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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 罗赛蒂

luyued 发布于 2011-01-23 01:52   浏览 N 次  
SONG
Christina Rossetti

When I am dead,my dearest,
Sing no sad songs for me;
Plant thou no roses at my head,
Nor shady cypress tree;
Be the green grass above me
With showers and dewdrops wet;
And if thou wilt,remember,
And if thou wilt,forget.
I shall not see the shadows,
I shall not feel the rain;
I shall not hear the nig htingale
Sing on,as if in pain;
And dreaming through the twilight
That doth not rise nor set,
Haply I may remember,
And haply may forget.


徐志摩译

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
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需浓荫的柏树;

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
淋着雨,也沾着露珠;
假如你愿意,请记着我,
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不见地面的青荫,
觉不到雨露的甜蜜;
再听不见夜莺的歌喉,
在黑暗里倾听悲啼;

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
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许,也许我记得你,
我也许,我也许忘记。

恋爱与诗歌
出处:中国信息文化网 作者:李保军

1830年,英国女诗人克里斯蒂娜·罗赛蒂(Christina Rossitti)出生于一个文学气氛很浓的家庭。在家中她是最小的孩子,父亲是来自意大利的政治移民,喜欢绘画和文学。哥哥但丁·罗赛蒂(Dante Gabriel Rossitti)是英国文学史上“前拉斐尔派”(The Pre-Raphaelite)的创始人之一,在绘画和诗歌方面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是一位影响颇大的人物。哥哥威廉姆(William)和姐姐玛莉亚(Maria)在文学批评与创作方面也卓有成效。可以这样说,在英国19世纪的文坛上,罗赛蒂兄妹们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

19世纪的英美文学史中,出现了像艾米丽·勃朗特(Emily Bronte)、狄金森(Emily Dickinson)和伊丽莎白·白朗宁夫人(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等一批优秀的女诗人。除了在各自的文学作品中具有鲜明独特的风格外,她们还具备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经历了情感的创伤之后,都选择了一种离群索居并且终生未嫁的生活方式。(只有白朗宁夫人因为40岁那年得到大诗人白朗宁的求婚,才从这种孤独落寞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她们或者是心甘情愿,或者为病魔所累,总之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狭小环境中,绝少与外人交往。冷静、缓慢、同时也是深情地品味着生活,又如春蚕吐丝一般将自己对生活、自然和信仰的感悟写成一首首精美的诗歌呈献给诗坛。

贯穿女诗人克里斯蒂娜·罗赛蒂一生的两条精神主线是她的宗教信仰和爱情经历,而她的诗歌创作则是攀附于这两棵大树上的蓬麻。

罗赛蒂15岁那年总是感到胸痛,被医生诊断为心绞痛(angina pectoris),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也并不见好转,谁也没想到疾病会伴随她一生。这病与她沉郁凄凉的诗风的形成不是没有关系的。罗赛蒂早年参加了哥哥及其他一些青年组成的诗歌朗诵会(Verse Reading Club),青少年时便开始了文学创作。但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弱小的她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脾气秉性。比如她坚持不让别人当众朗诵她写的诗歌,谁要想朗诵她的习作她就跟人家翻脸,虽然她自己十分喜欢听别人的作品。她的脾气还有暴躁乖戾的一面,小时候有一次她与妈妈大吵起来,一怒之下竟用剪刀将自己的胳膊割伤。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曾试图加以节制。比如因为自己下棋时太急于求胜,就主动放弃了这个爱好。有一个时期,因为她父亲丢了工作,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她还忍痛告别了自己最喜欢的剧院。

罗赛蒂以诗崭露头角的时候才16岁。那年她把自己的一些诗歌习作汇集在一起,刊登在爷爷主办的报纸上。其中就有那首著名的长诗“死亡之城”(The Dead City)。此诗中充满了艾伦·坡式的奇异想象,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这些诗充分体现出她诗人的天赋和前拉斐尔派诗歌创作的艺术特点。

还不到18岁,罗赛蒂已经出落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她在前拉斐尔派的文学活动中非常活跃,显示出杰出的才华。一位叫詹姆士·柯林森(James Collinson)的青年爱上了她并提出求婚。罗赛蒂则以他是罗马教徒,与自己的信仰相悖为由没有接受。柯林森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将爱情看得重于一切。于是他放弃了自己的宗教,再次向罗提出了求婚,终于得到了她的同意。可惜这次婚约只维系了几个月便终止了,罗赛蒂劝他去找一位更好的姑娘。因为她后来发现威廉姆·司各特(William Scott)才是自己的意中人,懒散邋遢的未婚夫根本不能与司各特的才华和风度气质相比。她曾和司各特在一起写诗作画,相处甚欢。司各特还经常以罗赛蒂为模特,画出一幅幅仕女肖像。这一时期,罗赛蒂的爱情诗非常生动。在题为A Birthday(《生日》)的诗中罗赛蒂这样写道:

我的心像一只会唱歌的鸟儿/它的巢儿在水灵的枝上/我的心像一棵苹果树/果实累累垂到地上;我的心像一只鲜艳的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游荡/我的心比所有这些都快乐/因为我爱人来到我的身旁。

她的诗歌还表现出一种少女特有的心态:

我能告诉你我的秘密吗?不能,真的不能:/也许有一天可以吧,谁说得清?/但不是今天;今天冰冻,刮风而且还下着雪,/你太好奇了:多难为情!(Winter:My Secret,《冬天的秘密》)

但是,现实与憧憬总是若即若离的。因为司各特是有妇之夫,不可能与罗赛蒂结合。她只能将这段感情埋在心里,借写诗打发时间排遣郁闷和伤感:

我死以后,亲爱的,/不要为我唱悲伤的歌;/也不要将玫瑰插在我头上,/更不喜那松柏婆娑。/变成青草覆盖着我吧,/带着些水珠和清露。/如果枯萎,算是忘记;/如果枯萎,或是记起。(Song《歌》)

在另一首诗中,她也发出过这样的慨叹:

我的生命是一片褪色的树叶/我的收获只剩下无用的空壳/我的生命如此空洞和简约/只能在荒凉的傍晚无声地摇落/我的生命已经冰结/看不到花蕾和生机的绿色/虽然还在涌动着春天的气息/噢,主啊,它只能使我感到失落。(A Better Renun ciation《最好放弃》)

为使自己从情感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罗赛蒂还曾到母亲创立的小学校里去教书。我们可以想象,才华过人的女诗人在教室里为当地理发店和肉铺老板的孩子们纠正Ps和qs时该是多么有趣的一幅场景。

1854年秋,司各特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诗集,名利双收,还得到了一位有钱夫人的资助。这一时期,罗蒂赛主动投身于由教会组织的贫民救济工作,她想使自己从这段情感纠葛中解脱出来。这个阶段所写的诗,更加凄苦无望:

没有涟漪的海洋,沙儿也不飞扬/没有舞动的羽翼,掀搅僵死的空间/没有生命的脉动在这无爱的地上/和那同样无爱的海面。(《织网》Cobweb)

1861年,罗赛蒂随母亲和哥哥威廉姆一起来到法国,当时她正投身于一项教会机构组织的慈善事业。虽然她的身体不好,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并且一干就是十余年。就在这一时期,她得到了平生第二次求婚。对方名叫凯利(Charles Bagot Cayley),比罗赛蒂大几岁。他们初次相见是在1847年,那时他刚从剑桥毕业,跟着罗赛蒂的父亲学习意大利语。他是一个不知名的学者,曾翻译过《神曲》。罗赛蒂的家人对他也很中意,只是克里斯蒂娜并不热心。这是罗赛蒂长达15年的单恋之后的事情,其时,司各特已经成为他的女赞助人——那个单身阔夫人城堡中的常客。罗赛蒂在这一时期的诗歌里,显示出更多的讥讽和口语化的倾向:

我们俩总是纠缠不清;/友谊可以保持,如果你愿意;/但是如果谈到爱,——/不,琼,谢谢你。(No,Thank you,John.《不,谢谢你,琼》)

1865年夏天,克丽斯蒂娜的健康状况很不好,她得了肺结核并开始吐血。家人带她到法国和意大利去疗养。次年,她又像当初拒绝柯林森一样拒绝了凯利的求婚。有人推测是因为凯利当时发表了怀疑宗教的言论,也有人说是因为罗的健康状况不佳所至。总之,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为什么。或许女诗人此时已经抱定了终生不嫁的想法也未可知,她的生活方式和诗歌风格在40岁左右时就已经确定了。

60岁生日刚过,罗赛蒂被诊断出癌症并于1892年5月动了手术。1893年,随着诗文集陆续出版,她的诗人地位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1894年12月29日,克里斯蒂娜死于癌症复发。纵观罗赛蒂的诗歌创作,我们会为她几十年不变的风格而感到惊奇。拿她发表于1850年《萌芽》(前拉斐尔派的代表刊物)上的“梦土”(D ream Land)和她写于1893年的“最终长眠”(Sleepingat Last)相比较,无论在情绪上还是在风格上我们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在她的诗中,我们看不到任何新奇惊人之句,只感受到一种凄婉深沉的格调。

女诗人临终前还在捧读的,是她的同类艾米莉·勃朗特新近才出版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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