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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三) 作品以及相关

luyued 发布于 2011-04-22 06:12   浏览 N 次  

转载节选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传奇》一文 作者:陈撄

一 、 作品

从开始走上写作之路,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和那些同时代的俄罗斯伟大作家不同。写作不仅是他作为一个创作者的宣泄,还是他唯一的谋生手段。他必须每天辛苦地伏案工作,才能应付杂志社催稿,才能赚取每天的面包。这就要求他笔下的作品必须是急就章,没有充裕的时间容他去仔细琢磨,反复修改。他曾经不无嫉妒地说,他们(托尔斯泰等)有足够的时间去精雕细刻,他们的作品也真够精致的。(注:对于这一点,本人不完全认同。迫于经济条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的确不能像托尔斯泰等人那样精雕细刻,但他曾说过“一个作家的最大技巧便是善于删改”,他的创作态度是很严谨的,许多作品都是数易其稿。)

他早期的作品,也就是流放之前的作品,受果戈里的影响较深。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回忆道:“在那些日子里,在青年人当中经常发生这类事情,他们两三个人聚在一起,‘先生们,让我们读果戈里的作品吧。’他们坐下开始阅读,有时持续一整夜。”

陀思妥耶夫斯基刚开始文学创作时的社会氛围就是如此。《穷人》与果戈里的作品有天然的血缘关系,因此得到了别林斯基的赞赏。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毕竟不同于果戈里。《白夜》里的浓厚抒情气氛展示了他青年人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两个我》里表现的分裂人格孕育了他以后创作的重要特质。显然别林斯基并不喜欢《两个我》,他在承认作家创作才能的同时指出这篇小说违背了现实主义的创作传统。

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直在果戈里和别林斯基的阴影下写作,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作家?他会成为俄罗斯的一流作家那是没有问题的,单凭他在1845至1848年创作的小说中显示的天才就可以说明问题。可是他能否成为超一流作家,成为世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就不得而知了。

十年的流放生活促成了他文学创作的重大变化。1861年,在他返回彼得堡的第二年,《时代》杂志连载了他的长篇小说《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这部作品以及稍后的概括西伯利亚流放生活的《死屋手记》表露了作者倾向宗教性的人类和解的思想。这种思想和列夫·托尔斯泰在其总结性作品《复活》中体现的思想十分接近。托尔斯泰在1880年9月26日致友人斯特拉霍夫的信中写道:“我近日身体不适,一直在读《死屋》。反复读了多遍,不忍释手,我认为在包括普希金在内的整个新文学中再也没有比这本书更好的书了。书中的观点令人惊叹:真挚而朴实,符合基督教精神。这是一本富有教益的书。我昨天反复欣赏了一整天,我很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艺术享受了。如若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请转告他,我喜爱他。”

如果读者以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有着共同的创作思想那就错了。托尔斯泰的创作是一个走向和谐的过程,这个过程在《复活》中走到尽头而完满;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从一开始就走向分裂。《地下室手记》这个发表于1864年的中篇,是他最复杂难懂的作品之一。首先是它的结构特殊,第一部分完全由主人公的议论构成,第二部分才有故事情节;其次是作品中的思想不易捉摸,主要是评论家们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评价该作品。《地下室手记》可作为真正陀思妥耶夫斯基型小说的开始。

命运对他的折磨越残酷,他所爆发的力量越巨大。1866年至1872年正是他在俄罗斯与欧洲各国间漂流的困顿日子,其间《罪与罚》 、《白痴》的写作只用了一年的时间,《群魔》也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罪与罚》解析了一个人灵魂的挣扎与救赎。有批评家把该书定位为“俄罗斯底层市民生活的写照”。这种结论虽然有些道理,但肯定违背了作者创作该小说的目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不太关心对现实生活细节的描写,有所描写也只是为了反映书中人物的心理精神状态,他最关心的是人的内心的各种冲突以及趋向和解的变化过程。他虽然否认自己是“心理学家”,但是他在个人主观上达到了解剖人类内心微妙变化的深度。

在《白痴》中,作者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理想化的人物:梅思金公爵。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自己身患的癫痫也赋予了这个人物。人们在这个“白痴”面前展示着他们的种种情感的纠纷、思想的冲突 、爱恨的宣泄。这部小说很清楚地展现了作者的精神状态,梅思金公爵代表着和解的归宿,而其他人物则代表着各种“声音”。

二 、 复调

前苏联的文学评论家米·巴赫金在他的专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诸问题》中提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复调”现象。“复调”本来是一个音乐术语,指的是由几个各自独立的音调或声部组成的音乐。巴赫金借用这个术语来说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艺术的主要特色,把他看作是“复调小说”的奠基人。在所谓“复调小说”里似乎存在着许多独立的、互不融合的声音和意识,分属于书中不同的人物。每个人物的声音被表现为一种似乎超脱作家意识之外的,自成一体的外在之物。书中人物的行为都有充分完整的价值,它们争辩、议论 、冲突 、矛盾,不受作家统一意识的支配,而是和作家处在权利同等的地位。有时候作家自己也把声音夹杂在众多主人公之中,但仅仅作为一种声音参与争辩,而不把自己的声音作为一种基调。

这是一个人格分裂作家反映在创作上的特征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在内心深处充满矛盾和斗争的人,这种激烈的矛盾和斗争之所以没有把他压垮,主要是因为他找到了一条在精神上寻求解放的出路,那就是人对上帝的爱和人自身的和解。要实现这个最终目标,就要在人世间的苦难中体尝快乐,以致被侮辱与被损害也是一种幸福。在《地下室手记》的结尾部分,作者就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是廉价的幸福,还是崇高的苦难,两者之中哪一个更好些?”

不管这条路是否真正走得通,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最终的精神支点。有此支点,他可以在作品中把内心各种不同的声音表现出来而不致失衡。这就出现了上述评论家所谓“复调”的观点。换一个角度说,陀思妥耶夫斯基除了宗教无法找到解决现实中各种问题的方法,因此他成为一个在小说创作中的矛盾心理的表现者,然而这种创作却需要作者拥有强大的激情力量。

三 、 阅读的狂欢

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特别是那些大部头的作品,读者必须有相当的精力与这位充满魔力的作者相抗衡。

《白痴》的第一部最具代表性:梅思金公爵从国外归来,各色人物纷纷登场,在短短十二小时之内上演了一场场错综复杂、冲突激烈的人间悲喜剧。在最后一幕焚烧巨款的那部分,几乎所有人物都集中在房间里,疾风骤雨般的叙述使人喘不过气来。作者似乎时刻都在试验读者的神经有多大的承受能力。他不让你有片刻休息,除非你的神经垮了或精力耗尽了,否则你会像一匹骡子一样在他紧密的皮鞭驱使下不断跋涉。

对于真正的阅读者这不啻于狂欢。你可以感觉到作品蕴含的力量被作者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在某一点形成巨大的冲击力,你被这股巨力抛入惊涛骇浪,浑身的血液随着浪涛的起伏而沸腾。

在文学史上很难再找出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具有如此力量的小说家了,而且这种力量的爆发如此紧密和迅疾,仿佛可以立时将你心中一切狂扫殆尽,无怪高尔基称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艺术才能上是可以和莎士比亚媲美的小说家。

2007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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