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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弘一法师--厦门佛学会讲稿(节选 )丰子恺

luyued 发布于 2011-01-12 09:03   浏览 N 次  
“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尊荣富贵,慈父孝子,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他们把全力贡献于学问的研究,把全心寄托于文艺的创作和欣赏。这样的人,在世界也很多,即所谓的‘知识分子’、‘学者’、‘艺术家’。还有一种人,‘人生欲’很强,脚力很大,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再走楼梯,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徒了。他们做人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世界就不过这三种人。”



在谈及弘一法师的时候,丰子恺先生是这样说的:“弘一法师的‘人生欲’非常之强!他的做人,一定要做得彻底。他早年对母尽孝,对妻尽爱,安住在第一层楼中;中年专心研究艺术,发挥多方面的天才,便是迁居在二层楼了;强大的‘人生欲’不能使他满足于二层楼,于是爬上三层楼去,做和尚,修净土,破戒律,这是当然的事,毫不足怪的.做人好比喝酒;酒量小的,喝一杯雕酒已经醉了,酒量大的,喝雕嫌淡,必须喝高粱酒才能过瘾。文艺好比是雕,宗教好比是高梁。弘一法师酒量很大,喝雕不能过瘾,必须喝高粱。我酒量很小,只能喝雕,难得喝一口高梁而已。但喝雕的人,颇能理解喝高梁者的心。故我对于弘一法师的由艺术升华到宗教,一向认为当然,毫不足怪的。 ”



节选自:我与弘一法师——厦门佛学会讲稿,民国卅七年十一月廿八日 丰子恺

1963年出版的《丰子恺画集》的《代自序》诗中曾说:“最喜小中能见大,还求弦外有余音。”丰子恺先生最好写生的地方是茶馆。他在1935年3月6日杭州写的一篇叫《荣辱》的散文里,就写了他的一册速写簿遗忘在里西湖的一家小茶店里了,“茶店老板娘已经代我收藏,第二个顾客坐到我这位置里去吃茶了,看了这册东西,也一定不会吃没我的”。足以证明,丰子恺先生不仅在家乡桐乡的石门湾茶馆里是常客,而且在上海、杭州、桂林,每每他所到的茶馆也是座上客。这种“艺源生活”的深切生活感受正是他丰硕创作的源泉。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是1924年刊登在朱自清、俞平伯合编的《我们的七月》上的丰子恺发表的第一幅漫画。画左是竹帘半卷,新月一钩,净天如水。已是茶尽人散,但临窗小几上,茶盅里似还袅袅散放着余香。画右题古诗一句:“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当年年仅二十七岁的丰子恺先生,就此寥寥数笔,便勾勒了这幅诗意盎然的茶楼小景,那隽永蕴馨的古诗名句,那透着真情的熟悉画面尤感对画如品茗,耐人寻味。
丰子恺先生在他晚年回忆画集《敝帚自珍》中又画了一幅《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依旧是那一钩新月;依旧是那天净如水,只是茶杯代替了昔日壶盅,茶几的两边又添了一对藤椅;依旧是那寥寥数笔,带着更多亲切、更多真情、更多诗趣。丰子恺先生的《敝帚自珍》画集中还有一幅《吃茶图》。画右凉亭中坐着一位自斟自饮的茶客,对面是拟人化的桂林山石,画上题诗为:“青山个个伸头看,看我庵中吃苦茶。”落款:“子恺于阳朔。”这是他1938年游桂林时,画过内容类似的画,此幅为他晚年回忆之作。当年,他在桂林的“茶”不好吃,是“苦茶”。那时正逢抗战节节失利,他内心非常复杂,虽已到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境地,但毕竟是逃难而来,所以,他人在看山,青山个个伸头在观望这位吃“苦茶”的不速之客,大有黑色幽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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