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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补休日(冬莹老师)

luyued 发布于 2011-04-06 23:33   浏览 N 次  

  

  昨晚夜班,今天补休,继续幸福

  

  大清早还没睡够就爬起来了,要去省医补我的破牙。

  

  排长长的队挂号,到了,挂号员说今天出诊的医生里没有Z。我糊涂了:昨晚我家LG明明告诉我已经约好了呀?跑到口腔科去问,答曰:Z医生调到惠福路的门诊上班了。给LG电话:“他们说Z调惠福路了。”LG很痛快地答:“我知道啊!”当即有晕倒的冲动,叫自己:挺住!这种事在咱们家“只道是寻常”,我每每痛恨自己怎么不是LG肚子里的蛔虫呢?

  

  Z是先生的中学同学,我们家这三口牙十多年来也全倚赖他给收拾的。Z酷爱绘画,他专攻口腔美容,比如牙齿美白、畸形矫正等,喜欢慢工出细活。用他们同学的话说:他是把修牙齿这活儿当成艺术品来创作的

  

  下午,翻书柜无意中翻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高中时的日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那些还熟悉的名字,事件的始末细节基本都没有记忆了,想不起那些记录的喜乐到底因何而来,倒像是看别人写得过于隐晦的故事。在其中一篇看到“吴老师”三个字,搜肠刮肚了半天,才醒悟是冬莹老师,那一刻,心底涌出了深深的思念:冬莹老师!

  如果不是籍着文字的记叙,或许我对冬莹老师的记忆会越来越淡了。而她,是我此生很不该忘记的一个人。

  冬莹老师是我读小学时,区少年宫的作文老师。我们那时上少年宫是不花钱的,由各个小学选拔出来的尖子进入少年宫学习,利用周六下午不上课的时间。我被选进少年宫的时候,冬莹老师已经身怀六甲了,好像只上了那么两三节课就休产假了。

  后来因为父亲不同意我也没再上少年宫了,不过还不时能见到冬莹老师,常常是在楼梯的拐弯处,因为区少年宫和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是连体的。见了面,敬个队礼,叫一声“吴老师好!”做了妈妈的冬莹老师,依然白皙而娟秀,微笑着向我点个头。按说,这仅有的一点牵系随着我小学毕业自然而然就该完全终结了。

  我们到底是哪一个点上开始介入彼此的生活的?现在无论如何是想不起来了。记忆里和冬莹老师之间交往最多是初中阶段,我们不断的有书信来往,她一直在为人处事上引导我,在写作上鼓励我。那时我在培英寄宿,周末从学校返家的途中有时就在中山六路下车,到冬莹老师的家里去。

  20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非常清晰地记得“仓前街27号二楼”这个地址。那是一幢3、4层高的旧式小楼房,窄窄的楼梯上去二楼就是冬莹老师家。狭小的客厅,钢琴像个庞然大物般地占据了几乎半个客厅,80年代初,钢琴还是寻常人家的稀罕物儿。印象里隐约还记得冬莹老师和我说过她每天指导女儿练琴的辛苦(功夫不负有心人,冬莹老师的女儿后来果然是在钢琴这行上出息了,18岁就去留学了)。至于我和冬莹老师都说过些什么真的想不起来了,估计11、2岁那样小小的年纪,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设防的吧?何况面对的是一个知心大姐姐?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何止是个知心大姐姐?她曾经像一只母鸡护卫小鸡那样张开她的翅膀来护卫我,在我人生的某个特殊阶段。当时年少不更事,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的付出。她曾经背着我给我的父亲写信等事,我还是N多年之后在某个偶然的时刻才略略听她提起过。 我不知道我当年的境况曾经怎样地让她不能平静,必须劳心费神地为年少无助的我去争取权益?

  我们的书信来往一直保持到我读高中。那时冬莹老师调到越秀区文化馆去了。越秀区文联办了一个杂志叫《越秀文艺》,还组织了一个越秀笔会。因为冬莹老师的缘故,我成为该笔会唯一的未成年作者。笔会聚会的时候常常能见到冬莹老师走来走去地忙碌,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和冬莹老师好像逐渐疏远了,反而和进了笔会才认识的秀云姐姐、邓老师他们来往更密切些。

  再后来,他们告诉我冬莹老师离婚了。

  再后来,笔会解散了。

  再后来,他们告诉我冬莹老师去了美国她女儿那里了。

  从那至今,10多年了,再无冬莹老师丝毫音讯。。。

  前年,不记得和先生出去办什么事,从一条小巷子穿行而过,无意中抬头看到路牌上写:“仓前街”,关于冬莹老师的记忆顿时从脑海深处扑腾出来,站在27号那幢小楼前,我的泪水忍都忍不住地冲了上来。。。

  我不知道人是否真的有前生今世?这一生,在我成长的路上,遇到冬莹老师、奕聪兄这些良师益友,让我在成年之后,无论遭遇到什么不平或伤害,依然能坚信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充满爱和善良,他们可以为了他人的好完全没有私欲地付出。

  这一生,不知道还是否能和冬莹老师联系上?是否还有机会说一声感谢?不过,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因缘总有来去。不如在我日后遇到的机缘里把她曾经给予我的再给出去,或许更实在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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