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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记忆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5 13:22   浏览 N 次  

听我父亲说,我出生一年以后,由于家里穷,没人照顾,就把我扔在一个杀猪用的大盆里(我们那称合盆),于是我就在这个具有一点五平方的大盆里开始了我幼年的自由成长.

到了晚上,母亲便会把我从合盆里取出来,清理裤衩里的屎尿,喂我粮食,给我施肥.

母亲信算命,我的出生母亲是不容易的,因为那是她老人家当年在计划生育实行初期通过斗争得来的结果.于是也给我算了一算,算命先生给我一排,说这个孩子八子还不错,只不过要带点小败相,从十八岁到三十九岁之前过得不顺,还说主要是女人坏这个孩子的事.我想这还算不错吗?

偶尔会有人把我从合盆里取出来逗逗,包括我当时年纪不大的哥哥和姐姐,并且有时还抢着抱.这一抢就出问题,我被抢掉了,正好掉在烧火取暖的火坑里,喜得(幸好的意思)把我从火坑里扯出来得快,我只烧到左手,具说当时只一点点小伤,家人没在意,慢慢地发炎,我小指乱了,母亲说不要紧,这孩子系该(命里安排好了地)带败像,后来我小指卷缩了.这一来我真带了败像,我一直不知道这是我的软肋,从此在我人生的路上给我带来了许多的不便.

两岁多后,我便跟着嗲嗲睡,从小做一个孝顺的孙子,一到晚上睡觉后,我就抱着嗲嗲的脚睡着了,我们称作卧脚。其实这也只是一种形式而以,每当我睡着后,嗲嗲便会把他专用的烫壶塞到我的脚下。只有一次不同:那就是邻近的一个叫谷村的村子里有一家人振酒(办喜事),德高望重的嗲嗲被接了去。嗲嗲以前就在那个村子里生活,又是我们整个家族中的最长者,故被振酒家里人重视,安排到单独一家住下来。那知道嗲嗲半起床去上茅房,一脚蹋破了粪坑上的木板子,整个人都掉进了粪坑里,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村寨的人,烧了热水洗了又洗,各家各户都提了东西探望,嗲嗲自然没事,只是那怕是再洗,身上都还有点粪味。嗲嗲回家后一个星期里,我是不跟他睡的,那怕是打死我也不跟他睡。

嗲嗲自然不会和他的孙子计较这些事的,他依然喜欢我,总是用专供客人来了筛茶用的茶盘教我学字。那是怎么一会事呢,嗲嗲在火坑里取了一些柴火灰,用筛子筛出细细的灰,放在茶盘里,双手托着茶盘抖几抖,盘子里的灰厚度就均匀了,只要用一根小的木棒就可以在里面画字了,画完之后再抖几抖又可以重复使用了。这便是我最早的启蒙了,这个茶盘里,我认识了许多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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