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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印记】夏雨评论“梨花、雪和哈森”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8 09:07   浏览 N 次  

  按: 昨晚,在西区比萨店喝茶的时候,一位朋友说,一直想对《风的印记》说些什么,准备忙过这阵子写。我连连作揖,说不必不必了。因为,小小的《风的印记》不值得占去大家的宝贵时间,真觉得惭愧至极。

  上午,打开QQ见夏雨留言,她在百忙之中,为《风的印记》写了一篇真情实感的评论。令我感动不已。

  ......

  梨花、雪和哈森

  作者:夏雨

  近一年的时光,读哈森的时候比较多。

  哈森是我就读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班的学姐,比我早一期。她那个班是少数民族翻译班,哈森是以蒙语翻译家的身份参加学习的。哈森写诗之余,将蒙古族母语诗歌翻译成汉语,尤其将蒙古国的诗歌翻译到汉语并成集,她可谓是第一人。

  我曾无数次回忆与哈森初次相见的情形,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就是说,与哈森初次相见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但这种空白不是无,不是虚空。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记忆是恒久存在的,生命中越是弥足珍贵的东西,越是以朦胧、模糊的形态存在。这种空白,相当于梨花的白,雪花的白:纯粹、洁净、温润、饱满。正如哈森的人,亦或哈森的爱情,从葱绿茂盛的草原走来,带着风,带着雨,带着翡翠的润和韧,一头撞进诗里,撞进我的视野里,我的眼睛便也满是那无边无际的清凉和美了。

  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 我们迷路

  走进梨花的村落 诗意来得那么自然

  以致我想写 承诺予你的诗篇

  所有的辞藻都成枉然

  无法描述 灯蛾扑火的壮观

  想以雪花的悲怆描述爱情

  花开的时节 遭遇一场大雪

  不是悲哀 而是一种洁白的悲怆

  冥冥之中的安排 九百多个日夜的期待

  白茫茫的花舞 白茫茫的相遇

  进行时的禅意 亦空亦满的悲喜

  这里不需要太多诠释 更谢绝了

  质问 无悔是一种毅然决然

  哈森写下这首《梨花 雪》后,我较早时间就读到了。后来这首诗首发在我编辑的《草原》杂志下半月刊上。再后来,这首诗得到了诗友们广泛的喜爱和称赞。

  在这首诗里,哈森表述着怎样的一场爱情?“九百多个日夜的期待/白茫茫的花舞 白茫茫的相遇”。“白茫茫”一词的出现,诠释了悲壮、怆然,正如生命中多少不可言说之痛、之喜、之神秘,历经多少时光轮转、回返,才抵达眼前。白茫茫的雪花压境,似乎是千朵万朵梨花盛开,走在层层叠叠的花丛,花香迷醉着人的心神。尤其是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宛若春日明媚,有阳光照下来,一直照进人的心里……“无法描述灯蛾扑火的壮观”,灯蛾扑火,是义无反顾,是毅然决然。在这里,灯蛾,是雪,也是人;火,是大地,是爱情,是人生,甚或还是雪和人。只是此雪非彼雪,此人非彼人。所以,“白茫茫”,不是迷茫,是哈森说的“亦空亦满的悲喜”,更是禅意的饱满的希望。

  有着饱满希望和诗情的哈森,将她的第一本诗集命名为《风的印记》,这本身就充满了诗情和哲理。风是什么?百度里说,风常指空气的水平运动分量,包括方向和大小,即风向和风速。但哈森告诉我们,风,是你可以想像到的任何物事,或是它可以是的任何物事――

  风的路程/很远/无法以数字/计算

  风的脚步/很急/谁也无法将它/挽留

  风的印记/很深/什么也不能将它/抹去

  这首与诗集同名的诗,被放在了诗集的第一页,哈森极尽想像,对风做了立体阐述。“风”这一意象的出现,也基本奠定了哈森整本诗集的意象基础。风,在这里,是大自然的风,是爱情,是梦想,是时间,是生命,是心性。哈森将我们带到一个哲学的高度,去俯视众生时,一切便都是洁净、通透、清晰的。

  这首诗里,风的路程和脚步,并未将人带离多久,或多远,但“风的印记”是什么?便挑起了读者丰富的联想。风吹树叶动,风吹溪水流,这是风在大自然最浅表层次的印记。那么,风吹过后,还有什么留给了生生不息、交织着的时空呢?

  幽幽的紫/潜入风的每一缕神经/淡淡的白/简略风的所有回忆

  ……

  你是风一生中/最深的/花痕

  哈森的《丁香花》,只有短短的几行,她便道出:丁香花“是风一生中/最深的/花痕”。这首诗也是整部诗集的第二首,由此,哈森欲语还休、花团锦簇的迷团“风的印记到底是什么?”便悄然掀起了盖头。似乎也由此,哈森开始轻轻地诗写和述说着,关于风,关于大自然,关于情、爱与生命的所有或深或浅,或浓或淡的感悟和意义。

  四季,蒲公英,蝴蝶,雨水,月亮,云朵,岩石、村庄,草原,湖水,音乐,信,陶瓷,棋子,黑暗,思念,时间,咖啡馆,朋友,女人,战争,佛,禅,眼泪,孤独,温度,梦,童话……所有哈森亲历的、梦想的一切,都进入了诗里,成为哈森生命里,一道又一道清晰、喜悦或疼痛的痕迹。

  由此我想到,写诗仅仅几年之久的哈森,是如何在浩瀚的词语海洋里,准确地寻觅到属于自己的“风”这一意象的呢?是否因为,她生在大草原,耳鬓目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那漫过草尖儿上的风,蜻蜓一样划过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忽儿地就吹过去,匆儿地又吹过来,漾起的轻波,至今陶醉着她真诚又清纯的心灵?

  如今生活在北京的哈森,很难有机会再见那轻灵温柔的风,吹过来,再吹过来,吹得人心里温暖如春。但哈森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温暖,都如春,她以随性又节制的诗句,率性而为,写出了大量清新、自然的诗句,可以说,她用她能够使用的诗句,在尽情地诠释着一道又一道彩虹一样美丽的印记。虽然有些印记,会转瞬而逝,但,总会有一种印记看似模糊、朦胧,甚或几近于无,但其实正深深刻在人的骨子里,灵魂中。正如哈森的QQ签名:风无形却随物赋形;风无求却风情万种。

  我无数次回忆那时的北京,哈森穿过两条地铁线来到鲁迅文学院看望我和她喜爱的少数民族作家朋友,哈森的脸上永远是谦和温柔的笑,每次来,或者一本书,一本杂志,一条漂亮的纱巾,一条精致的项链,一副手镯,一包菊花茶,一个手机挂件……她总会带给朋友别致的喜悦和感动。有一次,哈森给我背来了两只圆滚滚、甜润润的橙子。我想像着哈森从家中冷藏柜中,用她写诗又翻译诗的手,轻轻拿起,轻轻放在背包最里层,然后穿过零下十几度的大半个北京城,捧给我带有她体温的……

  那一刻,我知道我并不缺少水果,但当我捧着那两只香甜美味的橙子时,我却是世界上最需要它们的人。

  但我无论如何仍记不起第一次见到哈森时的情景,但这并妨碍我欣赏品味哈森的诗,想念祝福哈森的人。如今正是春满人间的大好时节,满树梨花如雪盛开,让我想到,哈森写下的洁白的梨花、雪,不也正是她风的印记之一吗?甚至,在她的诗集中,她写下的一首《成诗之雨》:

  时速245公里的动车

  九月 经过那个叫铁岭的车站

  那时那地 我没有牵挂的人

  此时此刻 动车即将抵达铁岭

  载着那个叫夏雨的姑娘

  载着我们的不舍与祝福

  玲珑的心 大写的人 成诗 成事 成气候

  成就着他人 成就着自己

  文字可以轻 但不能空泛

  就像夏雨在任何一个时候

  轻轻柔柔地飘洒 却

  成全着整个季节

  我――夏雨,做为一个印记,也已清晰地刻在她的“风”里。

  通读整部诗集后,我幡然醒悟,哈森自己,才是“风”最好最美的印记之一!

  由此,近一年的时光悄悄随“风”而沉潜、而喜悦、而安宁。直到今天,再次打开哈森带有草原清新之气的博客,在弥漫着蒙古族歌曲温婉优美的旋律中,欣赏海日寒为《风的印记》写下的文章《水月禅心》后,我留下了这样的话:

  “梨花、雪和哈森。突然想到这样来排列这几个词。哈森,你觉得如何?”

  三十分钟后,亲爱的哈森回复我:

  “正如宝贵敏所说:仿佛梨花,仿佛雪。梨花与雪,细细想来,这何尝不是我们的一生。所以,这个排列,不无道理。”

  2011.4.22

  夏雨简介:

  辽宁籍诗人,鲁迅文学院第十二届中青年作家班学员。

  代表作有诗集《平衡术》、《夏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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