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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林达浪都能遇到陈宝茱

luyued 发布于 2011-02-01 00:02   浏览 N 次  
文/7号同学
后来我看到了台湾偶像剧《海派甜心》,我看到里面那个有些可笑的林达浪我便想起了你。你也曾经像他一样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地对我好,只是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陈宝茱。
不是每个贫穷的女生都是灰姑娘,不是每个少年都会遇到真正的爱情,不是每部连续剧都有美好的结局,就像不是每个林达浪都能遇到陈宝茱。
01
在这一整个夏天,我都在忙碌着。
我在火车站与地铁站公车站穿行着,我在商场与行人天桥徘徊着,我背着我的黑色大包留意着从我身边经过的每一个看起来目光呆滞,头脑不甚清晰的人,或是向那些背着盗版LV,脚踏伪Adidas身穿假Prada还喷着据说是香奈儿的极品男女询问:“你们要手机吗?诺基亚N95?全新只要三百块,仅此一部。”
然后我从随身的包包掏出外形有99%相似的山寨机给他们看,他们有的会砍价,只要二百块以上我就卖;他们有的会不屑一顾,但这不影响我寻找下一个主顾;还有的会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大喊骗子,然后我便使劲挣脱溜走。
近来电视和报纸的媒体曝光了太多的将玩具手机当真手机卖给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所以到处都在提防骗子,这让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搭理我或者直接抓着我想将我扭送警局,最后发现是乌龙才将我放走。
但是天知道我真的不是骗子,我卖的只是山寨机而已,电视广告都可以将一部只值一百块的山寨机夸成天上有地下无,扔不坏敲不碎卡车碾过还不烂的极品手机,我为什么不可以将几十块钱的东西卖成三百块?
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这让以往一天可以卖出三到五部的手机变成了三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出一部。

我很沮丧,每天奔波在人群中寻找着顾客,可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买主。
这天我在与一个满身盗版的小白领青年纠缠着,他看上了我的手机我开价三百他却执意给出一百五的价格,我当然不卖,他却恼羞成怒抓着我说我是贼偷了他的手机。围观的人很多,他将我狠狠推倒在地,男女的差别和舆论的作用让我一下子便处于下风。
而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指着那个男生喊:“他要和她买手机,砍价砍得太凶人家不卖他便冤枉她,想要吞掉手机。”
他一下子戳中了小白领的心事,他的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口里嚷着“胡说”便要与男生厮打。我心想糟糕了,小白领比男生胖那么多,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羸弱的男生却像学过功夫一样,三两下便把小白领制服了。
小白领灰溜溜逃窜,人群四散。我向男生道完谢之后便想走,他却喊住了我:“你可以把你的手机卖给我吗?”
我拿着手机向他挥了挥:“我卖三百?”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满意可以说个价钱来我们再商量,可是他却怕我不肯卖似的,说:“我出三百五行吗?”
我一下子就乐了,又觉得敲诈救命恩人不道德,我认真地打量这个有些木讷长相一般穿着打贵族高中的校服的男生,呆滞的表情让我想起了电视《海派甜心》的那个蘑菇头林达浪,然后我吼出了两个字:“成交。”
傻子千年难遇,不敲诈白不敲。

02
他告诉我他叫做林修远,他甚至将他的手机号码报给了我,我看着他口袋从口袋里掏出iPhone来,我不禁傻了眼。
我说:你不是有手机吗?还问我买手机,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林修远却一下子红了耳根,他低着头囔囔道:“我在这里看见你好几天了,你每次都是被拒绝,我想你应该是很需要钱吧,所以……”
他没有再说下去,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兄弟,但是下次不要随便和人家买手机了,知道不?”
他点头,我揣着他给我的三百五十块钱走了,林修远却又喊住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蔺喜乐。”我对他说。
林修远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像一个小松树一样站在那里,耳根还略显通红,我不仅感叹,真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叫蔺喜乐,家住城西,母亲好赌父亲吸毒。从十二岁起我便开始跟着邻居早早出来赚钱供我自己读书,我们去餐厅洗过盘子去酒楼端过菜,我们去超市卖过锅去市场卖过菜。最后我去贩卖山寨机早早却去了酒吧陪酒,我还在三流高中混着她却已经辍学了。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遇到了早早,她穿着短裙化了妆正要去夜店上班。我看着早早夹着烟的右手,不禁有些忧伤,我喊了她一声,她却问我:“喜乐你学费存够了吗?”
我拍了拍口袋,“我凑到了最后的两百块。”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那部山寨机我死也不肯卖一百五了吧,如果那样我这个学期的学费便还差五十块,而明天已经是开学日了。
早早朝我挥了挥手,说了一声“钱不够找她要”,我吸了吸鼻子,往家里走去。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在做饭。她看到我进来问了我一句:“你明天还要去上学吗?”
我没有搭理她,她又自顾地说开了:“我本想去赢点钱给你去交学费的,但是……”
“输了?”我问:“你已经输了不止一次我的学费了!我习惯了。”
“不是!”她嚷了起来:“我今天手气不知道多好,自摸十三幺,都赢了你半个学期的学费了。可是那个死鬼刚刚回来了,我……钱还是给他弄走了。”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眼角有淤青,我想应该是我那个死鬼老爸弄的,每次没钱买药便只会来家里弄,平时半个月难得见他一面。他每次一来家里肯定会连一分钱都不剩,我叹了一口气,将口袋里的钱抽出两百,剩下的递给了她:“我已经凑够学费了,这个给你明天买菜,不要再去赌了。”
我不等她回答,便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03
开学之后我没有再去卖山寨机,我去批发市场批发了很多文具,然后到学校卖给同学,但这低微的利润不足够我维生。
我与早早坐在家门口,她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去酒吧,一个晚上比你拼死拼活一个星期赚的多。”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后来我去了麦当劳,可是人家说不要兼职员工。我沮丧地从麦当劳走出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人在叫我,转过头去便看到林修远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我笑。
“你很需要钱吗?”他问。
我咬了一大口他买的甜筒,点头:“我需要钱。”
林修远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我说你大声一点。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要不我借给你?”
我真的可以确定这是一朵没有被欺骗过从小都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我们仅仅见过两次面,只知道彼此的名字,甚至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他便要借钱给我,让我觉得可笑。
我说算了吧,然后将甜筒一口塞进嘴巴里,拍拍屁股走了。

我没有想到我还会遇见林修远,就在我们的校门口。他穿着那套价值不菲的校服,站得和他身后的树一样挺拔。我也没有想到林修远会是来找我的,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依旧背着我的大书包往公交车站走去。
我离林修远有十米来远,他一下子喊住了我:“蔺喜乐,你等等。”
我问他:“你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学校?你来找我什么事?如果没事我就要回家了。”我说得很快,噼里啪啦问出好几个问题,他怔怔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请你吃饭吧。”答非所问。
我是没有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当我和林修远一起坐在必胜客的时候,我很不客气地点了一客牛排和披萨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吃,林修远看着我狼吞虎咽,小声地笑了。
我瞪着他:“你到底找我干嘛?”
他说:“你还有东西要卖吗?”
这句话很有歧义,我一下子就被口中的饮料呛住了,咳嗽了起来。林修远挠了挠头发,然后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知道他是想帮我的,所以我把自己鼓鼓的书包拿上了桌面,把上面的文具都掏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觉得你买这么多东西也没有用,你还是帮我带去你学校卖吧。”我说完之后他便拼命地点头,然后拿过我手中的刀叉帮我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我真是丢人,连牛排都切不好。
吃完饭之后林修远送我回家,我在巷子口就和他挥手说再见,因为我看到了纪扬。

04
纪扬是我的男朋友,他亦是住在城西。
我想纪扬应该是看到了林修远,他的手指夹着烟,缓缓地朝我吐出了一口烟雾,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问我:“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我说不是,只是一个和我买过手机的顾客。纪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我钱够不够用,学习累不累,我摇着头,却看到了他眼中布满了血丝。
纪扬长得好看,好看得一点都不像一个小混混。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小混混,还是一个小头目。我认识纪扬已经有许多年了,我的山寨机都是纪扬帮我找的货,我在这一带卖手机也是得到他的关照的,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找我麻烦。
所以这便是我不再卖手机的原因,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事实上,纪扬是对我很好的,好得让人嫉妒。在我父亲吸毒之后被送进了戒毒所也是纪扬让人在里面关照他,在我没钱交学费的时候也是纪扬给我找的,在我在学校受欺负的时候还是纪扬帮的忙。
早早说,纪扬喜欢你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一个人假装不知道。早早说,蔺喜乐你没有良心。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有些不善的,我想她应该是喜欢纪扬的。
于是后来,我便与纪扬在一起了。
纪扬一天往我手里塞了几百块,说是我在学校需要用钱,但我还是拒绝了。我说我有钱,我现在改行卖文具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气冲冲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踢翻了我们家门口的垃圾桶和早早家的几盆花。我想如果这一幕给纪扬手下的小喽啰看见,他们又该怎么评价他呀。

林修远在几天后又来找我了,他拿着几张红色毛主席塞在了我的手中,他说文具都卖完了,这是卖文具的钱。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那一大包文具我就批发了一百多,而他却给我卖了这么多钱。
我说:“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他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才不是呢!真的是卖给了我的同学。”
林修远那张木讷的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显得生动一些,我请他吃了一个甜筒,我们还是坐在麦当劳的门口,我和林修远分享了我的故事。
我说我叫蔺喜乐,我有一个当混混的男朋友,我还有一个滥赌的母亲以及一个吸毒的父亲,我最好的朋友在酒吧陪酒,整个学校都没有人和我做朋友,我最擅长的勾当便是把不值钱的东西卖到一个我满意的价钱,简单的来说我是一个奸商。
我说其实我真的和电视里那些善良的灰姑娘不一样,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林修远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骂他你真是一个傻子,他却真的像一个傻子一样笑了。
我不得不承认,林修远的笑容要比纪扬温暖多了。

05
我和林修远便这样成了朋友,他与我一起去批发文具再到他学校去帮我卖,然后卖完之后我便请他吃甜筒。
而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们会与纪扬正面交锋。那天林修远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我,帮我提着那装着无数文具的大包,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纪扬。
他开着他的摩托车就那样停在我们的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其实我是有些吃惊的,在我和纪扬那一次争吵之后,他已经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找过我了。这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情,我虽然是纪扬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我们都不是那种喜欢整天腻歪在一起的人,偶尔他会来找我见个面吃个饭。
现在,林修远后背背着他的书包,前胸是我的大包,看起来是那么滑稽,而纪扬与他站在一起更突出了他的帅气与俊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喜乐不准备介绍一下吗?”
我指了指林修远:“林修远。”又指了指纪扬对林修远说:“这是我男朋友。”
我可以感觉到林修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他便把那个大书包还给了我,对我们挥挥手:“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而我的心在这个时候有些难受。
我坐在纪扬的摩托车后面,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纪扬将车开得很快,到最后我不得不整个人都抱住了他,我可以感觉到纪扬的怒气,我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好。
纪扬送我回到了家,在下车的时候他喊住了我,他说:“蔺喜乐,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他说完之后不再看我一眼,开着摩托车突突突地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我的青春已经兵荒马乱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都在失眠,就连我的母亲半夜打麻将归来小声地骂骂咧咧我都能听清楚她骂的内容。

林修远受伤我是在三天之后才知道的,我因为睡眠不足导致上火而牙疼去医院看牙。我在医院的大门遇到了鼻青脸肿的林修远,他也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傻子一样捂住了脸。
我说我已经看到你了,谁打你了?
他还是没有把手挪开,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摇头:“没有谁打我,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摔下来能摔成这个样子吗?我突然就想起了纪扬,于是我扯着林修远的领子问:“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又用力地摇了摇头,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和林修远看完医生之后我打了纪扬的电话,我是很少给纪扬电话的,我当然没想到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会是早早接听的。
我来到酒吧的时候,纪扬已经是酩酊大醉,他的身边坐着早早,两个人的面目都有些狰狞。见我进来,早早像是狼虎盯着食物一样盯着我,那眼神简直要将我撕碎一般。
酒吧里很喧闹,灯光流转,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喝醉了的纪扬其实有些狼狈,我甚至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里,我也忘记了我要来找纪扬的起因。
我就这样与他们对峙着,而早早突然站了起来,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纪扬身边:“玩什么不好玩分手,为了一个呆瓜值得吗?”
我怔怔地看着早早,她丝毫不畏惧我的目光,扬起头看着我:“就是我叫人打他的,你想如何?”

06
我不想如何,我只是拖着喝醉了的纪扬出了酒吧。耳边还回响着早早的话:纪扬怎么对你,你又是如何回报他的?
我想我在早早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脚踏两船红杏出墙始乱终弃的坏女人了,我拖着纪扬坐在酒吧的门口,他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纪扬有着姣好的眉目,与林修远比起来,他就像是《海派甜心》里的那个潇洒的言风学长,而林修远则变成了蘑菇头林达浪,差距是多么的遥远。
纪扬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还是有三分清醒的,因为他刚刚走路的时候脚步没有那么絮乱。果然,他将头从我的肩膀上移开,低声对我说:“我没醉,我只是有些烦心,当然不是因为你。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纪扬将话说得像言情戏中的男主角一样矫情,说完之后,他又像以前一样高傲地扬起头走了,只是他的背影在我看来是有些孤单的。
我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我在第二天背着书包出现在林修远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以用惊悚二字来形容。他与他的同学站在一起,贵族高中的校服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而我着一身灰溜溜的三流高中的校服实在与他们不能堪比。
林修远看到我的时候嘴巴张成了O字形,我想他应该是想问我怎么会出现。
我笑着对林修远介绍我自己:“我叫蔺喜乐,目前是单身,我想问问林修远同学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的同学都起哄了,我就那样笑吟吟地看着他,直到他涨红了脸把我拉走。我就这样变成了林修远的女朋友,在我和纪扬分手不到两个星期之后。
我依旧抱着大包小包的文具带给林修远去学校卖,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们都会去一趟批发市场批发文具,这便是我们的约会。
我们赚的钱足够我交学杂费以及日常的花费,偶尔在母亲打麻将输光了钱我还能派上用场。如果我那个父亲没有回来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会这样进行下去。
只是美梦永远敌不过生活。
父亲出事的那天纪扬来学校找我,他告诉我那个男人因为弄不到钱吸毒而去抢劫将人刺伤,最后受害者失血过多死亡。
我与纪扬站在警察局里,看着我的父亲因为犯了毒瘾而满地打滚。我还是哭了出来,而受害者的家属一直扯着我衣服哀号,我看着纪扬不知所措。

07
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给林修远打了个电话,我说:“你可以借我点钱吗?我需要。”
林修远在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也没有说话,于是我将电话挂掉了。我整整的一个星期都没有再和林修远见面,他或许打过我的电话,但我已经关机了,他或许去过我的学校,但是我没有去上课。
一个星期后,林修远带着一个牛皮信封出现在我面前,他说:“那天我不是故意沉默的,我不过是在思考我到底有多少钱可以借给你,喏,这里有六千块,是我所有的钱,如果还不够我可以再去筹。”
我看着林修远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他的钱,纪扬从我家走了出来,他看着我们:“你还没有和他说清楚吗?”
林修远挠了挠头发:“说清楚什么?”
我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纪扬替我将背了一个晚上的话说了出来:“原本以为你是个有钱人,我才让蔺喜乐牺牲色相去骗你钱,但是谁知道你是个小气鬼。”
林修远愣愣地看着我,眼眶有些红,我有些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说:“如果你这钱要给我我也无所谓,但是麻烦你以后不要纠缠我。你这副鬼样子还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你看纪扬比你好看多少?”
他依旧一动不动,纪扬扯了扯我的衣袖,对我眼神示意。我转身便要走,而林修远在这个时候拉过我的手,将牛皮信封放在我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见他揉了揉眼睛,我想他应该哭了,和我一样。
我趴在纪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想这就是我的报应,我原本以为林修远是不想借钱给我的。于是走投无路的我和纪扬去找了林修远的父亲林市长,将早早给我们的照片摊在了他的面前,于是我们得到了一笔钱,一笔足够支付受害者的医药费和请律师的钱。
林市长曾经在早早的酒吧里喝酒,曾经与早早发生过什么,聪明的早早留了一手,没有想到最后却派上了用场。
我的父亲最后还是进了戒毒所,他戒毒之后还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纪扬最后和早早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办法留下来,林市长肯定不会放过早早和纪扬的。
我与我的母亲依旧在这个城市生活着,我们依旧住在城西,我依旧每天出去卖着山寨机,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林修远呢?后来我偷偷去看过他,他依旧是那副木讷的样子,依旧背着那个书包,但是他却失魂落魄。他依旧对别人好,只是带着防备,他依旧对女孩子微笑,只是不再相信爱情。
我想都是因为我。
那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少年林修远,他全心全意为我付出,我却忘记告诉他并不是每个贫穷的女孩子都心地善良,并不是遐想都可以当真。
我也忘记告诉他,爱情终究敌不过命运,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他的期许。

08
我叫蔺喜乐,家住城西,我有一个吸毒犯兼杀人犯的父亲,有一个曾经滥赌却不再好赌的母亲,有一个爱我至深却和我最好的朋友走了的前男友,有一个对我又爱又恨的好朋友。
我叫蔺喜乐,我爱过也伤害过一个长相普通性格内向木讷心地善良的男生。
那个少年有点像《海派甜心》里的林达浪,而我却不是他的陈宝茱。【《遇见》杂志“恋人公社”栏目样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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