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爱情——猫与鼠

靖灏然不知不觉得进入了睡眠。

“阿雅。今晚的手气不错呀。来的时候，是不是早着磨好牌路了呀？还是、、、、、、”“阿妍打牌那是越来越精了。我就是再着磨，还能着磨出阿妍那记性。”“文琳夸起人来，那可是出口成章，草稿都不用打的人。什么事情要是让她那么一说。没有一个心术正的。说起来，倒象我会摸熟牌。呵呵、、、、、、”柳鲁妍嗔怪的话语说出后，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齐秀雅。“洪娟这话说的。手气好，讲究大着呢。上次，我和秀雅的姨妈一起打牌。当时，秀雅的姨妈那可是全场一家吃三家呢。我问‘姨妈有什么打牌的绝窍’。你猜秀雅的姨妈是怎么说的？”“今天秀雅来的时候，穿得一定是老公送的红色吉祥内衣啦。不然，把把自摸呀？呵呵、、、、、、”“洪娟也会说玩笑话了。呵呵、、、、、、自摸六万。青一色，双龙、、、、、、有时手气好，想不胡，倒成难事了呢。”“阿妍。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今晚你就忍心让灏然一个人独守空房呀？这男人呀。一天可以放放，两天可以不问；到了第三天，迈过这床上那床。倒不成什么稀奇事了。”“你还是不要为咱们阿妍，闲操那份心了。女人就是天天在家。遇上那天天说着在外忙着，晚点回家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是大有人在么？阿雅呀。事事放宽心。不要过于钻牛角尖了。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总记在心上。男人和女人一样，谁还不会有个七情六欲呢？”“行了。说好了。再三圈。咱们不能只顾自己乐呵。不照顾咱阿妍的心情吧。阿妍你说是不是呀？”“文琳。咱姐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灏然没成了你老公，那是你的福分。不过，要是有姐夫那耐心，不管多晚，还让你牌结束了，回个话，他楼下等。那可就是我的福分了呀。行。那就听文琳的，再打三圈。”“明天陪秀雅到街上逛逛。换节的新款服饰明天到货。我表妹说赶最时髦大方的留在旁边。如果去晚了。她那群朋友一到，还有我们的份么？”“最近身体有些横着长了。只有看看的份了。再美，往这松皮囊上一套。指不定就是小时候听过的吓人故事——屋漏——捂肉呢！”“呵呵。哪个要是象你横着只长在那两点上。恐怕只有衣服配不上咱这丰满的人模子了吧。阿妍。你说是不是呀？”“呵呵。明天有时间，我陪秀雅一起去看看。洪娟有时间也一起去吧。文琳最近对事事都调剔。我看呀，唯一不调剔的就是跟着时节追的衣服了。”“我明天早上到洪娟楼下接她。秀雅到时可不能打退堂鼓。”“好了。说来说去。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就决定离开没有爱情存在的一个老公么。女人自有咱女人的天下。明天就来个全线追击。只要是忠意的呀。到时照单全收。这回大家不用在拐着弯的说掏心窝子的话了吧？”“只要心意明白了。这三圈就算没白打。洪娟打的什么牌呀？”“阿妍这是又听牌了吧？”“单吊一张。七条。呵呵、、、、、、胡了。”赵文琳把手中牌一推，站了起来。“今天算是做奉献了。明天秀雅和阿妍作东。早茶和下午茶一块请着吧。”秀雅收拾着桌上的牌。哗啦啦的响声，听得清晰明朗。“秀雅。要不。我留下来陪陪你。”“早点回去吧。灏然出去了好几天。你倒只照顾我的心情了。男人的心可是说变就变得。呵呵。回去吧。以前总想清静点，现在总算清静了。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吧。”“那明天见。”“洪娟一起走吧。”“我今天就住秀雅这了。明天不用来回的跑了。阿妍自己开车，也不用我陪。”柳鲁妍和魏洪娟看了看赵文琳，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齐秀雅。“回去吧。这里有我呢。”“秀雅，又让你劳累了。不和你一起收拾了。明天见。文琳。明天见。”柳鲁妍说着话，走出了齐秀雅的家门。“嗯。明天见。阿妍。慢点开车。”“好啦。知道了。再见。”

“洪娟。今天要不要送你回去。”“不用了。两步远。拐个弯就到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慢点。看这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还好白天带着遮阳伞。一举两得了呀。走，先送你上车。”“嗯、、、、、、”柳鲁妍和魏洪娟挤在一把伞下，向柳鲁妍停车的地方走去。

柳鲁妍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真得不要我送。”“行了。回去吧。我想自己走一走。”“明天见。”柳鲁妍发动起车子，向细雨迷蒙的路灯光景里开去。

柳鲁妍开着车子。奔在清凉晚风吹拂的繁华路段。树影遮挡住光影，如同穿行在一座由绿叶搭起得拱桥下。柳鲁妍心中想到靖灏然独自一人在家。心中不免有些失神。柳鲁妍想爱人和朋友有时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爱人的理解与朋友的理解，虽说有着一些特殊的差异。可是走过年轻岁月地心境，不会因路途跋涉有过口角的分歧，如同枝节绊在脚下而心生异疑了。柳鲁妍想到这些，心境显得苍老。柳鲁妍此时正不自觉得想到靖灏卿。柳鲁妍的车速慢了下来。直到心中有恐慌的一颤，让柳鲁妍从思虑中走出。小心翼翼的开出了这段直行的拱桥。然后打开左转向灯，向家的方向，另一座绿色的拱桥下拐去。

柳鲁妍把车停在楼下。抬头看向自家阳台。很快的又把昂起的头，低了下来。抬手摅了一下落在脸上的雨水。加紧脚步地向楼内奔去。

卧室的灯还亮着。柳鲁妍感觉到房间里有些凉。柳鲁妍换下鞋子。轻轻的迈步走进了敞开着门的卧室。靖灏然的轻呼声酣畅淋漓的演绎疲惫过后进入休息的香甜。柳鲁妍把空调调到低风，温度也提升了几度。放下遥控器，走向衣柜。拿出睡衣，心中一阵思绪乱了心速的走出了卧室。

柳鲁妍洗过澡，然后走出洗澡间。吹到半干的一头弯曲云发，用双手拢在胸前，轻柔飘逸地诠释着女人的柔媚。柳鲁妍把客厅的灯关了。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嗨。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把我的宝贝盼到了呀。”柳鲁妍没防备沉睡着的靖灏然，已经被自己的脚步声响吵醒。此时，依附在靖灏然的怀里，被靖灏然温情的话语和温暖的鼻息笼罩着。柳鲁妍想说的话语被靖灏然呢喃的话语和灸热的双唇压附成了柔情似水。窗外的浪漫雨丝交织出了窗内的一场缠绵爱意。柳鲁妍躺在靖灏然坚实的臂弯。靖灏然仍然紧紧的拥着柳鲁妍。爱情的滋味在两人的相拥里回味。谁也不想打破这种默然存在地温馨浪漫。

夜阑人静。树叶在夜风里奏和夜曲。雨丝是夜曲奏出的丝弦，在灯影里迸发出金丝镂缕的光芒。城市睡了。来往的车辆是夜的命脉在脉络般地路途中，奔驰着生命无所不在的律动。

郭天宇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开车奔向城市内最繁华的路段。这里是奔走在人生中追求左岸生活，展现人生豪迈与洒脱不羁，驱逐寂寞，抛弃烦忧最理解的地界。

郭天宇把车子停在服务生指定的停车点内。停好车子，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来。郭天宇抬头看了看倪虹灯闪烁下的“蓝色梦影”。关好车门，锁好车。把手中的车钥匙放进口袋。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向了“蓝色梦影”。

郭天宇坐在被年青人点燃的午夜时分的酒吧。几杯酒想浇灭爱情从身边离开，自然升起的心火。如今只剩麻木的沉浸于酒精，显得麻木的爱情倒没有酒显得实在。至少此时的郭天宇心中是这样想的。郭天宇的眼前出现意识混乱。身旁有来往牵拉的手。还有男性的，女性的混合的话语。“再来一杯。”“先生。很抱歉。我看你喝得有点过了。这酒性烈。您还是悠着点。”“再来一杯、、、、、、就一杯。喝完这一杯、、、、、、嗯。喝完这一杯，止定不再喝了。”服务生看着郭天宇。摇了摇头。嘴里嘀咕。“又是一位多情的男人吧。哎。自古多情空留恨呀。老兄。见好就收。身体重要呀。”“呵呵。你倒是很理解人呀。哥们的人场、、、、、、我捧定了。”“好咧。那您没事就常来。今天咱就再这一杯。唱唱歌。蹦蹦迪。愉悦一下身心。周末人多，说不准哥们的缘份就在酒吧的某个角落等着您呢。”“呵呵。缘份、、、、、、是呀，缘份、、、、、、”郭天宇杯底朝天，苦涩的酒液流出一团火辣挤在胸膛。郭天宇坐在吧台转椅上，听着响在沸点的音乐。郭天宇想暂时把灵魂流放，躯体如果能抓住让自己思绪解脱的夜就可以了。

郭天宇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坚持已见的佟欣怡。郭天宇拿出手机，再次按下范文谦的手机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郭天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佟欣怡。眼前从模糊到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颗从来感觉不到心痛的心，有被爱情挤到的感觉出现。居然有些痛了。“先生。怎么一个人坐着呢。一起跳舞吧。”“好啊、、、、、、”郭天宇从座椅上起身。想到佟欣怡后，酒劲似乎过去了不少。郭天宇自顾自的走向蹦迪的人群。郭天宇随着音乐摇摆。郭天宇放纵着自己的身心，也随着音乐放飞着心情。午夜幕布拉下后，放走了让自己能够屈于平静的灵魂。

郭天宇蹦到活力无限。但是，再留恋，也不得不离开这个放松心情的酒吧。郭天宇看到一直在自己周围蹦跳的女孩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郭天宇向酒吧外走着，脸上的笑意灿烂也无奈。郭天宇想现在的女孩到底是怎么了？开放与保守象时代步伐前进的见证。在一个开放的时代，会看到传统的旗袍裹出东方女性之柔美。在一个传统思想绕围的时代，会看到奔放的露脐装，热裤着出娟秀玲珑的东方女性之骄媚。或许东方女性的美，展现在不同国度中的时候，都具有才情般的刚柔交融。郭天宇爱佟欣怡。但是佟欣怡和郭天宇的想法确形同陌路。做法更是格格不入。郭天宇试图改变自己附和佟欣怡的对生活的态度。男子汉的性情确在想到中国女人的柔性之美时，消失的荡然无存。佟欣怡在郭天宇的身旁，如同被郭天宇性情灌醉的猫，思想意识迷乱到如同吃下的美餐中早有了爱情虚幻的毒——不过，猫与鼠的爱情比他们的爱情显得更胜一筹。猫为了爱情惧怕起了鼠。但是，佟欣怡在爱情的道路中，确越走越勇。完全顾及不到郭天宇在一位女人跟前自然流露显得异常突出的男子气概。佟欣怡爱着郭天宇。可佟欣怡确不能接受自己如软肋一样依偎在郭天宇的身旁。即使是郭天宇让佟欣怡显得如同软肋。郭天宇想着，坐在车子里。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满月。郭天宇莫名的烦躁过后，居然无奈地失声而笑。郭天宇想，或许这才是佟欣怡感觉到的爱情。佟欣怡说这样的爱情象猫与鼠的爱恋。不管在任何时候，男人和女人之间都会有这样微妙的爱情关系维系着。一时如仇敌，一时如胶漆。郭天宇想着，不能平复的心绪，只有听着车内的音乐慢慢梳理了。

（2007-11-25-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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