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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2

luyued 发布于 2011-04-01 09:45   浏览 N 次  

注:ada等于精灵语中的比较幼齿的‘爸爸’,

adar等于父亲、父王

nana等于妈妈

2冰后的逃避
瑟兰迪尔的办公室很宽敞,里面还有一个小套间用来他疲累时休息。莱格拉斯推开套间的门发出轻微吱的响声。他回头望望他ada,后者依然埋头于地图报告之间,对他的行为表示默许。他迈开步子继续向套间里走。
他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来过几次这个小套间。平日ada会在书房批阅公文,自己则在一旁做格拉瑞斯的作业,等自己做完时,他ada还有一大摞的报告没看。莱格拉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玩具一起坐这儿的地毯上等着做完事一起和nana睡觉。

那时nana还在呢……
莱格拉斯悲伤的想,坐到了瑟兰迪尔简约而不失华丽的大床上想了一会儿。他脱掉靴子,不太平稳的站在床上。脚下的垫子被踩下了很大的窝,就像个黑洞。

他用力在床上跳了起来,软缎的床立刻将他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小身子送到半空中,就像一片小小的叶子在空中上下浮沉,床上的枕头也被震的弹起,些许羽毛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在半空中随着小精灵在整个房间的空气中胡乱漂浮,大床晃的咯吱咯吱直响。

莱格拉斯咯咯大笑起来,她的nana以前会陪他一起玩这些游戏,他想他们是风中的叶子,他边笑边跳伸手想抓住乱跑的羽毛,
还没进行几分钟……
“莱格拉斯!!快给我停下!!!!”
瑟兰迪尔的叫声从门口传来,然后箭步冲上来一把接住匀速下降的幼子,“你都在些干什么!!”他恕道,当听到那如同伐木的声响时他就立刻冲了进来。

“这样很危险!!”

“…我不觉得它有多危险。”莱格拉斯低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控制着,不自觉想反抗。
“如果你能保证不会被那张床弹到垫子以外的地方,我想我会同意你的看法。”瑟兰迪尔想起前几天才和小儿子那场无意义的争吵,收了收口中的怒气。
“……”莱格拉斯依旧低着头,瑟兰迪尔看不到这孩子的表情。或许是生气,也可能是不奈烦,或许还有其它………
“好吧,莱格拉斯,下来。”他决定让步。抱起小儿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他穿上踢到地上的小靴子,将他转向自己。他不想再对这孩子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但至少得让他知道刚才的行为是危险的,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个现在唯一还在身边依靠他保护的孩子。
或许我自己才在依靠着这个幼小的孩子吧……瑟兰迪尔想。
“莱格拉斯,我必须告诉你刚才的行为对你这样小的孩子潜在的危险,你得保证以后不再做类似的事。”
那孩子沉默很久,当瑟兰迪尔以不他不会再回答时,他说话了。
“……我们是在风中的叶子。”他的小儿子答非所问。

“嗯?”瑟兰迪尔挑眉,不解。
“以前和nana做的游戏。在床上玩过,也在花园里玩过,我们披上绿色的披风在风中跳舞。”

瑟兰迪尔心中紧紧的收住,呻吟一声。将小儿子搂在怀里,不知道该怎样说。是的,他才明白芙瑞琳的温暖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以为他的小儿子也感觉到了。并希望精灵的永生会让阴暗快速从他心中流走,但自己的确是忘记了。莱格拉斯还是个孩子,他真的是太小了。
“孩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当你对芙瑞琳的事感到难过时可以来找ada。”
“……”没有回答,莱格拉斯认为就算是他说了,ada也不可能做到。

瑟兰迪尔对莱格拉斯的沉默痛心,他的儿子放弃了和他沟通是否说明他不相信自己了?可自己该怎么做?他的另两个儿子——伊西顿和埃利安,也没让他省下多少心。但那时有芙瑞琳。她帮他们建立了优良的品质和对父亲的崇拜,这让他省了不少时间用来管这些孩子。而莱格拉斯,这个失去nana的可怜孩子,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用在对小儿子的教育和心理上,这让他们在某些方面最为亲密,但他想自己最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瑟兰迪尔自问,这小家伙最近总会挑起尖锐话题,而且情绪波动也太大了,他在苦恼什么?
“唉…好了,小捣蛋鬼。你愿意和ada在花园里走一会儿吗?”瑟兰迪尔放弃再留在办公室了,反正他也绝对看不下去伊西顿的报告了。
“你不再看那些了,伊西顿会生气吗?”莱格拉斯指指那些散在桌上的公文,那是瑟兰迪尔冲过来时碰倒的。
“不了,我想伊西顿会理解的。现在,我们该做的是找些人把这里整理一下,这里可不像国王的办公室了,对不对?”瑟兰迪尔站起身来,拉起莱格拉斯的小手。
“是的,我该相信你的~”那张小脸几乎立刻亮了起来。
瑟兰迪尔不解,什么事让这孩子这么马上又高兴起来?当然,还有他那莫名的回答,‘我该相信你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不要去花园吗?那儿现在什么也没有。”莱格拉斯像忘了刚才自己还郁郁沉默,似是有心回避什么,瑟兰迪尔是这么感觉的,这孩子到底在逃避什么?
“好的,小家伙你想去哪儿?” 是我多心了吗? “我们去安奈尔家那儿的湖吧,那儿的冰已经很厚了!”莱格拉斯拉扯着瑟兰迪尔大了一倍的手。
“可以,但你得保证,如果湖面的冰不够安全我们就不能在那儿。”
“好的。”莱格拉斯满口答应,瑟兰迪尔希望他经过深思熟虑了。
小精灵身上套着他的ada给他穿的披风跑在前面,回身叫道,“快点!!”
“我会的,宝贝。”瑟兰迪尔笑着回答。他正在想为什么这孩子最近的脾气变的越来越不可掌握了,刚才他还不似孩童的欲欲寡欢,而现在却又回到了他原来的小家伙,飞到自己怀里,笑着跳着,在雪后的林间穿梭……
“跑慢点,莱格拉斯!”瑟兰迪尔望着那飞似的小精灵不住担心。
“什么……啊!!” 莱格拉斯像撞到什么。
“莱格拉斯!!!”瑟兰迪尔寻那小精灵的叫声追了上去。
“小宝贝,你该听你ada的话小心点,莱格拉斯~”是安奈尔的nana,她扶好莱格拉斯摇摇欲坠的小身子。
“你好,陛下。”她向瑟兰迪尔行礼,后者点头致意。形式化的在小儿子软嫩的脸上轻轻捏了下,警告他莽撞的行动。莱格拉斯笑着没反抗,反正一点也不痛。他喜欢与ada亲密的接触,还有伊西顿和埃利安。

“莱格拉斯!!!你也来了。快来加入我们!”安奈尔从她nana身后拉起他,“你来的正好!图贡正在那边和ORCS战斗!!我们需要更多战士!”
这让瑟兰迪尔想起了伊西顿的报告,黑森林的确需要更多战士,但绝对不会是这么小的孩子。
“我能去吗?”莱格拉斯扯着他华丽的长袍。

“我想我得考虑一下。”瑟兰迪尔向不远处冰上乱做一团的小孩子望去,他优异的精灵视力发现了那个叫图贡的孩子在其中打闹。

“为什么要考虑?”莱格拉斯视线焦急的在图贡和自己ada两边徘徊。
瑟兰迪尔皱起眉,难道要他亲眼看着这孩子与其他小精灵做些野蛮的活动吗?
“陛下,或许我没有发言权。但我想莱格拉斯会很高兴去加入那些小东西中间,而且在以后的几天里您会有一个十分听话的小孩子。”安奈尔的nana的笑总让莱格拉斯安心,小家伙高兴的一直点头。
瑟兰迪尔没想到安奈尔的nana会为莱格拉斯求情。

“…好吧,但记住,孩子。不要让自己加入无意义的斗争中。”瑟兰迪尔叹气,莱格拉斯还不至于在自己眼皮底下做的过分吧。
“谢谢!!ada!我真爱你!”莱格拉斯跳起来。瑟兰迪尔低身,脸颊被他儿子恨恨的亲了几下。

“哦~你这嘴上摸蜜的小东西,快过去吧。”瑟兰迪尔开怀笑起来人,他发现自己对于小儿子的欢乐表情从来没的抵抗力,望着那孩子跑远的身影。
“陛下最近好吗?”安奈尔的nana和瑟兰迪尔站在离冰面平远的地方,一起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热闹的湖面上的人群中穿梭。
“是的,我很好,只是时间全被我的大臣占满了,我几乎没时间陪莱格拉斯进餐他对此有点生我的气。我想我也快要神经衰弱了。”瑟兰迪尔无可奈何的笑,带着几分玩笑。
“喔,陛下,您该先注意自己的身体。”她担忧的说,她可没把这当玩笑。
“谢谢,我会注意的,那些小家伙们最近怎么样,我听莱格拉斯说他们救了一只鹰。”瑟兰迪尔不想再谈论自己的问题了,他更想从这位女士口中得知自己小儿子的事。
“呵呵,是的,的确是这样,您知道他们总很热钟这种事情。”安奈尔的nana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勾起唇角的弧度。
“他快乐吗?”瑟兰迪尔目光一直没离开莱格拉斯。
“当然,莱格拉斯和他的小伙伴在一起时总是很快乐,我想他在王宫里有时会寂寞吧。”
“是的,我知道。我最近真的太忙了,太久都没看见他的笑了,或许我并不是个好父亲。”瑟兰迪尔难得在某些事上沮气,但莱格拉斯总能做到这点。

“不,请千万不要这么想,陛下。您的子民和儿子无一不尊敬您,而您的小莱格拉斯也是同样。”安奈尔急切的说。 “但我现在越来越不能理解那孩子的想法了。”瑟兰迪尔对此觉得无力又生气,他和莱格拉斯几个月前才达成协议,当他们难过时会找到彼此让对方好受些。这的确对自己起了作用,但莱格拉斯却不像对此方法有好转的迹象,似乎有什么新的麻烦缠绕着他。
“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陛下。莱格拉斯还是个小孩子。”
“也许你是对的吧……”瑟兰迪尔皱皱眉,看着莱格拉斯他正在拿着枯树枝与图贡那群孩子在冰上追赶着另一群孩子。
他最好不要摔倒也不要伤到别人。瑟兰迪尔在心中希望。
他们没有再继续谈话,直到安奈尔开口,语气恳切。
“您是一位让人信任和尊敬的王,您从未让我们后悔过追随您,做为您的子民,我真心希望您和您的孩子可以过得快乐。”
“谢谢你,女士。我很感激你的信任。”瑟兰迪尔温和的回答,山毛榉上的残雪被一阵微风吹浮在空中,他们的衣摆被吹起来。
但瑟兰迪尔认为,做为一个国王,他是注定不能和自己的家人过的比他的子民快乐。他抬头仰望对风中的雪,感叹。这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地位的疑惑。他一直以做为黑森林的王为傲,但不管自己多不愿意,王室的血统终旧对他的孩子们的生活造成影响,瑟兰迪尔认为他们该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出于一位王子的职则,埃利安是不是就不会和他的凯露温分开?伊西顿也或许不会这么累。他的小儿子便可以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在夜里要求与他同眠?
“咚!!!”那边的精灵围在了事故的四周。
瑟兰迪尔聚精向那处望望,
金发的小精灵!!
举国上下,没有一个精灵是金发,连他的两个大儿子也没有与他相同的金发,只有…………
“莱格拉斯!!!”瑟兰迪尔大叫道,天啊!!又是那那孩子。为什么他就不会小心一点?
莱格拉斯在冰上被挤倒,光滑的冰面将他抛出了一定的距离,发出的响声听上去很痛。 瑟兰迪尔急速跑过去,他恨不得将小儿子立刻拉离冰冷的湖面。
“你还好吗?莱格拉斯。”图贡蹲在他身旁担心的问,安奈尔不安的想要扶他的朋友起来。

“不,我没事。”那个小精灵拒绝了图贡和安奈尔伸出的手,坚强的硬是靠自己站起来了。仅管他的蓝瞳里已充盈着闪闪的光亮,“伊西顿说,一个战士不会摔一下就痛的。”
虽然那真的痛的要命!!莱格拉斯痛苦的在心里叫,但出于他小小的战士尊严,他并没表示出来。

瑟兰迪尔在离他不远处的厚冰上,不知道该为儿子刚才的表现骄傲还是该为他是否受伤担心。
如果那是他的选择,那我这个ada就该等着吧,瑟兰迪尔对自己笑笑。回身,望见安奈尔的nana温柔的来回望着他和莱格拉斯。
我是不是对这个小家伙保护过度了?他尴尬的想。

他们又嬉闹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坠到了西方的森林,冰上的精灵们才开始渐渐回家。
夕阳射下最后一丝温柔,莱格拉斯被他ADA拉着小手,一在一小精灵的影在斜映在森林的浓密间。

“我们今天赢了哦~”莱格拉斯像只小动物,跳起,跑着,欢呼着,告诉他ada他们的战绩。
“是的,宝贝。我看到了。”瑟兰迪尔还是不能接受这些孩子玩乐的方式,在他看来那对他们都太粗鲁了,但这次至少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儿子值得他这个ada骄傲的小小的战士尊严。
或许我该等伊西顿和埃利安回来后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为这小家伙骄傲的。瑟兰迪尔略微骄傲的想。
“我们打败了斯酷尔,你也看到了吗?他说让我们走着瞧,但谁都知道战士是不会在地上走着看的,他们总在树上向下观察。”莱格拉斯‘一副看他那傻样’的表情。

瑟兰迪尔觉得好笑,是谁告诉他战士只在树上活动?也许是埃利安?他就是个总在树上活动的侦查员,也只有他会忍心在这幼弟身上找乐子。瑟兰迪尔提醒自己他得纠正这种想法,但不是现在,不能打扰这小家伙好不容易的兴致。
“我们还玩了炎魔游戏!!这是我们自己的新游戏。”

“哦,你还们还知道炎魔?”他在怀疑这群孩子是否真的明白那魔鬼的可怕。

“我不知道,但安奈尔刚看了一本书,图贡说他是那里面打倒炎魔的小精灵王,好像叫葛罗…斯德尔,嗯,那名子太绕嘴了。”莱格拉斯苦恼的皱起可爱的眉。

“是葛洛芬德尔。”瑟兰迪尔曾与那个小精灵王共同参加过多次古老战役,他是个让瑟兰迪尔承认其能力的少数人之一 。
“啊!是的就是这个名字!!是金发的意思吗?”莱格拉斯赞同。
“没错,他还是个有勇有谋的英雄,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和战友,他现在生活在瑞文黛尔。” 瑟兰迪尔希望这孩子能多读一点中洲历史的书。

“是吗?可图贡一点也不像。”莱格拉斯说,

“他们开始让我当葛洛芬德尔,因为我也是金发小精灵,但我说我只当我ada,后来图贡就很高兴当了那个英雄。但我想那个葛洛芬德尔没那么厉害吧,他一定不会比你还强,对不对?”

“这…小家伙,我只能说很容幸你愿意选我。”瑟兰迪尔突然受宠若惊,他都忘自己有这小孩子心中的地位了。他的心像是漂浮的冰雪,落在那只暖暖的小手中,立刻被化开。
这位国王再次感谢伊路瓦塔让他成为了这孩子的父亲,在那小精灵颊上感激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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