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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城纪事 【芳婷大哥回来了】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1 17:12   浏览 N 次  

芳婷家门口的樟树根,通过我们时不时的雕琢,已变得十分生动;远远的看就是一朵莲花。邰伯就像一个顽童,天天围着它转,甚至时常坐在旁边对着莲花,就像对着佛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看他这种状态,分明就是一个佛家子弟,什么烦恼忧伤早已被一种得法之喜悦所代替。他的心灵纯净的就像一个三岁的孩童。有几次我故意问他一些屠村的事情,他已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看来邰伯这样的人,一直有上师看管着;那次我对芳婷说,你老爸不象是老年痴呆,他可能是不修道已在道中;而我们和他相比,差之十万八千里呢。我们还在人的欲望中沉浮着呢。

芳婷问我,写作的目的何在?我说有位大师说过,所谓的写作即是认识自我,剖析自我,改造自我。写这样的文字似乎与宗教的目的异曲同工,真正走进这样的文字你的生命才会具有存在的意义。

芳婷说她感觉我对于佛家方面有着一定的领会。我说这可能是一种心灵的默契吧,当一个人历尽生命的曲折,感受到痛苦的极致后,你会自然而然地皈依宗教般的平静状态。因为人的天性是智慧的。只有让内心平静,才能拥有智慧,凭这种灵慧的眸子观照万事万物。

芳婷说她不行,要除去人的欲望和烦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她也不希望我太过于绝尘厌世,她需要我,内心已完全离不开我了。

继而我对芳婷毫无保留地说起自己的过去;当初,我退伍回家后,正好赶上梦山市被划走,再加上无后门可走,所以运气非常不好,被分配在金家镇粮站,整天搞全乡的稻子收购工作。这种工作和自己的志趣爱好大相径庭。那些年我极为消沉,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恰时,母亲的癫狂天天都要发作,要么对父亲咒骂不休,要么寻死觅活。父亲也是整天陷入生不如死的状态。对父母双亲真是欲亲不能欲罢不可;那种烦恼与痛楚用语言无法形容。我先后谈了几个出色的女孩,她们看到我的家庭状况后,都相继告吹。谁也不想介入这种痛苦的境地。

我爱我的父母,可内心又隐伏着仇恨的火种。幼小时的一件往事仍历历在目,使我无法忘却。那时我跟我二姐在家门口玩跳房子的游戏时,因为地下太滑,我一个趔趄栽倒了,正好鼻梁磕在一块麻石九十度的边沿,顿时血流如注,二姐吓得变成了一个木偶。而我亲爱的母亲依然沉浸在滔滔不绝咒骂的状态,她就在我们面前啊,疯癫的她对倒在血泊中的亲生骨肉的我,竟然视而不见听而未闻。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鲜血淋漓的我才苏醒过来,象一只被打的狗一样,慢慢爬回家去,我的泪水和着血水在流啊。等父亲下班回家,才被他送医院包扎。

伤好后,我便开始尝试着逃离家了。那时,我家就住在臼村的大祠堂里,它的背后就是山,爬上一个坎便隐入了那片葱绿的山林,那里一时成了我最好的避难所。山上松树特多,我就专挑那些最大的树爬,爬到顶上面靠着树丫,眼望着蓝天白云,一种飘渺的幸福感轻轻地将我托起。那个时侯,我几乎成了一个野孩子,只要有机会逃出我便去山上爬树,在整个树林里,竟然从这个树丫跳到另一个树丫,就这样苦苦折腾着自己,直到筋疲力尽,才如释重负......

说老实话我当年去当兵,最初的意愿正是为了逃避这个家,逃避母亲的整天用疯癫状态对这个家庭暴风骤雨般的袭击。那时我就有了抑郁的状况,只是不知道这是一种病状;只知自己内心在苦苦地挣扎着,在生不欲死的感受中煎熬;在阴霾密布家庭里,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没有任何快乐可言,也没有任何前途可以展望。

有一次,父亲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你能招亲就招亲吧。爸爸对不住你。说完他也老泪纵横起来。我质问他,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当初不跟母亲离婚?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想逃离这个家可总是无法逃离!

父亲说你的母亲以前并不是这样,而是你大哥被捕后,她受了刺激;继而她又被结扎动手术,当时动手术的外科大夫,刚刚从外面进修回来,你妈是他主刀的第一个患者,你妈妈在手术台上躺了六个多小时后,癫狂的病就越来越严重......你说这时我能抛下她不管吗?我们毕竟风风雨雨过来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呀。

所以,后来的婚姻也是我采用的对于现实逃离的手段。虽然,我组成了家庭,来到一个陌生的人家,环境改变了。可那种深深的孤独与无奈的痛楚,依然如影随形的纠缠着我!有时我甚至对自己都是深深地厌恶。

芳婷说她家庭倒是和睦的,只是太苦了。从小就跟着妈妈打猪草,所有的田间地头她都走遍了,什么样的猪草她都能认到。而我在山林中独来独往的状态,让她觉得难以想象、并伤心欲泪。她把我的手紧紧握着,侧着头望着我说,这次让你受苦了?我问她看守所大帐上的钱是不是她交的。她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有点熟悉;一接原来是沂蒙革命老区的区永健打来的,他告诉我他定于本月二十八号结婚,我说我暂时不能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我要汇些钱去向他们道贺。芳婷是一副羡慕的表情,并问我去年在北京后来的官司是怎样了断的。我说我们参加了第一次开庭后,就回家了;那方面的事情就全权委托给律师了。我们是以合同纠纷案对髙焰提起诉讼的,首次开庭我们心里基本上有了点数,非法办学这一点恐怕髙焰他无法逃脱干系。

我们回家过了大概三个月,髙焰便把学费全部退给我们了。后来律师打电话问我们,还需不需要继续追究,我们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因为我们知道髙焰毕竟是在京城混了多年的京油子,有一定的关系;从道理上说,另外他还应该赔付我们一定的钱。但是这一块可能被他们暗箱操作掉了。如果继续诉讼,我们还要再次去北京;假如钱花掉了却不能赢,那就太没意义了。所以小区也基本上认同我这样的观点。芳婷听后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

我要去打磨樟树根了,芳婷还拉着我,想要我继续对她说话;我把她的头摸了摸说,听话我要干事了。芳婷说她下厨房去,还叫我中午喝二杯。我说你不怕我发癫吗?她说还怕我不发癫呢!

正干着活,有个衣服褴褛的人向芳婷家走来;我准备从口袋里掏点钱打发他。

却听他一个劲地喊着芳婷的名字;芳婷迎了出来,喊了这个流浪汉一声大哥。我才知道,芳婷那个出外打工的大哥回来了。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在外面可能也未搞到什么钱。芳婷是个很精明的女子,她赶紧叫他大哥洗个澡把一身臭烘烘的破衣服换掉,还要他把一脸脏兮兮的胡子刮掉。等我干完事回到屋里,芳婷大哥以焕然一新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邰伯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他现在已经认不出他大儿子了,芳婷跟他说了老半天,老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又回他房间去了。芳婷把做好的菜通通端到堂前的大桌子上来,对他大哥说正好你陪林子喝两杯。她大哥也是一个老实人,一副苦歪歪的样子,只晓得对我一个劲地傻笑着。

原先,芳婷对我说过他大哥的一些情况,大哥和嫂子没有小孩,自从她嫂子去世后,大哥生活上一塌糊涂;本来有两亩田地,他干干活还能自保,后来田地被公家征去了;补了些钱加上她爸爸的拆迁费一起,又做了房子,一家三口人还买了保险;为此还借了亲戚的一些钱。

去年春节之后,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大哥也想去,可因为他年龄太大,又没有文化,没人愿意带他;于是大哥一人出了家门,不知所踪;还好他今天找了回来,是不是要饭回来的都难说!

芳婷大哥只一个劲地喝着闷酒,我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和他闷对闷地干着。芳婷盛了一碗饭让邰伯在房间里吃,自己坐在一边默默地吃着饭。我猛然想起什么,端着酒杯站起来对大哥说,我带你捡石头去,这可是一条发财之路呢。芳婷说她大哥又没有艺术细胞,怎能找到好石头?我说我懂不就行了吗。我明天就把老表的那部摩托车骑过来,带大哥到臼村捡石头。芳婷大哥可能酒喝多了,回他的房间去了。

我和芳婷坐到了一起,我们疯狂的亲着嘴,彼此搞得气喘郁郁;芳婷说想跟我结婚,我一下蒙住了。心想这怎么行呢。我们双方都有家庭呀,我和老婆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小孩马上就要考大学。如果离婚那对小孩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啊。芳婷见我不高兴,就用双手把我的头抱在她丰满的乳房上,说亲爱的就当我没说吧。于是我们又如火如荼的干了起来。

高潮之后,芳婷哭了,说你是唯一能给我幸福的人,可是我却不能一生一世拥有你。而你老婆那般状况,却可以完全把你据为己有。

我说亲爱的芳婷,你这样说不完全对,我和我老婆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夫妻,而精神上一丝一毫的成分都没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呢。而你和我则是两颗心永远紧紧贴在一起。

我们一边哭着一边又疯狂的相互吞食起来。直到彼此完全虚脱掉,才感到一时的满足。

可是过后又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又想继续的疯狂......

后来,我把芳婷双眼的眼泪抹去,对她亲了又亲才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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