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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萱草和她的《羚羊之歌》

luyued 发布于 2011-04-05 03:37   浏览 N 次  

写给萱草和她的《羚羊之歌》

Rain

很多年之后我才意识到,在萱草成为萱草之前,在精神上我曾是她的追随者,说白了就是崇拜者。尽管出于自尊我不想承认这点,但这是事实。我笃信她的思维与能力,喜欢听她站在战略高度与我纵论人生。我喜欢来自她的指点。她只比我大六岁,但我想她的大脑在某方面比我的好使。她对我也有某种认同,总挂在嘴边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有很多潜力没发挥出来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异化了,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不是她的思维与能力变了,而是她于我而言变得陌生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有很多东西,比如不同环境下的淬炼,这些她不太能与我分享,许是因沟通缺乏之故吧。在精神上隔开我们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诗。萱草一夜之间成了萱草。

说老实话,我一直不太能欣赏她的诗,在她热切地同我谈论她的诗作时,我只能还之以一张麻木的扑克牌脸。后来她有了博客,每每让我上网看她的诗作时,我也常哼哼哈哈地应付一下。对此,我心怀愧疚,但这一次我的确没能跟上她的思路。而且,我以为,描述个人情感的作品最好在了解写作背景的情况下去欣赏,否则很难体会作者的体会。至今我也仍然是这样认为的。

恍惚间,N年过去了。突然有一天,萱(我喜欢把萱草的名字想成萱)说她出了这本诗集《羚羊之歌》。听到这诗集的名字时,我心中一动,想也许萱心底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不明白萱怎么会与甘南和格桑花有着那么深厚的感情牵扯。对我来说,那些事物都好远好远,没有亲切感。是不是她出于对现实的厌烦,因而把自己的心灵放逐到那遥远的时空下?在这一点上,是不是她与我们逝去的父亲有着某种共通之处呢?

对甘南和格桑花感到茫然,这并不代表我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情感流露。我能想象到她第一次听到马头琴时热泪盈眶的样子,我也能体会到一些她那种闪烁的思绪。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一种精灵,是敏感的我的放大版、加强版和改造版。她有很多面,也许是多重人格?我以为她分裂的精神世界造就了她,成就了写诗的她。她有极活跃的思想、极跃动的活力,这令她永远不老。这也是她最令我叹息的地方。

基于某些“背景知识”和我对她个人的了解,我比较轻松地读懂了《羚羊之歌》中的一些诗。我惊喜地发现,这里竟冉冉升起我极为喜欢的诗句,譬如,“见了你消瘦而凄凉/见了你健壮而凄凉/我知道你消瘦的凄凉/我知道你健壮的凄凉”。这厚重的诗句令我对她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我私下认为,这诗句比起专业诗人来说也并不逊色。还有,“我们轻轻一触,古老的电流穿过/胜过人间多少春秋”。这诗句通过我的眼睛直达我的内心深处,敲在我的心坎上。套句俗话,这真可谓,“于我心有戚戚焉”!还有,“肉体卸在车上/灵魂挂在车轱辘上/还没赶着上路之前/先抽一袋旱烟/再泡一杯浓茶……/恰好这时被邻居发现/只能假装客气/怪罪动物本能/接着迅速溺死一只兔子/再跑回屋内用文字烤熟了吃”。这首诗我以前曾看过,那时我就感喟,她的诗作笔触已然走过稚嫩。不知我的感受对否?

我看书向来囫囵吞枣,粗读之下,我发现,集中许多诗作指向一种暗无天日的精神世界。那些诗句读来就像黑暗墙角中长出的艳红色花朵,散发着有毒的气息。不知我这样比喻,她生气否?我不敢想象她的心脏、思想、大脑曾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创伤,我庆幸她经历了那么多伤痛还四肢健全、活蹦乱跳。在某些方面,她似乎与“俗世”格格不入。这种游走边缘、幻想超生的状态孕育出那么多诗作——尽管读来让人心惊肉跳,但正如她自己在后记中所说,这是她某段生活的真实记录,就让它们留在那片记忆中吧。这样的诗比如,“把一切卸下来,就只剩骨头了”中卸下肉身、卸下心肝五脏、卸下记忆和灵感;比如,“我”中卸下盔甲等待穿心利箭的蜗牛;比如中秋时掰着月亮吃,等等。

我注意到她对爱情的崇尚。她曾说过,活着是为了爱情。这在很多人看来时没法理解与认同的。关于爱情的诗,她有几首写的很长很长,笔触很甜美、很欣喜,有时也很害羞。

对甘南和格桑花的漠视也许让我错过了这本诗集的灵魂,错过了与她的灵魂对话的好机会。不过,我没打算做什么补救工作,也许有一天让我自己去那里闲逛去那里体味吧!

潦草写下这些感受,不知她是否满意我的交待呢?

(Rain是我的小妹妹淙,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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