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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犀牛很多年

luyued 发布于 2011-01-23 16:01   浏览 N 次  

  虽然我做“犀牛”很多年,庆幸的是爱的痛苦浇灌了双眼,视力渐渐变好中。

  ――血涵

  

  昨天去看了《恋爱的犀牛》,因为犀牛的视力很差,暗喻人在恋爱中的盲目。

  之前看过这部话剧的一些报道,以为它似乎能给我一点鼓励,对于我这样的在爱情中执着的完美主义。看之前我就想,它会是脱离现代社会道德所宣扬的家庭、婚姻、责任之外的纯粹的爱的精神。它把爱情提升到单纯的遥不可及的高度,她不是《非二》不是《蜗居》不是那些宣扬责任,宣扬婚姻就是将错就错的接受主义。它的世界,爱情才是神祗,是超越一切规则的图腾。

  

  我想剧里面的马路、明明就是我一直想找的同磁场的人,爱情的偏执狂,我想着我的精神不再孤单。

  剧中人对爱情的态度是我很熟悉的,是傻傻的,纯粹的,唯一的爱。剧中人的爱情观就是我十八九岁的爱情观,满腔的爱,毫无保留的请那个自己爱的人肆意的享受,十几年初熟的爱情树,上面挂满了果子,任凭他来采摘。丝毫没有计较,这个人是否爱自己,是否值得。越是单纯的女孩越是要经历犀牛一样盲目的恋爱阶段。

  那个阶段,我们眼里的他/她,就是马路眼里的明明: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

  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

  一切正确的指南针向我标示你存在的方位”

  

  那时候的爱情,加入了太多的想象,即使是单相思,我们也能想成是神圣的爱情史诗,享受幻想,享受痛苦,享受自尊沦陷的奉献感。

  我有点庆幸我不是十八岁去看的,虽然我做犀牛很多年,庆幸的是爱的痛苦浇灌了双眼,视力渐渐变好。现在,我的爱情树上的果子越来越少了,也就越来越珍贵了。我不会随便让什么人进来采摘。如马路和明明一样单相思的爱情,已经吸引不了我了。

  我现在的爱情观――

  如果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绝不会爱你。

  如果我不知道你不爱我,那我早晚会知道。

  如果我不确定你爱我,那我不会爱你太多。

  

  明明拒绝了马路的钱,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明明爱钱,但不代表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伤的是自己的自尊,赚的是别人的坦然。

  付出是爱的证明,得到确是被爱的证据。誓言在这个时代毫无重量。只有实在的付出才能给人以安全感。听过太多故事,认识的,不认识的。因为钱,因为房子,因为财产,因为孩子,争吵、或是离婚。这些不受欢迎的因素处处横亘在相爱或者不相爱的人中间。开始我觉得可笑,现在我觉得爱情不是靠誓言来维系,是靠付出,你为他做了什么。与其天天说爱的死去活来,还不如打起精神为他做些什么。同样,被爱也是这样衡量,一个人天天说爱你,却关心的时候另外一个人。那爱肯定是假的。

  走过一些地方,无论经历了什么,都是有好处的。人和人确实是有很大差别的,有的人追求的是生命质量,有的人只是追求生活质量。有的人幸福在内心的满足,有的人幸福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

  曾经听起来泪如雨下的誓言,现在都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是中世纪,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

  如果在沙漠中,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

  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

  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

  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

  如果我是神父,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

  如果我是个哨兵,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

  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会带着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

  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他们会祈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

  因为无法用行动表达的爱情,就用语言而发泄,听上去是说给对方的誓言,其实不过是自我逃避,安慰自己懦弱的一面。当马路说出上面那段话的时候,我没有哭。虽然仍有感动,但已不再当真,这就是犀牛的成长!

  

  在有着无数可能、无数途径、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正是这样的价值观,才有了婚姻就是将错就错的屁话。

  之前听到哪个已婚人向我倾诉,曾经有个深爱的女人,一直留在心底的最爱,我会特别感动甚至心疼。一般这种人会找千万种理由,证明自己的无奈,当时的我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现在,谁要跟我说这种故事,我只会骂他懦夫,无病呻吟,俗气的现实的奴隶还装什么情圣。

  人最悲哀的就是怠慢自己的爱情,以为它很好伺候,其实它很挑食。很多人在拥有时觉得谁都一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原来爱情不可替代。但物是人非只好一直装下去,身边无论是谁,都笑呵呵的说这就是自己的真爱。面对任何人,都能弹出没有遗憾、没有痛苦、心里没有别人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主旋律。不想放弃,就不要犹豫,不要摇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骗人实在是太没乐趣的事了。

  

  多情的人,最难决断,多一分钟思考,也就让你爱的人多一分钟痛苦的时间。我很喜欢《犀牛》最后的一段话:“上天会厚待那些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如果你爱什么东西,渴望什么东西,你就去爱吧,去渴望吧,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愿望,你就是不可战胜的。”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无论何种境地,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愿望,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相信,只有最爱的人才能让幸福充满心田。

  爱有多强大,幸福就有多强大。

  我相信那个朋友的话,“真正的幸福只属于一少部分人。”大部分人拥有的只是打了麻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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