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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紫中心无CP】易容

luyued 发布于 2011-06-29 07:00   浏览 N 次  

写在前头——

(我犹豫了好久其实应该可以发没问题的吧……唉唉唉心里没底。应该没问题的。)
此处的紫荆衣:娃娃脸,绣有紫荆花的紫色大袍子,紫色头发上装饰着紫曜石发饰。
有雷。


1
这回总算彻底的……脱离了玄宗。紫荆衣望着四周的环境想。
四周遍布着碎石与落叶,天是苍白的颜色,自己一身紫衣在这样暗淡的色泽中似乎是极为搭配。
紫荆衣甩了甩胳膊,宽大的袍袖被振得飞了起来,袍袖上那片灿烂的荆花刺绣显得更为生动,宛如一丛鲜艳的紫荆花在迎风绽放——
然后裂帛声不绝,原来是紫荆衣反手用剑把袍袖割裂成片片碎布。
一边的金鎏影的思绪被这裂帛声唤醒,就见到那丛鲜艳的紫荆花凋零在地,再也不能在主人的臂上剑下生动翻飞。
“你……”
“我不爽它很久了,”紫荆衣头也没回地说:“臃肿而麻烦,要不是那老头非要我穿着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紫荆衣把两只胳膊上的长袖都处理成短打,然后下一个动作更让金鎏影疑惑。
金石相撞的清脆声响起,金鎏影眼睁睁看着紫荆衣把随身多年的剑硬生生折断钉在地面碎裂的布料上。
“……”
“看什么?”紫荆衣挑眉看着金鎏影:“难道还要留着这玄宗的东西睹物思人么?”
玄宗之物。金鎏影想起,紫荆衣之剑的剑柄处,还刻有玄宗独门印记,而自己掌中……
金鎏影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握着紧紧的玄云刀(因为一直打斗所以到现在左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它),明白了紫荆衣的意思,只是……
耳边传来紫荆衣独有的嘲讽语气:“舍不得么?也是,当年论道大会只逊于明玥白虹的神兵玄云,我若是你也会犹豫再……”
金鎏影苦笑,掌上使力,只闻铿锵一声,玄云刀从金鎏影的掌心裂开成了一块毫无生气的废铁落到地面。
紫荆衣面上含笑,神态坦然,金鎏影握了握突然空了的左手,慢慢把它放到身后。
“虽然来到苦境,凡事还是小心为妙。”紫荆衣随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走吧。去看看这苦境,到底有多苦,哈哈哈!”
说完抬步先行。
看着身着紫袍短袖的紫荆衣的张狂形态,金鎏影暗吁了一口气,快走几步追上,二人并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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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
急切的童音把正在打瞌睡的师尊从梦里唤醒,梦里那盘极美味的素菜如同云雾般消失不见,眼前只见到大徒儿黄色的身影在面前晃啊晃啊晃。
喔喔喔!师尊连忙坐正身子,调整出一种名为和蔼慈祥的表情,道:“金鎏影,你有什么事吗?”
黄衣孩童露出一脸不符合自身年龄的沉稳:“师尊,新入门的紫师弟还没有衣服穿,你怎么能就这样睡着呢?”
师尊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想起自己刚才进宗门的时候还带了个小团子(ORZ师尊你这都能忘啊你),软软嫩嫩的很好捏的样子,但是自己一路云游实在太困了回来就把小团子丢给大徒儿金鎏影,没想到这就差点睡着了……
师尊强按住内心的愧疚,继续和蔼慈祥地看着金鎏影:“我有没有说你的新师弟的名字叫紫荆衣啊?”
“……说过了。”金鎏影犹豫地回答,不知道紫师弟的衣服和他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那徒儿你还记得为师一次云游带回来的绣紫荆花的布料吗?”
“……就是那个又紫又花全玄宗都很害怕会变成道服被我们穿上身的布料吗?”金鎏影看着貌似和蔼慈祥的师尊,眼里有深深的怀疑。
“徒儿你何必这么直白啊……咳咳。”师尊伸手摸了摸金鎏影的脑袋,丝毫不见尴尬,道:“师尊已经让人把它变成衣裳了,从五岁穿到五十岁还有的剩!呵呵。”
“……”金鎏影看着面前这位人称慈祥和善其实非常框框的师尊,心底为小师弟悲哀起来。】
“衣服?”
小小的紫色团子坐在床上,穿着一件绣满张扬的紫荆花的紫色衣服,搭配着满头柔软的紫发,倒是一点都不突兀的和谐。
看着面前这个很可爱的小师弟,金鎏影想了想,伸手过去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善意地道:“这是师尊特意让你给你做的,很特别哦。”
“特别吗?”小团子扭过头,笨拙地想把两只手从宽阔的袖口里找个出路,可是这袖子……似乎真的偏长了啊!
紫团子眉毛一皱:“老头骗我,我讨厌老头,我讨厌找不到手。”
甫进门的师尊听到这句话,泪奔了:“好徒儿啊,长袖翩翩才是我道门风范啊!为师没有骗你!”
紫团子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没形象的师尊,粉嫩的双颊气鼓鼓的,但不知为何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于是奠定了紫团子紫荆衣穿绣有紫荆花的紫色布料制成的道服的事实,虽然每个师兄弟看见他都觉得这衣服这颜色合该是为紫荆衣准备的,但是紫荆衣自己曾不下十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不喜欢长袖风格,都被师尊苦苦劝下,一直到后来师尊辞世,紫荆衣也不时动过对袖子做功夫的心思。

2
钱?金银铜铁珠宝贝?
紫荆衣与金鎏影走在陌生的苦境街市上,有点发懵。
以前在玄宗,还真没考虑过钱什么的……
“嗯,无妨。”紫荆衣抚掌笑道:“不是有当铺么?走走走,感受一下苦境的当铺好了。”
金鎏影点头,于是二人就近找了间当铺。
当铺的主人是个小老头,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金紫二人,有气无力地问:“当什么?”
紫荆衣豪爽地说:“你看我们二人可以当什么就当什么。”
小老头打起精神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下,眼睛一亮:“什么都行?”
“只要你看得上眼。”紫荆衣点头道。
“你这身紫衣的缀饰,头上的紫曜石发饰,还有……”老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金鎏影,缓了缓说:“这位爷金线腰带,发上的玉石穗子……”
紫荆衣一听笑了,“就这些?说说能当多少。”
老头拿算盘珠子拨了一阵,伸手比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两。”
金鎏影一听就皱眉了,在道境时候也曾看过一些苦境书籍,深觉这个老头就符合了奸商这二字。毕竟自己和紫荆衣两人被点名的东西,单一件也能抵得上五千两苦境白银才是……
紫荆衣向前一步一手拍桌,不用皱眉就气势骤升:“老头你这是诓我呢还是诓他呢?”
老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嘴里却不松口:“爷……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哪里在诓你们呢?……”
听得老头颤抖的声音,紫荆衣又觉得无趣了,想到玄宗那个老头怎么吓都只会气得跳脚而已,只觉得苦境的老头实在经不起折腾。
“一百两。”一直沉默的金鎏影走上前拉下紫荆衣放在桌面的手,用最诚恳的态度对老头说:“他的紫曜石发饰不当,其他的可以,而且我这件金线刺绣的袍子可以当掉,但是另外还要给我俩找件衣服穿。”
咦?我的发饰为什么……紫荆衣想问,后来还是没有问。就看着金鎏影跟老头讨价还价着,最终老头还是依了金鎏影的意思。
一百两的现银放在桌上,旁边是临时叫来的衣店老板娘送来的十几件男衫。
紫荆衣脱下紫袍,毫不留恋地换上了一件蓝色显花的短袖对襟;金鎏影也利落的换了一件绣有云纹的长衫,却惯性的选择了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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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师尊。”
赭杉军:“师尊。”
紫荆衣:“老头。”
墨尘音:“噗嗤。”
师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叹气一口:“紫荆衣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今天可是你弱冠之日啊!”
紫荆衣拍拍手,笑道:“徒儿很正经了是师尊老头不正经啊!想送徒儿礼物就光明正大干嘛要偷偷摸摸叫我们四个人到小屋子里说话?”
“师尊息怒。”眼看师尊的眉毛又开始皱起,金鎏影往前一步,把因为在筵席上玩的开心却临时被叫出来而迁怒的紫荆衣往后拉了拉,“师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筵席上弦部师伯还等着师尊你呢。”
师尊泪眼花花欣慰地看着金鎏影,道:“大徒儿真乖,可惜你二十岁的时候为师远在他乡云游没办法为你操办,为师有愧啊!”说完简直要老泪纵横,又看向赭杉军:“二徒儿为师也对不住你,你弱冠之时为师……”
“为师正在乡下义诊,千里奔波归来却错过了时辰……”墨尘音摇头晃脑,边说边伸出右手在胸前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把师尊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师尊一愣,只见得墨尘音垮下肩膀,以手抚额:“师尊你这套台词在为紫荆衣过生日之前说过百八十遍了,我们都很能体谅你老人家对我们的关爱,蛋现在可不可以进入正题?”
“四徒儿你……”
“师尊进入正题吧。”赭杉军也忍不住插话道,就是是他也很怕师尊就此要回忆玄宗发迹史了。
被四个徒儿轮番说过一句的师尊,咳嗽两声找回为人师尊的感觉,道:“那就进入正题。”
师尊从角落里拽出个大箱子,四个徒儿齐齐吓了一跳,心里都在揣测一向小气的师尊何时如此大方了,礼物竟然能用这么大的一个箱子装?然后只见师尊弯腰在大箱子里翻啊翻啊,半个身子都在里面,四个就都明白了,箱子是空的,至少是大半空的,小气的师尊果然一如既往的没进步啊。
师尊回头,手里是个包袱。对着自己黄红紫蓝四色徒儿就解开看,有一把浮尘一根金线腰带一条结红绸的穗子一个……
“这是什么?”紫荆衣伸手欲拿,却被墨尘音抢先一步拿到。
墨尘音惊奇地嚷嚷:“紫曜石!天啊师尊你终于大方了一回!”
赭杉军就着墨尘音的手看了一眼:“紫曜石的发饰,师尊你从何得来的?”
师尊笑眯眯地说:“机缘,一切都是机缘啊!紫荆衣,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材质么?这就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
紫荆衣扯了扯嘴终究是没说什么,从墨尘音手里接过紫曜石发饰攥在手心,好半晌憋出一句:“别指望我说多谢。”
于是大家都笑了,师尊也笑得如沐春风,胡子都微微摆动。

3
蓝衫对紫发,怎么感觉很奇怪诡异?
路过小河的紫荆衣瞅了瞅河里的影子,第一反应就是像对长袖那样对待自己的头发——截断了事,第二反应是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没有剑了。
于是紫荆衣对着河水纠结。
一边的金鎏影看到这一幕,直觉地问道:“好友你这是做什么?”
紫荆衣的回答却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据说苦境有种药草,名为靛蕊,用之可使发色改变,真的吗?”
“似在断山巖以北……”金鎏影下意识答完才想起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此时紫荆衣已身在百步之外:“我去断山巖,你若愿意就跟来也可。”
金鎏影无语,片刻后便御风而行去追紫荆衣,并指引紫荆衣来到断山巖悬崖之上。
“就在此处?”紫荆衣低头往下看,山风阵阵,空气却因居高受寒而凝成云气流动。
金鎏影点头,辨认了一会便指着一株袖珍植物道:“靛蕊便是此物。”
紫荆衣弯腰摘下,将靛蕊在眼前翻来覆去看:“真有奇效?”
“应是无误。”金鎏影顿了一下,禁不住好奇心,问道:“好友你打算利用此物?”
“嗯。”紫荆衣小心收妥靛蕊,又弯腰寻找其他,道:“既已不穿紫衣,这紫发便有些碍眼。虽说天生之物本不该强求,但既有他法,试一试亦是无妨。”
“好友何必……”金鎏影想想还是把后半截话尾掐掉,不再多言。
紫荆衣寻得足够的靛蕊,便施法将靛蕊之色溶入云气,附着在自己的紫发上,瞬时紫发变成了耀眼的蓝发。紫荆衣撩起发尾一看,心满意足。
突然山风吹起,云气散乱。紫荆衣控制不及,右脸上被溶了靛蕊之色的云气划出一道蓝色印记。
“紫荆衣你的脸……”
“脸?刚被云气划到了么?”紫荆衣摸了摸,随即笑道:“莫名添上一道刺青,真是天意。”
金鎏影建议:“可用靛蕊之根煮水洗去。”
“不必了。”紫荆衣以掌划镜,镜中照出自己现今的模样,更加心满意足:“金鎏影,你瞧我如今的样貌,与当初在玄宗之时是不是大不相同?”
金鎏影沉默一刻,便答:“是大不相同。”
紫荆衣笑笑,指着这云雾飘渺的断山巖,道:“这处风景倒是不错,金鎏影可有兴趣在此定居?”
金鎏影一愣,不知道为何话题转换至此。
紫荆衣接着道:“此处人迹罕至,又有天然云气为屏障,山水清丽,极为适合你我修行。较之封云山亦是不差,你我二人既然因故来到苦境,自然不可投奔苦境道门,不如待在此处,也可修习新的玄门妙法……你觉得如何?”
金鎏影听得紫荆衣此言,也觉得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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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弦部师伯竟然带回了很多的徒弟!
这个消息是赭杉军和墨尘音带回来的,初听闻这个消息,紫荆衣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有可能!弦部的师伯是出来名的懒得带徒弟啊!”
墨尘音急急地说:“真的真的!不信问赭杉!师尊还让我们多照顾年轻的师弟妹们呢!”
金鎏影也勾起了好奇心:“还有师妹?”
“你的关注点真是与众不同啊金鎏影。”
听得紫荆衣的挪揄,金鎏影立刻觉得他是故意想歪的啊!但是辩驳什么的……算了,跟紫荆衣辩驳太伤身。
“真的。”从赭杉军口中出来的话硬是比墨尘音口里出来的多加了一层真实感:“共有五名新进道子,其中有一名女童。”
紫荆衣断言:“我们那个老头一定眼巴巴地跑过去了吧?”
墨尘音笑嘻嘻地说:“哎呀紫荆衣真厉害!这都知道!”
紫荆衣撇了撇嘴,没多话,心里却记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想当初,那老头把自己抱回玄宗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是给他做各种漂亮花朵头饰。初期自己年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一日,金鎏影带自己去学游泳,师尊得知后竟然火急火燎地冲过来,结果看见两个小孩子都光光的站在岸边,顿时老泪纵横……就走了。
小时候还不懂师尊老头这是怎么了,长大后常见老头对别家可爱的女童疼爱的方式与小时候对自己如出一辙,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那老头竟然以为我紫荆衣是女的!
紫荆衣想到此,又忍不住撇撇嘴。
这时,屋外传来师尊那老头热情的呼唤声:“徒儿们快出来看!”
看?看什么?
四个金红紫蓝的脑袋凑到窗户那里,只见师尊手里牵着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个白衣的小男孩,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对小男孩说:“乖,小雪快叫人。”
小男孩腼腆的一笑,对着紫荆衣的方向叫道:“姐姐。”

4
玄门妙法……唉,何等无聊。
紫荆衣惯性的拂袖,立刻又想起来现在的自己是蓝发蓝衣的一个人了,可不能做在玄宗时候穿紫袍才有的动作。于是随手用云气幻化出一把翎扇,紫色偏蓝的色调,紫荆衣看了十分喜欢,便拿在手中扇动,觉得甚有趣味。
金鎏影在一边打坐,看紫荆衣这般动作,心有疑惑却没有出声。
紫荆衣扇着扇子走了几步,来到金鎏影面前,转了一个圈,笑问道:“金鎏影,你觉得如何?”
如何?金鎏影合气起身,道:“好友的风采一日比一日光彩夺目了。”
“我亦觉得如是啊!”紫荆衣仰头大笑,满头的紫晶发饰在阳光下耀眼极了。
……紫晶?金鎏影问道:“好友你的紫曜石发饰何处去了?”
“太过沉重,便换了这轻灵的紫晶,甚合我意。”紫荆衣爽快地说:“不过……”
看紫荆衣过分灵活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自己,金鎏影只得从善如流:“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是有所遗憾啊!”紫荆衣长叹一声,听在金鎏影的耳里,却是明显的另有图谋。
“好友不妨直说。”
“金鎏影,可有兴趣与我重新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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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境封云山的玄宗,向来以这六弦四奇闻名,六弦主攻文乐,四奇主攻玄术,而四奇的天分有目共睹,相比较下六弦就逊了一分。
可六弦有位精通琴书的大师兄苍,苍的天份又是出类拔萃的,两相权衡,真的很难说谁胜过谁,而且六弦比起四奇多出两人……
最小的师弟墨尘音把手拢在袖子里,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声:“孽缘啊!”
赭杉军伸手把墨尘音的手拽出来,“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紫荆衣插句嘴:“叹君生我未生么?”
墨尘音跳到紫荆衣的面前,“紫荆衣你你你!”
“你什么?你无聊。”紫荆衣百无聊赖地用一本书盖过脸,声音从书下模模糊糊传出来:“墨尘音不要挡住我的阳光。”
“阳光算什么阳光算什么?”墨尘音站在紫荆衣面前不走了,“紫荆衣你就当真一点都不担心吗?金鎏影要去的可是论道大会啊!”
模模糊糊的声音又传出来:“我眉头都打结了你看不出来?”
墨尘音楞了一下,掀起盖在紫荆衣脸上的书,观察了一会,然后再给盖上:“看不出来。”
紫荆衣摔书:“歧视娃娃脸吗?!”
墨尘音立刻一脸凶相:“谁敢!娃娃脸乃是四奇之宝,谁敢歧视!”
赭杉军咳了一声,“墨尘音别闹了,还是等金鎏影回来再说。”
墨尘音伸手揽住赭杉军的肩膀:“放心,赭杉,谁敢歧视你我墨尘音一定会让更多人歧视他!”
赭杉军默默地拉下墨尘音的胳膊,只见紫荆衣又拿着一本书挪到有阳光的地方坐着了。

5
金鎏影看着眼前“陌生”的紫荆衣,好半天才含蓄地挤出一句话:“……好友,其实你原本的样貌比较好些。”
“现在的不好吗?”
金鎏影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这张脸。深刻的下巴凹痕,非常硬气的眉角,那脸型,那唇形(想歪的去自首= =|||)……都不像以前的紫荆衣了,若说整张脸最熟悉的,除了那双眼睛和总是带着挑衅味的语气,竟然就是数日前不小心染上的蓝色印记比较能让他认出面前这个人是紫荆衣,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原本的紫荆衣,长得真挺……可爱的。金鎏影默默想了半天,不期然脑中就蹦出这样一个词汇。还记得这是当初紫荆衣年幼时,玄……宗的师尊一遍遍出口的赞词。而现在的紫荆衣,怕是连紫荆衣那无缘的亲娘也认不出来了吧?
“好友你这是……”
紫荆衣负手望向脚下的云雾悬崖:“凡事多做打算总是好的,有些事没有亲眼看见自然就不得不提防。”
“……好友说的是。”金鎏影答道:“凡事还是好友多多费心了,论计谋智慧,金鎏影自是远不及好友你。”
“嗯。”紫荆衣点头,道:“金鎏影,外貌之事你可随心,但你我若要在苦境度日长久,隐姓埋名怕是难以避免,你可做好准备了?”
“一切听好友意见。”
————————————————————————————————
道魔大战。
四奇之二娃娃脸都严肃地跟金鎏影有一拼了。特别是……
“哈哈哈!又是颜色全是颜色!玄宗怎么都是些颜色?本大爷看太多颜色会变色盲的啦!”
玄宗阵营里立刻就一个“紫印灭元”远远地砸过去,同砸过去的还有一句话:“螣邪郎你不想变色盲就伏诛吧!”
螣邪郎被砸得跳脚:“靠!紫荆衣你个娃娃脸也敢砸我!你过来我就先诛了你!”
紧接着玄宗阵营里一招“紫霞开光”把螣邪郎砸到地上碾平,一边的蕾梦娜还奚落的踢了些土到螣邪郎的身上。
螣邪郎艰难地从坑里爬出来:“……靠!赭杉军你冒充紫荆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一样的娃……哇哇哇!”
只见玄宗阵营四奇发力,齐力扔了一个大招过来,螣邪郎一看扛不住连忙跳到吞佛后面,逼得吞佛提剑挡招,顺便还喊着:“小弟——们快帮忙啊!”
瞬间魔界四枪组合力发招抵消玄宗大招。
眼看着又要僵持一阵,玄宗这边的紫荆衣恨恨的看着天空无声仇视。
墨尘音抽空拍拍赭杉军的肩膀,“赭杉这次做的很不错,下次遇见有人称呼你为娃娃脸的就要这样直接给他去死,就对了。”
赭杉军严肃地说:“墨尘音,凝气守神。”
金鎏影坐镇一方,看紫荆衣一直瞪着天空,提醒道:“好友?”
“讨厌娃娃脸!”
墨尘音反射性地要辩论,一看是紫荆衣就摸摸鼻子不说话了。毕竟玄宗能跟紫荆衣辩论一炷香以上的不是没出生便是已经成仙了(如他们的师尊)。
金鎏影觉得这情绪不利于战场,就尝试劝道:“紫荆衣你……”
“讨厌紫荆衣!”
“……”金鎏影放弃劝说紫荆衣,只小声地对身边一些对这莫名的对话有些好奇的道子解释:“他开玩笑的,他脾气上来连墨尘音也讨厌。”
“喂喂喂金鎏影大师兄,不要拖我下水啊……”开玩笑?大师兄你这才是开玩笑啊!

6
门一开。两人四目对视。
执扇的蓝衣人笑道:“敢问这位英雄大名?”
黄衣金发的门外人一愣,随即应道:“昭穆尊。敢问这位……呃,壮士大名?”
蓝衣人眼珠一转,随手指着一株迟开柳花的柳树,道:“柳飘絮·尹秋君。”
“这名字……果然毫无关联。”
“你可为尊我为何不能为君?”尹秋君摇动扇子,一副随性洒脱之相,这点倒是不曾改变。
“这是当然。好友足以担得上这一个君字,倒是昭某有些心虚了。”
“昭穆尊,你这性子倒是原样。将来若是被人认出来,可别连累我下水。”
“一切听好友调派,若是被认出来,想必好友也不会处身事外。”
尹秋君摇摇扇子,不置可否。
昭穆尊见状,挥袖化出一桌酒宴摆在室内,抬手邀约:“今夜是你我二人重生之日,理当以酒相贺。”
尹秋君看了看酒,再看看昭穆尊,率性落座:“来吧!不醉不归!虽说你我已在归处,但也无妨。”
昭穆尊点头落座,道:“但愿苦境之中,你我能永如今夜这般。”
“过往种种,如同一酹!哈哈哈。”
————————————————
“金鎏影,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正在喝闷酒的金鎏影听到这话,停下了酒杯。
“紫荆衣……好友。何必如此问呢?”
紫荆衣冷笑:“你觉得委屈,不甘,被欺骗,受伤害,为何不愿对我明说,莫非真当我是瞎的?如此,这声好友真是无比虚伪啊!”
“我……”金鎏影从酒桌上抬头,只见紫荆衣一脸冷意:“好友你误会了……”
“误会?”紫荆衣拔剑铿然放在桌面上:“你敢说你心中没有这些情绪?”
“不可逼我……”
“金鎏影,身为同修,身为好友,只会助你。你若是想继续醉死黄粱,我便陪你;你若是想求得生机,我也陪你。”
“生机?”
“坐以待毙,非是我道门门风,亦非是师尊所教。你应明白。”

7
昭穆尊:“卧龙行,六极天桥之上,你是第一个客人。”
卧龙行:“如此真是荣幸之至啊!”
昭穆尊:“哈,好友你抬举昭某了。”
卧龙行:“能居住六极天桥之上,昭桥主算得上旷古绝今第一人了。”
昭穆尊:“哪里哪里,这第一人应是尹秋君无疑。”
卧龙行:“尹桥主也是非一般人物,你们两位实在是令我钦佩。”
……
“再这般客气下去,天色就要黑了。”尹秋君忍受不住,出言打断上面两人的客套话:“你们不介意我很介意。”
昭穆尊一看,笑道:“好友说的是,我们上桥吧。”
——————————————————
“紫荆衣,你是我的同修好友,我自然是信你。”
紫荆衣一笑,紫色长袖在夜风中翻飞出暗色的浪纹:“赭杉军,感谢你信任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曾在魔火之中全力救我与墨尘音。更何况,多年相处,情谊自然在心。”
“情谊么?自然,我们是好友啊!”紫荆衣抬眼看向夜空,天上星宿闪烁,可见明天的封云山,不是一场大战就是一个温暖的晴天。
“我此去单赴伏婴师之约,一是查明玄宗叛徒,二若能生擒伏婴师那也不错。但你知道此番凶险,若是墨尘音必会阻拦,而金鎏影现在……我并不想让他费心此事。紫荆衣,唯有你可以托付了。”
“我明白。”紫荆衣将紫霞之涛递给赭杉军,道:“你之佩剑我已以战事紧张为由让金鎏影从修缮处取回,归来之时,可别忘了送去修缮加固。”
赭杉军轻抚配剑上装饰的张扬红绸,突然道:“紫荆衣,如果明日我天明未归,你大可寻这红绸而来。”
“赭杉,怎么像是交代后事?”紫荆衣笑道:“放心,如果当真有事,必会有人寻回红绸。”
只是那人,不会是紫荆衣。

8
“卧龙行……好友,啊。”
“昭穆尊!有心感伤不如对我解释清楚!五大神器为何你们二人私下决定,难道我尹秋君就那么不值得你们二人信任吗?”
“好友卧龙行已经为封印五大神器而献出生命,此时再谈有何益处呢?”
“卧龙行亡故,作为好友我本应吊祭,只是你二人所为,实在让尹秋君痛恨。”说话间,尹秋君扇化极刃,一剑将自己与昭穆尊脚下云气割为两半,“从今以后,昭穆尊之六极天桥与尹秋君再无瓜葛!”
——————————————————————
咦?为何遍寻不到其它三人?
墨尘音身上犹带魔将血迹,急急地推开四奇院落的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眼见天色将白,而魔军似有汹涌之势……
难道是在玄宗大殿?墨尘音转身出门,突然瞥见桌上放有一张纸条。
“墨尘音,赭杉军人在西南树林,速去,恐有危机。”
西南?墨尘音心一紧,那地现在已被魔军占领,赭杉军缘何独自跑到那里去了?这张纸条,又是谁刻意留下?
顾不得太多,墨尘音急奔西南而去。
西南,紫霞之涛不受控制,赭杉军身中魔咒,苦苦支撑。
“玄宗叛徒么?”伏婴师苍白的脸笑得诡秘:“不就是引你过来的那两个人?”
“赭杉!”
赭杉军朦胧望去,是……墨尘音来了……


后记——
本来不是想写这些的,但是最后成品出乎我意料。
一步步的舍弃,同时也是一步步寻回。刻意的改变,难道不是一种无意的纪念吗?
从随身武器,到服饰,发色,面容,姓名,一层层的舍弃原有的特质,甚至包括习惯。但舍不去的,还是那与生俱来的秉性。
舍去了的,最终还是会一一寻回。如后来二人化出的武器还是刀剑,二人刻意换装,发色改变,面容改变,依旧改不了双桥便是金紫的现实,于是最终改变的仍然不过是表象,深植在灵魂之中的东西,依旧是本来的面目。
历史中沉埋的真相,大概只有霹雳的编剧知晓,而我心底所认定的真相,此处也并未完全提及,只是部分而已。虽然,背叛者背负背叛之名,被背叛者背负被背叛之苦,但四奇一体,是我心中唯一的认定。
PS:情节全在脑海之中,并未与正剧进行校对,于是若有BUG之处,可以无视,可以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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