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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风

luyued 发布于 2011-04-11 12:57   浏览 N 次  

凌晨三四点,从网吧走出,找不到计程车,于是我便步行回家。这个时间,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觉,想起了往事。

同样的季候,冬。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我百无聊赖的走在外面的街道。强风袭来,冰冷且犀利,还有那N强的冲击力,让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丹东的风总是会夹杂着或多或少的尘沙,我下意识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并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脑袋让门给挤了,竟在这个时候出来散步。于是我决定回家。又是一阵强风,又是一个踉跄。我忍无可忍的破口小骂。“这他妈的破风、倒霉风。”

回到家里,老爸正在和二舅喝酒,老妈在旁边陪酒。行酒令唱的正欢,见我外出归来,老爸便把我叫到了他身边,重重的亲了我两口,他那带着酒臭的口水留在我的脸上,实在是让我恶心不已。我转过身子,拿袖子狠狠的擦着脸上的秽物,再转念一想,真是可惜了这好衣服。感觉就像是冰清玉洁的处女错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一个又丑又老的八怪。还好这衣服已经不是处女了,她的第一次早已归了我。但是已然属于我的熟女被八怪上了,感觉也不太好。我想上卫生间去洗脸洗衣服,可是老爸一下子就拉住了我。醉气熏熏的他也不知哪根筋犯抽了,竟然要我跳舞。突然觉得我变成了抗战时期被日本鬼子强作慰安妇的中国女人,中国女人不从,日本鬼子就打。此时我老爸和二舅就如同日本鬼子,拉我到跟前,一人给了我一巴掌。在他们二人的淫威下,我最终的结局竟是与中国女人一样,从了,被上了,失贞了。我像个二傻子似的带着两个血红的巴掌印跳着二傻子舞。

在旁边的妈看的终于是于心不忍了,把我拉回了卧室。我想,人世间最温馨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我想象着妈妈抱着我安慰着我,她还抚摸我的头发,之后她会凌空变出好多好多的零食和玩具给我。但事实证明,是我看温馨漫画看得太多了,她一把把我推到床边,并用那凌厉的手指直戳我的头,骂我没出息,拿不出手。我呆了,当时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是站在那任她戳,我很奇怪,那时的她就不怕把她的儿子戳成蜂窝,然后蜂窝里飞出成片的小蜜蜂蛰她?之后她戳的累了,就停了,走出卧室,并重重的摔上了门。

下一刻,我转身,趴床,哭。哭的稀里哗啦。直到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趴在枕头上直喘气。如果那时候,我再稍稍努力一点点,可能这气就只有出的,没进的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多爽,多轻松。

然后高潮来了,门外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听到老爸和二舅的嬉声笑语变作了叫骂连连。我趴在门后,听着“操你妈、操你祖宗十八代”这样的骂言,我很汗颜,但也秉持着传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高尚态度也跟着学了一些,并略微了解其中华骂人语言之精髓,我想现在的中国人大部分都会了解,就是坚决不骂本人,而是要拐着弯的操他的妈,他妈的妈,他妈的妈的妈……坚持要一路奸尸到明朝的信念,并且还要变着花样的奸尸,这才能充分的体现中华民族五千年礼仪之邦的传统美德。奸尸完后还是觉得得不到满足,于是二人便开始了拳脚相加。我给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在保证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看完这场闹剧的全程,可惜我没有录像机,不然我一定会来一个全程转播,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中国式家庭闹剧”。盛怒之下,我老爸意气风发的走进厨房,并且潇洒的提出了一把闪着银光的玄铁菜刀,颇有一副开天辟地的架势。二舅见势不妙,决定全面贯彻缩头乌龟之理念,全身而退,慢悠悠并灰溜溜的撤退了。

老爸见敌人已撤,撇下菜刀,昂首向着天花板,我当时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大是崇拜的尊称我老爸为“盘古在世”。可是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如果我老爸是盘古,那我二舅岂不成天地了?这究竟还是对他们二人太过抬举。

厄运的开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怎的,家的铁门外竟连连有人来砸,我好奇这铁门也没有擦香水,更没有抹粉,也没穿性感的比基尼,何故引来这样多的人来垂手呢?后来我想明白了,正是因为赤裸裸的才有诱惑力嘛。这个时代,基本上什么都不怕赤裸了,什么铁门,铁锁,铁剑,铁面,男人,女人的不都是赤裸的吗?怕赤裸的,想是只有真相了,有些真相,是永远都要裹着厚重的大衣的。就像我爸的真相。其实真正引诱外面那群人的并不是赤裸的铁门,而是我爸那被扒的赤裸的真相。真相就是他在外面欠下了一笔足以让我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外债,并且很中国式的躲了起来,外人美其名曰“东家(躲家,朵家,东家)”。

这位东家早已没有了往日拎菜刀,开天辟地的风采,躲在家中最靠里的卧室,终日不敢见天,抹着眼泪,整天呜呜的,像个小女人。我想他那时可能很想变性,因为变了性做了女人就可以做鸡,做了鸡就好赚钱了。可惜他不是鸡,而是一个只能上鸡的家伙。他还不知道,还有一个职业叫做鸭子,也可以卖身,而且符合他的性别,我想如果鸭子这个职业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恨不能脱光衣服插上鸭毛游在旅房里呱呱叫了,我忍不住又一个可惜,可惜他不知道。

其实我们东家自认为做事都是天衣无缝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竟会被那群“股东”们知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这些人都是我二舅招来的。他大展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宏旗,洒脱的飘扬在我家楼房的上空。想来这种人,让我从小恨到大终究还是血浓于水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一策被我的老爸深刻的贯彻并且加以实践,从第三天起,他就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在我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老爸像是工厂烟筒里冒出的灰烟,灰不溜秋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就这样,我的家由三个人变作了两个人。

在老爸失踪后,家里只剩下了我和我妈。伊人离去,慕者未减。东家离去,股东未减。每日砸门声依然不断,他们凭着顽强的毅力在我的生命中存在了一个星期。他们白日见无人应答,便转为了夜间奇袭,经常深夜两三点就来个突然袭击。还好家里的粮食储蓄足够,不然我和我妈俩就算不被打死也得被吓死,不被吓死也得被饿死。这让我颇有打游击的感觉,整日整夜的都是兴奋不已,恨不能拿把冲锋枪把外面那群整天喊着八格牙路的鬼子全都哟西掉。

有些中国人总是这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阳的不行,就来阴的。最后就全变太监了。而且还是心理极度阴暗的太监,要知道,太监败国啊。

一个星期的硬泡终究还是无法奈何我妈那不屈的精神。他们便开始转变了战略改为软磨,注意,我这里所说的软磨不是口头的说好话,而是磨我妈的软处,我妈的软处是什么,当然就是我了。

一日放学,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大佬堵在我学校的门口,见我出来了,就把我招呼了过去。他给我拿了一个棒棒糖,想要我跟他走,身为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我,小红领巾当然是不为棒棒糖所引诱,坚决果断的拒绝了那个大佬。(说真的,其实当时我是蛮想跟那人走的,但是转念一想,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墨镜大佬未免太衰了,跟在他身边有损我小红领的颜面,所以我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但是那个大佬还不罢休,就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玩地方。虽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但是看在那个大佬那么有诚意的面子上,我决定还是装一回小孩,于是我扭着屁股蹦蹦跳跳的就跟着他走了。

本来我还以为它能够带我去游乐园,再怎么不济也得是个公园吧,可是谁知道他既没有给我带到游乐园,也没有给我带到公园,而是给我带到了菜园。这菜园比起当年鲁智深所守的那个菜园怕是也要逊色几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有房住,有饭吃的,还有那么多的小弟弟,小孙子。我呢,一个黑屋子,一个大炕,冰凉。我坐在大炕上,跟前有个木桌子,没吃的,没小弟,没孙子,反倒是有一种在给别人当孙子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过了能有两三天,没人给我饭,没人给我菜,连口水都没有。后来我就晕了,我想是饿晕的。再醒来,我就身在医院了。妈守在我的身边。

再之后,病愈,回家,我挨了顿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妈究竟做了什么才把我弄回来的,反正她一定做了什么,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借钱还债吧,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想再问了,更不愿再想了,挺难受。

大概又过了一年,我妈走了,出国赚钱了。留下我一人在国内,当然,可能还有我爸,不过这个人自动忽略。

反正在她走后我便过上了寄宿人家的生活。

所以我常说,“我哪有家?”不是我在讨可怜,只不过是一由衷的感慨而已。

……

写到这里,眼前似是突然袭来一阵强风,但是我没有踉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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