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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随感

luyued 发布于 2011-01-27 08:22   浏览 N 次  
欧洲随感 飞机晃晃悠悠,一直向南,向南,飞越赤道,飞越南太平洋。可是我却感受不到它的速度。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像坐着一只轮船,慢悠悠地摇啊摇,摇了一个晚上,从舷舱往下看,我却已经从秋天驶到春天,来到了苍茫的澳洲大陆。 悉尼阳光灿烂。灿烂到有些刺眼的地步。作为一个以前从未出过国的人,阳光下的一切都向我呈现出新意。我开放所有的感官全息性地感觉这座陌生的城市:空气非常清新,甚至有点清洌;没有国内常见的如潮人流,没有似乎永远不能完工的建筑工地,没有想象当中的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嗽叭,甚至没有看见警察,没有骑自行车的人;一切都显得干净整洁,也无从寻觅我们惯于理解的那种“现代化”……一座城市的信息纷至沓来,零碎,杂乱,但是真实可感。以前,“悉尼”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抽象名词,现在却如此鲜明地突现于眼前。我呼吸着她的气息,以至于产生了一种梦幻之感,尤其是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晃晃悠悠以后。
不用说,悉尼是很美的。这里本来也不过是个荒凉的海角,现在却使人感觉是个上天厚赐之地。当十几亿中国人在黄尘满天、空气浑浊的大陆上拥来挤去时,澳洲人从从容容地享受着纯净的空气、蔚蓝的天空和大海。从玫瑰海湾的一处高地看悉尼全城,只见那散发着蓝色诱惑的海边,那绿意盎然的坡上,绵延着大片的住宅,都是一两屋的度假别墅,略带原始风格,感觉如在人间仙境。据说这边的房子价值皆在数百万澳元。美国影星汤姆 克鲁斯亦曾在此购置一套别墅。
走马观花属于白天,浮光掠影属于夜晚。我始终认为,要真正认识一座城市,必须要进入她的街道,尤其是进入她夜幕下的街巷。走进那些陌生的街道如同感受其玲珑生动、婉转有致的躯体,如同触摸其肌体的纹理、曲线与质感。夜晚的街道更是有着体温和气味的感性存在,令人产生某种追索的隐秘冲动。我试图解读这座城市,不论这样的解读是多么不伦不类,肤浅无聊。那天当然也要出去走走。虽然是周末,但夜晚的悉尼街道上行人很少,只有一辆辆车子疾驰而过。商店自然是已经早早关门了,可不知是否为当地的规定,橱窗里的灯都亮着,里面的商品被灯光映射出一种冷意。有风吹过,又冷又硬,说起来是春宵,却像是到了深秋。
海德公园算是一个繁华的所在了,灯火辉煌,但同样是行人稀少。一边是高耸的悉尼塔,一边是圣玛莉大教堂,都保持着沉默的姿态。教堂钟声敲过九下,街上更显空旷。几座大英皇室女王、王子的雕像,面目沉着而冷峻。冷风吹来,颇有寒意。我很想知道,这座城市的300万人都在做些什么。终于在公园一角的一个长椅上看到一个流浪汉,他竖着衣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一动也不动。不知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就连这里的流浪汉也显得特别孤独。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互相追逐玩弄,不用猜测,他们是同性恋者。除此之外,这座著名的公园里似乎再无什么值得记叙的东西了。我只是到几天后,看当地的一家报纸,才知道那天晚上,就在我们逛了以后两个小时,海德公园发生一起刑事案件,一位29岁的年轻人被他人用刀刺伤心脏,伤者仍住在医院接受治疗。
号称最繁华的娱乐区金斯克罗斯,同样显得清冷,根本没有国内那些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乐声飞扬、人头攒动的场景。只有两个穿皮衣的妓女在寒风在守着客人,看起来她们找到主顾的可能性很小,但她们不屈不挠地等着,坚持把渴望的眼神投向每一位从她们身边走过的人。据说,中国人把这条街叫做“香车美女街”。走在那里,我不免想起汤姆 克鲁斯和他当时漂亮的妻子尼可 基德曼演的那部《大开眼戒》,夜晚,汤姆 克鲁斯穿着风衣一个人走在冷冷的街上,他遇到一位穿着皮衣的妓女,差一点与她做成交易。那几个镜头与眼前的场景非常相似。说起来,尼可 基德曼还是澳洲人,小时候她随父母在悉尼定居。
与冷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酒巴,人很多,气氛热烈。在酒巴里,许多朋友、陌生或半陌生人聚在一起,如同举办一个派对。这里是惟一一处热气腾腾的地方,人们都举着酒杯,令人想到当年水手们上岸的情景。我相信有很多人到酒巴来,是为了与陌生人在一起逃避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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