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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牦牛来到印江——读末未的诗歌近作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7 13:36   浏览 N 次  

  一头牦牛来到印江 ――读末未的诗歌近作 路曲

  在今年的春天,一位贵州的朋友转来黔东青年诗人末未的诗集《后现代的香蕉》,我是从这个时间开始接触末未的诗歌的,他的诗歌如一支现代的音乐常常在我的脑海里游荡。最近我又读到了他的一些新作,就滋生了谈他诗歌的念头。

  应该说,末未在黔东诗歌坛上属于一种独特的诗歌现象,他的诗歌几乎与别的黔东诗人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从现象上看,末未的诗歌是不大被人接受的。甚至被人称为另类。我认为,这是一种阅读上的失误。我们应该深入其本质。如果所有的诗歌都被人读懂的话,那么,诗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岂不是十亿人民十亿诗歌了。从表面上看,他的诗歌看不到平常诗歌中的抒情,常常是很冷静的描写,我认为,这才是末未诗歌的特色。这正是他诗歌创作的成功之处。我们先以他的《一头牦牛来到印江》为例:“想快也快不起来/水泥地滑,气压偏高/一头牦牛吐着白气,走在印江的街道上”------我们单从诗歌形式上看,常常是在冷静的叙述中,凸现他诗歌的意象:“就要到了,前面就是广场/那么多的人在等着/看稀奇,他们想牵你的鼻子/扯你的毛,拍照”。他这首诗歌让人想起了物欲化时代的生存的失衡,牦牛作为一青藏高原的载体,被人牵来印江究竟是为什么,我们理性地思考了这种存在,其意义就显而易见了,我曾经不只一次听末未说过,他的诗歌主要是表现生命的存在。他的《桥上的时光》就是延伸了他的这种创作思想:“还将遇到多少匆匆的人事/从这头到那头,车轮滚滚,尘土飞扬……我要在桥上慢下来,像蜗牛一样/耗费掉我一生的时光”。我们完全可以看出,桥作为一种生命的延续方式,通过流水、大海、蓝天、白云等一系列的诗歌意象,羽化了生命存在的价值。

  生命的存在作为末未诗歌的创作形式,他近期的作品明显地带有这种倾向,延续着他的存在主义美学创作。《走在傍晚回家的五只羊后面》就是佐证:“走在傍晚回家的五只羊后面/我像秘密的偷窥者,隔着五十米……五个温柔的动词,五颗饱满的音符/五位夕阳里的乡村散步者,漫不经心”------这简直是一幅乡村的意象画,引起人无限的遐想:“他们认识家的方向,突然,其中一只/跪下来,在悬崖边,努力/接近一棵青草。我就是这只羊/不只一次跪在悬崖边”。该诗歌的结尾赋予了这首诗歌的哲学意义。存在不是以我们每一个人的意识为转移的。每一种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怀念一个美好的瞬间》就表达了这种存在主义的美学特征:“一张叶子飘下来/停了一下/在她的面部/刚好遮住/眉毛,眼睛,一块小脸”------这个生命过程的瞬间是多么美好啊,它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末未常常就是在平凡的生活细节中寻找诗歌创作灵感,张扬他的诗歌精神。他的另一首《一个人的火车》就是典型之作:“哐啷,哐啷,哐哐啷/节节虫一样的火车/哐啷着来了/……/哐…啷…,哐……啷……/还在路上,火车就老了,它咳嗽着/……哐……/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以声表形,连续用了几个形象化的比喻,让人感受到了过程的沉重。事实上,我们对于诗歌的接受过程也是一种存在。

  从末未的近作来看,他完全克服了当前诗坛的诗歌越写越长的怪现象。他的诗歌多为数行、十数行,多的二十来行,比如《消逝》、《风从花朵出发》、《船上的我》、《失眠者》等就是比较典型的佳作。读了他的近作,我突然感到他就是印江的一头牦牛------一个暂时不被人们理解的一头牦牛------我的心情沉重得说不出什么,只有说,末未老弟,一路走好,千万别让别人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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