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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之间的“横贯线”

luyued 发布于 2011-06-13 14:28   浏览 N 次  

丝绸之路沟通东西方文明 间接联系造成诸多误会
帝国之间的“横贯线”

http://www.thebeijingnews.com来源:新京报


莫高窟第323窟北墙上反映张骞出使西域的壁画。张骞是丝绸之路最早的开拓者之一。资料图片


参展的单峰骆驼浮雕,骆驼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工具。


秦汉罗马相去甚远。然而他们都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各自的存在。秦汉将罗马称呼为大秦。而罗马也将赛里斯(Seres)这一称号送给了汉人。在他们的眼中,对方都是“传说中的国度”。沟通这两个传说中的国度的,则是被后人称为“丝绸之路”的商路。不过在当时,丝路的联系也只是间接联系而已。

1 沟通

巅峰时代,隔“国”相望

公元前3世纪以来,大汉与罗马,两个经济繁荣,文化发达的古国,被崇山峻岭、辽阔荒漠所阻隔。尽管如此,汉人仍对罗马充满好感,称之为“大秦”。《后汉书·西域传》曾提到:其人民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国博研究员孙机指出:“将罗马与中国描绘成并肩而立的伙伴,这就是明证。”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随后,汉武帝亦大力开疆拓土,北上击败匈奴,掌控天山南北,东向达到朝鲜半岛,南向则进入越南、缅甸。而古罗马最鼎盛、疆土最广大的时候,则要到公元116年。那一年,罗马五贤帝之一的图拉真皇帝征服了帕提亚。在两个帝国的巅峰时代,它们之间几乎只隔有大夏(巴克特里亚)和安息(帕提亚)两个大国和西域一些小国,而向两边延伸的欧洲和东亚,则大半被这两个帝国分别占据。从长安城出发,经过一段段穿越草原、戈壁的交流,大汉和罗马建立起了联系。

2 中转

丝绸之路,间接来往

但是,直到公元前2世纪中叶的时候,丝绸西传和以丝绸贸易为代表的中西交流依然是零散的、间断的和辗转进行的。

公元前138年,为了联合与匈奴有仇的大月氏人共击匈奴,汉武帝遣张骞冒险出使西域。十多年后,张骞再度出使,副使甚至到达了安息(今伊朗)。自此,中国与西亚间的陆上交通路线正式开通。汉王朝与罗马帝国,东方与西方的经济、文化交流的帷幕,在悠悠的驼铃声中拉开了。不过秦汉与罗马的交流在大多数学者看来,还仅仅只是一种间接交流,是由一段段路,一个个国度连接起来的。中国社科院从事中外关系史、西域史研究的耿升指出,据史书记载,东汉和帝时班超曾派遣甘英率团出使大秦,途经条支、安息诸国抵达波斯湾,因渡海困难而折返,未前往罗马,“当时,两个国家没有直接来往。”

最终,一条横贯亚洲内陆的东西陆上交通路线,以长安为起点,经河西走廊、新疆、中亚到安息,再由安息到西亚以达欧洲,全长7000多千米。不过,应该强调的是,“秦汉时期的交流,即使是间接交流也是到了东罗马地区。”耿升指出当时的东罗马地区指的是叙利亚、伊拉克等地。中国的丝绸、铁器等物品被源源不断地输往西方国家,西方的物产也沿着这条文化传播之路进入中国。19世纪下半期,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将这条陆上交通路线称为“丝绸之路”,此后中外史学家都赞成此说,沿用至今。

3 支线

海上贸易,或许存在

除了陆路交流外,海上航线也是渐被学者集中研究的对象。从中国到欧洲可以出南海入印度洋或西北行入红海;红海与地中海间,只隔了一条狭窄的苏伊士地峡或调转船头西南行,绕过非洲南端好望角进入大西洋,北抵欧洲。只是这条航线看起来有些漫长。

现代学者也根据《汉书·地理志》中的一段记载窥探出一点“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印痕:“自曰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朱崖相类。……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汉书·地理志》所记的海上航线,大致从南海行至印度洋。黄支国被史学界认为可能是今天印度东南部的康耶弗伦(Conjeeveram),已程不国为今天的斯里兰卡。由中国海运货物,抵此后再经过印度接运而西,辗转至欧洲。

不过,这段海路在当时是否真的是商业航路,学术界至今存在争议。杨泓指出,由于造船术的限制,秦汉时期是否有海路贸易还很难说。在这位考古学家看来,对历史的还原除了史书记载外,还必须由考古实物做证。“对于陆路贸易,我们都可以通过出土文物,考证出一段段的行程,然而就目前出土文物来说,还无法还原出秦汉时期的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图。”

4 误会

“丝绸是从树上结出来的”

罗马人将秦汉称呼为赛里斯,缘于他们对秦汉丝绸的热衷,“赛里斯”,意即“丝国”。东汉初年,楼兰古国已经有了汉地织造的“长寿明光锦”(在蓝色地上,以黄、褐、绿三色经线显出横向的云雷纹,中填虎、龙、辟邪等瑞兽,间织小篆“长寿明光”吉祥语),而楼兰正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

出土于楼兰古城的“长寿明光锦”。

罗马人尤其热衷中国的丝织物。共和国末期恺撒身着丝袍看戏的著名典故,更是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屡被提起的佳话。“这时丝织物在罗马尚不多见。至帝国时期,罗马城内的多斯克斯区已出现出售中国丝织物的市场。2世纪时,穿丝质服装的风气甚至传播到极西的不列颠。”孙机指出。

然而,由于彼此之间并非直接交流,经过反复的中转,到达罗马帝国的大汉丝绸被神秘化。“罗马人甚至误以为丝绸是从树上结出来的。”耿升说,那时因为与罗马直接打交道的西亚商人为扩大自己的利益,将丝绸神秘化了。

有买的,自然也就有卖的。西方人和印度洋沿岸的商人,则携带了珠宝及欧洲的商品,来到了广州。《史记·货殖列传》说:“番禺亦一都会也,珠玑、犀、玳瑁、果、布之凑”。“当时罗马玻璃器很出名。”杨泓说,在中国的秦汉时代遗址中出土了一些罗马玻璃器。

广州小北路横枝岗1号西汉中期墓,就出土过3件玻璃碗。经同位素x射线荧光分析,属于钠钙玻璃系统,根据其制作风格、元素成分判断,它们是地中海岸罗马玻璃中心公元前1世纪的产品。

最终,世界“变平了”,人们无法再“从树上收获丝绸”,中国人也学会了制作玻璃的技术。然而,印在丝绸、玻璃和珠宝上的东西文明差异,却始终抹不掉。

新知专题采写/本报记者 李健亚

本专题感谢:

杨泓(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孙机(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耿升(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汝信(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本版图片由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提供(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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