲,生存都难。那半卷画与她一同历经沧海桑田。安吉拉。托尼。毛莉。一代又一代。两个半卷何时才能重圆?

  它是晋皇宫里一段凄美惨烈的爱情故事的产物。她贵为后(实为王),面首三千,却独独对他钟情、倾心。他却是无欲无求,一身青袍,正合了“一痴”的名。她――贾南风,妹妹贾午,还有他,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容貌甚丑,却才智超人,大气有魄力,权术、政治不过股掌之间的玩物。妹妹占了容貌的光,又使了点美貌女人的小心计,抢了他在先,之后又像玩腻了一个玩具似的将他丢弃。她杀了妹妹,理由是对她珍视的东西,可以让,不能践踏。她召他入宫,整理竹简。他净身而来。彼此都为了保护对方。她捧着从他身上割下的“宝”,藏在枕边,度过余生之日日夜夜。他死之时,唯留横卷一幅,书有“留交”二字,却并未道明给谁。捧着画,左看是自己,右看是一生,坎坷心迹,身不由己,全在画上。宫廷政变,旦夕异常,一杯毒酒,满腔鲜血,贾南风的最后一眼留给了画卷。

  神使鬼差地,毛莉来到了叶楷文在美国的家里。她似乎天生就会整理中国人的书案,笔墨纸砚,整齐有序。随之而来的,是跟主人家里那半卷画有点相像却被自己家弃置高阁的半截横卷。

  千山万水,历尽沧桑,一幅分开两半的画终于得以重逢。自诞生到分开到合而为一,这仿佛是个轮回。只是,这个轮回耗去了一千七百年。叶楷文迷茫而忧伤。我也迷茫而忧伤。

  何谓偶然,何谓必然?一个七岁的孩子送错了一封信是偶然?芝加哥大街上的那场火灾是偶然?托尼迷上博物馆和消防事业是偶然?海伦的那只狗也叫托尼是偶然?毛莉来到叶楷文的家里做清扫工也是偶然?如果是,这些偶然让我感伤。因为一切既成事实的必然,不过由它们产生。王府里那位活了九十多岁的老人受人以命倾其一生去寻找另半卷的下落,终不得。颠沛流离、周折辗转,最后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何谓真情,何谓真爱?乔戈到底爱金文萱还是金文茜?金文萱与约瑟夫、安吉拉与约翰逊、托尼与海伦,一个个鲜活的故事,让我们对“爱”有太多不同的领悟和感慨。他们的爱非同寻常,带着一股禅意,即使节外生枝,绕来绕去终归还是要绕回他们身上。而一千七百多年前的贾南风与一痴,更是难以言说,这般懂得,爱与不爱已难解释。

  何为前世,何谓今生?金文萱不小心伤了金文茜的眼睛,遭母亲埋怨,柔弱的她竟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哪里比得了砍头。”――莫非金文茜真的砍过金文萱的头?金文茜不过代替金文萱相了回亲,就无端端冒出“再也不愿意当皇后了”的念头――莫非她有过当皇后的难言之隐?……金文茜和金文萱,贾南风和贾午,这分明就是一个前世今生。叶楷文在沙漠里看到皇宫,看到形似自己的男人,说不出是父辈,是祖先,还是自己。与其说他闻到,不如说是感应到画卷上血迹浇灌出的花朵异香。而原来,他的小名,被父母唤来唤去,还是“一痴”。

  故事是个颇有禅意的圆。留下的也是颇有禅意的无穷的未知。

  想起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来。套用一下,正是:你见,或者不见,它就在那里,不急不缓。你知,或者不知,它就在那里,不紧不慢。你信,或者不信,它就在那里,默默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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