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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雅可十年多

luyued 发布于 2011-01-28 08:07   浏览 N 次  

今天收到了雅可在我几个月前的威逼利诱下从生日的百忙中抽空听写好的together歌谱。于是忽然记起,认识他已经超过了十年。关于认识的日期,几年前他曾怀疑的问我,你怎能记住我们哪天认识;我回答,有日记啊。
雅可不是真名,没人会把真名搞得这么怪腔。雅可这个名字来源于他自创的一个德语名字“jacfielens”,把真名翻德语再颠倒的文字游戏,其创意来自我的“wasserbogen”。后来有一阵他添了另一个外语名,我问他那雅可算什么,他说算姓吧。连自家姓都不要了~晕。
10年前的某天我在合唱团第一次看见比我低一届的雅可。后来我在一篇文章里用一段文字描绘了当时的场景:“抬眼的一刹那,有一道绚丽的光划过……当年的场景已恍若隔世,可那瞬间灿烂的一瞥,至今清晰异常。”文章登在校报,我同学看了之后问我,文章里怎没写到雅可,我说你们都没看懂,里面处处是雅可。几年后的再后来我觉得此句用辞太煽,于是不好意思再提起。更远的更后来,我终于猛然想起,那压根是胡编乱造,哪里有什么绚丽和灿烂,雅可脸那么黑,怎么可能让人产生光感?
雅可的黑是出名的。他的黑能让自动闪光灯跳起来,能在夜里让人只看见衣服看不见人,能在我兴致勃勃陪他去买一身别人穿了都极酷的黑衣白围巾行头时,怎么也没法和黑风衣相配,最后只好买了件灰的。我甚至怀疑他能让包公自愧不如。当然和包公一样,他只是脸黑不是心黑。雅可的心地很善良,善良到每次出去碰到乞丐都会大发慷慨,甚至在某次兜里空空刚问我借了一点钱后就一脸慈悲的去施舍路边,直到被我厉声喝止。显然,和他相比,我是很抠门小气的。
但雅可又的确曾是(注意时态)一个虽很黑却仍能散发光芒万道的人。在最鼎盛的时期,随便路过一个完全不认识不知是哪个系的女生寝室门口,我都能听见里面唧唧喳喳的讨论声:“啊,我在校庆演出上看到一个叫XX的弹钢琴的,那人真是……(省略一百个帅、俊、美、灵光等空洞的形容词)”此盛况在读研期间有所衰微,但仍让他在某次演出后赢得了一干女研究生们的尖叫,以至于某女在和我同路时不停追问:“你和XX都是建筑系的对不对啊?你知不知道……”我只好翻翻眼回答说,是一个系的不过完全不熟,才免除了接下来对其身高体重家世背景有无前科的一番穷追猛打。后来被雅可知道了,一边谦虚地说我有啥好啦,我很普通的啦,一边得意得乐歪了嘴。
雅可很喜欢在明知大家都认为他有张明星脸的情况下说自己其实长得很普通。当别人拿诸如王力宏、陆毅、陈坤、古巨基等众多明星(我也不懂他怎么可能同时像这些人)往他头上扣时,他又会勃然大怒,说王太长脸,陆太奶气、陈有病态,古巨基?“说我的照片是古巨基的,我马上就把她的号给删了!”总算现在不会再有人说了,因为他是真的不像了,在奥地利养得虎背熊腰,肥头大耳,上次回国来看望我时,一众同事惊呼:哪来的英俊中年啊?
雅可做事也很有明星相。弹琴弹得让音乐学院的学生以为他是校友,篮球打得让校队也想吸收这个高度不够的矮人,画画画得让维也纳街头都以为他是美院卖艺的,还有做设计、做指挥,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人围观,连人人都不例外的毕业答辩,他也能吸引最多的旁听人数。而当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些之后,就更变本加厉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了(激扬文字就算了,他的文向来糟糕)。
如上所述,雅可的唯一弱势是写文狗屁不通,毕业论文被导师喝令“先回去通读三遍再说”。但他又有一本事弥补这项不足:他擅长用最精练,视角最单纯的一句话来总结看上去复杂深奥的小说。较经典的有《生命中难以承受之轻》和《长恨歌》。对《生》的总结是:一个大众情人(男),和许多女人有关系,但他只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最后两个人一起死了(经典泛滥桥段,和唐璜培尔金特有的一拼);而对《长》的总结是:一个二奶,一会被这个男人包,一会被那个男人包。诸如此类,等等。听完他的文学总结之后我明白了,难怪在逛唱片店的时候,他总能第一个看见以暖色调为主的美女封面CD。
不过毕竟瑕不掩瑜,雅可好歹也算是有着一身令人炫目的外表和本事,另外他还有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家庭背景:他的一个不算远的祖先在中国堪称尽人皆知,他尚有多少分之一的荷兰血统。每次他很低调的告诉我之后,总会附加一句:嘘,别出去乱说。我自然按照要求守口如瓶,不过时间长了就发现,需要嘘的内容在我身边早已经如雷贯耳了。
有这样综合条件的雅可,成为众望所归也无可厚非。刚进大学时的雅可很理想主义,也很老实朴实诚实。之后在魔都和众望的熏陶下,渐渐学会了脚踩几条船,女朋友走马灯的换,并外加骗骗人,不过火候一直不到家,总能很快被识破。比如某次说他没几个月好活了,又比如某次说他马上要结婚了,都被我一眼看穿,在我的哈哈大笑中无趣不已。后来有一次他闷闷地问我,你怎现在变得这么趾高气扬,连我也看不起?我晕,看穿恶作剧就等于看不起他么?于是我答非所问:随着你理想主义的没落,我的仰视也就变成了俯视。
所以说,人总会变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亦然。就和起初的仰视会变成俯视,热情会变成淡然一样,当仰视和热情消逝时,起初的疏远也会变成知心,就像在印证那句话:任何人说“永远”或“一辈子”,都只不过是在自我膨胀。
也有人说,雅可虽不是我的爱人,但却是我的贵人。此话也不假。一场看似长途跋涉堪比长征的斗争几乎贯穿了我的整个大学和合唱团生涯,而我也的确从中获益良多,仪表、学识、机遇,甚至第一段恋爱,只是到头来谁也没料到它来自团里另一个才华横溢却低调的男孩。他在静静的旁观了5年之后送了我一句话:“那时我就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生气。”所以我的同学都取笑我们是“一场混战”。但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A恋B,B恋C,C恋A,过一阵再颠倒过来,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只不过当他们在同班和同级中乐此不疲的“一场混战”时,我却热衷于在另一战场和另一群人“一场混战”罢了。
话说回来,前一阵正孤身漂泊(其实也不算孤身)焦头烂额的雅可在博客上看见我放出了6年前和他的合影,于是在MSN上狂笑不止:啊,我那时那么女气啊(黑炭会女气?),娘娘腔啊,还是现在比较好。我想,真恐怖,就现在这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的德行啊~由此可见,变化也好,没落也好,上升也好,雅可总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自信或称自大或称自我安慰,无论环境,无论褒贬,从不动摇。
这就是雅可。一个我认识了十年将来还将认识更多年的,张扬的、轻浮的、虚荣的、花心的、有才的、善良的、坚强的、自信的,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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