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闹闹

晋夫

夜深人静，难以入眠，只要一闭上眼，小狗闹闹就像在我面前，要亲近我，挨我的身体，用前腿搭上我的肩头。我毅然起床，披衣来到书房，记录下小狗闹闹的情况。

领养小狗闹闹时，是因为我所在单位经常有梁上君子光顾，在不到半年时间里盗走单位铝合金窗户82块。单位耗资2万多元才能重新安装好，这类君子防不胜防，即使公安部门抓住了，对单位也无济于事。于是乎想起狗，“犬守夜”，狗比这些君子们伟大。只要这些君子出现在狗所生活的范围，它毫不客气地叫，跟着这些君子们赶，直到护卫人员出现后将这些君子们赶出单位围墙外，它才放松休息。可谓狗是这些君子们的天敌，对于这些君子们，作为护卫人员防不胜防，而且这些君子们根本不怕护卫人员，只怕狗张开大口，冲向这些君子时，他们才畏惧逃离。

2005年10月中旬，通过关系，我们弄来两只刚满月的小狗，它们长得毛茸茸，胖乎乎，只要人到它们跟前，它们向着人跑过来，依着人，舔着人的手，非常友好，为了驯养好它们，将小公狗取名为“飞飞”，小母狗取名为“闹闹”，经常把它们分开叫唤其名字。一周后，只要叫谁，谁就来亲近人。11月中旬，小公狗飞飞病了，当发现时，似乎时间已晚，我当时安排喂养它的人抱去兽医院看，并且打针。当天下午，我来到狗屋前，叫唤飞飞时，小飞飞走路都不稳，一步一倒地向我走来，小闹闹似乎有感觉，跟在小飞飞后面，当小飞飞倒下去时，小闹闹用嘴帮助小飞飞站起来，我看后心里难受将小飞飞抱住放到一块绒布上，当即小飞飞卧下去，只是眼睛看着我，身体再也不动弹了，等到下班我来看小飞飞时，还是那个卧样，当我想抱它时，手触到它，它的身体已僵硬了。只有小闹闹围着，时而用嘴叼我的裤脚，时而跑到小飞飞身边嗅一嗅，发出几声低沉的哀鸣声。

后来，我对小闹闹特别关注，只要发现有异样，我就叮嘱喂养它的人抱去兽医院看病。12月中旬，我来到小闹闹屋前，叫唤了几声，它闻声走出来，不那么精神，我就拿食喂它，它只是嗅一嗅不吃，我叫来喂养它的人，要求抱去看兽医。我到超市买回两瓶太子奶，和喂养它的老人一起，将其口撬开，将太子奶一口一口地灌给它，灌了三天，小闹闹逐渐恢复了健康，它也似乎更懂人情了，只要看见我，就快速地跑到我的身边，表示出一种特别高兴的神情。

今年春节，也是2006年元月末，喂养它的老人回家过年，我顶替老人从腊月28日开始值班，夜间，我巡查时，小闹闹总是跑在我前面2米远处，一直跟我巡查一圈后回到它的屋里去。有小闹闹做护卫，我一个人虽在深更半夜也不怕。

2006年3月23日，由于我岗位变动，接我岗位的领导一来就跟我说：“我们不喂养狗，请你将它处理掉。”当天下午，小闹闹看我来到单位，跟着我来到办公室，它睡在办公室中间看着我收拾东西，我离开时它一直跟着我，直到我出单位大门后，它才站在门口望着我，当我走出50米远回头望时，小闹闹还是原样站着看我，尽管我只一个人离开单位，不，还有小闹闹在为我送行。

3月24日早上，我来到原单位，进到园内后，门卫老人跟花圃师傅在说，闹闹昨天夜间围着单位跑了无数圈，下半夜一直哀叫，心神不宁，现在睡在屋里一动不动了。我赶上前去，靠近闹闹呼唤它，它动也不动，头也不抬，头埋在后腿间。我非常难过地离去。我想，我昨天来到单位，因钥匙全交了，不能进来，只在围墙外面走了几趟。以前，我每天近8点钟到单位，到园内巡查几圈，昨天不能进来，小闹闹看见我没有来，它代替我在巡查，可能它也在怨恨我，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也不要它了。我心里对小闹闹割舍不开，我在新单位下午下班后直奔原单位，询问喂养它的老人，老人回答说，小闹闹已经死了。我进去看了看小闹闹的尸体，再也止不住眼泪往下掉，我盯着小闹闹的视线模糊了，仿佛小闹闹一下子跳起来，我赶快抹去眼泪，仔细看小闹闹，它永远僵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是我摧残了小闹闹的生命，是我对不起这个活泼可爱的小生灵。一旦我进入天国后，我要去寻找它，我要领养它，我要真正地善待它。

2006年3月25日2时30分

您走了,真的不回来么?

文/浩友

在2004年的隆冬之后,您意气风发地来了,转眼间2006年春暖花开的3月23日,您竟黯然神伤地走了.您说您是独自一人走了,只有它为您送行.错了,还有人同您,一起也走了.

您曾让她一度埋葬的理想之梦重新燃亮她的生命,但您走了,她的梦也要随您走了.她在见到您的第二天就对您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您呵呵地笑.在以后的日子,她总也忍不住地来到您的办公室,如饥似渴地倾听您侃侃而谈,谈文学创作,谈教育的出路... ... 您说的每一句话都如甘霖滋润她成长,她敬重您,仰慕您,她常常对自己说,就这样汲取,理想之梦就要实现了.

在她心中:您是伯乐,激励着校园里每一位老师发挥潜力奋进.是您用"坚实启蒙基础,体验生命活力"的教育理念,凝聚着老师们齐心协力,启迪着老师们创新工作的心智,规范着老师们优化育人的师德师行.大家和您风雨同舟,携手共进.您是学者,涵儒优雅,品高识博,您尊重每一位老师,您的员工在您麾下皆有尊严,就连看守学校大门的狗儿也深切地感受着您的博爱.您是公仆,来到校园您千方百计修补建设校园:会议室装修,阶梯教室修补,五年级办公室安装空调,购买誊印机,安建校园网络广播,加筑校园围墙,重修篮球场,校园文化阵地建设,植物园焕然一新,加固旧楼,全心教职工福利,给学生多多发奖......您也就来校园仅一年3个多月,可您看看您做了多少事,老师们看在眼里,敬重在心里.看,大家不正在奋力一搏吗?一切良好的开端已经拉开序幕,可您却不知何故被突然地调离了.

您黯然神伤地走了.您说您是独自一人走了,只有它---小狗闹闹,为您送行.错了,还有人也同您一起走了!您笑笑说新任领导会更好,要他们一如既往.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您是托起校园腾空的擎天一柱呀,柱子怎么能如此黯然神伤地走了呢?是谁,是谁,是谁?谁能不挥泪?------真正渴求校园腾飞的老师,谁能不动容,不饮泣?不哀伤?

您走了,真的不能回来了么?她，他,他们不约而同声声呼唤着:回来吧,回来...这发自肺腑地呐喊,难道只能是他们期望的眼神?只能是旁人漠然的笑谈?

您走了,可他,他,他,尤其是她------一个实践着想成就当"学者型教师"理想之梦的一名校园教师,在您离去后的这几夜里在无声地咽泣.白天她不能,因为他要面对56双渴求知识的眼睛,她没有时间为自己的理想之梦的遇阻远离而哭泣.但深夜降临,忙完日常,她依然夜不能寐,孤灯明亮,她想不通,想不通您为什么走了,走了不能回来么......

又是一年三月归,却不见离人携春回.

青松本高洁,无须雪化时.九曲霜干盘九泉,虬枝铁根透新枝.人间四月花正繁,唯愿君行逢春畅... ...

2006年3月27日4时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