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诱拐我(1)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2 08:22 浏览 N 次伊人被调戏
几十年难见的大雪飘然而至,伴随着呼啸的狂风连铝合金的窗户都被吹的咯吱做响,也许是前两天各大电视媒体、广播报纸都有提到这场大雪,很多学校国家单位都提前下达了休假的通知使得现在在马路街道上很难看的到行人。
远远的在白茫茫的大雪片中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个黑影快速跑动着,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人居然能在大雪天跑的那么快,要知道地上的积雪已经足以让人行走困难了,更何况是跑步呢。
"什么破手机,不就下点雪嘛,居然给我没信号,妈的,真背。"见那个黑影边跑边对着手中的黑色翻盖手机吼着。
等黑影跑近后才看清黑影的相貌,漆黑的长发,带有反光如柳丝般轻柔的垂在两肩不过因为剧烈运动和大风的关系让头发有点略微的凌乱,加上点点的雪片,给人另外一种性感的感觉,白皙细腻的皮肤更胜雪莲,一双凤眼加之很深的双眼皮,黑亮的眼珠转到眼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给人灵动邪媚的感觉,瘦弱的身躯让原本就出众的容貌更显的一分柔弱,这么绝美的一张脸就算在女生中寻找也绝对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男生,不错,就是男生。
气急败坏的跑进大厦中,胡乱的用手拍了拍头上的雪花片和衣服上的,完事后才抬起头向电梯走过去。不意外的,他的出现引起了大厦一楼大厅内的一阵躁动,怜月见怪不怪的按下电梯按键,几秒钟后不做停留的迈进电梯。
"诶,等……等一下……"
秀气的眉头不耐烦的皱了起来,想也不想伸手多按了几下关门键,就在电梯要关上的一刹那,一只手伸了进来,顿时电梯门又打了开来,见状,怜月撇撇嘴身体往电梯边靠了靠。
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想要伸手按楼层键发现已经有人按了,这才想起来。
"难道你没听见我喊……"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又给咽了下去。
"美女叫什么名字啊?是我们公司的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呢?新来的吧?"一连串的问题,加上谄媚的笑容和越来越贴近的身体,让怜月体内的暴烈因子瞬间滋长,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
中年男人见状,以为是美女害羞的缘故便开始更加殷勤的套近乎。
"美女,我叫胡亮,是销售组长,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啊,对了,你知道你是什么部门的吗?"这样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想要搂过怜月的肩膀。
就在那只干黄的手将要碰到怜月的时候,怜月突然一个侧身,朝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顿时让男人骨头都酥了。
"什么部门?我是地狱专门替你这样的人收尸的部门,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拿你开刀吧,哼……"慢悠悠的靠近中年男人,男人听他的话似乎越来越不对劲,身体本能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美女……你……"因为怜月的声线也是那种比较中性的,所以男人并没有因为听到怜月的声音而反映过来怜月是男的。
"他妈的,你还叫,你妈给你安的这两只眼睛是装饰的吗,我是男的……可恶。"又听到叫自己美女,怜月气极一拳狠狠的打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正巧此时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电梯外的人正好看到一个美的不行的美人正在殴打一个中年男人,而那一拳下去,让中年男人顿时眼泪鼻涕横流无力的滑落在地,脑中对怜月刚才的那句话实在还没反映过来,这么一个美人怎么会是男人呢?
收回拳头,顺便又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厌恶的扒开电梯外看戏的众人。胃里边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又是失重感做的孽。
"你怎么可能是男人,怎么可能……"好死不死,怜月刚走出包围圈,耳边又传来中年男人不要命的喊叫,以及众人不敢置信的眼光。
"屁话,你个老男人,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连你姥姥都不认识我就不信石,妈的,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王八蛋,你们给我死开,挡着干嘛。SHIT。"此时的怜月绝对是接近火山爆发状态。周围的人下意识的退开一条路给怜月。
如死神降临般的神情让中年男人终于觉悟自己说错话了,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你知不知道。"中年男人慌张的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刚才那一拳实在很痛,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面前瘦弱的人的实力。
"替……你……收……尸。"殷红柔软的嘴唇一开一闭,性感的不得了,虽然知道自己貌似有点死到临头的样子了,但是胡亮还是不得不肖想一下,如果吻上那张嘴唇的话,那滋味肯定是无与伦比的。
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自己恐吓而变的惊恐反到是色欲横流的样子,怜月的小火山彻底爆发了。
"妈的,你又在想什么肮脏的事情。"冲上前,一把提起男人的领子,胡亮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正好见到怜月想把自己吃了的样子。
"小月……天呐,你怎么又来了,快住手,快住手。"远远的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进的样子。
说是迟那是快,怜月一拳直直的朝男人的左脸扫了过去,完全没把女人的警告听在耳朵里。
"呀,真打了啊,来,来,来。让莘姐看看你的手有没有伤到,这么漂亮完美的手指可不能毁在你手里,我看看。"出乎众人意料的,少妇急急忙忙冲过来居然不是来劝架的,而是为了一双手。这有是什么情况。
"拿去,老太婆,麻烦你以后别这么丢三落四的行不行,大雪天的你让我从学校寝室跑到公司给你把合同拿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今天连出租车都看不到影啊,妈的,还碰到一混蛋,男女不分,老太婆,劳务费,精神损失费还有特殊天气冒险费拿来。"说着,怜月抽回手,改做摊在少妇面前,一副讨债鬼的样子。
少妇似乎是看惯了怜月这个样子,不含糊的从手提包中拿出几张钞票放到他手里边。
"给你,反正来都来了,等我一下,咱们一起去吃饭。"
"你请客。"几张钞票早已揣进口袋中,满不在乎的开口。
"不是我请客难道还是你请客不成,走吧,你先去休息室等我一下,我签了这份合同就好了,恩,对了,他们这里的咖啡不错,你可以到茶水间喝喝看。"拍了拍怜月的肩膀,转身朝一个办公室走进去。
"死老太婆,我怎么知道休息室再哪里。喂,我问你,你们休息室在哪里?"周围围了那么多人,随便拉了一个人口气不是很顺的问道。
"啊?哦,在……在……在那里,我……我带你去吧。"害羞的女人,才说了一句话脸就红成这个样子,怜月看着自动自发给他带路的女人。
闹剧结束,人当然自动的散开去,毕竟他们还是打工的,虽然很想看那个美人,工作还是要做的。
至于胡亮嘛,自然没人去理会了,第一,这里是公司总部,很多人对胡亮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谁会去理他,再者说胡亮一个分公司的销售组长对总部的员工即使认识的也不是很熟悉,今天只能说他自己色迷心窍了,谁也不会去同情这么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虽然确实很美的说。
高级餐厅
半杯咖啡下肚后某个女人终于姗姗来迟
"不就是签个合同嘛,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调戏人家部门经理吧,你这个女人绝对做的出来。"说着怜月还很肯定自己的结论一样点了点头。
范莘儿斜靠着休息室的门边,像是看艺术品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怜月。嘴边的笑别提多暧昧露骨了。
"要调戏也调戏我们家小月啊,啊呀,小月,你怎么变的越来越可口了,我都后悔跟我家那个结婚了,小……月……你就从了我吧。"突然上前,一把勾住正在喝咖啡的怜月的脖子,媚声说道。
把手中的咖啡一放,怜月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抓开某人的爪子,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有种当着你家那口子说这话,他不把你修理一个星期我跟你姓,别废话了,我肚子饿了,咱们上哪儿?"
见调戏不成还反被威胁,范莘儿不怎么甘愿的跟了上来,但是当看到办公室中的人都向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的时候刚才的一点点不高兴也就随即消失干净了。
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怜月,范莘儿再一次感叹,这个孩子真的是男女通吃啊,什么人都受不了他的诱惑,不单单是因为他绝美的容貌,更是因为他无意间散发出来的那种性感,邪媚,以及他身上存在的矛盾冲突的众多气质都让他有本钱迷惑众人,但这家伙似乎根本不喜欢这种感觉,反儿很厌恶。
刚才的调戏并不是说单单的玩笑和做戏,有一半是出自她的真心,像怜月这样的人有很少人能不喜欢他不是吗?相处久了更会这么觉得,但是能驾驭他的人却到现在还没出现过,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况且他们两的年龄相差近十岁,已经是成年人的自己,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冲动,不是爱慕,而是能给自己一个安心温暖的家的人,所以就让那份恋慕永远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吧。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错,问我家HONEY拿了会员卡,今天让你去见识见识吧。"趁等电梯的空挡,范莘儿状似亲密的挽住怜月的手臂。一脸小女人的幸福甜蜜样,看的怜月马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拍拍挂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喂,都几岁的人了,还做这种小女生的动作,真不知道你家老公看上你哪里了。"说着开始打量着范莘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要不说她29快30了的话绝对没人相信,一张娃娃脸骗尽所有人。
"怎么拉,人家本来就不大嘛,来了来了,进去吧。"看电梯到了,马上把怜月赶了进去,按了楼层键,满意的看着所有人偷偷的看向电梯的方向。
"是不大,都要30岁了还不大。"
"29,谁说30了。"年龄这种东西是一个月也不能差的,范莘儿一脸认真的指出怜月的错误。
对于面前的女人如此斤斤计较自己的年龄怜月只是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她继续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了。
电梯急速下降,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怜月有种强烈的恶心感,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电梯门打开,怜月马上冲了出去扶着墙壁猛喘气,努力控制自己呕吐欲还有随之而来的心焦和气喘,都两年了。
"小月还好吗?你这算什么病啊,一有失重的感觉就变成这样,现在好点了吗?"急急忙忙的跑到怜月身边,边替怜月拍着背,让他能感觉的舒服点。
认识怜月也有一年了,这毛病打认识他的时候就有,却不知道这算什么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每次问怜月,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没事,走吧。"扶着墙壁喘了一会儿,怜月惨白着一张脸冲范莘儿摆摆手。
"脸都白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要不先去医院吧。"实在是担心现在这个样子的怜月,柔弱的让人揪心,感觉心都是在痛的。
没理会范莘儿,怜月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样能让他尽快恢复,他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回事,这并不是病,如果说是病的话也只能说是心病。也许他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
"行了,才结婚几个月啊,越来越唠叨了。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嘛,走吧。"帅性的甩了甩长发,对他而言如此简单的动作可看在别人眼里绝对是种视觉冲击。
慢了半拍的范莘儿看着怜月再次感叹上帝的杰作怎么就出现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坐上范莘儿的车怜月就开始闭目养神,范莘儿贴心的为他放上轻音乐,车上预备的好几份轻音乐的CD都是为怜月准备的,只要认识怜月的人都知道怜月有时候的脾气会相当暴躁特别是别人拿他脸说事的时候,而听轻音乐是让他心情舒缓的好办法,而轻音乐也是怜月唯一喜欢的音乐,这和时下的很多年轻人不同,他不喜欢流行音乐,也不喜欢高雅的钢琴,小提琴什么的单单只喜欢轻音乐,并且每天晚上睡觉没有轻音乐的话他也睡不着觉,而和怜月同寝室的同学早就被他养成了晚上听轻音乐睡觉的习惯了。
舒缓的音乐饶进耳朵里,怜月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放松了不少。
巨大的生活压力让他几乎每天都背着一个大包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想发泄,无时无刻的想发泄出来,所以他脾气不好,这是众人周知的,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依然没有觉得发泄后有舒服到哪里去,问题依然存在,身上的压力也不会因为发泄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月,到了,下车吧。"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怜月缓缓睁开眼睛,跟着范莘儿下了车。走进范莘儿口中的餐厅,怜月一度怀疑,这真的只是个餐厅?
极目看去,偌大的地方又是温泉,又是木制廊桥,加上四周热带雨林里才能看到的植物和圆形的玻璃屋顶,这真的是餐厅,怜月用置疑的眼神看向正一脸欣喜的范莘儿。
被侍者领着做到廊桥边上的位子,侍者递上菜单,怜月没什么兴趣的把菜单扔在了一边,让范莘儿一个人去点好了,这么高级的东西,有些连材料都没听说过让他点什么啊。
"就这几个吧,来两份,小月要不要喝酒?"放下菜单回过头问怜月,见怜月正无所事事的看着整个餐厅的布局,神色惬意舒适仿佛真的融入了自然之中。
"恩?随便,你看着办吧,反正是你付钱。"懒懒的语气听的人心里一阵痒痒的。
"咳咳……"朝着侍者咳嗽了两声,侍者连忙回过神来,范莘儿对面前的这个纯天然的妖精已经没话说了。
点完菜,范莘儿好笑的看着侍者依依不舍的目光,还好这个餐厅的布局有点特别,餐桌的摆放形式都没有统一的规格和尺度,所以放眼忘去,大家都各吃各的,因为相距的距离实在不小,中间可能会有树木,廊桥什么的阻隔视线,所以即使怜月大大方方的进来也没有人注意过他。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我来了一次就爱上这里了。"环顾四周,范莘儿有点得意的说。
"恩,这种天气你老公怎么还放你来上班?"这个女人也是,明明有个有钱的老公还非跑东跑西的去拉业务。
"他敢不放,再说了,你知道我刚才签的那份合约有多少钱嘛,那可是人家恒兴集团的大单字,这个单字牵下来你们这几个导游可是有的赚了,每年他们都会有几次组织公司员工去旅游,普通员工就是国内游,中高层的可都是境外游,你不是刚考出领队证嘛,也别老带国内团了,干脆改带出境的吧。"一说起她刚签的合同女人就开始有说不完的话了。
"我考领队证是备着以后用的,现在我并不想带什么出境团。"相比较出境团,国内团他更有把握更熟悉。
"随便你,什么时候小李他们要带出境团的话我跟大姐头说一声让你去跟团,你也可以学着点。"
所谓伊人
看着菜陆续上桌,怜月开始埋头吃菜杜绝外界一切干扰。
"对不起,打扰一下,那边的一为先生请这位小姐同他一起品尝80年的法国干红。"侍者突然的言语让范莘儿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捂着嘴一手指着怜月,明显的已经憋的不行的脸让一旁的侍者感到莫名其妙。
"把酒打开。"沉着张脸,怜月凤眼扫过对面想要又不敢笑的范莘儿。
侍者打开酒正想给怜月往酒杯里到酒,却被怜月连着酒瓶全都拿了过来。
"是哪个先生让你送过来的?"这么明显的怒气要是侍者再没感觉到的话那肯定是傻子了,手指颤颤的指向一个方向,正好那个男人正举着酒杯朝怜月敬酒,他当然不知道怜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美女赏脸了。
"小月。你该不会……"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但看怜月的这个阵势好像有点不对,没等她问完怜月已经起身手里拿着那瓶80年的干红,脸色及不好的朝那边的人走去,范莘儿急忙拉开椅子跟了上去。口中喃喃,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些发情的男人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曲俊老远就看见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得意的朝同桌的两个好友笑了笑。两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着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人,倒没曲俊这么有把握,可能有好戏看了也说不定。
"小姐,因该是我过去敬酒的,怎么好你过来呢。"怜月刚站定曲俊就粘了上来,手中拿着杯红酒。
果然美似天人啊,这是三个人进距离看到怜月后同时的感受,他们都是世家公子不是没见过美女,什么电影明星,女歌手,女模特的见过的也不少,但是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让他们如此震撼的美。
"不要啊……"
范莘儿喊的还是迟了,只见怜月高高举起酒瓶面无表情的自上而下,把酒瓶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自曲俊的头上倾泻而下,直到酒瓶内的酒荡然无存怜月一甩手酒瓶碎了一地。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但看到怜月的容貌后不免会有点呆楞,而被淋了一身的曲俊楞着脸,是什么情况他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
范莘儿见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能叹气的捂着脸真想当这事她没看见过啊。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男人,男人懂吗?跟你一样的男人。"指着曲俊的鼻子慢慢靠近恶狠狠的说到。
范莘儿很想上前提醒怜月说,他这样明显是在勾引人家嘛,有谁能看着这么一张进距离的脸而不产生冲动的,恐怕少之又少吧。
曲俊完全忽略了男人那个词汇,而全心全意的把思想都放在了怜月靠的如此之近的脸,很想占为己有,很想……
这样下去不行,范莘儿定了定神,赶紧把怜月拉开了曲俊让两个人离的远一点。
"小月,算了,回去吧,我们换一家去吃吧。"火头上的怜月没有人能琢磨透,谁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怎么做。
被范莘儿拉了回来的怜月甩开抓着他的手,二话不说转身离开餐厅,等人渐渐远离众人的视线的时候大家才反映过来,看着已经没有了伊人踪影的餐厅所有人仿佛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有个美若神女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范莘儿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算了,她还是留下来收拾一下残局吧。
"对不起这位先生,小月他的脾气有点暴躁,而且你犯了他的忌讳,其实你今天这算好的了,以前的那些个色……人少说都要被小月打个一两拳他才会稍微消点火,所以说……恩……要不这样吧,这酒的钱我陪给你吧。"来这里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会在乎这瓶酒吗?但是除了这样她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解决方法了。
"你叫他小月,他叫什么名字?"曲俊的反映有点让范莘儿错愕,难不成怜月这小子又把一个男人拖进同性恋的行列之中了?
"先生,我看我得再提醒你下,小月他是男的,名副其实的男人,虽然他是长的貌若天仙的说。"
"我当然知道,他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是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或者他家住在哪里?"曲俊的样子明显有点激动,说话的声调也有点提高,餐厅经理早早的候在一旁,看这形式应该是不用他出场了吧,人家曲大公子怕是看上那个男人了,早就听说曲公子男女通吃,看来这事是不假了。
"让我告诉你这些还不如你杀了我得了,被小月知道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一句话。看情况你也不需要我陪那瓶酒了。"白了一眼曲俊,范莘儿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帝给一旁的侍者,意思就是说她要结帐。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哼,经理,你过来。"站在一旁的经理叹了口气,看来还得要他出场啊。
"君大少,请问有什么需要?"这家餐厅是君家的产业,经理有这种态度也不意外,范莘儿管他们那么多,要查就查,查到了又怎么样,小月每天收到的花都可以开花店了,乱七八糟的礼物更是多了去了,但全都不是被他扔到垃圾筒去。
像小月这种每天拼命赚钱的人,居然不把心思动到那些送上门的礼物上面这确实让人感到很不可思议,明明想要钱那可以把那些东西给卖了,但为什么不那么做而是这么浪费的扔到垃圾筒呢,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大家知道的就是小月不是一般的厌恶这种人甚至说有种接近憎恨的感情存在。
结完帐的范莘儿一出餐厅果然已经看不见怜月的踪影了,只能黯然的走到停车场。
话说怜月从餐厅出来,看着整个城市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该去哪里,明明是他出生的地方,明明是他长大的城市,可他却感觉越来越陌生,是的陌生,毫无理由的陌生。
漫无目的的闲步马路边,有不少店面已经关了门不对外营业,刚才那顿午餐他可是没吃几口就发生意外了,现在肚子还有点饿呢。
或者还是回到寝室,寝室还有包泡面在填填肚子够了。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怜月下意识的裹紧了外套,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人,俗语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吗?现在下雪都冷成这样了,那化雪该冷成什么样啊。
手伸进衣服口袋中,摸出了那只时常罢工的手机,却发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这个号码?没事他们是不会打过来的,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汗。
赶紧回拨过去,听到的却一直是忙音,怜月狠狠的骂了一句。
终于,在重拨了几次后,终于通了。怜月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双脚来回踱步,焦急的等着对方快点接电话。
"是石先生吗?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你知不知道十分钟前……"手机从手心滑落,怜月茫然的看着飘落的雪片,脑中回想着那人说的话。
死了,死了,他说死了
脚上一软,整个人跪坐在薄薄的积雪上。
"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我没有。"
"小月乖,爸爸有什么好的,爸爸是专门打小孩的,小月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是吗?那我不要爸爸了,爸爸要打小月。"
……
"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怪,明明妈妈姓古,我为什么要姓石,而且他们都说我的名字好像日本人的名字,他们还说男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的名字。"
"怎么古怪了,石宣怜月,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会怪呢,肯定是他们嫉妒小月的名字才这么说的,小月不理他们就好。"
……
"老妈,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我的名字是这个样子的,你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等我满18岁了我就去改名字。"
"别呀,妈跟你说还不成嘛,你也大了,我是该告诉你了,其实你爸姓碹,是石字边一个宣,说起来我跟你爸根本连句话也没说,纯粹的一场意外有了你,其实你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当时我怀孕,你爸的家人得知了消息,强迫我生下孩子,那时候你爸很年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生下孩子,但我知道他们要的是男孩,当我在产房中得知自己生了双胞胎之后就求医生把其中一个孩子谎报成女孩,这样他们就拿着男孩走了,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至于你的名字呢,其实是我的一个疏忽,本来给你取的名字是碹冷月,不过我写的时候碹字分的太开了,冷字又写的太潦草了,所以就成了石宣怜月,本来想改的,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就一直没换。小月,你别这么瞪妈妈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瞪,跟抛眉眼差不多的好不好。"
"我要改名字,我发誓我要改名字。"
"不要这样子嘛小月,咦,不过小月,你难道听了你的身世后没什么感觉吗?电视里,小说里不都是死去活来的激动样嘛,你怎么没有。"
"激动什么,我又没见过他们,不过名字我说什么都要改回来。"
……
"小月啊,我们家的小月越长越美了,妈妈好嫉妒啊。"
"毛病,我是男人,别这么形容我,即使你是我妈我也不客气。"
"不要嘛,小月越大越不可爱了,明明长的美若天仙的,怎么脾气这么差的。"
"我再说一遍,别这么形容我。"
"啊……谋杀亲母了啊……"
……
"小月,你怎么可以这样,考了全市第一怎么都不跟妈妈说的,妈妈刚才从别人嘴里听说了才知道的,呜……小月都不要妈妈了,这么好的事情都不告诉妈妈。"
"行了,不就是考第一嘛,又不是没考过,干嘛还特地跟你说啊。"
"不一样,不一样嘛,这次是全市第一,全市第一好不好,我刚才看到隔壁那个老女人,呵呵,看她脸变的,呵呵,太好笑了,小月真给妈妈长脸。"
"神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肚子都饿死了,能不能吃饭了啊。"
"小月真不可爱,还是小时候可爱,小小的圆圆的,还肯让妈妈亲亲,现在小月连亲一下都不让,我是小月的妈妈啊。"
……
"小月,走,咱们去动物园,庆祝小月考上重点高中。"
"不去,小孩子才去那种地方。"
"去嘛,去嘛,妈妈很想去。"
"不去,死也不去,你自己想去拉我干嘛,我说了不去了啊。"
"走喽,咱们母子上动物园去。"
……
"混蛋,你想干什么,你把车开到哪里去,你停车。"
"老女人你闭嘴,小美人别怕啊……"
"老头,你停车,喂,你看着路,你回头看什么……"
"啊……小月……"
"妈……"
……
"病人脑部受到严重创伤,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至于那个男孩,只是轻微脑震荡,亏了他母亲把他护的那么牢,居然车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受那么点伤。"
"那个司机送来的时候就死了吧,哎,可怜了那个孩子啊,听说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呢。"
……
眼泪成串的滴落在雪地上,怜月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死了。
"白痴老妈,你……你不是说你的命跟……小强一样嘛,你变成植物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凭什么……你这个赖皮精……你说话不算话,你……白痴……"
片片雪花落在怜月身上,积少成多,直到他的身上头上盖上了薄薄一层雪花。
向学校告了一个星期的假,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母亲安葬好,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就只有他和骨灰盒中的母亲,显得凄凉,孤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怜月断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母亲的房间,门窗紧闭,似乎在寻找一点一滴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两年了,他一直以为母亲会一直成为植物人下去,他曾经想过也许一直这样也不错,至少母亲还在他身边陪着他,一直以来母亲总是用另类的让人懊恼的方式陪伴在自己身边,但突然间就这么没了,留下的仅是母亲生前的照片和衣物。
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母亲生前说过的话,干过的事,可是他发现,他能记住的少的可怜,他强迫自己拼命的想,可是还是想不起来,他开始发疯一样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这都想不起来,没用透了,可是母亲还一直夸他聪明,夸他是最聪明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很没用。
母亲一直很孩子气,一直跟孩子一样,会跟儿子撒娇,会做些不应该母亲做的事情,母亲很特别,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很特别,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哭过,装哭到是常有的事情,母亲常常对他笑,笑的很傻,但他很喜欢看,虽然嘴巴上说她笑的丑死了,但是他真的很喜欢看她的笑,母亲笑的时候像太阳花一样漂亮,很灿烂,仿佛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烦恼。
一直都想告诉她,其实她很漂亮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妈妈,也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真的,是最漂亮。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她听不到,说什么都听不到,那个会跟自己笑会跟自己撒娇会粘着自己的人永远消失了,连最后的一丝寄托都没有了。
屋子外面的敲门声似乎一直没有断过,他不想去开,干嘛总有人喜欢打搅他,让他静静不行吗?
五天后,怜月家隔壁的邻居实在放心不下,便报了警,警察敲了近半个小时的门,里面依然没有反映,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破门而入。
当众人进屋后,在房间里看见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一生难忘。
男孩蜷缩在床上,怀里紧搂着几件女士的衣服,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凌乱的黑色长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白皙依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泪似乎已经失控般不停的流,眼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幅画,让每个看后的人都心痛的如刀绞,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忘记了自己怎么会在医院,探病的来了一拨又一拨,病房内已经堆满了东西,吃的,用的,以及满房间的花。原来的普通病房也已经不知道被人换到了高级病房了。
"小月,我们来看你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好像有点血色了呢。"范莘儿微颤着声音,强装高兴的说,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眼眶中带着些许水汽是忍着不敢哭,怕又让怜月想到伤心事。
"小月啊,都一个多星期喽,你再不好起来我们旅行社可就要倒闭了啊,没有小月你撑门面人家都不上门了,我们可都要饿死了。"吕梅夸张的表情依旧没让怜月脸上出先一丝的波动。
几人见状,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几天他们什么招都用了,威胁,利诱,撒娇,装可怜能用的都用了,可怜月还是这副样子,像个精致的SD娃娃,手臂上缓缓注入的营养液是他唯一的生存补给来源。
记得他们刚接到消息在医院看到怜月的时候,从医生那里听到的病情简直让他们不敢置信,胃穿孔伴随着胃出血,还有严重的脱水症状,另外精神方面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明显已经有了自闭症的先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怜月可能会走上自杀的路。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火爆,脾气那么硬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在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怜月家里的事情,以前没有人听说过怜月的母亲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没有人知道怜月这么喜欢钱就是给母亲挣医疗费,也没人知道怜月的母亲去世了,他们不敢想像怜月一直是以什么样的信念生活这,但他们现在知道了,怜月的信念就是他的母亲,那个用生命守护他的母亲,但是毫无预兆的那个信念突然消失了,让怜月找不到出口,他出不来,或者说他不想出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吗?你看看,有多少人来看你,你的同学,你的老师,还有你以前带过的游客,他们都在担心你,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过……你母亲去世了,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有没有替活着的人想过,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我们会好受到哪里去。"都这么多天了,每次看到怜月这个样子,范莘儿都觉得自己的心被扎了一样疼,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伏在病床上,一只手握成拳拼命的击打怜月,想把他打醒,怜月不应该这个样子的,在她印象当中怜月是一直很有活力的,是一座活火山,可是现在这座火山被冰封了,什么都没了。
"莘姐,你别这样。"同旅行社的小李不忍心看这个样子的范莘儿忙走过去拉她,可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不用拉她,打吧,反正他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你打吧。"吕梅叹了口气走到窗台边,望向窗外的风景。
因为吕梅的一句话,范莘儿停了下来,只是继续伏在病床边哭着。病房一下子变的很哀寂。
"小月,我没见过你母亲,不过我听来看你的邻居们说了,你母亲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小女人,是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小女人,听说很漂亮,很疼你,虽然是单亲妈妈,但是她没有一般单亲妈妈那种自哀自怜,反而用自己的方式诠释自己的生活,享受生活,你的邻居们说你妈妈常常到他们那里聊天,最常听到的就是我们小月很漂亮,我们小月很聪明,我们小月什么事情一教就会,我们小月比我坚强多了,她一直都以你为荣,但是你呢,你妈妈一走你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让他骄傲的小月到哪里去了,让她感觉到坚强的儿子到哪里去了,她是那么的喜欢生活,可是你呢,你是你母亲生命的延续,你是她身上的血,你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你没死你母亲就还活着,因为她的肉,她的血还留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要连你母亲这最后唯一想要享受生活的机会都剥夺了吗?你难道不爱你母亲吗?如过爱,那就延续你母亲的生命,替她好好活着。"极力想要自己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但是没办法,她很激动,吕梅知道自己非常激动,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伟大母亲的付出,更是因为这一份纯真的母子之情。
深吸了一口气,吕梅回到床边,拍了拍范莘儿的肩膀,示意小李帮个忙扶着她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先回去了,地球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消沉而消沉,但你母亲在天之灵肯定会因为你的消沉而悲伤难过的。"临走前,吕梅又留下了一句话,替怜月关上门。
人全都走光了,病房中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怜月木讷的眼神看着缓缓流入自己血管中的营养液,这几天他都是靠这个才活下来的吧,如果没有这东西,自己会死吗?
怜月突然想去拔掉针管,可就在手指触及针管的同时,怜月看见了放在窗边的母亲的照片,是谁放在那里的,怜月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拿可是他却似乎从毫无生命的照片中感受到了母亲的那份浓浓的悲伤,照片里的母亲好像想哭的样子。
"你难道不爱你母亲吗?如过爱,那就延续你母亲的生命,替她好好活着。"吕梅刚才的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伸手拿过母亲的照片,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扶过母亲的容颜。
"妈,是像吕梅姐说的那样吗?你想让我好好的替你活着,她说的没错,你一直都很喜欢笑,你一直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快乐的活着,你很少有烦恼,你从来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会带着指纹,擦起来不干净,怜月从床头桂上抽了张纸巾,细心的一遍一遍的开始擦拭。
"妈,我很爱你,你肯定知道的,所以我会找吕梅姐说的替你好好活着,你说过你想开一家独一无二的餐厅,要布置的很可爱,很漂亮,让人一看就喜欢的,我答应你餐厅我们会开起来的,不过我现在没钱,等我毕业了存够钱了,我马上开一家很漂亮,很可爱的餐厅好不好。"眼泪滴在相片上溅起,开始扩散,怜月马上又用纸巾擦干,一来一回,滴下来,擦干净,滴下来,擦干净。直到最后怜月搂着照片埋下头狠狠的哭了一顿,那一天,凡是经过怜月病房门外的都能听到哭的不能自己的声音。
那一天,怜月大大的哭了一场,哭到自己没有力气抽泣为止。
也在那一天,怜月把积压在心里的悲痛和眼泪全都发泄了出来。
重新振作的怜月让大家都很欣慰,更是把什么有营养的,什么好吃的都搬到病房里来,想要怜月快点进食快点好起来。
但是事与愿违,医生当即一声令下,谁也不能送吃的过来了,怜月本身就是胃穿孔加上胃出血,而且又有那么多天连续没有进食,怎么可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好东西,而且怜月显然也不会有胃口吃这些东西,还是只能一步一步来,先从流食开始,而且是选最稀的那种流食。
医生的话谁敢不听,一天的功夫怜月病房里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怜月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在恢复当中,学校的领导也来了几次,说是可以给他申请免费入学,怜月推掉了,他负担的起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又何必学校多此一举,虽然学校的领导是好意但他还是没有接受。
旅行社的同事们来来回回好几次,每次都是吵着让他快点回去带团,说有些老客人指明想让他来带团,他要是再不出院了会怎么怎么样,都是半威胁半哀求的语气。
一个月后,在众人的期盼中,怜月总算是出院了。因为学业还是要继续所以怜月直接搬进了宿舍,并没有听大家的在到家里休息几天。不过这到是让同寝室的几个大老爷们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怜月就是在大学里出了名的美人,他们从来不敢为逆美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一是真的不忍心和他对着来,二是真怕学校里的那些个怜月的忠实仰慕者会杀了他们,可现在美人成了众人眼中的病美人,还是很哀伤的那种,他们更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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