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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水木年华--音乐.清华.我》

luyued 发布于 2011-06-10 20:36   浏览 N 次  
原文地址:《水木年华——音乐.清华.我》作者:春晓

《水木年华——音乐.清华.我》

建筑系一直是5年制,到后来清华其他的系都改成4年制了,建筑系依然没变。在我们那时,建筑系是清华难考的系之一,进入建筑系的学生入学成绩相对较高,加上当时作为清华惟一与艺术相关的院系,大家不免有些骄傲。
让建筑系的学生最骄傲的,莫过于建筑系的女生了。建筑系里,女生比男生少一点点,比例大体相当。在清华这个女生贫瘠的土地上,已属不易,再加上与艺术相关,女孩们对于装扮开窍较早,不免让外系男生羡慕不已,虎视眈眈。记得一次学生合唱节上,很多系的女声部人数明显偏少,而建筑系一亮相,台下已是掌声雷动,一片男生的喧哗之声……
由此延伸的特点,建筑系是清华非常活跃的一个系。每次活动宣传海报的美工自不必说,系里多才多艺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小品、歌舞,各种节目应有尽有。当然,上台表演的女生们也成为台下男生的评论目标,从头到脚,不一而足,掌声很多,起哄声也不少。但有一次,晚会上介绍院史时,大屏幕打出林徽因教授少女时代的照片,台下惊呼声一片,绝不亚于天王天后的出场……
在清华,建筑系也是学风相对散漫的院系之一。由于建筑学科的特点,课程平时较松,到主科设计课作业交图之前又很紧张。这时,许多其他的学科,比如什么体育课、选修课我们大多不去上了,至于老师点名,则请好友代替回答,于是课堂上不时出现一人分饰两角甚至多角的声音。一次 “马哲”课,明明去了不到一半人,点名时居然无人缺席,气得老师大叫, “找你们系主任”。后来系里严加整顿,查处代答点名和代写作业的现象,大家总算收敛一下……
建筑系还有一个独特的场景,就是熬夜画图。由于设计课程平时不算太重,大家能省力则省力,到了交图时工作量可就大了,除了大量墨线图,还有费时费力的水彩渲染图。交图前,大家聚在“专教”里,平时散漫的学生这时也不敢怠慢,教室里人声鼎沸,大声喧哗者,大声唱歌者,吹口哨者,此起彼伏,更有人撕心裂肺唱一句:“谢谢你给我的爱”,有人阴阳怪气地接一句:“今生今世我不忘怀”,然后是众人哄笑,一时间好不热闹。渐渐到了半夜,困意袭来,体力也渐渐不支,声音渐渐减弱,有人卧案而睡,有人开始喃喃自语,有人已开始胡说八道起来。眼见情景不妙,有人放起老崔的音乐, “一二三四五六七”,随着激烈的节奏,男生们立刻精神抖擞,又不知是谁的意见,齐齐脱去上衣,一片排骨林,赤膊上阵。战斗至天明,基本大功告成,于是大家一起去大学生之家吃早点,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互相低语:“今天又吃上早饭了”……
关于建筑系的特色,一直是建筑系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里面不免有些自得的成分。很多年以后,我还记得一位师兄说过的话, 对于每个建筑系的毕业生,读建筑系可能会后悔,不读建筑系肯定会后悔。

我在清华园——23号楼236

我从不用担心阳光会在某个早晨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不得不睁开双眼去赶赴课堂。大学5年,我住的23号楼236宿舍,面朝北方。很多时候, 我总是赖在被窝一直到11点,然后快速爬起,收拾收拾冲向楼下的食堂。
记得刚入学时,来到23号楼报到,老生讲这是清华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座新楼,就让咱们建筑系占了,一种优越感顿时生起。等分了宿舍,才发现令人欣喜的是我们宿舍居然只有四个人,而其他宿舍都是六个人,更值得庆幸的是:宿舍在wc的隔壁,而不像我班的另一寝室231那样面对wc。
宿舍里6张床3上3下,只有4人.于是拆空2个下铺,安上书桌,一人一个小空间,很是惬意。大家很快制定了值日表,可是整洁的环境没有维持多久,拖鞋袜子很快乱飞起来。要是哪天房间突然干净了,不用问肯定是某人请了女生来而不得不打扫的。既然是男生宿舍,美女想必不可少。斜下铺的兄弟贴上了周慧敏的头像,后被大家笑话,换上了翁美玲,而到了高年级后,这些头像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崔健,Beatles和Bon jovi……
在236房间以东,住着全体建筑系89级的男生,而以西住着85级的一个班。这一层的中间有一个大的活动室,是公共活动用的房间。在这间屋子里,大家经常举办各种活动,像什么班级舞会,年级画展等,当然在更多的时候,它被我们占为排练室。几个志同道合的 “水房歌手”凑在一起,扯开嗓子,拨着吉他,这个时候通常就会听到远处传来的大叫声, “别唱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水木年华——音乐.清华.我》

这个活动室经常也是我们熬夜画图的地方。每次交图前,大伙儿都会从水房把电源线拉进中厅,挑灯夜战。一次正赶上有球赛,有人把一个小电视搬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挤满了球迷,图也顾不上画了! “臭球!” “快传!”呐喊声不绝于耳。那场球中国队当然又输了,气愤之余,大家拿起汽水瓶、啤酒瓶向楼下砸去……
23号楼的西面有一条小河,东面则是学校的第14食堂。每到吃饭的时间,总是一片热气腾腾、人头攒动的景象。有人拿着饭盆儿打了饭,边走边吃;有人拿着外文书,边看边吃,有的人大声吆喝,有的人一声不吭,闷着头猛嚼……而这个食堂最大的特色就是几乎没有女生——这里远离女生区,加之本来女生就少,偶尔如有女生来吃饭,必然会引来一群目光。之后又是一阵小声嘀咕。
“脸太长” “腿有点短” “飞机场嘛”……
那时,除了吃饭,清华食堂的另一种功能是用来做舞厅。每当周末, 夜幕落下的时候,食堂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这会儿忙碌了一个星期的学子们就会从学校的四面八方涌来。除了每周的舞曲,食堂偶尔也会举办一些特殊节目来招揽生意,比如举办抽奖活动,或请校园歌手来助兴, 当然,最管用的还是在宣传海报上写上“特邀北大、人大、北师大女生前来联欢”,自然,当晚食堂里人满为患。
236宿舍的其他人都是北京的孩子,每到周末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回家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段时间里,我通常拿出喜爱的书, 慢慢地读起来,苏童、余华、阿城相继把我带入他们编织的虚幻的人生世界里,而海子、顾城又会启开我的思绪,带领我进入另一个漫无边际的自由空间。
有一次,灯熄了,我点亮了蜡烛,没想读着读着就睡着了,睡梦中被烟气熏醒,原来蜡烛烧到最后,点燃了旁边的纸张,好在火不算大,让我虚惊一场。睡不着觉,向窗外望去,满天的星斗,一时间,我竟忘了我在哪里……

我在清华园——大草坪

站在大礼堂前一片葱葱的绿草坪旁,我的双眼被一个小标牌吸引,上面写着“青青的草,怕你的脚”。夕阳的光是那么的美好,而这片草坪再也没人上去了,再也没有那些引吭高歌的歌手,那些手捧诗稿的诗人,那些相拥相依的情侣,那些落寞一人前来散心的学生…… 而那些草坪上的歌唱,那些只有在这片草坪发生的故事,再也不会有了。
这里曾有一片歌声。每到傍晚,就会有校园歌手弹起吉他,展开歌喉。歌声顺着草坪向四周散开,渗入每个人的心里。那歌声也进入我的耳朵, 那时刚刚入学的我,被这种声音深深地打动。我多想能和他们一样,大声唱出来。可那时羞涩的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草坪静静走着……
很快,我挤出了一些生活费,买了把二手吉他,开始学唱,没有几个月,居然很像一回事。终于有一天,我也拿起了吉他坐在了草坪上。偶尔会听到有叫我“校园歌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欣喜异常。很快,去草坪唱歌成了我生活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有时,我一个人去,静静地弹着唱着,大多时候,我会和朋友们一起来到草坪。我们扛着吉他,迎着夕阳,让风徐徐吹过领口,从宿舍一路走过来。到了草坪,我们围坐一圈,一人一首轮流弹唱,四周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加入,很快地,欢声笑语热闹起来。当夜幕降下的时候,我们点上蜡烛,打开啤酒.在晚风的催化下,音乐和啤酒有效地刺激了我们的神经,让我们体验青春的激荡忘却莫名的忧愁……
那个时候,在这片草坪上,让我们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只要说一句:“能一块唱歌吗”,陌生人会变成朋友,许多校园歌手们就是这样相互认识的。每隔一段时间,大家就汇聚在草坪,交流一下自己写的新歌。 这片草坪真的是校园歌手们的土壤,校园民谣的主将们(高晓松、沈庆、郁冬)都在这里唱过他们的得意之作。在《同桌的你》和《青春》没有正式发表前,草坪上已留下他们的歌声,这些歌很快被学会并在校园里传开去。那时,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歌唱,幻想有一天,我也写出这样的歌……
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弄懂,为什么这座以“严谨求实”而闻名的理工科大学会产生这么多的校园歌手。入学时一个阴雨的秋天,我怀抱着一个科学家的理想走进这所学校,而1994年当我在一个炎热的夏天离开它时,我的愿望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歌手。谁也无法说清楚五年的熏陶会给一个成长中的少年多大的转变。不可否认,是清华独特的校园气质给了我很大的影响,而我真的想知道,这里面草坪文化又占有多少分量。

我在清华园——去北大

1992年的一段时间里,北大32号宿舍楼附近的小吃店靠窗的位子上,经常会坐着几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他们是我北大的那些朋友们——朱, 阮,杨和巴特尔。那时候,我经常从清华游荡到北大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会从美国经济谈到台湾问题,从二环的交通建设谈到学生的食宿,当然,最后的话题一定会归到女生们身上。这时他们会说:“清华的男生,在对女生方面,不入门……”于是,我就洗耳恭听。
对于钓女生,杨的理论是分为3种类型。一曰直钩型,即此人魅力极大,女生会主动投怀。二曰弯钩型,采用一定技巧使之上钩。三曰渔叉型,死缠烂打穷追不舍。问他属于哪一种,答曰,混合型。
巴特尔的经典战例是,在校园漫步时,遇见一位相貌不错的女生,他会不失礼貌地上前自我介绍, “我是校园歌手巴特尔,我可以为你唱支歌吗?”于是,一周之内他有六次不同的约会。而朱则是另外一种情形,他会站在女生楼前向某窗口大喊:“某某,我帮你洗衣服来了。”声音大得足让全楼的女生都听见,姑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相貌平平的阿朱战无不胜……
当然一番理论之后,我们就会进入实战阶段。草坪是大家常去的地方。北大草坪的空气似乎更慵懒,总有三三两两的女生围坐一起,一听到吉他声或接到我们邀请,她们就会围坐过来,或者干脆坐在你身边,静静地聆听,间或用闪闪的眼睛看着你。不过例外的时候也是有的。那天北大图书馆东边的草坪(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群女生围坐一起轻轻地唱歌,“让我们自由自在地恋爱”,歌声顺着空气飘来。于是有人提议请她们过来,众人推推搡搡,最后责任落在阮身上,他先是大喊一声:“姑娘们,过来一起唱吧”,那边马上静下来,阮正要前往邀请时,女生们突然站起来,正当我们以为她们要不请自来时,哗的一下,她们作四散奔逃状。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好不丧气。
除了草坪,心血来潮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去女生宿舍楼下唱歌。在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大家来到32楼下的花架下面,大喊一声:“女生们,我们来唱歌了。”说罢, 拿着吉他,扯开嗓子开唱。
这时候的歌唱,一般都以齐秦作开场,中间则是大佑延伸,而达到高潮时候则以老崔作嘶喊情绪。一曲结束,上面开始响起掌声, 楼上的窗户有打开的声响,再过一会儿,上面的窗陆陆续续都打开了,再过一段时间,上面开始有人点歌了。远听不过瘾,上面也有不少女生下楼,静静站在我们对面,听到动情处,有的女生则默默地流下眼泪。等到半夜时分,校保安到来,驱散人群没收吉他于是演唱会告终……
很久没有回学校了,也好久没去北大了,据说现在清华北大的学生正在网上展开论战,一边说把北大变成清华的燕园分校,一边说把清华变成北大的工学院。其实,作为一个清华学生很是羡慕北大活跃的人文气氛, 两个学校各有所长,感觉不同。对我,打个比方,清华是老婆,北大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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