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回去
luyued 发布于 2011-04-02 12:36 浏览 N 次是这样的,我本以为我的身(眼睛干涩)心(懒惰)会让我慢慢忘记这一切,让昨天下午的时间就跟无数个已经逝去了的下午一样渐渐从记忆中隐去,但潜藏在心中的一股强烈的记录的愿望在此刻浮现上来,不管我的文字能力退化了多少,我都得写点什么。
昨天,一个典型的阳光明媚空气不浑浊的杭州下午,我跟我大阿姨在松木场附近闲逛(杭州的一条路,位于原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西溪校区的南门外)。走着走着,我忽然看到一个门,在马路的右边。很普通的一个门,锈迹斑驳的大铁门,通向一片住宅区的大门。门口坐着几位老人,下棋打麻将,聊天,孵太阳。
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被时间形成的气流重重地冲击了一下,我停下前行的脚步,转向这个门。
进去。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16年前的我。
看看那些路那些树那些玩具那些老师那些小孩子。
是的,5岁的时候,我读的幼儿园,就在这个门里面。当时叫做杭州大学附属幼儿园,很多杭大家属的孩子都托管在里面。我在那里念了3年不到的时间,很多至今鲜活的友谊,自那时起,就开始了。
于是,我就走进去了。
虽然我还勉强算认路,但绝非那种对于地理空间非常敏感的人。可是,可是,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在那天下午的阳光里,哪里笔直走,第几个弯拐弯,有几条岔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没有变化,仿佛我昨天下午刚刚从那里被妈妈接回来一样,跟妈妈讲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道路,道路旁的景色,2层楼的老房子,一切的一切,都像就发生在昨天。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温暖,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温度,仿佛是穿越了时空,我可以触摸到昨天的温暖,触摸到时间的味道。
阿姨也被我奇异的记忆力给弄懵了。经过一个弯,一个笔直的直道之后,我跟阿姨说,就在前面,就在那里,我们到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建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园子,仅此而已。
我透过门,往里看。杂草丛生,阳光落在杂草丛里,光影斑驳。这就是承载了我童年的地方啊。我心里柔软地回忆着。
进去。进去看看这个地方。
这个我曾经跑过闹过,开心过欢乐过,度过最纯真的时光的地方。
幼儿园的大门是锁着的,所以,我只好翻门进去。
翻门难度系数为入门级。我在想,这么容易翻进去的门,锁在那里,是不是默默地在召唤我们这些离开了,又再次站在它面前的孩子们,重新去找回如流水般逝去的时光呢?
我终于知道这个季节,深冬,杭州的梧桐落叶都到哪里去了。
一地的落叶,一地的金黄,一地的阳光。
进门之后,两桩大房子矗立在两旁。我习惯性的用大的,巨大的,来形容园子里的房子。因为在那时,以及现在的记忆里,这些房子都是大的,和巨大的。房子里面的教室堆满了废弃的桌椅。蓝色的。我记不得当时的桌椅是什么颜色的了,但矮小的桌子凳子提醒我,这可能就是我当时坐过的,15年来,它们被刷了无数遍油漆,迎接过无数个新的小主人。
窗子都是破的。
原先摆放了很多大型玩具的草场上,如今不知名的杂草已经长得比我现在的人都高。
地上除了厚厚的落叶之外,还有五彩斑斓的碎玻璃,杂草,还有……我看见一只猫。
一只黑色的猫。漂亮的绿色的眼睛,蹲在夕阳余辉的门脚边盯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养过猫,但一直跟猫有着扯不断的关系。我的小名叫做‘咪’,猫的名字;外公至今叫我‘小猫’;我小时候阿舅叫我‘老黑猫’;有很多人看到我的眼睛都说像猫的眼睛,圆圆的。
我起身走向这只黑猫,但他一下子窜开了。我随着猫咪的步伐走进了个教室。
空的,全都是空的。铺满灰尘的地面,墙壁上依稀可以看出小孩子们用稚嫩的画笔画的画。
我站在阳光里环顾四周。
这里原先是滑滑梯;
这里,滑滑梯的左边,原先的时候是秋千;
这里,有一座矮矮的,长长的铁桥,我们经常走;
这个地方原来是海洋球,那边是花坛,那边是草坪,那边是大金鱼;
那边是童年的时光。
跟洒在身上金色的阳光一样温暖而芬芳的童年时光。
不普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这样些到:
房屋,街道,道路和岁月一样转瞬即逝。我们徒然回到我们曾经喜爱的地方;我们决不可能重睹他们,因为他们不是位于空间中,而是处于时间里。因为重游旧地的人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的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少年。
因此时间看起来好像完全消逝,其实不然,它与我们自身融为一体。
由此,我们转身去追寻似乎已经失去,其实仍在那里,并随时准备再生的时间。
后来,我翻墙出了幼儿园。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没带相机有那么的后悔,但转念又觉得相片并不能把我带回到过去的时间,弥留在这个园子里午后阳光空气中的味道,除了我自己,又有谁能闻到呢?
言语消失的时候,
文字会浮现在纸上;
文字消失的时候,
影像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午夜时分,该睡觉了。可是我脑海里面还是那个偶遇的,金黄色的下午。我仿佛看到5岁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阳光里欢快的奔跑,叫喊,嬉闹。
一开始写这些字的时候,我担心我的眼睛会因为干涩而坚持不住。可是现在,我的眼睛,很湿润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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