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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神农 3

luyued 发布于 2011-01-26 09:06   浏览 N 次  

只听嗖的一声关子规的手从我面前被一道幽幽的黑色光环抓住抛了过去。又见一道完美的弧光闪来。一只幽灵般的浑身闪着光泽的黑豹扑向了关子规衔住他的脖子拖了出去!一个身材伟岸戴着棕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微抬了抬亚黑色的铁臂,意示我不要动;用眼神告诉我不要怕。望着那纯真友善的目光,极度疲倦又恐惧的我昏了过去。

当我再此醒来时已感到了疼痛。回眸四周光秃秃的石壁上挂有几张野兽的皮毛外最现眼的是一个陈旧但很精致的小背篓,还有一把药铲。

手所触动毛绒绒的感觉告诉我。我躺在一张兽皮上,身上搭着一件柔软的皮褥。屋里有一股淡淡的皮子被硝化的味道,还有一股清清的麝香味,同时还夹杂着一种肉香味。

这时我才发觉肚子好饿口也很渴。就叫了一声——水、水只见一个身体魁梧身披长发带着棕紫色面具的男子提着一个小竹筒走了过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她那沧桑的眼神里看出朴实与善良,成熟的嘴角透着坚毅与威严。

我想坐起来,可用了几次劲都没成功。

他弓下身伸出胳膊扶我起身,我感觉到一种生硬硬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头一看,他的右手是用乌黑的钢铁锻造而成的,很精巧亦很逼真;透露着黑色的光泽显得力道无比!他把竹筒递给我,眼神里透出一丝笑意;很纯很纯的那种。我看了看竹筒里的泉水忽然想起了关子规给我的注了麻药的猕猴桃不由的一颤;但又看看他那充满善意的目光就毫不犹豫地举起竹筒也顾不得什么痛饮起来至到把竹筒里的水喝光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才发现唇上起了一层皮。心里凉爽极了,但肚里直打鼓。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带笑用手指指口又指指肚子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当他再来到时,已是手里捧着一个竹子做的大碗热气腾腾地端到了我面前,放在了床边的一个石登上。我望了一眼,只见上面漂着一层百合花还有几瓣香菇好像还有些鲜嫩嫩的笋丝。他用手指指意示我先吃,就转身离去了。这时我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条体态优美的黑豹。走到洞口只听到他喉咙发出一声‘魂儿’的声音。黑豹就优雅地卧在了洞口,几缕阳光照到它身上黑明发亮。而他直径地走出去,转眼可不见了。

饥饿的我也不想别的拿起竹制的调羹在大竹碗里搅了搅一阵肉香扑来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只比拳头大的甲鱼和一些栗子。多日没吃到熟食的我美美地吃了一顿,可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叶姐刀哥他们,眼泪可流了下来。略带着酸酸的香嫩的鳖肉到口里也没了滋味。不知他们身陷何处,我自己又身在哪里?怎样才能见到他们,见到失散的队伍。

忽然,看到黑豹站了起来,口中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身披红发皮肤深蓝色的野人站在洞外向里望了望又向黑豹嚷了几句转身就消失了。我突然记起这不是那天晚上举起关子规又被关子规用麻枪打到的那个怪兽吗?他显然是又活了过来;我顿时也忘了恐惧真想追出去向他问个明白叶姐们的下落。借着吃了些的力气挣着起身刚一下床可又摔了下去,只觉着身上冒了一身虚汗。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可脚踝那钻心的疼痛使我放弃了努力。

这时一双大手把我扶了起来放到床上。是他,戴着棕紫色面具的男子。他身上的那淡淡的成熟男人的体香是我不用眼睛也知道是他。我拉住他的胳膊急切的问道:“那天晚上山洞里躺着的那一男一女现在在哪儿,怎么样儿?”我怕他听不懂又用手比划着刀哥的大胡子及长发披肩的叶姐的外貌特征。他失落地摇了摇头,用手摆摆示意我不要慌张,又指指我受伤的脚。

这时,他把皮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有一些野葡萄及一些草药。顺手捡了一串最大的野葡萄递给了我,我把它挡了过去乎哭着问他:“叶姐她们人呢?”他的眼睛红红的用手指了指地下,怕我不明白又捡了些石块用两个水果分别比了比刀哥和叶姐的模样,把水果给用石块埋住了。又用手意示我不要慌,指指我的脚又指指自己的脚伸了伸转了转。好像在说是等伤好了吧又用手圈了圈我与他指指外面及像小坟似的石块再去看他们;比划完就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草药放在一个凹陷的石臼里捣成糊状贴在我脚上受伤的部位用柔软的阔叶抱扎起来转身就走开了。

留下黑豹守着洞口。我用目光送着他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神秘而善良的他给我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就更加想去了解他,读懂隐藏在他背后的故事!他要能说话那该多好好呀!好奇心极强的我幻想着他摘掉面具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既然能听懂我的有些话,那他也许会说话吧?

他每天变着法子利用山里的野味给我做好吃的。及时给我上换药,可就是没给我说一句话。一切都是在默默配合着。我也知道只有我的伤好了我才能走出去;去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最让我感动的是外表看似粗狂的他居然细心到连我的方便都考虑到了;用一个大竹桶放在床里面的空地上旁边还放了好些柔软的阔叶苔藓!晚上在洞口升起一堆篝火他与黑豹偎依在一起。就这样除去几天下雨的日子一晃太阳可在洞口出出进进大半个月了。

渐渐地我觉得身子丰盈而充实起来,身子里有一种使不完的力量在蠢蠢欲动,扭了扭脚踝也不是太疼了,我试着下了床,围着床活动活动,还能走。真是太好了!我想出去走走可黑豹卧在洞口就是不动身。这么些天它就像幽灵似的只要恩人﹙我是从心里这么称呼他的﹚不在它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洞口。我试着像绕过去,但他总是流露出一种友善但不可侵犯的样子。使我不敢冒然行动!我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洞外面的阳光一点一点移动。实在无聊透了就剥点也栗子,吃点野果子。想帮他做点什么但看看空空如也的石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终于,等到他回来了。风尘仆仆地进了山洞放下肩上的皮袋子,用眼神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连忙笑着说:带什么好吃的了?说着就蹲下身去扒袋子里的东西,像往常一样里面无非是一些野果子草药了什么的。但当我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时吓了我一跳,倒出来一看是一只小山貂,紫黑色的皮毛长长的尾巴光滑滑的呈流线体的身体显得可爱极了。尖尖的小嘴这儿嗅嗅那儿嗅嗅宝石般的小眼睛透着灵性。我伸手轻轻地扶了扶它那柔软光滑的皮毛,它很乖巧地俯下身一动也不动地显出一副很统人性的样子;我顺手把它抱在怀里冲着他一笑:“送给我的!”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我一把拉住他。他猛地一怔回身望着我。

我轻轻地说:“我想出去看看,看看叶姐刀哥他们。”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比划着。

他点点头带我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西下,林鸟飞过天边绯云如幻。穿过一片树林又淌过一条小河来到一个平坦开阔的小山岗上,离老远就看到向阳的地方有几座山石垒起的小丘。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上了差一点把怀中的小貂给掉了下来。由于我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走的比较慢。这时,太阳已经红的像血似的成了一个大圆盘渐坠西山。天边云端几只飞鹤归心似箭,残阳的余晖映照在小石丘上黯淡凄凉;偶尔传来几声林鸟的啼叫更让人有一种销魂的味道!

不觉间已来到了坟前。撒眼一看有好几座不过有一座是新添的;旁边不远处有两座已显得久远古老!他默默地带我到那座新坟前停了下来。默默地站在那里躬了躬身,又走到坟前弯下腰掀开一个大石头从下面拿了一个东西走了过来递给我。

我拿住一看正是刀哥的遗物;那把神秘的葬刀老喇嘛送给他的。藏银做的刀把,年代久远已变成灰褐色的刀把上饰着古老神秘的图案末端一个蝙蝠似的怪兽狰狞地张着大口——好像要吞噬尘世的邪恶!橘红色的夕阳映照在到身上透着清寒的光,好像还在炫耀着昔日的光辉岁月。可这么一把被刀哥视为命根的传世利刃并没保住它主人的生命!从出世到现在,冰冷的它不知舔舐过了多少奸佞小人以及英雄豪杰的滚滚鲜血!依然锋利无比,锐不可当!自古都是英雄代代而宝刀不衰!如果没有英雄宝刀就不存在了。

我朝着九泉之下的刀哥叶姐鞠了三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得怀中的小貂一阵乱动。想着叶姐刀哥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我泪流如河。面对如此的大恩我无以言谢,只感到手中的宝刀铮铮作响;热血沸腾的我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刀尖往下滴。也许,鲜血!用我自己的鲜血才是祭奠他们的最好也是最实在的礼物了!小貂从我怀中跑出来我也浑然不觉;至到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压抑的我才醒悟过来。顿时嚎嚎大哭。默默地把手中的刀又放回到原处,抓了一把土撒了上去,又把石块压到了上面。默想,让它永远伴着它最后一个主人吧!

这时,他已生起了一堆火。我们就背对着背坐在火堆边想着各自的心事。天灰暗暗的,一弯晃晃的月亮无精打采地挂在上空;几颗黯星一眨一眨的像面黄肌瘦的孩子困了的眼睛。

夜,静的出奇。微微有点风吹过也是郁闷的;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转过身把小貂递给我;从怀中掏出一把短笛。一阵婉转而哀伤的笛音把记忆带回到了从前——

顺着火光我看了看新坟旁边的老坟;数了数一共三座。用木桩做的墓碑已被风雨吹打的残痕斑驳。依稀间顺着木纹还能书写的碑文,虽然写的不是太好但从字迹上看;写的专著而又认真!暗红色的浑浑字体里似乎刻着无限仇恨!第一个碑上刻着:阿达阿妈之墓;第二个碑上刻着:阿公之墓;依次是:旷世铁公之墓!

“他们是你的亲人?”

笛声断了。只见黑豹幽灵般地出现在山冈的头上仰天长啸——使原本寂寞漫长的夜又添了无尽幽怨!小貂在我怀里睡熟了,呼吸均匀而轻盈!这时,.不远处一个在移动慢慢地朝火堆走了过来,原来是红毛怪物,它默默地向前走了走望了一眼又转身离去了。“你们很熟悉?”没有回音。夜以它的静谧包容了一切!在这种环境下与他们为伴我一点也不害怕。笛声又响了起来。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鸣叫糅合在一起显得夜更加空旷与惆怅!就这样我们背对着背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各自默想着各自的心事。面对着这三座老坟我对他的身事愈加迷惑。好奇心也就越加强烈。我猜测着坟里埋的到底是他什么人?墓碑上的字是不是他刻下的?他真的是个哑巴、、、、、、

谁知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匆匆拉我起身向住处奔去。到了洞里留下我与黑豹就又匆匆往外去了。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带着猎物又匆匆赶了回来,给我煮了一锅栗子捣碎与蘑菇一起熬成的粥,给我盛了一碗又去忙别的了。我想叫住他一起吃,他像没听见似的就不见了。不一会儿外边那清新的空气中飘来了一阵烤肉的香味。当我与小貂把一碗香甜可口的栗子粥快喝完时,他又匆匆进来了。在床下翻了翻拿出一个小袋子,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放在上面;我感觉到沉甸甸的伸手掏了一些一看,是一些红红绿绿的宝石。我用迷惑的眼神凝视着他。他回避了我的目光用手圈了一个圈,又指指我从里面穿出去。比划完转身又离去了。不一会儿从外边带着两个用荷叶包着的还冒着肉香的野鸡走了进来,用青藤扎好甩到肩上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挣掉他的手说:“干吗呢!说着就去抱床上的小貂”。

他望了我一眼又拉上我生硬硬地似拖似不拖地往外走去!我忽然醒悟过来意示到他要送我走!我现在真的还不想走。可也没办法。我想甩掉他的手,可任凭怎样努力都没办法挣脱。心想要是被那只铁手拉住不捏碎了才怪!我现在才发现他变得霸道而不可理喻。跟他说话也等于白说。就身不由己地跟他走着。心里却在想着对策!

“唉哟!我的脚好疼好疼呀!”说着不由的弯下身去。他也站住了,毫无表情的望着我。我乞求似地望着他说:“你就再养我俩天吧!麻烦你了。等我脚伤彻底好了你再送我走也不迟!”说着,我把那一小袋当作我盘缠的宝石递给了他。

他一把夺了过去,塞在腰间。拿过荷叶包裹的野鸡肉撕开扔给黑豹一只自己拿一只撕下一只腿大嚼起来。好像就当我没存在似的。我赌气似的夺过他手中的烤山鸡也撕下一条腿大吃了起来;还拿着吃省下的逗小貂玩!

就这样我又溜了下来。平日里也帮他捡点干柴臼点栗子面或采点蘑菇熬点粥什么的。几乎天天都装着一拐一拐的去山冈上看叶姐刀哥他们和地下的他们独坐倾诉。傍晚的时候就看看天边火红的晚霞变幻无常的云朵;清晨的时候就听听林间的鸟鸣,夜里则伴着小貂听着秋虫的鸣叫入眠。其间,黑豹总是形影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渐渐地它也容纳了我与我很是亲近。小貂也在慢慢地长大长肥身子也强壮灵活起来,顽皮的要命不时搞个小动作让你防不胜防,有时居然还和黑豹玩捉迷藏,逗得黑豹又急又跳就是那他没辙。可他就是对我不冷不热;有时把吃的往下一放扭头就走了。

我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管他呢!他对我这样说明他还没到赶我走的时候。只要他不赶我走,我总有机会弄明白他的故事!终于,在一个晚上.睡意朦胧的我突然听到:“阿公、阿公、鬼子兵——鬼子兵!”断断续续的又听到“蓝兽、山神!——火——阿妈、阿达——阿妈——火、火——报仇、报仇!要报仇——仇——”一种古老沧桑还略带着从胸腔抑或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不是他的声音嘛!可他不会说话呀?怎么会在梦中胡言乱语?我不由的一阵窃喜可又陷入了迷团!

第二天我也不敢冒然问他。只好庆幸着下一次听到他的梦话。为此我几夜都不敢睡熟把自己弄的神经兮兮的;可就是除了听到他均匀而又响亮的呼吸与呼噜声外再也没听到一点有关他的梦话的声音。把我自己也弄的有点怀疑那天晚上的梦话是不是他说的,可直觉告诉我一定还会听到的。也许他真的会说话!至少在潜意示里会说。也许经过这么多年的独处渐渐退化了。`

转眼一个月可过去了,我想他也快要送我走了。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正想着留下来的对策。突然,又从还没睡下多久的他那里传来了一阵叫杀声:“阿公、阿公——鬼子兵——我一定——一定要找到雪——雪蝶——杀!杀!雷万均!母益得!关、关子规!报仇、报仇、我要报仇!阿达,阿妈——”断断续续的背单词似的。

当我听到雷万均这三个字时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可接着又听到下一个人的名字及关子规这个秃驴时我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真想立马叫醒他问个明白!可我又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套他话的法子,忽然想到曾经听别人说过只要不惊醒说梦话的人只要他还说着话就能与他搭上话。

我正想着怎样与他搭话悄悄地下了床轻轻地抱住小貂生怕它坏了事似的捏手捏脚地走到了他跟前正要开口可耳畔又传来了他响亮的呼噜声!

黑豹望了望我,我忙用手指放在手上小声嘘嘘意示它不要张声;等了一会儿看确实没动静了也就又悄悄地溜到了床上。

但做梦也没想到当我被小貂拱醒时自己已做在一辆好像是山间运木材的东风车上。一个脸膛黑黑的司机瞟了我一眼。“姑娘,睡醒了?不要怕,我与铁臂大侠是哥们;他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到。说吧!你是哪里人,俺送你回去!”

“不!不!我要下去,放我下去!”我发疯似地大叫。

“姑娘,不要怕!俺不是坏人,俺真的是受铁臂老弟的嘱托送你回家的;不信你看,他还给俺一袋子宝石呢!”

我顾不得一切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好在路边就是坡地;要不早做了轮下之鬼了。司机从车窗里伸头往后看了看竞加大油门一溜烟地跑开了。

我在坡地上没滚多远就被一个树桩给拦住了,我摇了摇发蒙的头,发现除了胳膊擦破一些皮外好像身上别处也没受什么伤。天刚朦朦发亮,月亮还银晃晃地挂在上空星光已黯淡。不远处小貂正叽叽地向我跑来,我抱着小貂想哭可哭不出来。

回顾四野,蓦然发现淡淡的月光下灰蒙蒙的马路上一个黑黝黝的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的物体正向我这边狂奔而来。我不由地热泪盈眶。黑豹!对,是黑——豹!说话间它已跑到我跟前,把头紧紧地贴在我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又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似的仰天一阵长啸!之后又底头望着我。我轻轻的抱住了它的脖子,把脸靠在了上面忍不住哽咽起来。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我身边一只手放在我肩上扶我站起来。我扑到他怀里捶打着他泪如雨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你不——属——于——这——里——”一字一顿的,生般般的古老而沧桑的男中音从他胸腔里传了出来。

“不!不!我属于这里,属于整座大巴山,属于整个神农架,属于你还有黑豹!.”

“你——会——后——悔——的——!”

“如果我不留下来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不安的!”我哭着说。真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我发现如果真的离开他我的整个生命都是空虚的。我紧紧地搂住他雄浑宽厚的腰把脸贴在上面。哽咽着说:“难道你对我没一点感觉?”

他已抱住我的双臂又猛地松开,想推开我努力了一下,又放弃了。

“这不可能,你只是一时冲动!”我感到他在发抖,但还是克制住了,平静而冷淡地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说完无奈而强硬地推开了我转过身去。

我缓缓地弯下身抱起地上小貂,强忍着不是自己哭出来。一字一顿地说:“在这个世界上爱是最自由的,它是属于心灵的,自由博大宽广的心灵像蓝天大海一样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

沉默,象秋露一样沉默,但它的甘霖早已滋润了枯萎的花朵!

就这样,我又留了下来。陪着一起去山上打猎,到深山老林里去挖草药,去溪边抓鱼捉虾。早看朝霞晚观日落;过着闲云野鹤悠闲自得的生活。自由呼吸着这片古老神秘充满灵性的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没事了,就去叶姐的坟前升起一堆篝火望着繁星似灯的天空伴着伤感的笛声及林鸟野兽的惊叫声享受着夜的宁静。无聊透了我就给他讲外面的故事;讲我与叶姐,刀哥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他总是默默地听着。有时,我还以为他睡熟了呢,可当我讲的不想讲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地给我吹上一曲让我联想偏偏的调子。我能听得出那每一个音符都是他最真切的心声!可是,我总摆不脱关子规的影子。有几次夜里都是大骂着他的名字惊醒的。

有一天早上一起来他就怔怔地望着我,突然开口说:“你——认识——关子规?”声音冷的吓人语气里充满了仇恨。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知道?不知是喜是惊,狠狠的说;“何止认识,一提到他我就想把他撕吃了!”

“他人呢!他人呢?”他变得激动万分,抓住我胳膊快把我摇碎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是在山洞里被黑豹叼走的那个人!”

他猛地松开我照着自己的头上打了一拳。跑出洞口疯了似的长吼起来!叫声惊得正在床上蹦跳的小貂搜的一声钻进我怀里,一动不动。我也蒙了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着他愤怒而痛苦还夹杂着一点点无奈及兴奋!这时,只见红毛怪兽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询问似的向他嗷嗷大叫。惊得树上的鸟儿都噗噗乱飞!他愤愤地向它摆了摆手。怪兽就知趣地离开了,但还是不太相信不时地望这张望。没多久他就平静了下来;还像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可今天他主动拉着我蹬到山顶看在云层中上升变幻翻滚的朝阳。当冲出云层的红日把满山遍野都披上金色时;他取出专门为我制作的乌木弩搭箭拉弦朝着太阳狠狠地射了出去!随之又激动地冲着太阳大声叫喊着。眼前一只小鸟飞过,他挥出右手一道乌亮的弧线闪电般地抛了出去随之小鸟可被抓在了手里。我简直看呆了,平时他是不会随意扑杀小动物的。这是一只小山雀,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没受多大的伤,正惊恐地望着它眼前的一切。他把小山雀小心地送给了我.问:“喜欢吗?”

我接过小山雀抚了抚它柔腻的羽毛伸手放飞了它!“喜欢,所以我给了它自由地飞翔!”说完我真真地望着他。“我想听听你心中的那份自由驰骋的往事!不管是美好,还是悲凉。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话就让我来分享与承担吧!讲出来,就像着小鸟一样被人捉住是痛苦的压抑的,但让它飞出去;它就是自由的融入到了这万丈霞光中与大自然做最亲密的伙伴!”说完,我也拔出一支箭搭上弦狠狠的朝着东方射了出去!

他真真地望着我,把我揽在了怀中。深秋,神农架山顶的气候明显地变凉了,但是在他怀里温暖的像抱住一个火炉似的。

回去后,他用几张以往已熟好的狐狸的皮子给我缝制了一件上衣和一个裙子;又用鹿皮做面桐木做底给我制了一双靴子;剩下的皮毛又给我们各自做了一双护膝,好御将要来临的神农架冬季的严寒!

就在冬季那漫漫长夜里。我们互相偎依在火堆旁从他口中陆陆续续地得知深深地埋藏在他心底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及一些我要急切弄明白的事情。

原来,我们能奇迹般地相遇还缘于那个在山洞里把关子规举起又不幸中麻枪的红毛怪物。它被他称作:蓝兽,山神蓝兽!是整个山区的人们给它的尊称。因为看似狂野蛮鲁的它胸膛里却装着一颗金子般的心,从不持强躏弱而像大侠似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天傍晚正是那场大雨使它想进山洞里避雨,可看到我与叶姐两个女的在里面怕吓着我们就没进去;善良的他就一直在附近观察着这里面的动静,至到听到枪的响声才匆匆地赶了过来就上演了上面的那一幕。在它中弹的那一瞬就用它们野生灵长类所特有的传递方式给黑豹发了一个信号,才使他们能及时赶到救出了我。由于他长期与蓝兽及黑豹相处在一块已形成了他们那个范围内勾通的语言。当山神蓝兽醒来后就告诉了这洞里所发生的一切。凭直觉,他觉得叶姐刀哥他们是一对夫妇,况且死后他们的手还是拉的那么紧,所以就把他们埋在了一起。而关子规则被苏醒后的蓝兽扛回去与别的野人们给分吃了。这正是他所遗憾的没能亲手一刀一刀刮了他再剜出他的黑心、、、、、、

而关子规与他的故事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两个人;而其中一个关键人物也就是我们这次科考队的正队长中科院的雷万均及一个比较神秘的人物母益得。事情还要从知青下山时说起——三个政治家庭背景不同的知识青年满腔热血地来到了神农架这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一半是出于无奈,一半是为了寻梦。在这里他们结识了一位靠采药与打猎为生的老人及与老人相依为命的女儿彩娥!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各怀心机的他们对彩娥都有意思。但善良而聪慧的彩娥偏偏看上了铁臂的父亲——忠厚率真的沈林海。他那时已是一位即将毕业的林业大学的学生,可以说是在那个黑暗年月里最阳光灿烂春风得意的一个了,不但找到了他实现抱负的地方,而且还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

理所当然返城时,别人都走了,他留了下来。虽然条件艰苦些,但和自己心心相印的人及追求的事业能统一到一块他也知足了。当他培育的一种优良的新树苗试栽成功后不久,十月怀胎的彩娥也顺利地给他生了个儿子。由于当天他与妻子在一片山坡上栽树苗时看到一块平平常常的地里突然冒出了一大片白光,把太阳都比的黯淡了下去,持续了好长时间;当天晚上他妻子就生下了个儿子,所以就取名叫灵光;小名灵儿。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渡过了七个春秋的快乐时光。新栽的已有碗口粗的树苗林里不时地传出灵儿那无忧无虑的童音天真无邪的笑声及雨过天晴与母亲一起采蘑菇时的身影……然而,好景不长。

那年冬季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他们家来了三个被父母像见了故人似的陌生人。其中有个人有点痴痴的被一个大胖子称作表弟。七岁的他已朦朦胧胧的知道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隐隐约约地他为前些天他阿达外出打猎时带回来的那个小野人担忧。听阿达说,它阿娘病了,这么冷的天在大雪封堵的山洞里,没食物吃小野人会被冻死的;所以它刚来他就那最好吃的东西给小野人吃。刚开始,小野人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敌意。渐渐地他们竞成了好伙伴。

晚上,他问阿达是不是这些山外人要把这小野人带走?阿达笑着抚着他的头说不会的。“他们只是给他拍几张照片等小野人妈妈的病好了还让它回到它妈妈那里”!“那他们还不走?”“傻孩子,这么大的雪你让他们往那走?再说那个生病的伯伯还需要你外公给治病呢!”“反正我不喜欢他们。快让阿公给他治病好让他们快点走!”“好好好 !你这小孩儿。睡吧!明天我就去你外公那里去拿千年鹿胎草;那可是你外公的心肝呀!”

“睡吧,睡吧!小孩子家家的,你给他唠什么。”阿娘不耐烦地说道。

也许,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天意弄人!

就在阿达去外公家时,那两个山外陌生人悄悄地钻到了关着小野人的房子里逗小野人玩,小野人抓了那大胖子一下。顿时,那胖子的手背上可起了几道血淋淋的红口子。愤怒的他扬手打了小野人一耳光。小野人顺势抱住他的手可咬了下去,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时,在一边的一个戴个眼镜的瘦子抽掉门闩照着小野人的头上可夯了下去。小野人连来得及哼一声都没有可咽气了。血顺着它倒下的地方可流了出来。

一开始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趴在小窗上偷看的我也吓得滩坐的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发蒙的大脑听到他们笑声说:“关弟,这下可玩大了!林海回来该怎么交待?哎哟.我的手好疼呀!~会不会也像疯狗咬人一样也会得狂犬病.?”

“弄不准还真不好说。雷哥,听说人要是被疯狗咬伤了就用它的脑浆抹在伤口上就能治狂犬病。”

“真的!那快——趁他们还没发现!”又听见几声闷闷的响声。

我怕的要命,模模糊糊中又听到;“嗨!这小杂种脖子里还挂个纪念章呢!(那个我知道与它玩耍时它常常拿着那个与我家里被阿达称作为毛主席的什么纪念章一样的东西傻傻地放在眼下看着呆呆地发笑;但那已经很陈旧了。)管他呢!多弄点,给益德也搞点;你没听人家说吃什么补什么。旧社会不是有人挖人脑子治癔病嘛!”极度恐惧的我不知那里来的力量站起身来撒腿就往正在厨房做饭的阿娘那里跑。边跑口中边叫阿妈,阿妈听到叫声就慌忙从厨房里赶了出来。

“灵儿什么事呀?”

我已吓的只会一个劲的叫:“阿妈、阿妈。”阿妈看我神色不对,赶忙跑过来抱住我。“别怕、别怕!灵儿.灵儿别怕!什么事跟阿娘说。”“小、小野人,小、小野人。”

“小野人怎么了?”说着阿娘就抱着我往关小野人的屋里赶去。

这时,胖子、瘦子也正从屋里走了出来。阿娘看到神色慌张,满手是血及白浆的他们。大声责问他们把小野人给怎么了?他俩扑通一声可给阿娘跪下了。“彩娥,我们失手把它给打死了!听说野人的脑浆能治癔病就挖了一点给益德治----”还没等他们说完。阿娘就气的直打哆嗦地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再怎么着它也是个孩子呀。野人也是人”!“彩娥,我们不是故意的,求你千万不要对海林说!你也知道他那脾气,如果他回来了让他知道了绝对跟我们没完!”阿娘,作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终于开口哀痛地说:“好!你们赶快把小野人给埋了,等海林回来拿到鹿胎草你们立马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他俩唯唯诺诺的连忙答应了。但我看到母益得还是被他们哄骗着吃了曾经是给小野人盛食物如今却是盛着它的脑浆成了别人食物的小木碗!痴痴的他口中还叫着我是从来不吃人脑豆腐的。

当天傍晚阿达就带着鹿胎草赶了回来。望着鹿胎草母益得清醒了许多。阿达笑着说:“益德老弟心病还得心药医。听说你在这林子里跟一个奶奶﹙方言女野人﹚还有过一段艳遇。唉!忘记告诉你们了在屋子里的那个小毛孩脖子里还挂一个毛主席像章呢!”

呕——呕!母益得一听这话立马可大吐了起来。边吐边摇头,“我吃了自己的孩子。我吃了自己的孩子!哈、哈、哈、我吃了——我吃了!!”又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脸。把自己的脸抓的血糊淋拉的。狂叫一阵。“是——是——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你们。”说着像疯狗似地扑向关子规他们但却被他们躲开了。母益得看捞不着他们口中大叫着;“你们杀了我儿子,我也要杀你们的儿子!”说着可扑向站在一边的阿妈身后的我。阿妈不知用的什么力气一把把他推了过去,正好掉在了大火盆里。他痛的哇哇乱叫,阿达赶忙去救他。谁知他一转身一下子又趴在了大火堆里。当把他从火堆里捞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不成模样了。

这下,雷万均火了 。大声叫喊着:“杜彩娥。如果我表弟活不成了,我那你陪葬”!阿妈六神无主的看了看阿爸:“我不是故意的,为了救孩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完了!?海林你说怎么办?”瘦子狠狠地说。阿爸沉默了一会儿:“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我突然插了一句:“是你俩夯死小野人挖脑瓜给疯子吃的!”阿爸脸都白了。“你们也太没人性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这次来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收集野人标本。现在小的没了那个母的你总知道在哪吧!找到了价值更大些。”瘦子说道。

“没门,你们这两个畜生!”

“好!那我就拿杜彩娥开刀。雷哥,你不一直想得到她吗?天下的好事不能全让这小子给滩上了!”

后来,他们就打了起来。杀死了阿爸,侮辱了阿妈。我死死地咬住瘦子的腿被他用生铁油灯打下来滚烫的灯油就浇到了我的脸上。说着他睁着血红的眼睛慢慢摘下了面具。左面多半边,从额头到嘴角往上的皮肤与右边的脸比比显的恐怖而苍老!我流着泪把手轻轻地抚在了上面,心如刀割。然而,噩梦只是个开头。由于他死死地抱住他们的腿不丢。他们就残忍地打断他一只胳膊用麻袋把年仅七岁的他装住扔在雪地里把屋里放了一把火趁着夜色逃遁了。

也正是那把火救了他幼小的生命。也许是心有灵犀吧!那天晚上他阿爸走了之后。他外公就心神不宁一个人在山头上转悠。忽然,发现朝着自己女儿方向的火光就奔了过来才救了他一命。埋葬了父母之后爷孙俩儿就相依为命。

可以想象一个正值金色童年的孩子在心灵上与肉体上遭受如此之大的打击与摧残面对这样的磨难他是怎样挣扎着抗过来的。由于胳膊伤的太重之后又不小心感染只好截肢。而他外公交给他的第一节课就是——坚强!直面一切,压倒一切的坚强!每天天不亮就让他起床,跑步、挑水、扫地。然后再跟着外公练拳。不能偷一点懒。否则,最轻的惩罚就是用红柳条抽他屁股,而且是扒掉裤子抽。滴水成冰的冬季也是如此。

有一次,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说:“阿公,你怎么不打我的手呀!”正抽的起劲的外公手中的红柳条扬在半空嘎然而止,而他自己也一下子蹲在了雪地里老泪纵横地望着他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用狗皮大袄紧紧地裹住他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咱与别人不一样。别人用一倍的努力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咱得用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做到!乘着阿公还在,一定要把你训成一个出色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你才能在这大山里活下去。记住,山外人没一个好东西!记住,你阿爸、阿妈是怎么死的。你一定要记住仇人的名字!”就这样,白天跟着外公训练,晚上外公用手在他仅剩的一只手的手心里教他习字。而临睡前总要他背一遍仇人的名字。

渐渐地外公外出打猎、采药时,他已是个出色的帮手了。而让他最难受的是外公每次去集市上卖药材总是带上他。外人用异样的目光盯视他就算了,可最不能忍的是同龄的孩子们用语言讥刺他。这时外公总是干咳两声。低声说:“忍!”小孩们见他不吱声,也许是看他好欺负。就大声叫他小哑巴、小木瓜,用石块投他。外公还叫他‘忍!’其实,当时他的人就是一个小木瓜了。怎样走出集市的他都不知道了。

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已经长得和外公那么高了。外公也几乎把他自己所掌握的本领都教给他了。在他生日那天外公送给他一只黑色的小豹子。说以后好有个伙伴,作为猎人的后代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以后要与大山终身为伍的人更应该有个出色的伙伴!从此以后他就像真正找到了一个童年伙伴一样和小豹吃住玩耍在一起形影不离。以至于别人都关黑豹称作他的‘魂’。他也就亲密的管黑豹叫‘魂’了!它是一只天生的猎豹太通人性了,而且凶猛无比。生活中他们是朋友,狩猎时他们是战友!

就在他十四岁那年春节,他于外公外出打猎时误入一座山洞闯入了日本侵华战争时遗留在那里的一个秘密的军事试验基地。在那里碰到了就是在他梦中称作‘鬼子兵’的人鼠!他外公不幸被抓了一下。后经过他与魂儿的奋力抵抗才有幸逃了出来。

对医学颇有造诣的外公望着这总是溃烂流脓的伤口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好找到他最铁的一个朋友。隐居在深山里的一位老铁匠用专治奇毒剑伤的秘方才总算把命保住。可不久他外公已是油尽灯枯大限已到。在外公临死前拉住他的手说:“守在这里总有机会见到仇人的一定要报仇!千万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踏足鬼子兵出没的地方。”

他把外公埋葬在阿爸、阿妈旁边之后就跟着老铁匠相依为命了。他到老铁匠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弄明白为什么老人手里会有这样一个奇方。因为他无意中听老人说方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是‘雪蝴蝶’!可是,他回去翻遍了他外公所留下来的所有的医书都没有关于‘雪蝴蝶’的记载!他想既然老人有这个用雪蝴蝶做主药的方子,那他也肯定知道怎样才能找到雪蝴蝶!经过一年多的接触他才发现老铁匠真是个旷世奇才。在一个密室里珍藏了很多传世利器。而他自己住处却不显山不漏水。他就对老人越发尊敬了。

老人也是孑然一身,看他忠厚仁慈也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子孙看待。看他一只手做事确实不方便就选了一块好铁拿起了他四十年都不曾打造精锐武器的锤子用了毕生心血给他锻造了一支刚猛无敌、灵活自如的铁手!教给他操作要领之后没多久就略血而亡。

这时,我不得不再次审视他那支原本就神秘的铁臂。他把食指一动嗖——变成了一把利刃。胳膊微微一颤,五个钢指立马变成了一副利爪。手一伸一条带着铁链的飞抓可飞了出去;能在三丈之内抓到任何他想要抓到的东西。而在保命的关键时刻这五个手指亦能像暗器似地弹射出去。而且还能连发几次火药弹。就连制作火药的配方老人也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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