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残迹.身体的秘密 }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8 14:45 浏览 N 次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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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和宁静的恋人。
比埃尔·路易士。
香艳入骨,而又隐隐的哀伤。
如此精致的风流,
男人赞美的诗句生长出惊喜。
一些女性的口吻,跌入洞穴。
意淫,是妳迷恋的情状,
恋巢,只为在身体隐秘之处。
索要或者付与。
1。‖「萨芙」吉丽诺肢体虽软,娜西蒂卡身姿尤胜。路易士说我们再次发现她的诗歌在玫蒂莲。
玫蒂莲城位于莱斯博斯岛东端,希腊女诗人萨芙的故乡。据说萨芙与她的女友们曾在这里生活、吟诵,
萨芙声名传遍希腊各岛之际,有钱人家把他们的女儿送到这里,向她学习诗歌和礼仪,直到出嫁。
路易士编造的比梨蒂丝小传中,言及她乘船到玫蒂莲的时候,不满十六岁。
路易士在比梨蒂丝的小传中描绘了玫蒂莲的风貌:“莱斯博斯岛位于阿提卡和吕底亚中间,恰象世界的轴心。
它的首府玫蒂莲,若称优雅之邦,阿提卡也要稍逊几分,要说淫逸奢靡,吕底亚却得甘拜下风。
玫蒂莲的窄街永远挤满人群,街上五色斑驳闪耀:土尼袍暗紫,丝袍透明,穿着黄色凉鞋的脚踢扬起斗篷,
拖着地上的灰土,金质耳环在妇女的耳边摇曳,上面穿饰着天然色泽的珍珠。
她们手臂上戴着沉甸甸的银镯,男人们的头发也充满光泽,且散发着香油的芬芳,希腊人裸着脚踝,
脚镯叮当作响,亚细亚人则穿着柔软的雕花皮靴。旅客成群的站在面朝街道的商店门前,衣着盛装为了推销货物
色调厚重的地毯,金线缝制的鞍布,琥珀象牙的饰物,端看他们来于什么地方,玫蒂莲城到了晚上也一样繁忙,
无论多晚,无时无刻不听见敞开的门中,传出喧闹快乐的音乐声,以及妇女们跳舞时的尖叫,
皮塔考斯想对这种放荡稍做管制,制定了一条法律禁止吹笛人参加晚间的狂欢,说因为他们都太年轻,
但这条法律试图改变源于人类天性的风俗,没人会遵守这种法律。只是让狂欢多带了一点私密。”
路易士说道,男人们既夜夜流连酒宴笙歌,女人们也当然要寻找抚慰。她们相互之间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
“amours delicates”,怎么翻译好呢,“微妙的情愫”?似乎少了一点,"精致的风流"又似乎多了一点。
作者象是不愿意说出“同性恋”(法语的lesbianisme,lesbisme)这个词,因为他觉得
虽然古人早就给这种恋情起了一个名字,可与男人们想的不同,这里“真情的成分要远多于放纵的索求”。
路易士对女子同性恋深怀同情,以至1955年,美国旧金山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女同志”的组织,
就用“DOB”做会名,其义为“daughter of bilitis”,“比梨蒂丝的女儿”。
这个女同组织的发起人莱昂和马丁身体力行,相濡以沫达半个多世纪。
2004年,旧金山市新任市长Newsom宣布发放同性恋婚姻证书,时年79岁的莱昂和83岁的马丁率先领取了一纸婚书
诗集的第二部标题为“玫蒂莲的悲歌”(Elegies a Mytylene)。
第一首比梨蒂丝上船离开故乡。第二首是对女诗人萨芙的赞美,比梨蒂丝刚到玫蒂莲就认识了萨芙,
这首诗一扫上部“潘菲利亚田园诗”最后几篇的忧郁伤。比梨蒂丝又恢复年轻少女明朗本色,
诗句充满惊喜,恰如少女遇见心中偶像时的情状:
我揉揉眼睛。怎么… 白天…
身边是谁,这位女郎,帕菲娅做证,我不能想起… 瑞忒丝啊,我难为情呢…
我难道做梦?难道这真的是萨芙?
她睡着了,真美啊,尽管她剪一头男人发式,可这奇特的面容,这男人般的胸脯,这窄窄的臀部…
萨芙的容貌身段,没有任何可信的造型艺术作品资料。路易士这样想象他心目中这位女诗人的形象,倒也很有趣
路易士笔下的玫蒂莲,真是梦幻之地。因为没有叙事细节,只有小片飘落的情绪和零星闪现的场景,
读者印象的玫蒂莲,好似一处仙境,偶尔一阵风起,吹散缭绕雾气,却见几位少女嬉游,旋即又被缭绕迷雾遮蔽
这里没有时间,虽然小传中提到比梨蒂丝在玫蒂莲住了将近十年。
不知比梨蒂丝到此多久,忽有两位少女在她面前起舞,舞罢又有一年龄稍长女子进门,将两个少女抱坐腿上。
她对比梨蒂丝说男人既粗劣又丑陋,只有女人真正懂得爱的艺术,劝说比梨蒂丝同她们一起享受抚慰之乐。
比梨蒂丝这时候略有犹疑。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在一片桃金娘丛中,比梨蒂丝忽然遇见一个少女。
全身裹着一件佩络袍。这真是命运交会的一刹那。人们常常以为"同性恋"是一种天性,好像世界上分为两种人,
一种只会对异性产生欲念,另一种只能有同性之爱,其实世事多出偶然,造物主大能,哪里来的这般胶着?
同性也好,异性也罢,都与“天性”无关,实在只是“这个人”正好遇见了"这个人而已。
娜西蒂卡与寡母同住,其母曾有一挚爱女友,却早已亡故,竟日忧伤。
娜西蒂卡只身跟着比梨蒂丝回家。娜西蒂卡充满激情…
她半闭眼睛,她满怀爱意,曲意承欢。
我的膝盖弯起,向她温暖的腿间。她展开,宛如接纳情人
我逡游的手寻找她身体的秘密,感觉她的起伏,摇曳,弓起… 颤抖肌肤下的僵硬…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身体分开。只是因为“婚礼之前我们无权做爱。”
同性恋能不能结婚,如今这是一个政治题目,男女同志们以平权为宗旨,力争享有这项权力。
左派右派纷纷表达意见,成为立场分野标志。
其实婚姻制度本身就是男权产物,同性恋者要结婚,有点反入对手彀中的味道。
古代希腊到底有无这种少女结婚的风俗,尚无权威证据。路易士在《比梨蒂丝歌谣集》
和《阿芙洛蒂忒》两书中都着力描绘,或许他把某种古代少女特殊的敬神仪式视为结婚典礼也未可知。
然而作者对同性结婚持如此理想化的态度,堪称历史第一人。无怪女同们要把"比梨蒂丝歌谣"视为先声。
早上,婚礼在阿卡兰蒂家中举行。
年长的阿卡兰蒂扮演母亲的角色,娜西蒂卡戴着乳白面纱,穿着用芭卡梨香熏,撒遍金粉的丝袍。
比梨蒂丝则着一身男装。用二轮牛车把娜西蒂卡接回家中。女伴们唱起礼歌,比梨蒂丝把娜西蒂卡抱上床头。
一夜缠绵,不胜言语,路易士反做文章,一节“残迹”(Le Passe Qui Survit)香艳入骨,而又隐隐一丝伤感。
比梨蒂丝说道:“我在她之后起床,不愿整理枕席,床单卷皱着,好让她身体的印渍就这样残存,我不会沐浴,
直到明天,也不会梳头,怕会抹去抚摸的感觉,不想吃饭,因为有她的吻印。
我不开门也不开窗,风会把记忆轻轻吹散。”
《比梨蒂丝歌谣集》通篇以“比梨蒂丝”这位“古代女诗人”口角出之。
女性口吻和历史烟云这双重烟雾笼罩之下,很多地方若隐若现,婉约是婉约到了极至,意淫也是意淫到了骨子里
比如这节宁芙的“洞穴”中,比梨蒂丝称颂娜西蒂卡的美貌,说她的纤足比西蒂斯更秀丽,
当她双臂拥挤起乳房时象一对雪白的鸽子,她的头发下湿润的眼睛,她的颤抖的嘴唇,她的红色花瓣似的的耳廓
这种种的美丽却不能让比梨蒂丝柔情的注目和亲吻稍做片刻逗留,因为
在你身体隐秘之处,娜西蒂卡可人儿,你隐藏了宁芙之洞,
那伊阿得在此编织她紫色的长袍,老荷马也为之歌咏。
那里有山泉潺潺不息,在那里,南方有男子进出之门,北门为神灵而开。
帕斯卡尔·皮阿为一私人印刷版本做插图,所做87幅插图直比A级春画,一览之下,无余是无余了,
若让金才子来评点,不免有一句“浓盐赤酱”之诮。而路易士用笔则轻巧韵藉的多。比梨蒂丝为娜西蒂卡
轻轻擦拭睡梦中的微汗,比梨蒂丝不让娜西蒂卡穿上衣衫,因为“腰带会在你臀部束出红色的印子”。
路易士也真是一个妙人,为了说明他笔下两位女主人公之间情欲的纯洁性质,
用一小节妙趣横生的对话场景隐约揭露。“东西”一节显然是一位来串门的已婚妇女同比梨蒂丝之间的对话:
你好,比梨蒂丝。
娜西蒂卡,你好。 请坐,你丈夫好吗?
好的很,不要告诉他你见到我呀。他要知道我来这里,一定会杀了我
你不必担心
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真难为情,你瞧我多好奇呀。可你知道蜜丽娜的床吧?
怎么呢?
她们说很漂亮,也很淫荡,啊呀天哪,我可不能说了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想跟你借…
说吧。
真说不出口呀,就是那件东西… 们没有呀。
真的?
真的,娜西蒂卡仍是处女。
好吧,什么地方可以买到?
在德拉孔,找鞋匠。
再打听一个,你的绣线跟谁买来?
我自己纺线,可娜依丝卖的很好。
多少钱?
三奥卜尔吧。
这样呀,那东西呢?
两个德拉克马。
再见。
奥卜尔和德拉克马都是古希腊银币,一个德拉克马值得六个奥卜尔。寥寥几句对话,活脱一个市井婆娘形象跃然
她丈夫不许她到同性恋女人家串门不用多说,有趣的是她来借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汉语读者看了周作人翻译的《希腊拟曲》,一定会心。
两个妇女议论皮匠做的一件“东西”,此物音译为“抱朋”,周更通俗的翻译成了中国人熟悉的“角先生”。
周译此作为亚历山大时期的作品,此物“抱朋”古希腊较早时间也有把它叫做“凹力士宝”,实则系一物。
这种名词知与不知都无所谓,只是看到有人议论罗念生先生翻译阿里斯托芬的“小猪”,和周作人翻译的抱朋,
所言尚不及义,因而上篇讲了“小乳猪”,下篇也讲一下“角先生”。
欢期如梦。情爱恰如鲜果,最怕削皮,甫破皮蜜汁晶莹,霎是好看,却也只能赶紧吞食,食罢扔了果核完事。
倘若贪欢顾怜,搁之弥久,便会锈迹斑斑。“脂粉”一节隐约透露比梨蒂丝恋情走到极至,
难以为续的苦涩疲惫心情:“我的生活、世界、男人们,一切的一切,跟娜西蒂卡无关的,都毫无意义。
她知不知道,为了在她眼里显得可爱,为了得到这些脂粉饰物,用尽我多少心力,转动了多少圈磨轮,
翻耕了多少块硬土?可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一切,假如让她知道我这样的眷恋,她会去找别的女人。”
情人就象蝴蝶,比梨蒂丝用情越重,娜西蒂卡就飘的越远。
一起出门散步,娜西蒂卡会对路上的美女注目,比梨蒂丝故意与她亲昵,娜西蒂卡却躲开她的手臂。
陌生少女面前,娜西蒂卡会笑个不停,言语之中对比梨蒂丝动辄嘲笑。
回到家里见比梨蒂丝沉默,她又搂住比梨蒂丝软语讨饶。
比梨蒂丝责备她“不再象第一次见到的她”了,她却转头不理。
娜西蒂卡老出门,一跑就是一整天,回来常常只说在等卖花人,衣服凌乱,头发蓬松,
比梨蒂丝焦虑不安,却也只能说她买回的鸢尾花真漂亮。
从一整天不回家到整晚不回家,比梨蒂丝焦虑的等着,一心想着等她回来一定痛加责骂,
可每趟一看见娜西蒂卡的身影,她却只能哭泣着拥抱她,亲她。
“比梨蒂丝”的诗中说“她知道这个讨厌的名字”,似乎娜西蒂卡为了某人流连不归
路易士在篇首小传中却说:“错在比梨蒂丝,因为她太多的嫉妒”。由此猜想或许“某人”也仅只限于猜疑。
娜西蒂卡离开了她。或许早先就有几次争吵分合,这一次,娜西蒂卡不再回头。比梨蒂丝沉沦痛苦孤独。
为了自救,她找来了另一位少女做伴。吉丽诺,萨芙诗中的另一位少女。
一直嫉妒比梨蒂丝和娜西蒂卡恋情的吉丽诺来到她的身边。比梨蒂丝整夜让吉丽诺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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