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之锤--尼科堡会战(一)战前情形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5 14:22 浏览 N 次战争背景
14世纪后半期,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征服的脚步在南巴尔干半岛不断加快。匈牙利人试图在保加利亚地区阻挡奥斯曼君主们扩张的野心,结果以失败告终,反而引来了苏丹们关注的目光。此时的拜占庭帝国还占有君士坦丁堡及其周围的海岸线部分,希腊南部和一些爱琴海岛屿上。此外就是一些散落在希腊的十字军王国,而保加利亚的一些小国更是很快被纳入土耳其版图。摇摇欲坠的塞尔维亚帝国被打入巴尔干心脏地区的奥斯曼帝国击成了碎片。
然而,即使是在此时,那些东正教国家也很难和北方的天主教国家结成反抗同盟。尽管统治者精英们还抱着一线希望从北方获得帮助,但一般大众人却更期望那些土耳其穆斯林去进攻天主教匈牙利人。相似的摩擦也存在于罗马利亚东正教的摩尔多瓦人和瓦拉里亚人和天主教的匈牙利领主们之间。
在拜占庭帝国的碎片上,混乱的局势并没有改观。那些现在臣服于土耳其的诸侯们相互敌视。大量农民和城市平民从14世纪中期就大批离开色雷斯和马其顿,四处漂流,居无定所。城镇荒废,土地荒芜,只有一些堡垒化的城镇,农庄保留了下来,而这些城镇农庄也必须一直保持大量警卫力量以防不测。
同时,奥斯曼的扩张也在仔细策划后,开始付诸实施。第一批到巴尔干的土耳其人并非奥斯曼人,但很快他们便被强大的奥斯曼帝国吸收。奥斯曼帝国的第一个首都在安纳托利亚的布莎(Bursa),不久他们又明智的将第底蒙提(Didimotihon)作为他们在欧洲的首都。将艾德芮(Edirne)作为征服欧洲的基地和出发点。直到君士坦丁堡于1453年被攻占前。奥斯曼的扩张一直被压制住,并在14世纪80年代遭受到严重挫折。扩张过程中,大部分的战斗发生在三条战线上,西北方的色雷斯,由奥斯曼君主直接指挥,东北方的保加利亚,由寇拉。铁木耳塔什(Qara Timurtash)负责,西部的希腊战线由盖兹。艾弗瑞罗丝(Gazi Evrenos)指挥。
瓦拉里亚的弗拉德王子打算借助奥斯曼的力量摆脱匈牙利人的统治,而他的对手米尔卡(Mircea)却十分机警。他获得了保加利亚图布鲁甲的控制权,打通了到黑海的道路并且与波兰人在1389年订立了条约。作为反应,奥斯曼指挥官阿里。巴夏。坎得瑞(Ali Pasa Candari)占领了多瑙河边的尼科堡,并且于1391年踏上了多瑙河北岸。这就迫使米尔卡(Mircea)和匈牙利国王西吉斯孟德结盟,或许是在1392年,两人决定重新夺回尼科堡。一个巴尔干基督教同盟正在酝酿中,而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巴雅泽特却通过一系列闪电般攻击加强自己的权力。特努瓦的保加利亚王国被吞并,维地雅(Vidin)和塞尔维亚则作为藩属保留了下来。他想通过与塞尔维亚人的友谊,使其成为和匈牙利人的缓冲区。
意大利在黑海的殖民地港口在尼科堡战役过程中所起到的重大作用却很难清楚划分。黑海沿岸是当时世界主要的贸易网络的一部分,克里米亚起到了中心的地位。意大利人具有强大的海上优势,尽管这些商人很少与各方势力起直接冲突。这就意味着在15世纪,拉丁十字军的扩张中同样具有强大的海上优势。在14世纪晚期,热那亚是最主要的海上势力,他有大片的自治领在黑海沿岸。他的货物可以沿着东欧的几条大河逆流而上到大陆的深处。事实上,在朱尔朱(Giugiu)附近就有一个岛屿要塞,离尼科堡只有一百公里,这可能就是热那亚船队上行到匈牙利附近铁门的起点。
匈牙利王国并不喜欢他在尼科堡十字军中西方盟友,而他本身内部也有巨大的差异。中西部主要是以天主教匈牙利人为主的地区,北部主要是以天主教斯洛伐克斯拉夫为主的地区,南方是天主教徒,东正教徒混杂的斯拉夫地区,东部则是混杂有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的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特兰西瓦尼亚具有半自治地位,但由于萨克森移民的涌入和修道士事务的增多,当地移民希望加强天主教徒在基督正教人口中的强势地位。部分当地的王子,总督接受了匈牙利文化和天主教,而另一些则和摩尔多瓦和瓦拉里亚的家臣们融为一体。南部疆界在匈牙利控制下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控制下达尔马提和马科索地区之间来回移动。这使的匈牙利在波希米亚的控制权同样十分肤浅。
摩尔多瓦和瓦拉里亚有时也承认匈牙利的宗主权。在这里的山区和山脚的罗马尼亚语居民并不接受摩尔多瓦和瓦拉里亚的法律。只有一些平原地带的土耳其裔居民接受。这种情况广泛存在于几条大河边的斯拉夫人社会。
摩尔多瓦和瓦拉里亚通过控制贸易通道获得了大量财富。摩尔多瓦将边界向东北扩展到和蒙古金帐汗国接壤的地区。瓦拉里亚则打开了通向黑海的道路。14世纪晚期在总督米尔卡(Mircea)的领导下瓦拉里亚达到了政治经济的顶峰。他的地位还不能因此准确衡量。表面的繁荣背后,是十分脆弱军事政治结构。
此时匈牙利已经比他诞生时弱小了很多。1382年,当波兰和匈牙利联合王国国王大路易驾崩时,遗留下一个令人生畏的寡妇伊利莎白和两个女儿,11岁的马丽亚和9岁的海德薇格。马丽亚在大路易死后加冕,但波兰人拒绝承认。经过长时间的争吵,他们同意拥立海德薇格。自此波兰和匈牙利联合王国分裂为匈牙利和波兰两个国家。当海德薇格嫁给了立陶宛王子亚盖洛(Jagiello)后,波兰和立陶宛合并。不幸的马丽亚此时已经于拉德丝堡的西吉斯孟德(勃兰登堡选帝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四世之子)订婚。西吉斯孟德从来不肯接受波兰人的分离,并且一直希望获得匈牙利的统治权。由于西吉斯孟德和马丽亚没有立即结婚,所以匈牙利暂时由伊利莎白代政。为了进一步和那不勒斯国王查理(南意大利的统治者,大路易的养子)联合,以便于他获得匈牙利国王宝座。1385年,西吉斯孟德率军入侵达尔马提,马丽亚被迫退位。但查理同时也被伊利莎白的追随者刺杀。于是,查理的支持者加入特瓦科奥(波希米亚总督)的阵营,并且得到威尼斯的暗中支持。结果,马丽亚被俘,伊利莎白被囚禁。西吉斯孟德如愿以偿的取得匈牙利统治权。获得胜利后,他十分大度的释放了马丽亚,并且于1387年加冕为匈牙利国王。八年后,马丽亚在不幸中逝世。很多匈牙利人因此认为德国人西吉斯孟德剥夺了他们的权利,于是纷纷叛乱。虽然平定了这些叛乱,但此时的他更象一个男爵会议的主席而不是一个独裁君主。同时,他还面临着来自奥斯曼帝国的扩张威胁。在他统治的后半期,他被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由于奥斯曼帝国不断逼进,匈牙利人开始加强和东正教的关系,比如割让法格拉公国(Fagaras)和什未林伯爵领地(Severin)给瓦拉里亚米尔卡(Mircea)。除此之外,1391年和1392年的事件让西吉斯孟德意识到匈牙利迫切需要西欧的帮助。他一面向奥斯曼的巴雅泽特表示特努瓦的保加利亚王国被吞并不可接受,一面向西方号召发动新的十字军远征:邪恶的巴雅泽特已经吞并了特努瓦,处死了他们的国王,并且在加强西里西亚,尼科堡,维地雅的要塞,那些穆斯林成群结队的向多瑙河战略地带渗透。而他们这边,匈牙利人和瓦拉里亚人则苦苦支撑着尼科堡对面多瑙河北岸的防线。
巴雅泽特一直没有觉得奥斯曼帝国安全,所以在1393到 1394年的冬天,他召集他的基督教诸侯参加在希腊北部赛尔(Serres)的会议。在这个会议上,他选择塞尔维亚的斯帝芬。拉兹维科做为他最忠诚的诸侯。这样一来,马里二世意识到,除非他取得西方的帮助,否则拜占庭将处于恶梦之中。于是,他一回到君士坦丁堡,立即否认奥斯曼帝国的宗主权,积极加强城防。不久,奥斯曼土耳其就开始围攻君士坦丁堡。这次进攻一直持续了八年。由于一直没有适合的火炮轰开城墙,直到半个世纪以后,土耳其人才最终攻破君士坦丁堡。
为了策应围攻君士坦丁堡的军事行动,奥斯曼土耳其加强了多瑙河一线的压力。其中可能包括罗泛(Rovine)战役,虽然时间上还有一些争议。这场战役被看做奥斯曼土耳其于1395年初对瓦拉里亚和特兰西瓦尼亚攻伐的结果。在5月17日,与米尔卡主力血战于阿格斯河附近前,巴雅泽特已经攻破匈牙利人7座要塞和设防城镇。瓦拉里亚人虽然声称取得了胜利,但奥斯曼土耳其却在控制区内将米尔卡的对手弗兰德推上了王位。同时在尼科堡和朱尔朱增加守卫。
很明显,米尔卡丧失了对多瑙河南岸的控制。西吉斯孟德因此十分怀疑他的能力,进而对他失去了信心,于是他更加努力寻求西欧的帮助。他的大使穿梭于各欧洲强权之间,先后和法国,威尼斯以及德国各主要诸侯国订立了条约,当然也给马里二世和米尔卡准备了一份,甚至还获得了英格兰,医院骑士团和阿拉贡(控制西西里和部分希腊地区的西班牙诸侯国)的积极响应。另一方面,西吉斯孟德忙于构筑工事,坚壁清野,实际上他并没有全面进攻奥斯曼土耳其控制区的打算。而西方的君主们却充满了野心,在法国的五月王查理给英王理查二世的一封信中就提到“然后,真诚的好兄弟,现在正是时候。。。。。你和我,带着祖先的需要拯救的原罪,组织起一支十字军去拯救那些苦难的基督徒们,去解放圣地。。。”
这些协议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大征特别税,勃艮第大公一下子捞了70万金法郎。而匈牙利大使,也将十字军来援这一令人震奋的好消息带回了国。当然,匈牙利使者十分幸运的是在英法百年战争的四年休战期到达。并且求助得到了各方面的回应,勃艮第将承担主要职责。菲力普大公希望避免卷入新盎格鲁法兰西诸侯的敌视中。他希望通过参加这次十字军行动清楚的表明勃艮第新兴势力的地位。1394年,他派出了由圭尧姆.德.拉特雷姆瓦(Guillaume de la Tremoille)和雷涅尼尔.波(Regnier Pot)率领的军事代表团前往匈牙利。军事代表团回来后,参加了在阿尔图瓦宫的讨论。在会上,菲力普大公的儿子约翰.德.勒韦尔(John of Nevers)表示愿意为主奉献自己的生命。同时志愿领导十字军。1395年8月,在无视他经验不足和跛脚问题(一次骑马事故)的情况下,同意他出任十字军统帅。庆祝仪式在巴黎的圣。丹尼斯大教堂举行。虽然此时约翰.德.勒韦尔伯爵还不是骑士,然而“他是作为耶酥的骑士去征服异教徒的,所以他被特别授予骑士身份。“事实上,约翰.德.勒韦尔只是名义上的统帅,实际控制权在德.厄(de Eu)伯爵手中。其他高级指挥官分别是阿德米哈勒.德.凡尔纳(Admirale de Vienne),马尔沙勒.布希高勒(Marshal Boucicault),两位德.巴尔(de bar)爵士,德.拉.马尔什伯爵(Comte de la Marche),在加上德.山皮(de Saimpy)爵士,德.胡瓦 (de Roye)爵士, 德.拉特雷姆瓦 (de la Tremoille)爵士.
参加十字军的热情十分广泛和真诚,不过只有贵族精英才能够参加。勃艮第管家费了很大力气来为十字军置办服饰,银质马具,供应勒韦尔部队的绿绒帐篷和束腰外衣。铠甲和餐具都是闪闪发光的新货。由于医院骑士团驻扎在罗得岛,伊兹美尔和爱琴海其他容易受到奥斯曼土耳其攻击的地方,所以他们也希望参加这次十字军。医院骑士团大团长菲利贝尔.德.莱雅克(Philibert de Naillac)十分支持十字军行动,并且亲自离开罗得岛来加强这种联系。罗马教皇保罗菲斯十世和他的对手阿维尼翁教皇本笃十三世同样十分热情。威尼斯的参议员们也愿意加入到十字军的联席会议中,当然只提供海上服务。暗地里则是威尼斯大使成功的使威尼斯在奥斯曼土耳其和拜占廷保持秘密的中间地位,以防止敌对行为影响到自己的贸易。1396年2月,拜占廷同意在威尼斯建造10艘战船,并使用于多瑙河流域,但不参加其他形式的活动。
这是一种新形式的十字军,由一些长期的指挥者在前面打着教皇的旗号。此时,十字军的热情在普通百姓中已经死了,然而,大相径庭的是十字军的理想和骑士观念却在贵族阶层中如日中天。正如1395年的勃艮第著名诗人厄斯塔什.德尚(Eustache Deschamps)写到的
俗世的王子们,我请求你们并向你们祈愿,请你们帮助我征服撒拉森人。
我代表主上的意志,跟随我去征服圣地的心脏吧!
对阵双方的指挥官们
十字军指挥官
勃兰登堡选帝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四世次子西吉斯孟德出生于1368年。妻子是匈牙利国王大路易的女儿玛利亚。前文中已有所描述,他于1387年成为匈牙利国王。1410年,他被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十年后,成为波米希亚国王。死于1437年。他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君主,他的宏伟计划中有推动十字军进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弥合东正教和天主教的分歧,结束英法百年战争,平定胡斯战争等等,虽然其中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在他统治下,中欧大城镇和贸易都得到一定的发展。
米尔卡,曾获得过“the Great”头衔,于1386年成为瓦拉里亚总督。他一直积极向黑海拓展瓦拉里亚的疆土,并且曾参加过反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并被土耳其于1389年科索沃战争中击溃的巴尔干东正教联盟。同大多数瓦拉里亚统治者一样,米尔卡始终在匈牙利和新兴强权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之间摇摆不定,以维护瓦拉里亚的自治地位。曾经不得不击败其他向他一样被强邻资助控制的竞争者。参加尼科堡战役,对他而言,是别无选择的事情。在1402年,土耳其陷入内乱时,他也曾资助过一些敌对的奥斯曼王子去争夺王权。到土耳其帝国的王位稳固后,瓦拉里亚又成为了土耳其的一个藩属诸侯,尽管这种情况可能一直延续到他1418年死后。在瓦拉里亚以外,米尔卡的声誉并不好,在十字军中只有恩格兰德德 孔熙(Enguerrand de Coucy)视他为朋友,而土耳其人则人为他“东正教诸侯中最勇猛,最泼辣的一个”。
约翰.德.勒韦尔伯爵为勃艮第菲力普大公之子,生于1371年。早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法兰德渡过的,他的座佑铭是“永不放弃”。约翰早在1384年就出现在公共社交场所,并且很快成为勒韦尔伯爵。在14岁前的第6周和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共结连理。随后几年,他都在他的父亲左右学习军事和政治。约翰于1401年成为勃艮第大公,于1405年成为法兰德,阿图瓦伯爵。“他是一个小个子,皮肤黝黑的男子,国子脸,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坚毅的下鄂,。。。。”虽然他在尼科堡战役中赢得的无畏名声有点争议。但在14-15世纪勃艮第大公中能够牢固掌握军队的却只有他一个。他被认为无趣,不解风情,对贵族中流行的华丽服饰不感兴趣。勇敢,狡猾而又野心十足。无所畏惧是他性格的真实写照。不幸的是,他当大公时和奥尔良的路易之间存在尖刻矛盾,结果导致勃艮第与阿马里亚克之间长达10年的内战,并使英国人有机会复仇。他于1419年被刺杀。
德。莱雅克家族是法国中部贝里地区最重要的家族之一。菲利贝尔之所以著名是由于作为幼子,他不得不自寻出路,于是选择加入医院骑士团。1383年,他成为阿基坦分团长。在十字军的召唤到来时,他正在致力于在几个兄弟之间合理分配物产。因此,他被派遣到罗得岛总部去参加讨论。三月,大团长范德林得。德。海瑞德(Ferdinand de Heredia)突然去世。菲利贝尔.德.莱雅克被选为大团长,他一上任,立即带领一个中队的战船和其他的十字军船队驶往多瑙河口。战争结束后,他回到罗得岛,不断坚持排出小船队袭击爱琴海中土耳其人的据点,报复性袭击马木留克控制的黎巴嫩海岸。他于1421年死亡。
土耳其指挥官
巴雅泽特生于1354年,是奥斯曼统治者穆拉德一世和Gulchichek“玫瑰花”合敦(据说她有希腊血统)之子。他初次出任总督是在1381年的安纳托利亚一些新征服的省份。几年后,他在土耳其的东方事物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在1386年击败寇拉曼尼德(Qaramanids)的战役后,他赢得了勇敢而不鲁莽的美誉,并且获得了“雷神之锤”的外号。穆拉德一世在科索沃战役中遇刺后,巴雅泽特继承了王位,成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统治者。之后,他和塞尔维亚国王拉兹(他战死于科索沃战役)的女儿马丽亚缔结了婚姻关系。马丽亚的弟弟斯帝芬。拉兹维科成为塞尔维亚新的统治者,而且一直是奥斯曼忠诚的藩属诸侯和好朋友直到巴雅泽特去世。巴雅泽特征战生涯中唯一的败仗就是他最后一次战役——1402年安卡拉战役中被瘸狼帖木尔俘获。在以后几年的被俘生涯中结束了自己一生。不仅仅是一个著名的战士,巴雅泽特还是第一个赞助文学的奥斯曼君主。同时他还热心支持伊斯兰教派中神秘主义研究流派。他的女儿Nilufer(水莲花)就是嫁给了苏菲修道会的教长。
二把手在高度中央极权的土耳其军事体系中只是一个小角色。然而他们中间也有一些天才指挥官。他们中间的高级官员是大维齐耳或者说首相的寇拉。铁木耳塔什,著名武士寇拉。阿里。拜格之子。铁木耳塔什第一次为人们所知,是在穆兰德时期,指挥一支军队穿过图卡河。随后数年,他征服了东保加利亚的大部地区,因此而晋升为拜格勒拜格,欧洲奥斯曼军队的最高军事长官。在这个任上,他建立了两支精锐骑兵团队乌尔弗兹雅(Ulufeciyan),并且招募当地的东正教士兵。他的努力使他获得了三马尾花翎,这是拜格勒拜格位上第一个获得此荣誉的人。几年后他成为巴雅泽特的妹夫,同时也是巴雅泽特微妙的对手。1405年,铁木耳塔什在巴雅泽特死后爆发的贵族内战中被谋杀。死后安葬于他生前选定的布莎的一所清真寺中。
盖兹。艾弗瑞罗丝。拜格Gazi Evrenos Beg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根据一些资料,他是耶酥。拜格。普安吉Jesus Beg Prangi之子,来自于一个原来是拜占廷后来又转而和土耳其结盟,并且后来在14世纪早期皈依伊斯兰的家族。盖兹。艾弗瑞罗丝曾经参加过由奥克马派遣的支援拜占廷康斯坦丁用于对抗他的对手约翰五世的军队。1354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成功赢得欧洲一块登陆点后,艾弗瑞罗丝又成为巴尔干地区最成功的奥斯曼指挥官之一。他成功的在至少五名君主统治下效劳,并且一步步升为乌克拜格,左翼行军总督的位子。在他的努力下,奥斯曼的控制力达到萨洛尼卡,马其顿,阿尔巴尼亚,最后渗透到希腊的中心地带。不象同期的其他土耳其贵族,他更接近于正统穆斯林,到麦加朝圣,修建清真寺建设,为穷人修建宗教学校,医院,修道院,为商人修建澡堂,旅馆。在他统治下,科莫提尼(今天的希腊东北部)成为奥斯曼土耳其在欧洲文化中心之一。他死于1417年11月17日。在杰尼兹的墓碑上写道。“穿梭于现实短暂的世界和永衡的天堂之间,受到真主宽容和怜悯,祈道师,烈士,圣战者之王,杰哈德武士,神学家。。。。真主将记录他的勇猛,他的肉体将不复存在,然而他的灵魂将被全能的真主接纳。”
斯帝芬。拉兹维科生于1374年,是巴雅泽特最忠诚的巴尔干藩属诸侯。他于他的父亲拉兹1389年战死于科索沃以后,就任塞尔维亚国王。那时他还年幼,他的母亲,摄政玛丽卡,安排了他的姐姐和巴雅泽特的婚姻。自那以后,拉兹维科和巴雅泽特成为了志同道合的战友直到巴雅泽特在安卡拉被俘。拉兹维科逃出了帖木尔的抓捕,并且在逃回的路上,拜访了君士坦丁堡,在那里,马里给了他塞尔维亚君主的头衔。土耳其诸王子之间的内战,使塞尔维亚有机会拓展领土。1403年,塞尔维亚倒向了匈牙利,成为了匈牙利的藩属诸侯并且从西吉斯孟德得到了贝尔格莱德。在他晚年,恢复了与奥斯曼土耳其的外交关系,但是直到他于1427年去世也没有达成任何协议。死后,他的遗体被安葬于热萨法(Resava)一个他生前选定的修道院内。
交战双方的军队
十字军军队
14世纪的法国是当时欧洲最富有的国家。当时封建社会被称之为“私生子封建”:由于是封建义务,骑士和武装侍从的服役所的相当少。只有一些残留的比较肤浅的贵族制度和骑士精神还在支撑着整个摇摇欲坠的封建大厦,即使如此,这两根支柱也越来越受到新兴富有的中产阶级的威胁。同时期的战争被认为是勇敢,能力,运气的综合体。
在法国诸强权中,勃艮第是最强大的诸侯国。大公的军事实力可以和国王相媲美,而他控制下的法兰德同时又是整个中欧的经济中心。勃艮第的军事实力是围绕大公卫队建立起来的,这是一个相当职业化的军队。核心是重装骑士,这些骑士既可以下马作战,也可以在马背上施展武艺。此外还有一些乘马弓手和弩手(这些弓弩手其实是乘马步兵)以及一些轻骑兵。
尽管在十字军中勒韦尔的部队中弓弩手的比例只有很少,13。6%,不过这个比例已经超过当时的勃艮第军队中弓弩手比例。由于此前的战争中过分强调重装骑士在战斗中的作用,而轻视与弓弩手为主的对手对抗可能性,结果是其在于奥斯曼军队对抗时并不适应。
对重装骑兵的依重,在勃艮第的社会中已经形成风气。在这里,传统贵族气息远比欧洲其他地方浓厚。事实上,勃艮第的骑士精英总是自认为比其他地方的骑士高人一等。那些依靠军功,实力得到爵位的新贵族在面对有悠久血统的老贵族面前不得不十分谨慎。结果,忠诚和职责的要求盖过其他方面,荣誉比生命还要重要。这就意味着接受任何挑战而不放弃,而常识却是必须有所缓急。如何控制骑士们旺盛的斗志成为很多指挥官的心病。
14世纪早期的步兵重要性在90年代的时候有所转变,特别是在法国,勃艮第和德意志。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法军中的很多热那亚弩手,其实,这些人并不是真的热那亚人,他们仅仅由于是在热那亚招募,而被认为是热那亚人。勃艮第军队装配有大量的四轮马车,他们主要的陆上交通就是这些轻便的交通工具。同时,多瑙河便捷的水运条件也为十字军的行动提供了方便。大量的运输船集结在巴伐利亚的雷根斯堡。在满载重装备的船队下行到黑海的过程中,其他一些十字军船队相继在布达佩斯或者是维也纳加入。
法兰克勃艮第人的士气是建立在骑士对自身军事优势的信心基础上。他们对战争的向往正如勃艮第诗人厄斯塔什.德尚所描绘的“勇敢的心时刻准备投入战斗。”现在他们的战斗热情更随着加入骑士的终级理想——十字军而高涨万分。不幸的是他们视“异端”东正教徒和土耳其人一样是征服的对象。甚至著名的意大利诗人和讽刺家帕特雷奇所写的“土耳其人是敌人,但异端东正教徒比他们还坏,土耳其人恨我们,是因为畏惧我们。而那些希腊人,对我们又恨又怕。”
德意志对此次十字军行动的贡献有时被忽视。当然,当时的勃艮第处于领导欧洲军事潮流的地位,而法国则更有骑士为主的军队传统。结果是14世纪晚期的德意志军队简直就是法军的一面镜子。骑兵从属于长枪步兵方阵如同法军的编制方式。比如1373年的一份文件显示,重装步兵得到乘马弓弩手和乘马步兵的支援。但更主要的是重装骑士主导所有的局面。
匈牙利军队在14世纪一直不停的变化。新的安格弗王朝引进了西方军事体系,并且继续保持已经存在多年的男爵武装制度,这两种形成新式军队的基础。同时,旧的军事体制也部分保留下来,如从整个骑士阶层中征兵,以及在非贵族阶层中征招兵员,特别是在主要人口聚集的地区。结果是当时的匈牙利军队与其他欧洲军队都不一样——庞大而又多样性。他的精英同德法一样是重装骑士,而同时他也有大量的轻骑兵,其中有不少是弓骑兵。
在匈牙利社会,西欧式的封建体系还很肤浅,并不是社会的基础。由于东部是大片的草原,匈牙利自信有对付土耳其和其他草原民族的办法。西欧的封建体系和骑士制度更多是在特兰西瓦尼亚和南方一些斯拉夫省份,那里的主要武装是领主和他的直属民兵们。事实上,轻骑兵是匈牙利军队中最有特色的部分。主要来自塞克利人群落,这个群落的起源在中欧仍然是一个值得谈讨的民族问题。他们被变成6个团和24个连,每个连都有100名精锐轻骑兵和100名辅助民兵。在匈牙利的土耳其裔数量稀少,而且被完全同化。那些被蒙古人赶过来的库曼人和科普契科人数量众多,而且在当时的匈牙利军队中颇有影响。最后是同样被蒙古人赶过来的雅西人,他们主要是一些说伊朗语的奥斯坦人和阿兰人。这些民族提供了大量的弓骑兵,不过他们的重要性在14世纪晚期的军事体制中却呈下降趋势。当然,对轻骑兵的需要却是十分明确的。1395年,西吉斯孟德国王要求每一个匈牙利长矛重骑兵务必配置两个乘马弓手。尼科堡战役的50年后,波特兰特 德 拉布让科埃尔(Bertrand de la Brocqiere)评价匈牙利:“使用双手短矛,。。。。他们一批接一批冲过来,而且总是一对对的。。。在奥地利和波希米亚的边界地区有一些轻弩手。匈牙利的弓箭手类似于土耳其同行,但他们不如土耳其同行熟练。他们并不是好射手。匈牙利人需要用三个指头扣弦,而土耳其人只用拇指和食指。”
尽管骑兵是匈军主力,步兵则是在14世纪末意匈国王战争中重新招募的大量的雇佣兵。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些弩手,正如波特兰特 德 拉布让科埃尔报告尼科堡战役时所言:“他有20000到30000匈牙利人却只有200伦巴第和热那亚弩手。”
据说,西吉斯孟德在1396年曾出现在一次防御战争中,不过似乎不是被动参与的。因为有防御工事。也许他接受十字军帮助的原因之一就是匈牙利脆弱的边防体系。14世纪末,大多数城堡都是男爵的势力范围,而不是国家防御体系的一部分。尽管曾经加强过东南防线,不过真正取得实际效果却在尼科堡战役以后。
大多数关于尼科堡战役的文献都说瓦拉里亚人在关键时刻是不可信赖的盟友。事实上,他们也是一支重要力量,尽管忠诚度有限。他们的富有攻击性的总督是说罗马利亚语的弗莱科斯。
他们的社会更象是部落群体,而不是封建制度。他们中的大部分主要在山谷和山脚之间季节性的游牧。其他牧民,包括一些突厥-蒙古人在多瑙河北的平原上游荡。
瓦拉里亚军队组织上虽然比较初级,但他们却有巴尔干最好的武士。有良好的弓骑兵和擅长林地战斗的战士。有相当一部分是乘马步兵,也有一些精锐骑兵。第三个来源是Strajeri卫士(Strajeri这个词来源于巴尔干希腊中的stradiotai,意思是准封建精英)。还有一些外国雇佣军。瓦拉里亚的精锐是总督卫队,由总督和高级封建贵族指挥。
米尔卡建立起一支建立在源于土耳其自愿兵制度的早期民兵组织基础上的常备军。类似于瓦拉里亚的部落兵制度在米尔卡统治下自由民比较集中的地区也有文献提及。但可能存在与1374年以前,部落兵制度一般认为直到15世纪初才出现。
尼科堡战役中另外一个重要方面经常被忽视。这就是十字军基于威尼斯和热那亚舰队的强大海军。这个优势一直延伸到流向黑海的主要大河的区域,特别是多瑙河。热那亚在黑海地区最主要的殖民地是克里米亚的卡法。卡吾特 戈乍日(Caput Gazarie)担负着护卫所有热那亚黑海港口安全的重要职责。在他麾下有大批装备精良的民兵,还包括一批弩手甚至一支私人小舰队。意大利舰队只要愿意可以攻击任何敌对海岸,并且占领其沿海要塞。和这支强大的舰队比较,医院骑士团的船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然,他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船员很多也是被神秘的殉教情节所缠绕的狂热宗教武士,四处劫杀土耳其穆斯林和抓捕“异端”东正教徒为奴。
奥斯曼军队
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和社会体系都是建立在波斯-伊斯兰制度的基础上的,而不是传统的土耳其游牧社会。由于巴尔干的基督教统治精英被安纳托利亚的统治集团接受,所以奥斯曼帝国的军事体系和传统的伊斯兰体系有所区别。另一方面,拜占廷和巴尔干基督教风俗在边境地区的影响比在帝国核心大,在军队中的中下阶层中的影响比在高层大。
在其统治中心,仅仅是一个埃米尔就堪比外围的一个苏丹。整个军事体系中,外围警卫一般称为别尔姆(Birum),包括赫赫有名的耶尼切亚近卫军(Janissaries),而其贴身卫队一般称为海尔姆(Harim)。所有的别尔姆成员都被称为库勒(Kul)即奴隶,而实际上他们很多都是自由民。令西方观察家们吃惊的是,奥斯曼军队中严明的纪律。波特兰特德 拉布让科埃尔留存的记述中说道“由于死刑的威胁,没有一人敢逾越自己的职权。我想这可能是他们不断取得胜利,征服诸多地区的一个重要原因。”
奥斯曼帝国的几支精锐部队是在奥斯曼还是一个小国时的,并且一直延续下来。此外,军队中的波斯-伊斯兰特色远过于土耳其游牧传统。骑兵是奥斯曼帝国军队中的主力,主要是因为声望而不是数量。其中的一些团队是在14世纪建立起来的。这些部队由采邑收入拨款的被称为铁马尔里(Timarli),而由帝国财政直接拨款的被称为马斯里(Maasli)。14世纪晚期,随着战争费用的节节攀升,奥斯曼政权逐步建立起类似于中东伊斯兰国家的官僚体制。大量地方财政支持的铁马尔里指挥权被朝廷以征收地方捐赠的名义收缴。当然,这种制度和拜占廷的军区制度有许多共同之处。这使得奥斯曼统治者很容易将原来的军区和他们的巴尔干附属采邑转入铁马尔里体系,再将这些部队通过地方捐赠的名义收拢到朝廷手中。
除了这些精锐的宫卫团队外,奥斯曼帝国剩下的部队主要由安纳托利亚即东部和巴尔干地区即西部的地方军团组成。东部和西部各有一个拜格勒拜格,既拜格中的拜格,负责军事事项。此外还再派遣萨恩卡克拜格负责每个省的军务。这些高级官员直接从奥斯曼苏丹手中得到代表本人权限,而不是本人地位的旗徽。这一点完全不同于西方的纹徽。土耳其的军事体系和西方军事体系也有一些相似,不过主要是比较低的建制中。比如,土耳其巴尔干地区的高德尔建制是一种从同一个地方召集3到5人,并他们集中在一起使用的组合。这可能来源于希腊军队中的Konartrion(这个指一个长矛骑兵和他的仆从)。西方军队中一种被称为兰斯的骑兵单位与此十分相似。
14世纪奥斯曼军队作战思想继承的是埃及和叙利亚马木留克的传统伊斯兰军事理论。注重各种武器的训练。大部分的军事书籍是用阿拉伯文书写的,只有那些受过教育的奥斯曼人才看的懂。另一方面,土耳其人已经在东部,中部伊斯兰世界和北方的草原地带精锐部队中规范语言,并且有些军事书籍包括一些训练手册已经被翻译成土耳其文。
尼科堡战役可以被认为是一个标准伊斯兰战术风格的战例。占据有利地形,构筑野战工事,依靠弓箭手齐射组织防御。其他让西方观察家吃惊和迷惑的奥斯曼军队特点是战场上出色的机动能力,打击能力,组织能力以及大批纪律严明的士兵。
只关注于奥斯曼军队中精锐部队是不对的,要知道,奥斯曼不仅仅有成固定建制的部队,还有大量的非固定建制的部落军。部落军制在奥斯曼军队中占有相当主要的地位,特别是早期军队。现在,这些部落军仍然被大量征招弓骑兵和步兵,不过他们传统长官却被留在后方领空饷。
大部分奥斯曼部落武士是在14世纪中叶进入欧洲的,很快他们就被编入阿克里克(Akincis前线武士),并在其中编入大量的基督教军队。
很快奥斯曼统治者就发现可以十分容易从巴尔干大量因战争原因离开土地的四处流浪的流民中征招阿克里克兵员。于是很快,阿克里克部队中充斥大量说当地话了解当地情况的本土人。他们同其他巴尔干武装一样,被奥斯曼统治者编入左右翼,同其他正规的奥斯曼军队一同投入战斗。
14世纪末的穆瑟冧(Musellem)骑兵是第一代奥斯曼统治者考虑到部落军的不确定性专门建立起来的一支独立部队,主要用于作前锋骑兵集团,负责确认道路桥梁是否具有通行条件。现在骑兵的主力是铁马尔里,通常被混淆为斯帕海斯(Sipahis宫卫骑兵团队)。他们通常在3月到10月出征,冬季则归返原籍,照看自己的财产。对铁马尔斯来说,比津贴要丰厚的多的战利品是他们勇猛的源动力。较为富裕的铁马尔斯甚至有5个被称为杰萡里(jebeli)的武装侍从。但是他们都是在萨恩卡克拜格的麾下集结,战斗。巴尔干地区的铁马尔里则主要由归顺奥斯曼帝国的基督教贵族组成。
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是由奥斯曼统治者直接命令的6个宫卫骑兵团队,通常他们又被称为斯帕海斯,尽管这只是其中一个团队的番号。其他几个团队的番号分别是斯拉达斯(Silahdars苏丹持戟)乌勒乌法辞牙尼 叶敏(Ulufeciyani yemin右翼禁卫), 乌勒乌法辞牙尼 叶色尔(Ulufeciyani yesar左翼禁卫)古尔摆 叶敏(Gurebai yemin右翼非奥斯曼穆斯林禁卫)古尔摆 叶色尔(Gurebai yesar左翼非奥斯曼穆斯林禁卫)。他们数量极少,每个团只有几百人,不过装配最精良的盔甲和重型武器。
奥斯曼步兵也类似的分为普通部队和精锐部队。根据营帐的顺序,最低等的奥斯曼徒步步兵被称为衙牙(Yaya),他们更类似于战斗工程兵。主要的徒步步兵是阿扎普斯(Azaps),他们主要来自穆斯林农民。他们的数量理论上可以冲家庭总数中推算出来。少数弓箭手会被选中协助耶尼切亚近卫军。实际上,阿扎普斯的数量从1380年才开始大量增加。他们同时也为海军提供弩手。
最著名的奥斯曼精锐部队当然是耶尼切亚近卫军。从1360年起奥斯曼开始征服巴尔干东南部。他们获得大量的战俘。不象基督教,他们很少杀战俘,并且认为战俘也是一种战争资源。于是挑选出战俘中的精锐,土耳其人称这支军队为新军。目前还不清楚作为巴雅泽特护卫参加尼科堡战役的耶尼切亚近卫军有几个营。
奥斯曼统治下大大小小的诸候也有参加,不过他们并不值得信赖。在木特法尔卡斯(Muteferrikas)中就有一大批贵族子弟和诸侯王子,不过他们在奥斯曼统治者的眼里更多的是其父亲们表示忠诚的人质。此外还有一批被称做弗努克斯的巴尔干基督教辅助军,(基本上是一个正兵再加上几个辅兵的模式),其渊源是拜占廷时代的省军。
关于士气,死于尼科堡战役两年后,曾任埃尔津詹的宗教法官布尔 阿勒丁曾经对安纳托利亚的气氛有所描述“感谢真主,这是英雄的时代,整个世界都关注着这次严厉的惩罚。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到太阳落下的地方,您忠诚的信徒都在摒息注视着。”同西欧骑士阶层一样,土耳其的精英阶层也同样渴望用对异教徒的战功获得上天堂的机会。多年后,阿迈迪是这样描写他们的战争热情的“那些留下伟名的将永生,那些没有留下足迹的将永逝。确认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那是人们在呼唤你存在的价值。战斗吧,人民将记住,并且祝福你们的英名。”
依照另一个土耳其作家,奥尔乌耶,的记述,那些前线武士们描述自己是陌生人的朋友,将伊斯兰的光辉从东方带到西方。然而,当时早期奥斯曼军队中主要是坚定的东正教徒,或者说对两种宗教都接受的泛教信徒。曾经有拜占廷教区的高级伊玛目著书称先知穆罕穆德和主耶酥具有同等地位。不过不久这位教长就被原教旨主义者所谋杀。
正如伊斯兰历史中的描述,战场上旗徽和军乐对奥斯曼军队的士气起到关键作用。一些旗帜具有宗教含义,其他一些则是君主的标记或指示一系列指令。这一点比欧洲军队的旗徽特征要明确。康士坦丁米哈罗夫克在尼科堡战役后写的总结:“他们的旗号十分明显。有镶有金色字母的白旗是君王的旗帜,这是最高级别的,他代表所有苏丹的权力都从这里散发出去。其次是一面红色的旗帜,这是宫卫骑兵团的标志,第三面是红绿色,第四面是红金色,这两面都代表着令人生畏的耶尼切亚近卫军
塞尔维亚军队
14世纪西欧封建军事体制在巴尔干东正教地区得到了充足发展。总体而言,受影响的区域,西部甚于东部,北部甚于南部。14世纪末的大部分斯拉夫语国家都是以军事男爵为主导的统治体系。塞尔维亚军队理论上也是这个模式。有大总督,总督,千夫长,骑士多个指挥层次。由于有新发现的银矿的支持,使塞尔维亚能够从意大利进口精良的盔甲和武器。军队中的精锐部队有专门的部队辖区,这起源于拜占廷希腊的军区制度。还有一个被称为弗耶鲁克(Voynuj)的军事贵族阶层,他们提供重装骑兵。他们的军队结构并不十分清楚,理论上是队(50人),百人队和千人队的架构,类似于过去拜占廷军队。还有一些准封建精英和雇佣军。塞尔维亚统治者也可以象瓦拉里亚大军队一样从自由民中招集部队。
关于塞尔维亚军队的战术思想了解比较少,可能和同时期保加利亚和拜占廷类似。依据1400年拜占廷皇帝马里二世的敕令,“所有的贵族都必须在16岁以前参加射箭,骑马和使用长矛的训练。”以此观之,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的布阵应当是把骑兵放在密集步兵方阵的前面。
双方行动计划
十字军入侵计划
十字军是否准备向耶路撒冷行军至今还是一个谜。当然,十字军的最终目的从来就不清楚。相似的,西吉斯孟德似乎也不希望是一次战略性的战役,因为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持一支庞大的军队。他真正的目的似乎只是想进攻保加利亚。西吉斯孟德也需要穿越特兰西瓦尼亚和瓦拉里亚的军事行动来确认特兰西瓦尼亚和瓦拉里亚的同盟意愿。
法国和勃艮第的指挥官们担心喀尔巴阡山脉的道路难以通行,倾向于利用多瑙河的便利航运。同时,希望拉拢塞尔维亚。因此,他们准备穿过保加利亚去进攻奥斯曼帝国首都艾德芮,挽救频临崩溃的拜占廷帝国,将奥斯曼帝国赶回安纳托利亚。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则必须要关注尼科堡,这是南向进攻的理想基地。
当然,1396年的十字军实际上缺乏延续战争的资源。还缺乏很多战争物资,而且指挥官忽视那些曾于奥斯曼军队战斗过的骑士的宝贵经验。他们骄傲自大,轻视他们的对手,而他们面对的是哪个时代最伟大的统帅之一——叶勒德尔穆 巴雅泽特。
土耳其防御计划
十字军来临以前,巴雅泽特的战略是加强保加利亚地区的奥斯曼帝国统治,毕竟在欧洲,奥斯曼的统治并不稳固。在多瑙河北岸的防御重镇是维地雅,这是一个保加利亚藩属领地。在多瑙河南岸的防御支点,规模都要小一些。比如尼科堡。然而这些支撑点却控制着多瑙河这条战略水道的咽喉。
事实上,巴雅泽特把尼科堡当做整个区域的核心地带来建设。为此特地派遣经验丰富的都根拜格出任这里的总指挥。当然,奥斯曼并不愿意把精锐部队充任堡垒守卫。因此替代他们的是巴尔干辅助军和其他藩属的军队。这就意味着有大批部队可以随时投入战场和应付紧急事物。
一旦十字军入侵,都根拜格的任务是坚持到最后一人。巴雅泽特给尼科堡守军的任务是让他能够判断十字军的目的,这样一来他可以迅速召集秋高马肥的骑兵部队,正在君士坦丁堡围攻的部队,以及监视瘸狼贴木尔动向的部队。结果当然是为了最后完全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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