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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同大头少年的一段“未了缘”

luyued 发布于 2011-06-27 16:42   浏览 N 次  
原文地址:同大头少年的一段“未了缘”作者:王刚



“小佳胜,可爱的孩子。听说你很坚强、很乐观。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微笑,你的微笑会鼓舞好多和你一样的少年。也会激励我们大家像你一样勇敢的面对波折与困难,同时也感受力量与温暖……”

王刚2010年11月25日于北京

这个故事未开始,就结束了;就像他的生命,还未绽放,就已凋零。

十六岁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子?阳光跳跃的枝头,飞鸟掠过的蓝天,书声郎朗的校园……小佳胜的十六岁,却在等待着死亡。听说他很爱笑,即使疾病已让他骨瘦如柴,也无法阻止他对未来的渴望。

前些日子,《王刚讲故事》栏目组记者老薄接到一条线索,浙江衢州的涧峰村“大头少年”郭佳胜生命垂危之际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重返学堂。从四年前患病离开学校,这个想法就一直纠缠着他,比头上的肿瘤还要折磨他的身心。这条新闻被报道出来后,许多热心人都愿意帮助小佳胜圆了这个梦。这其中就包括《王刚讲故事》栏目组。因为看照片,觉着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进而了解他的身世和病情,更让人揪心。他头上的肿瘤本可以救治,因为家里掏不起钱,被拖延成了绝症。

老王听到这个故事,心里也跟着泛酸。又是一个不幸的孩子,最不愿听到孩子这样,孩子那样。人老了,去了,也就罢了。可这花刚接了骨朵,就被风吹散了,真是徒添伤悲。听说记者要去采访,老王想送他一个笔记本,还写了几句鼓励的话。听说小佳胜很期待,希望他见到这个本子可以奇迹般地好起来。只可惜老王是讲故事的,不是旷世华佗,更不是掐指一算改变乾坤的观音,帮不了他太多。只盼老天开眼,放这孩子一条生路。

记者老薄负责联络和拍摄小佳胜的故事,这期间也心生很多感慨,在这里跟大家伙倒一倒,一起品品人生这杯酒。

一期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王刚讲故事》

作者:老薄

那天一大早,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笔记本。同事小奚高兴的说:“这是刚从北京邮过来的,里面有王刚老师亲笔给孩子写的话。那孩子肯定会高兴的。”

是啊,那孩子一定会高兴的吧?

“那个孩子”叫郭佳胜,今年十六岁,网络上被叫做“大头少年”。


越来越大的肿瘤让郭佳胜(右)虚弱不堪

那天是11月29日星期一

原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我应该是在浙江衢州的涧峰村,和大头少年小佳胜在一起,我要陪着他完成一个心愿——重返校园。这是四年来孩子最大的愿望。尽管这四年头上的肿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回到阔别四年的学校,小佳胜会是什么心情呢?熟悉的校园,熟悉的老师和同学,每周一例行的升国旗仪式,还有一个专门为他举行的班会……

我应该是在班会上把王刚老师的小礼物送给小佳胜吧?对了,小佳胜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我应该把王刚老师写的话读给他听。

没错,面对生命的脆弱,“大头少年”的微笑让我们震撼,让我们有了想做一些什么的愿望。我们联络到了四年前小佳胜的同学和老师,并得到了校方的支持。

11月29日星期一,小佳胜四年前的同学和老师再次团聚到一起,迎接小佳胜重回校园。活动一切就绪,只是小佳胜失约了,我手里的笔记本也无法再送到他的手里——因为那个孩子就在即将起身赴约之际,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教室,一个弱小的身影曾经来过,又不舍地转身离去……

“大头少年”被王刚讲故事所关注,是来自于网络的一个帖子:

“衢州有个16岁农村少年郭佳胜4年前车祸受伤后,头部长出巨大肿瘤,当时治疗至少需要8万元。但小佳胜家实在太清贫了,他只能躺在家里,肿瘤压迫渐渐使他双目失明、半身无力。这个花季生命正慢慢凋零,希望各位网友一起想办法救救他!”


父亲怀中虚弱的郭佳胜

我和衢州新闻网记者的电话联系

11月10日,衢州新闻网首次报道了“大头少年”小佳胜的事情。随后,我便和报道此事的记者龚诚良取得了联系。龚记者说,已经有很多热心网友到小佳胜家里去看望他了,孩子总是脸上挂着微笑。我又问,孩子头上的肿瘤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龚记者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子的肿瘤虽然不是恶性的,但是发展的太大了。几乎就是在孩子的头部左上侧又长出一个脑袋来。前几天看到孩子的时候,小佳胜的左眼已经受到压迫发炎并且化脓了。热心的人们正在联络几家医院给孩子看病。我说,我们《王刚讲故事》有可能加入救助小佳胜的活动中来,随时保持联系。

随后,衢州新闻网在救助“大头少年”跟踪报道中提到“一家省级卫视也开始关注小佳胜的救助,并打算拍摄节目”。

11月23日,我又一次和龚诚良记者通话。龚记者说,有一家医院已经给小佳胜做了全面检查,得出的结论很让人沮丧。因为孩子头部的肿瘤不断地膨胀,不仅向外凸出了那么大的肿块,它同时也向大脑内部膨胀和挤压脑组织,由于脑组织受损是不可逆的,孩子的失明和偏瘫已经不可能好转了。

龚记者还说了两个更为沉重的问题,一个是恐怕没有哪家医院能够承担这种手术的风险,另外医生还说,小佳胜的脑肿瘤已经到了炎症的爆发期,随时有可能“爆炸”。也就是说,孩子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通完电话后,心情很沉重。

“回学校上学”——这是让小佳胜唯一快乐的想法。

第二天在电话中,我和龚记者同时问了这个问题。从医院回来后,很多热心人看望孩子时都问:“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龚记者说,小佳胜似乎也预感到什么,很少说话了。面对大家的看望,小佳胜仍旧是很艰难的微笑着。

龚记者说他还注意到,孩子的眼睛被压迫的更厉害了,左眼几乎都要凸出眼眶了。

从孩子家人那里得知,小佳胜卧病在床四年里,经常在床上翻弄书包。每次老师和同学来看望他,他都能高兴好几天。对校园时光的回忆,是孩子受损大脑中仅存的快乐影像了。

“回学校上学。”这是让小佳胜唯一快乐的想法。

是啊,对于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说。外面的世界除了贫寒的乡村外,那个曾经和同龄人嬉笑奔跑的校园,那个充满新鲜感的教室,那个充满活力的班级、那些充满情感的老师和同学,这一切似乎平常的生活原来却如此宝贵。生命所需要的快乐,原本如此简单。

我们决定要让孩子重返校园,哪怕只有一天。

生命如此脆弱,让我们微笑吧,像他一样!

我和龚记者分头忙碌。龚记者去联络小佳胜四年前的同学和老师,争取让小佳胜重回四年前的那个校园,那个班级,那份温暖。

我负责给小佳胜准备一份小礼物。经过和北京演播室的同事赵飞联络,把我们的想法转达给了王刚老师。王刚先是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并写下了先前的那段文字,后来又得知小佳胜已经双目失明,又决定再录制一段视频亲自对小家胜说几句话。



计划一切就绪。我预定了28日的机票,29日星期一将陪同小佳胜重返校园。

可小佳胜爽约了……

家人说,孩子走的时候很安静,脸上还挂着微笑。他知道,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有很多人在关心他,诚心诚意地想帮助他。

知道我们和孩子失之交臂,老王唏嘘不矣!他不停地嘀咕:“早点知道就好了!早点就好了……”

哎,为别人悲哀和为自己悲哀是一样的事。命运无法掌控,生命又如此脆弱,那就学小佳胜吧,命运再不公,也夺不去梦想和微笑。

还要感谢那些热心帮助小佳胜的好心人。他们的爱就像那跳跃在枝头的阳光,照进小佳胜原本灰色的世界,温暖着世道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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